簸箕大小的紫色火球表面,已成疲憊之態的紫色火焰在何能強大神識的刺激下,又像煥發了青春般,騰騰燃燒起來。
而這近似于瘋狂的紫色火焰剛歡騰了幾下,就被那何能眉心處射出的無形火焰團團包圍,迅速制住。紫色火球的體積立刻小上了一大圈,也再沒有那熱可炙天的氣勢。可是恐怖的高溫卻全部內斂,向正不斷釋放出寒氣的青色光球緊緊裹去。
不遠處的石雪臉色一凝。她真沒想到,眼前這家伙有如此強大的神識。他竟然能用神識激發出紫色火球的潛在能量,并把所有熱力全部內化,死死壓制住了青色光球釋放的寒氣。
兩股屬性相克的力量在的球體內達到了一種短暫的平衡,彼此瘋狂地釋放著恐怖的能量。溫度時而高得可以熔化金鐵,時而低得可以凍徹萬物。在其外圍一丈之內,整個空間都在劇烈蕩漾著。
“嘭!”青色圓球與紫色火焰在互相僵持了不到五息后,終于爆炸開來。在一道響徹山脈的悶響聲中,兩種顏色的能量放出一股炫目的光彩后,雙雙憑空湮滅。
這一次青狡旗與紅狡旗的正面交鋒,石雪只是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而何能則是連續“蹬蹬蹬”后退了十幾步才勉強站穩腳跟。他胸口處的靈力洶涌澎湃,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臉色慘白得像張白紙。
“好懸!終于躲過了這最后一劫!”何能僥幸躲過了紅狡旗的致命反噬,顯然身體也受傷不輕,可他依舊暗自慶幸。
幸虧何能平日里在煉丹房里勤學苦練,加之眉心處那神奇的無形火焰的暗中幫助,他如今對火焰的親和力、敏感度和控制力都遠超一般的煉氣期弟子。
所以,在剛才的關鍵時刻,何能拼命放出全部神識,成功控住紫色火球。何能徹底壓制住青色光球的寒氣攻擊,保住了紫色火球,也就防止了紅狡旗的反噬,險而又險地救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何能蒼白的臉色露出了一絲笑容,“十招?筑基期修士的十招自己終于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硬扛了過來。這次戰斗雖然讓自己狼狽受傷,可是收獲也很不小啊。既增加了戰斗經驗,也算是沒給楊峰堯丟臉。值得值得!”
可何能臉上的笑意還未凝固,就又目瞪口呆起來。
盡管預定的十招已經結束,可是惱羞成怒的石雪卻沒有就此罷手。她把青狡旗猛然一揮,向著何能激射出一連串的青色風刃流。
這次的風刃體型較小,但是勝在持續不斷,連綿不絕,形成了一股長長的青色激流,好似一條蜿蜒的青色長龍。
“好個不要臉的瘋女人!”情急之下,何能怒罵了一句。
可是現在何能根本沒時間去譴責對方的毀約,先保住小命要緊。他倉促間吞下一把丹藥后,把已經剩余不多的靈力全部注入紅狡旗中。
只見何能緊握紅狡旗旗桿的雙手突然白光大冒,體內的靈力如同泄了口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后地涌入進了紅狡旗內。
那如同狂暴風卷的青色風刃流在空氣中發出了“噼里啪啦”的破風之聲。巨大的風壓,居然將何能身旁地面上的雜物吹得干干凈凈,纖塵不染。連何能緊握的紅狡旗都差點脫手而去。
“化蛟!”何能暴喝一聲。
那條紅色蛟龍再次從顫抖著的旗幟上現身,只是這一次的大小、顏色都比第一次弱了許多。
“嗷嗚——”紅狡怒吼一聲,身子一擰,就要噴出火焰對抗那青色風刃流。
說時遲,那時快。看起來慢悠悠的青色風刃流在紅狡顯身的瞬間,竟如同閃電一般直刺向紅狡,居然從大張著嘴巴、正準備噴火的紅狡身體內直接穿了過去。
那看似兇猛的紅狡在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后,閃著紅色光芒的巨大身軀一陣劇烈顫抖。最后化成了一片紅霧,全部被那青色風卷所淹沒。
受到紅狡被毀的強大反噬,何能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地噴射而出,星星點點的灑滿地面。他的身體在接連幾個翻滾后,終于極為狼狽地跌倒在地,一動也不能動彈。
“停!”一旁觀戰的方姓修士突然鐵青著臉色暴喝一聲。
方姓修士本就認為石雪今天的行為有點以大欺小之嫌,即使贏了也不光彩。誰知道這個刁蠻的師妹在預定的十招之約之后,還對已經受傷在身的對方發動攻擊。論起理來,實在是有點理虧。
瞟了一眼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延口殘喘的何能,石雪收回了青狡旗,臉上擠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方師兄,那請你做個見證。今天的十招之約究竟是誰勝了呢?”
