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你不認識我啦?當初你欠我的拂塵還沒有還我呢!”綠袍青年的威壓讓穆辰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望著對方。
穆辰顫巍巍地打量了一番這綠袍青年。眼前這人,不是三年前在紅楓堡新弟子選拔大會上擊敗了自己的何能還是誰?
只是三年不見,這何能的修為就從煉氣期中階晉升到與關新勇差不多的煉氣期高階。運氣好的話,很快就要進入煉氣期巔峰,準備沖擊筑基期,這種修煉速度的確有點神速。而且穆辰越看越覺得這何能的眼神怎么看上去多少有點異樣,以前的仁厚慈善沒有了,反而閃現出一種令人心顫的妖異之光。
如果何能在此地,更會大吃一驚。這位綠袍青年除了眼神氣質與他有點詫異外,五官長相,連聲音都與他完全一模一樣,兩人似乎就是一個模子里鑄煉出來的一般。
“誰是你何大哥?滾!”綠袍青年恨了穆辰和身旁的關新勇一眼,罵道。
“喂,你得意什么?我兄弟叫你一聲大哥,那是抬舉你。”別看關新勇顯得木訥樸實,可是一見別人欺負到他兄弟頭上,自然不會示弱。
“哼哼哼!小子,你的實力還可以和我說話。你可敢與我一戰?”綠袍青年陰森森一笑,向關新勇發出了挑戰。
“戰就戰,誰會怕了你?半個時辰后,坊市東邊半山坡見。”關新勇也是一位嗜戰之人,面對綠袍青年的挑戰,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關大哥,我們還是算了吧,回去修補我們的乙木小陣要緊。”穆辰小聲說道。
不知為什么,穆辰此時忽然閃現出一種意識,眼前這綠袍青年與當初的何能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可是這兩人又是什么關系呢?看著綠袍青年那閃現妖異之光的雙瞳,穆辰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難道自己今天惹禍了嗎?
“別怕!穆老弟,一切有我關大哥呢!”關新勇同樣冷笑著綠袍青年,眼睛里充滿必勝的戰意。要不是這坊市里不準打斗,他早就一拳打向這個趾高氣昂的家伙了。
半個時辰后,關新勇、穆辰以及那綠袍青年都如約來到坊市東邊一個較為平坦的半山坡上。
那綠袍青年迎風而站,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他四周竟然環繞著淡淡的黑氣,黑氣中散發出一股血腥之味。
“這位大哥,我再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紅楓堡的何能啊?”在兩人動手之前,穆辰還是想核實一下對方的身份。
“何能?”綠袍青年滿是陰戾的眼瞳中忽然閃出一絲疑惑。他的心“咯噔”一下,暗自奇怪,“這何能是誰呢?我從未聽過這個名字,可是為什么又感覺很是熟悉呢,竟然讓自己心神顫抖?”
“小子,老子立不該姓,坐不改名。為了讓你們死得明明白白,老子也不隱瞞你們。老子叫何德,而不是那什么狗屁何能!”
“廢話少說,要打就打!”關新勇怒吼一聲,雙手猛然向前一推。
關新勇一身的土屬性功法修煉得出神入化。他一出手,幾塊丈許大的磨盤巖石,就從其手掌上爭先恐后地扔了出來,直接砸向對面的綠袍青年。
綠袍青年冷哼一聲,身體動也不動,只是口中念念有詞。只見他白皙的臉龐忽然變成黑紫色,一股股漆黑如墨的黑氣迅速從他體內冒出。眨眼間就在他四周編織成了一道風雨不透、閃著詭異光芒的黑網。
“嘭!”關新勇急攻而來的磨盤巖石一接觸到那黑網,所有力道全被消化掉。而隨著黑網的一彈,這些磨盤巖石竟然全部調轉方向,直直砸向了關新勇。
“散!”反砸回來的磨盤巖石在關新勇一聲厲吼下全化為了靈氣。
“你是魔道中人?”關新勇有點癡呆地望著綠袍青年四周彌漫縈繞著的奇怪黑霧,詫異地叫道。
“哈哈哈,算你小子識相!老子就是魔道中人,你又想怎樣?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會好好對待你的七魂六魄的!”綠袍青年狂妄地說道,似乎對面的關新勇兩人人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關新勇臉色一沉,回頭對著穆辰小聲交待了幾句后,又向前踏上了幾步。他一拍儲物袋,在穆辰四周立刻豎起七桿三角形的黃幡。
這黃幡一出,無風自動。瞬間喚出了一股黃風,將穆辰圍在了其中。穆辰整個人都被呼嘯的黃風包裹得嚴嚴實實。
“關大哥,你可要小心啊……”穆辰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給淹沒在那黃風之中。
“小子,別先想著逃跑,你們遇到了老子我,今天誰也別想走。”綠袍青年惡狠狠說道。
