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景象,估計比起傳說中的凌遲也更甚一籌了。
至少,凌遲是用鋒利的小刀切割,一刀刀的下去,干凈利落,不會像這樣,鈍器的摩擦,將皮肉一層層的刮下來。
除去上的痛苦,更為難以容忍的應該救就屬這樣一種精神折磨了。畢竟,這個殺手的頭領是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肉被一點一點的刮搓下來,如碎屑一般點點掉落。
那種精神上的折磨,估計光是想想都足以把很多人逼瘋吧。
可是出乎肖強的意料,縱然鴨舌拿出了這么狠毒的招式,對方居然一點屈服的意思都沒有。看得肖強忍不住贊嘆:“解放時期,如果國人都有這樣高的思想覺悟的話,那么估計也沒有那么多大漢奸了。”
鴨舌見對方居然除了失聲痛叫什么都不肯招也不在乎,只是默默的加快了刮搓的頻率,短時間之內,一股令人寒氣直逼天靈蓋的聲音四起。
“仁兄,何必呢!人是人他媽生的,你是你媽生的,大家都是血肉之軀,何必為了一時意氣,飽受這種精神上和上的雙重qj呢……”
肖強在一旁淳淳教誨。
這個時候,他會說起這番話,完全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部經典的電影。電影情節中,就是唐三藏被架在邢臺上,身邊有兩頭牛頭怪,然后唐僧便唧唧歪歪的跟那兩只牛頭怪談起了人生,然后逼迫人家精神崩潰,直接拿刀捅死了自己。
肖強一時興起,便也以復制之術模仿了出來,那架勢,倒是惟妙惟肖。
殺手頭領一聽這話,仿佛不是被鴨舌強j了精神,而是和李天一一行輪流發生了性/關系。
而偏偏就在這時,一股令人毛骨聳人的聲響自他的肘關節處傳至了大腦神經的最深處。
原來,是鴨舌刮穿了他的肘關節出那一塊兒的死皮,刮到了骨頭那一塊兒。
骨頭的成分和指甲絕大部分都是相似的,鴨舌的指甲刀作刀作用十分大,刮搓之下,居然刮得雪白色的骨粉、猩紅色的血肉齊舞,場景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炸。
肖強光是看看都覺得食欲大減,而那個殺手的頭領可就慘了。被鴨舌的指甲刀開始刮搓骨骼的時候,他終于體會到了當初關二爺刮骨療傷時的感覺了。
而且,他比關二爺更慘,至少關二爺還有人陪著下象棋,分散注意力,而他則是有著一個肖強在一旁對他施加精神壓力,不斷唧唧歪歪。
饒他是神仙,只怕也是陣地失守。
于是乎,革命烈士倒戈了。
他一一道來,將自己的來歷,任務,知曉的情況,有一說一全盤托出。
“其實,我們的目標就是莫奇和駱冰,我們華興的大當家查出是他暗殺了二當家,要那他的性命作為償還,這一次我們被派出來,就是準備渾水摸魚,趁著混亂之街大亂的時候搞點手段,陰死他們兩個,哪知道……”
那個家伙話匣子一旦打開,就跟卸閘的洪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事無巨細,那個家伙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甚至華興目前的情況,他們從哪兒查出了消息等等重要情報,肖強都順利的從那些家伙的嘴中問了出來。
當然,這些也不算什么了,見識了鴨舌和肖強這兩個家伙變/態的手段后,別說是這些情報,估計讓那個殺手頭領說出自己小時候到底偷看過多少女生洗澡,偷窺多少女人的底褲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一個精神已經崩潰的人,完全不可能有所隱瞞。
打聽清楚了這些情況后,肖強大手一揮,派人丟出了那些家伙,而后便將找來了幾個大圈的弟兄,將他們丟出了混亂之街外。
他并沒有干掉這群人,雖然他們暗殺莫奇、駱冰,可是他還是沒有動手。因為他知道,在如今的情況下,他不殺他們,倒是比殺掉他們來得利益更多。
不殺他們反而能夠減少一些麻煩,比如說處理尸體。
溫哥華的黑道勢力雖然比國內猖狂,但是毀尸滅跡畢竟還是個技術活兒。更何況要一次性銷毀這么多尸體,那可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還有就是對方被自己揪住了小辮子。要知道,這樣的情況下,那些華興的殺手肯定不會告訴華興總部的人員,自己已經被逼供了,除非他們想不開,要尋短見了。而一旦他們不說出這樣的事情,那么肖強便可以算是握住了他們的把柄,操控他們的一些行動。
放走那些華興派出的殺手后,肖強便走出了倉庫,準備去處理外面的情況。
起初,外面那些家伙湊到一起,聲勢倒是不小,足足一百幾十號人,都聚集在茶館門口,群情激奮,對著才五十來個人的大圈子弟,蠢蠢欲動,隨時都可能會沖出重圍。
不幸的是,他們的確也這么做了。
領頭的是一個相對比較大的勢力,那個勢力振臂高呼,一呼百應后立馬被沖昏了頭腦,二話不說便沖了出去。
和尚一直處于待命狀態,端坐茶館二樓之上,見到下面的家伙居然鬧事,嘿嘿一聲怪笑,自天而降,有如天神一般,一巴掌拍下去,就把那個家伙給拍了個半死。
周圍人一見,大哥居然被人給拍暈了,那還得了,一定要替他報仇,紛紛隨手抄了點家伙,便氣勢洶洶的湊了過去。
和尚乃是何許人也,又豈是這幫蝦兵蟹將所能理解的神勇。
他身體屹立遠處,拳掌飄飛,幾個眨眼之間,便已經解決了那些敢于冒險的吃螃蟹者。
周圍人都愣住了,不敢動作。
這時候,駱冰也站出來為和尚壯聲勢:“都給我老實一點,強哥過來之前,誰鬧就削誰!”
