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這樣,為臨溪王效命的宮本藏,也已是喪家之犬,在秦孤月的軟硬兼施之下,很快就降服了,這一次秦孤月把他派給段九霄,則是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畢竟這宮本藏也是一把好手,尤其是逃跑的本事,秦孤月都差點拿不住他,有他在,至少秦孤月不會擔心,段九霄會把小命丟在嘉門關上。
如果此時有其他人知道,秦孤月給段九霄物色的這幾個“副將”。一定會揪住秦孤月的衣領說他浪費人才,嘉門關的軍事事務,一個熊豪就足以獨當一面了;段九霄的武道不過是剛剛星魄階,居然派一個接近星杰階的宮本藏去保護他的安慰,這不是沒事閑得慌嗎?
全部布置完了,段九霄卻在走之前,問了秦孤月一個,他絕對意想不到的問題。“孤月,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你難得不覺得這件事情是一個機會嗎?”
秦孤月當然知道,段九霄說的“機會”是什么意思。
現在天州大局已定,如果在沒有特殊情況發生時,如果永明陛下想要整秦孤月,秦孤月幾乎是沒有什么還手之力了,但如果云中國大舉入侵,秦孤月再利用秦家軍在東南起兵響應的話,不說能夠奪到天州萬里河山,至少憑借秦家云水山莊的底子,秦家軍天下第一軍的戰力,成為一方諸侯,幾乎是肯定的事情。
但是秦孤月選擇的回答是:沉默。
段九霄似乎不死心一般地又說道:“永明陛下對你如此不公,此番如果云中國大舉入侵,也許反倒是一個好機會。”
秦孤月看了看段九霄,最后開口說道:“秦家終究是圣天王朝皇家的臣子,再看看吧……除非皇室想滅秦家,不然,九泉之下,我怕是難以向忠肝義膽的先祖秦信長交代。”
面對秦孤月的回答,段九霄也只是搖了搖頭,他顯然也知道,這句話乃是一柄誅心的利劍,傳出去,不僅身上的三品官服不保,更是要丟上全家的性命。
他也不敢造次。
待到段九霄走后,秦孤月獨坐客廳之中,卻是一道人影驀地出現在了秦孤月的面前,一身黑衣,神出鬼沒。
雖然他的隱匿術比幻鬼差遠了,秦孤月也可以看穿他的所在,但是這個如蝙蝠一般倒掛在屋頂上的人,驀地一下落到地上時,還是讓秦孤月嚇了一跳。
這個人,秦孤月在一個月之前,還完全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今卻是相當地倚重于他,他叫做“蛟”,是秦家世代豢養的死士首領,這些人是秦家真正死忠的家奴。
同樣的,如果沒有家主的印信,沒有人可以命令他們,與不認人,只認印的長老會不同,他們必須要印信與人都對上號,才會去執行任務。
極端地負責,也極度地冷血。
這就是秦戰天在離開云京城的最后一晚,將這些死士托付給秦孤月時,他的感覺。
這些死士一共二十八人,上合星宿,乃是秦信長留下的祖制,父死子替,師死徒代,世代相傳,只有一脈無出,才會吸收新人加入。
同樣的,除了家主,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東方七宿之首,就是蛟宿,也就是面前的這個黑衣人,二十八宿的首領。
“家主……”蛟的聲音很中性,以至于讓人分不出男女。“那件事情已經查明了。”
“說說看吧……”秦孤月點了點頭:“龍隱閣對我師父上官天琦出仕大楚是什么態度?”
“是。”蛟,畢恭畢敬地回答道:“龍隱閣主,已經除去了上官天琦身為龍隱閣太上長老的職位,只是龍隱閣內,上官天琦一脈的徒子徒孫也不少,引起了很大的反彈,所以遲遲不敢真正向外公布這個消息……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上官天琦確實已經被從龍隱閣除名了!”
“居然下手這么狠……”雖然秦孤月在聽說上官天琦做了大楚的上卿,又聯想到了素來與上官天琦不睦的龍隱閣主之后,隱約感覺,龍隱閣主也許會以這件事情做做文章,沒想到居然會是直接驅逐出師門……
蛟看到秦孤月的表情,已是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以及接下來想問的東西,于是直接說道:“大楚在上官天琦被取消太上長老職位之后,對他還是十分熱情,似乎是想直接將這位相術大師留作己用。”
他正說著,秦孤月已是搶先說道:“蛟,那你認為下面會發生一些什么事?”
就在蛟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竟是另外一名黑衣死士從屋檐之上,落了下來。
“家主,這件事情,您真的這么關心嗎?”那名黑衣男子看了看秦孤月說道。
“不錯,我隱約感覺到……”秦孤月也是心里知道,有人在幕后搗鬼,但是很明顯,他覺得這件事情也許不是龍隱閣鬧一下,事情就算完了,而是……
“不如我來替家主算上一卦如何?”那名死士居然一下子從衣袖里取出幾塊骨頭,對著秦孤月說道:“您想要測什么?”
秦孤月看著那死士一副神棍的模樣,。差一點沒有笑出來,誰知道更絕的話還在后面。
“家主,那是因為您是家主,所以才沒有收您的錢,要知道,我房日兔……”那人的舌頭沒有絲毫的拗口,繼續說道:“算卦可都是奇聞,給什么都不行,只有您可以……”
秦孤月聽得那房日兔的話,心道,他到底是死士呢,還是街頭支個攤子擺攤算命的?
只見那名死士,煞有介事地將那些龜甲禱祝了一遍,抬起手來,輕輕一抖,雖然端詳著這些龜甲,面色凝重,但是許久之后,他還是開口了。“老爺,這個卦算出來,龍隱閣近期可以禍起蕭墻……”
“禍起蕭墻?”秦孤月聽得那房日兔的話,心里已是嘀咕了起來。
“不錯,龍影閣主和上官天琦可以會徹底反目成仇,不……這兩個人應該從來就沒有和睦過。”房日兔一邊解釋著,一邊摩擦著面前的龜甲說道:“應該是錯不了的,不信你可以看看事情最后到底是怎么樣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