關新勇也不答話,他猛地一踏腳下的黃土。這一踏之下,地面也微微顫抖了一下,仿佛發生了一次輕微的地震。
地面一震之后,在關新勇身前突然隆起了一條巨蛇般的土埂。關新勇向著那土埂扔出兩張符篆,土埂即刻像有了生命一般,劇烈地蠕動了起來。
在一陣黃沙彌漫后,一條渾身土黃色的土龍忽然騰空而起。土龍在半空中盤旋幾下后,咆哮著向綠袍青年撲了過去。
“雕蟲小技!”綠袍青年面不改色,兩手在胸前不停地變化著手型。
就在那黃色土龍撲到綠袍青年身前一丈多遠距離時,綠袍青年雙手呈囚籠狀一捏,十股手指般粗細的黑霧從他指尖冒出,迎向了來勢洶洶的土龍。
十股黑霧迎風見長,正好把土龍圍在其中,結成了一個結實的囚籠。
這黑霧構成的囚籠看似柔軟單薄,可是韌性極強。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緊緊包裹著那盤旋蠕動的土龍。
土龍被圍住后,極為不甘地發出一聲怒吼,噴出一股黃色火焰。可是那黃色火焰怡沾著黑色囚籠,就無風自滅,發揮不了絲毫作用。
任由那土龍在黑色囚籠里劇烈掙扎,釋放出陣陣黃芒。可是這黑霧囚籠就像一個黑色絲線織成的袋子一般。囚籠的大小形狀都隨著土龍的變化而變化,不但沒破裂,反而是把土龍越纏越緊。
關新勇見自己的土龍一下進入對方的包圍圈,掙扎半天也絲毫沒有脫困的跡象,臉色更加凝重。
牙關一咬,關新勇再次向腳下的黃土扔下一張符篆。數根手臂粗細、兩三丈長的土槍呼嘯著從地下射出,連二連三射向遠處正揮舞著雙手指揮黑霧囚籠的綠袍青年。
綠袍青年嘴里一聲低吼,然后大嘴一張,從嘴里射出一股黑芒。這黑芒射到他身前的黑網上,閃爍出一陣黑色火花,隨即結成了一個漆黑盾牌。黃色土槍一擊中漆黑盾牌,就像被凝固在上面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爆!”就在數根土槍全插在了黑色盾牌上的一刻,關新勇突然大吼了一聲。
隨著這一聲大吼,黑霧囚籠里的土龍,以及漆黑盾牌上的土槍,都在同一瞬間猛烈爆炸。伴著一陣悶響,那些土龍、土槍全化著鋒利的箭、刃、錐、刺等利器鋪天蓋地向綠袍青年擊去。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強大的威力,這些土龍、土槍的劇烈爆炸讓綠袍青年一時手腳無措,只得拼命后退。黑霧結成防護網、囚籠、盾牌也全在這一爆炸下化為了虛無。
一炸之下,綠袍青年衣衫破碎,形態狼狽,眼睛里的光芒卻越是惡毒。
同樣的,關新勇也在爆炸聲中連連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腳跟。這化土為龍的功法,本是筑基期修士才可熟練使用。以關新勇煉氣期高階的修為,使用起來的確有點勉強,他也必須得要依靠符篆的幫助才能勉強為之。
面對眼前這位魔道修士,盡管關新勇知道自己取勝的把握不大,可他心中升騰的仍是以死相拼的必殺之心。在他師傅給他的長期教導中,就曾復強調修仙界正邪不兩立,凡是魔道修士,正派修士人人得而誅之。
這年紀輕輕的綠衫青年修為看上去與他差不多,要是平時關新勇絕不會貿然使用這化土為龍的功法。可是今天他面對的卻是魔道修士,就必須先下手為強了。
一般情況下,魔道修士的攻擊手段多是靈魂攻擊、血污之法、陰尸毒氣等等,都是招招恐怖陰險,手段毒辣,嗜殺成性。即使與他們修為相當之人與他們交戰,都會大感棘手。一旦交戰,你就莫想退縮逃跑,更別說求饒。否則落在他們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不僅肉身會被吞噬或煉成傀儡利器,連魂魄也永世不會得到超脫。
所以一開始交手,關新勇就越級使出土屬性的強力功法,甚至不惜被反噬的危險,引爆土龍、土槍,企圖占得先機。可是這綠袍青年比他想象中更陰險毒辣,難以對付。
綠袍青年見自己被炸得如此狼狽,險些受傷,也是怒火中燒。他身子一得瑟,身體上冒出的黑霧比剛才弄上了許多,竟然漸漸變成了粘稠的黑色液體。
這些黑色液體散發出一股股惡心的臭味,就像千年腐尸上發出的一般。即使在百丈之外,一旦呼吸到這味道,也要也讓人惡心不止,心神浮躁。
“穆兄弟,這霧氣有毒,屏住呼吸。”關新勇向黃風陣中的穆辰叮囑了一聲。
只見關新勇雙手在胸前一旋,再向前一拋。一張遮天蔽日的黃色沙網從天而降,罩向了滿身散發出惡臭霧氣的綠袍青年。
一陣“嗤嗤嗤嗤”的聲響后,那漫天而降的黃色沙塵竟然被那惡臭霧氣給生生地溶化掉了。半空中冒出陣陣焦臭,足可見這霧氣毒性之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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