方師兄一愣,死死瞪著石雪,一言不發。他真不想不出這石雪師妹竟然提出這樣明知故問的問題。
說句實話,要方姓修士此時必須做出判定的話,他一定會把勝利的一票投給僅僅是煉氣期中階的何能。這家伙看著其貌不揚,修為不高,卻有著極為旺盛的斗志和不弱的戰斗力,全憑自身實力連續頂住了筑基期修士的九次進攻。最后這兩次進攻,如果石雪不動用高階法器青狡旗,還很難把這家伙傷到這種程度。
見方姓師兄沉默不語,石雪臉色猙獰地發出一陣冷笑,“好!既然方師兄如此忌憚那楊峰堯,我也就不為難方師兄了。一切就讓我自己來做個了斷吧!小子,我問你一句,你今天服不服輸?”
何能勉強撐起癱軟的身子,抹去嘴角的血跡,同樣地還以石雪一個不屑的冷笑。“哼哼!如果石師叔真要晚輩認輸的話,那石師叔不覺得勝之不武嗎?”
“你小子還嘴硬?”石雪柳眉一豎,厲聲喝道。
“石師叔既然親口定下十招之約,卻出爾反爾,在十招結束后還恬不知恥地發動進攻。這難道就是你們筑基期修士的作風么?”何能據理力爭,毫不示弱。
“好小子,我看你今天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我就讓你去黃泉路上等你的狗屁表兄楊峰堯吧!”
“怕死我就不來修仙!怕死我就不是楊峰堯的表弟!”面對石雪的威脅,何能一字一頓地回答道。
石雪先與楊峰堯本就有著無法調和的舊仇,今天又為這家伙添了新恨,讓她毫無面子地在違背賭約情況才勉強取勝。她本想借何能羞辱一番楊峰堯,結果反倒被接二連三被這個煉氣期弟子羞辱。她不好好出口惡氣是怎肯善罷甘休?
“夠了!師妹,我早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如此與一位煉氣期弟子較真,有什么意思呢?”方姓修士見石雪還要發飆,立刻制止道。
如果這叫何能的家伙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煉氣期弟子,方姓修士到不至于三番五次阻攔石雪的無禮行為。可是這家伙畢竟是筑基期修士楊峰堯的表弟,要真弄出什么大事來,楊峰堯那兒今后見了面也不好交待啊。
方姓修士正要制止石雪的瘋狂行動,臉色忽然間變得陰晴不定起來。遲疑片刻后,他才咬著嘴唇嘆息道:“哎!可憐的家伙,要怨就怨你追究命不好吧!誰讓你得罪了這位狠辣霸道的瘋女人呢?”
原來,石雪剛才用筑基期修士才能運用的傳音秘術傳遞給方姓修士一組信息,“方師兄,只要你不插手此事,我上次得到的那塊炫火晶分你一半如何?”
這個條件讓方姓修士怦然心動。要知道,這玄火晶可是他一直在苦苦找尋的一種煉器材料。如果能輕而易舉從石雪手中得到一份玄火晶,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方姓修士的確有點顧忌同是筑基期的楊峰堯及他背后的結丹期師傅,但也知道石雪的結丹期師傅實力同樣也不弱,而且最為護短。這兩方都不是他一個沒什么背景的筑基期修士愿意輕易得罪的。
石雪本來與楊峰堯同一批進入紅楓堡修煉,都是天分極佳、在紅楓堡內很受重視的修仙天才。可是在堡內每次比試中,楊峰堯都要壓石雪一頭。加之石雪當初追求楊峰堯未果,留下一道難言的情傷。從此,心氣極高的石雪一提起楊峰堯,氣就不打一處來,處處與楊峰堯為敵作梗。
所以今天何能言之鑿鑿地自稱是楊峰堯的表弟,惹得石雪大為不滿,從而多方為難。結果大打出手,最后導致這樣的結局。
在玄火晶的引誘下,方姓修士反復利弊權衡后,不得不放棄原則,違心地答應了石雪。反正,在紅楓堡機密重地鴻文閣處死一名新入門的煉氣期弟子,他們完全能找到借口。到時候即使楊峰堯追究起來,他們也有理由搪塞過去。
見方姓修士再次選擇了沉默,任由自己自己肆意妄為,石雪不禁從內心里冷哼了一聲,鄙視地望了一眼方姓修士,繼續把靈力注入青狡旗中,施展斗技。
此時的石雪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在她眼中,何能不再是一個受傷不輕的煉氣期弟子,而是讓她刻骨銘心、仇恨終生的楊峰堯。她不顧一切狠下殺手,一定要欲置何能于死地而后快。
“裂風旋舞!”
隨著石雪輕喝的落下,青狡旗無風自動,發出獵獵風聲。石雪身前的空間也跟著青狡旗劇烈波動,無數道足足數丈巨大的深青色風刃,憑空閃現。
這些深青色風刃帶著“呼呼”風聲,迅速地互相糾結,構成了一個猶如布滿刀刃的圓柱,成螺旋狀高速旋轉著。風柱內漆黑一片,好像九幽之地一般充滿著吞噬萬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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