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幫主還活著,無論怎樣,他們都要救出三幫主。
而如果三幫主已經慘遭不幸,那么他也會將溫哥華鬧個天翻地覆!
這是他們越南幫在出事后,做出的一項決定。
以上行動,的確是他們對于大圈的一種示威。
事實上,就在示威出現的當天,越南幫的人已經秘密聯系了大圈的老大梁二叔,只是梁二叔秘密的守住了消息,沒有告知任何外人。
肖強等人等著越南人的動靜之際,越南人也在等著梁二叔的表態。他們已經認定,越南幫據點之一的覆滅,絕對和大圈逃不脫干系。
倒是肖強,算是給大圈的梁二叔扣上了一個屎盆子。
肖強從柴刀那里了解了當前整個溫哥華的重大動向后,便拉著他去吃午餐了。
午餐時,大圈那邊,又有人打電話聯系他了。
說是那個皮格警官帶著豪斯警官又來找他。
肖強心里暗樂。
這家伙,肯定是回去被領導們給狠狠的批了一頓,又過來是好話來了。
他正思緒萬千之際,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皮格警官猶豫的聲音。
“肖強先生……對于上午的事情……我……我很抱歉!”肖強大概能夠想到,皮格警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肯定是吃癟的表情。
肖強強忍住笑意,板著臉對著電話道:“皮格警官,不愉快的事情,我們暫時就不用提了,我也不想和你為敵。但是我希望你跟我交談時,能盡量來營造一個平等的氛圍。”
“明白,明白!以后會注意的!”皮格連連應承。
“那就好,我現在在混亂之街這邊,馬上就要進餐了,你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盡快來找我,下午的話,我可能還會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一下。”肖強點點頭,和顏悅色的對著電話講。
皮格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和豪斯商量了一下,這才給出答復:“好,我們這就過來找你!”
進餐完畢后,皮格皮格警官、豪斯警官的汽車這才疾馳到了混亂之街的茶館門口。
肖強的人早就在門口候著了,見他們二人到來,馬上便領去見肖強了。
“很高興你愿意配合我們,肖強先生!”豪斯警官善意的對著肖強笑。
肖強回以一笑,朗聲道:“豪斯警官,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皮格警官站在豪斯警官身后,神情有點尷尬。
“坐吧,兩位,不用太拘束,有什么問題直接問,可以回答的,我盡量配合就對了!”肖強倒是很爽快,對著他們二人伸伸手,示意他們坐下。
豪斯爽利的坐下,目視肖強還有肖強身邊的柴刀。
肖強覺察到豪斯的目光,這才后知后覺。他歉然一笑,這才給他們介紹:“這位是我的助理兼好朋友,你們可以稱他柴刀!”
豪斯和柴刀握手一下。
肖強不經意間注意到,就趁著豪斯和柴刀起身握手的瞬間,皮格警官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大概是在尋找監控攝像頭。
可能是肖強之前那一手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吧,以至于到了現在,面對肖強時,總是有著太多的不自然。
下午的調查,主要由豪斯警官負責,而皮格警官則只是在一旁負責記錄,偶爾也會抬頭看看肖強的表情,辨認一下他所講內容的真假。
豪斯警官比起皮格警官會講話得多,雖然是在詢問一些問題,可是他也總是能在問題外圍包裹一些比較漂亮的話,讓人聽著不至于覺得反感。
肖強也比較配合。
除去有些問題他事先聲明不會回答外,其他問題,他都會積極配合。
問話一共持續了近一個小時,豪斯和皮格警官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們的記錄不少,而且自認為有用的消息也收獲了不少。
事實上,他們卻不知道,肖強告訴他們的那些消息雖然真實,可卻都不是他的話,而是另外一些溫哥華大佬們的回答中的精華部分。他根據那些溫哥華地下勢力大佬們的回答,濃縮成了一條條有用的消息,然后進行糅合,再轉述給豪斯、皮格兩位警官聽。
拜訪結束后,豪斯警官禮貌的跟肖強告別,而那個皮格警官則是一臉忐忑的站在門口,似乎不知是去是留。
肖強望著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嘴上偏偏就是不說。
他要等那個家伙自己先開口,畢竟是皮格警官有錯在先,不吃點苦頭,只怕難以銘記在心。
果然,猶豫再三后,皮格警官還是在得到豪斯警官的暗示后,一咬牙,就轉頭對著肖強道歉了。
“肖強先生,對于上午的失禮,我很抱歉!”他的臉漲的通紅。
肖強擺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嗯?”了一聲。
皮格警官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咬咬牙,馬上就接著說道:“我知道自己的態度傲慢、蠻橫了一些,希望肖強先生能夠原諒!”