和尚也瞇著眼睛,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殊不知,就在這時,一位隱藏在諸多馬仔中的某一位黑皮膚、臉上留著幾個燙疤的男子手上悄無聲息的摸上了一把匕首,冷冷的盯著和尚的后背。
駱冰的話一出口,不少人便不服氣了,紛紛大喊:“為什么圍著我們!”
還有的干脆就開始自報家門,要讓駱冰給個說法。
駱冰的解釋就一句:“這里是我們大圈的地盤,歸強哥管,你們到這里來犯事,就要由強哥處理!”
眾人一聽,都不服氣了,一時又是群情激奮。
那些出來混的馬仔們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之輩,一旦一個人起哄,其他人立馬應合。
一時場面又有些鬧哄哄的。
和尚這個時候又一次體現出了自己的作用。
他身體飄忽不定,悄無聲息的便來到了那幾個鬧得比較歡快的家伙身后,手起刀落,幾個人便都被拍暈了。
那個黑色皮膚,一臉燙疤的男子和自己身邊的人小聲嘀咕了一些什么,而后便默默的蹲下了身子,避開了眾人的注意力。
他蹲下不一會兒,那些背對著他的家伙們都仿佛得到了某種暗示一般,居然鬧得格外歡騰。
槍打出頭鳥,擒賊先擒王。和尚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自然是過來解決麻煩了。
他輕描淡寫,一只手輕飄飄的,仿佛庖丁解牛一般,招式并不花哨,但是卻極具殺傷性。兩巴掌下去,又是兩個歡樂的軀體倒下。
而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殺意忽而自他的身后迸發。
“呵呵,就這么點本事么?”和尚目光微微向后傾斜,嘴角揚起一個輕蔑的角度,另一只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忽而如毒蛇一般竄出,五指并攏,一下子便釘在了對方胸腔之上。
咚!悶響之后,黑皮膚男人動作戛然而止,而后轟然倒下。
和尚回過頭,冷冷的盯了一眼那只黑色皮膚的燙疤男人,看了看他已經泛白的眼珠,便走開了。
這一次,當他走出人群的時候,那些鬧騰的馬仔似乎都被嚇到了一般,沒有再敢大聲喧嘩,吵著鬧事的。
馬仔大都是欺軟怕硬之輩,有那個高手一巴掌被人放倒生死未卜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里,他們也不敢再亂來了。
和尚解決了這些麻煩,輕飄飄的又跳上了二樓的茶桌上,繼續喝茶。
眾人望著上面的兩個家伙,噤若寒蟬,就算是心里有點怨氣,也只是敢跟身邊的伙伴們笑聲埋怨兩句。
大家七等八等之后,好不容易等到里面傳來了消息,拉進去了一批大圈弟兄,高興不已,還以為是肖強終于要出來了,又是一陣喧嘩。
可是被和尚隨意掃視一周,大家又都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而就在他們閉嘴之際,他們又看到了駭人的一幕。
進去的大圈弟兄們都出來了,只是他們的身上,都扛著一個軟塌塌的人,尤其是領頭那個家伙,哆哆嗦嗦,奄奄一息,左手肘關節血肉模糊,清晰的可以看清里面已經被磨平了不少的骨節,甚至還不時滴下一滴不知是血還是肉的黏狀物。
那些原本鬧得很歡的家伙立即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鴉雀無聲。
他們的心中已經出現了恐懼的陰云。他們誤以為那是肖強在殺一儆百。
所以當肖強年輕且微笑著的面容出現在茶館二樓時,那些原本囂張的馬仔們都齊齊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