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要問的就是這個嗎?”吉賽一時語塞,竟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著說下去了。
“當然了,云中國傳說瑰麗無比,我有生之年,早就想去看一看了,吉賽先生不會連敝人這樣的心愿都不愿意幫忙吧?”上官天琦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去云中國有事情的,觀光,觀光總沒有問題吧?
這吉賽雖然是個商人,但真的是一個老實人,當下這個金發小伙子就開口說道:“上官大師,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幫忙,可是唯獨這一件事情,我們實在……實在是不好說啊!”
“為什么?”秦孤月算是知道為什么上官天琦遲遲不肯答應吉賽了,原來是要釣如何通過神靈壁障,這一條大魚啊!秦孤月到沙巴特城的時候,就腹誹了,不是說這神靈壁障任何人都不得越過半步嗎?那這滿城跑的金發碧眼的云中國人又是哪里來的?難道說這神靈壁障還會區分是天州人還是云中國人不成嗎?
這未免也太詭異了一些吧!
“如果這件事情確有麻煩的話,那只能說我們打擾您了。”說著上官天琦就站起身來,對著身旁的秦孤月和墨君無使了一個眼色:“我們走!”
這另外兩個人哪個又是木瓜腦袋不開竅的?立刻就站了起來,墨君無還假模假樣地跟吉賽拱了拱手,就要道別,這一下可把吉賽給真的著急了,到手的鴨子不能就這樣跑了啊,急忙站起身來,拉住上官天琦的衣袖說道:“上官大師,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我們再商量一下吧,求您了!我可以把利潤分紅加到百分之二十,求您了!”
“吉賽先生……”上官天琦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抽回來,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真的不是錢的問題,請您相信我,真的不是……”
“拜托您了!”剛剛被甩開,吉賽立刻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粘了上來,“大祭司說了,如果有人膽敢泄露通神小徑的位置,誰就永遠也不許回云中國,回去也要被釘在木架上釘死啊!請您體諒體諒我們吧!”
“哼p“哼哼……”聽到他這一番話,秦孤月卻是冷笑了起來:“吉賽先生,您這是在說笑吧?您也說過,曾經有天州的商人到過云中國,既然云中國這么迫切地需要天州的商品,又不允許天州的人穿過神靈屏障,去進行貿易,這不是自行矛盾的做法嗎?”
秦孤月可以說是一語中的,直接就抓住了問題的要點,吉賽的臉色也是一窘,隨后就解釋說道:“雖然他們沒有把天州的商人怎么樣,當然了也有一些要錢不要命,亂開價的商人直接就被教廷處死的,大部分還是好好地活著回去的,可是那些帶路的云中國人都死得很慘啊……”說著他扳著手指頭說道:“火刑還算是輕的了,大部分都是要釘死的,如果只把他們施以絞刑,那都是地位相當高,花了很多錢的人了……我們……我們實在是不敢啊!所以沙巴特城的短線貿易才可以發展啊……天州商人一般無法經過神靈屏障,就在這里與我們交易,然后由我們運回云中國,就……就是這樣……”
“也就是說,你們街上開的這么多的商會,其實說到底,都在等天州來的商隊嘍?”墨君無聽到這里,不禁看了吉賽一眼說道:“那還真是僧多粥少啊!”
“是啊,所以短線貿易已經很難做了……”吉賽聽到墨君無同情了他一句,立刻就轉而黏上墨君無了:“君夜先生,還請您行行好吧……”
但是墨君無哪里是傻?幾句話耳根子就軟了的人?當下直接說道:“對不起啊,吉賽,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你問上官前輩吧!”
一下子就把皮球又踢回給上官天琦,至于秦孤月那里,吉賽是更加不要想了,這家伙尖酸刻薄不說,說不定比上官天琦還不要臉皮呢,這一點,吉賽看看秦孤月的模樣就猜的大差不離了。
“好了,吉賽……”上官天琦看了看已經急的紅了臉的吉賽說道:“我們也不是隨便指一條虛無縹緲的路給你們,就算完事了,更不會給你們瞎指路,引你們前功盡棄,你要知道,我們這一次來,是帶了一張千機圖的,相信你應該聽說過這件法寶吧!”
“啊,你們居然有帶千機圖!”這一下,吉賽可真的是驚住了,隨后狂喜地點了點頭說道::“聽說過,聽說過,這可是一件擁有之后,絕對不會迷路的法寶啊,天哪,您……您怎么不早說啊!”
早說,早說有什么用處嗎?
沒等秦孤月吐槽,上官天琦就開出了一個吉賽絕對無法拒絕的條件:“如果您告訴我們通神小徑的位置和通過的方法,我可以將這張千機圖贈送給您,上面還記載了我們這一次到沙巴特城來的路徑圖,只要你們跟著路徑走,基本上是可以平平安安地到天州圣天王朝的嘉門關的……”
看著吉賽還是一臉猶豫不決的模樣,上官天琦又補充道:“其實你的商隊都不一定要去天州的腹地,哪怕到了盟重城就交易上貨物折返回來,也可以狠狠賺上一筆了。”
這一下就攻守互換了,剛才是吉賽步步緊逼,想要上官天琦就范,這樣一來就變成上官天琦循循善誘,要吉賽妥協了。
一邊是足以開采出產生巨大利潤的新商路的收益,另外一邊則是有可能會被教堂送上絞刑架的風險……吉賽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一句云中國著名人士說的話,“如果利潤超過百分之百,商人們就可以無視一切的權利和法律……”不過他不是一個商人,而是一個哲人罷了。
說得對啊!吉賽一拍自己的腦袋,心里立刻就想明白了。這何止是百分之百的利潤,百分之一千,百分之一萬都有啊!他可是知道的,別的不說,就說茶葉吧,在天州那可是平民老百姓都喝得起的東西,運到云中國來,怕是連貴族一年都不見得能喝得上幾回啊!
“這……”但是吉賽分明還想掙扎一下,就在這時,秦孤月的一段話,終于讓他的疑慮煙消云散了:“這樣吧,我們都是學習過武道或者相術,雖然不都是高手,但肯定沒有低手,我們經過通神小徑,穿過神靈屏障之后,可以潛入云中國,看一看就走,怎么樣如果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想必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去過云中國,更不會有人來找吉賽先生你的麻煩吧?”
吉賽這個商人的臉色還真的是說變就變,剛才還是一副折了本錢,虧死爹娘的坑爹模樣,一聽到秦孤月的話,立刻喜上眉梢,兩撇眉毛都差點翹到頭頂上去了:“好好好……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啊!”
秦孤月和墨君無相互看了一眼,尤其是墨君無,更是用傳音入密對秦孤月說道:“你說這些云中國人,是喜怒無常呢,還是說真的會變臉?怎么變臉像翻書一樣快?”
“誰知道呢……”秦孤月嘟噥了一句說道:“不過我倒是在想……如果他們真的打通了云中國到天州的商路……倒是正好可以和我們秦家合作一下……”
“怎么了?”墨君無看了秦孤月一眼,有些擔心地說道:“孤月你想到了什么?”
“因為我們云水山莊每年都會產出……好多好多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