“所以呢?”肖強攤攤手,無辜的望著他。
皮格警官似乎一下子就軟下去了:“所以,肖強先生,你能否把上午的視頻……我可以請你吃頓飯賠禮道歉的……”
肖強笑笑。
皮格警官見肖強這幅神情以為他是不答應呢,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氣。
我放下面子,這么低聲下氣的去道歉,去求他,他居然都不原諒我!該死,這家伙,是一定要和我鬧翻么?好,那你也別想好過……
想著這些,皮格警官的腹部起伏有些不自然了。
肖強大致明白了皮格警官的心理活動,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這才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對著他說道:“放心吧,皮格警官,我并不想和你們為敵,那段視頻,我早上就讓人刪掉了!”
皮格警官被肖強這么一說,肚子里的怒氣才剛剛成型,就馬上都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他驚喜的望著肖強,難以置信道:“真的么?”
“當然,皮格警官,我強調過數次了,我不想與你為敵,只是希望你以后再找我時,能清楚一點,我們是平等的!”肖強看看表,站起身子,“抱歉,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出去忙別的事情了。”
說完,便自顧自離開了。
柴刀跟在他的身后,也一同離開了。
皮格望著肖強遠去的背影,笑罵了一句:可愛的混蛋。
豪斯回過頭,對他眨巴眨巴眼睛,補充了一句:警官,我說的,肖強先生為人很不錯的,就連沃爾夫警官也對他贊賞有加呢!
將汽車開出混亂之街后,肖強讓柴刀將自己送回了大圈總部。
按照他估計,到了這個時候,曉夢應該差不多快到了。
事實上,他卻是不知道,大圈總部里,梁二叔也在接受沃爾夫的調查。
與肖強不同的是,梁二叔明明知道不少東西,可是他都在竭力隱藏。
沃爾夫跟他周旋很久,也沒能問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來。
搞到最后,沃爾夫失去了耐性,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報擺了出來,準備壓一壓他,好從他嘴里翹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身為溫哥華的區域負責人之一,他十分清楚,如果論整個溫哥華地區的消息靈通程度的話,大圈敢說第二,絕對沒有其他人敢說第一。尤其是在對于越南幫的事情上。梁二叔絕對是毋庸置疑的江湖百曉生。
如果他都不知道,那只怕整個溫哥華地區除了動手的那些人,就沒人知道了。
沃爾夫望著自己對面淡定的梁二叔,嚴肅道:“梁先生,我知道,你們大圈和越南人一直都有仇,不久之前,他們甚至還暗中偷襲過你們大圈一次,對你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還有,就是不久前,你們大圈數次召開溫哥華地下勢力會議,討論過討伐越南人會議。不僅如此,你們甚至還處置了華興的負責人。這些事情,我們溫哥華警方一直都了然于心,可是卻沒有出面干預,你知道是為什么吧!”
“穩定!”梁二叔一語中的,“我們是一個相對平衡的存在,只要我們鬧得不過分,你們就不會出面鎮壓!”
“既然你知道,那這次的事情,又該作何解釋呢?”沃爾夫緊緊盯著梁二叔,仿佛要透過他那雙眼珠看清他的內心一般。
梁二叔緩緩搖頭,嘴里還是重復這那句話:“抱歉,沃爾夫警官,對于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不知情?不久前在你們大圈才下定決心要剿滅越南幫,現在越南幫出事了,你不覺得對于這件事大圈應該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么?”沃爾夫步步緊逼。
梁二叔依舊是那副神情:“沃爾夫警官,既然你們知道那么多情報,那么你也應該明白,我為什么處置華興的馮志龍?越南人明明和我們有深仇大恨,我為什么又不早早就去討伐他們,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
“是他們行蹤不定,我們最近才撬開一個越南俘虜的嘴巴,得知了越南人藏身所在,這才準備趁機一鼓作氣,去消滅越南幫!可是馮志龍出賣了我們,我這才處置了他。”
沃爾夫警官腦海中反復咀嚼著這段話,思索良久后,這才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越南幫藏身之所的消息,是誰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