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入睡的時候因為諸事掛懷的關系,很是有些困難,但是方林一旦睡了過去,渴望得到緩沖釋放的神經則直接松弛了下來,他毫無睡相的形成一個大字,鼾聲如雷,什么指揮若定,冷靜機智的風度都丟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寢室里面的兄弟已經習慣了方林這種沒隔多久就會習慣性冬眠的情景,都在背地里捂嘴惡意偷笑,心中都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猜想這小子多半是去與胡佳開房去了,昨天晚上在床上龍精虎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今天回來交完公糧休養生息慢慢補覺。大家一想到胡mm前凸后翹的身材,清純里面摻雜了嫵媚的氣質,就羨慕無比方林艷福不淺。
方林睡了大概十七八個小時爬起來,愜意無比的拿冷水擦了一帕子臉,又覺得精神煥,他甩了甩頭,感覺里面的骨節出“咔啪”的脆響,睡了這么長的時間,方林也著實餓了,愜意的伸了個懶腰以后,見他們端著飯盆吃得正香,也感覺饑腸轆轆,便打算去吃飯。
誰知道他剛剛打算出門,迎面就撞見了打完籃球回來的老二,這家伙熱氣騰騰的沖進寢室來,穿著一條淡黃色的湖人隊褲,衣服搭在肩膀上面,上身一進門就抄起杯子猛灌了一嗓子晾好的開水,顯然是剛剛打完籃球回來,一面拿洗臉盆香皂一面對方林道:“你親戚在樓下找你。”
方林愕然,親戚?自己有什么親戚?一時間心中都有些五味雜陳,苦笑道:
“你確定是找我的?”
老二點點頭道:
“是啊是啊。”
方林不信道:
“少來,你這家伙又在忽悠人。”
老二做出一副懶得理你的姿勢,沒好氣的道:
“你自己去看得了,那人還在樓下打聽呢。被李老頭堵在了門口進不來。”
繞是方林機智無比,但也實在不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了,但是一下樓之后,立即驚異的吸了一口氣后,很無奈地翻起了白眼………
只見來人上身穿了一件破爛的中山服,里面的襯衣里卻打了一條金利來領帶,褲子上的膝蓋處打了兩個大補丁,肩頭用一根棒棒挑了一只大麻袋,上面xx飼料廠的標示清晰可見。麻袋里面還塞了些易拉罐什么的東西。看起來就是一個收破爛的。不過這人焦黃的老鼠胡須上翹,兩只滴溜溜的賊眼四處亂瞟,看起來又是異常精明,除了猥瑣付之外還能有誰?
巴比見到熟人,立即撒歡兒地撲了上去。猥瑣付見到了方林,立即興奮揮舞麻袋招手,方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給守門老頭塞了只煙過去。將猥瑣付領著上樓,略一猜想,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這個就是你在愛默生那里撈到的好處吧?能夠跟隨我一起進入到現實世界里面。恩,像你這種非戰斗性人員,空間的限制應該不大嚴格的。”
猥瑣付正在旁邊地上拾煙,眼睛忽閃忽閃的道:
“大人明鑒。”
方林微微一笑道:
“我還知道你這家伙特定是被老婆趕出來的,無路可走。沒辦法之下才來找我。”
方林作出這個判斷地根據相當明顯,猥瑣付脖子上掛著的搓衣板已經消失了,顯然是在合金彈頭世界里面和色鬼愛默生兩人干的好事東窗事,造成了家庭慘劇。不堪虐待的小付憤然勃起,離家出走,猥瑣付雙眼一紅,嚎啕大哭道:
“女人啊…….早知道我就不討老婆了!我的家產,我的錢!唔?”
小付哭到一半,看到旁邊有個啤酒瓶,立即又跑過去揀了起來丟自己的麻袋里面。方林很是無言地將他叫進寢室里面喝了點水。猥瑣付見到外面有人打飯走過。聞到胡蘿卜燒排骨的香氣。鼻翼抽搐,可憐巴巴的道:
“主人。我都被餓了兩天了…….”
方林沒好氣道:
“管飯沒問題,但你先把你這個麻袋丟我床下面去,別拿著這個跟我晃。”猥瑣付為難道:
“可是……不是說那啥來著?財不露白?”
方林很是無言的道:
“你到底要不要吃飯?”
猥瑣付立即道:
“要!”
這家伙走在學校里面,一面感嘆這“私塾”規模之大,一面習慣性地東張西望,見到煙啊易拉罐塑料袋的就想去揀,方林也懶得理他,讓巴比計著數呢,多揀一次就少吃一頓飯。猥瑣付立即就規矩了不少。
到了學校的食堂里面,方林去旁邊拿了餐盤,就開始點菜,猥瑣付似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東張西望,過了一會兒拿了四個盛得滿滿的碗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驚喜道:
“大人!那邊的湯不要錢也!”
方林閉上眼握緊了拳頭,好一會兒才忍住氣道:
“那是食堂地洗鍋水做出來地湯,本來就不要錢!”
猥瑣付嘿嘿笑了兩聲,訕訕的道:
“原來本來就不要錢地啊。”
方林也沒有虧待他,直接將面前裝得滿滿的不銹鋼餐盤推了過去,猥瑣付見了驚喜無比,這家伙本來就還保持著三國世界里面的生活習慣,那時候的條件何等艱苦,便是鄉下的財主,也是一個月初一十五的時候才會有肉吃,見到方林滿滿堆了一盤子炒菜燒菜,有雞有魚的,猥瑣付立即端了大吃起來,這是他有生以來吃得最開心的一頓飯了,不僅僅是因為豐盛味道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不用花自己的錢……
方林三人…….哦不對,是兩人一豬占據了一個桌子,這組合看起來怪異無比,不過方林又豈是在乎別人的目光的人?誰又知道,這么一個看似普通的少年,連世界百強的大企業掌門人,金融世場的頂級操盤手也要聽命于他?
吃完飯以后,猥瑣付出門的時候看著潲水桶長吁短嘆的,顯然是為了那嚴重的糧食浪費而嘆氣。還好方林有先見之明讓他將那口萬能的麻袋給放下了,否則說不定小付會直接去將里面的剩余飯菜給裝回來…….
不過猥瑣付的住宿也是個大難題,方林是不肯和他擠一起的了,而讓他睡學校里面的長凳上只怕會被保安給揪出去。叫猥瑣付去住旅館的話,保不準他會將里面的東西都摸得干干凈凈,何況小付還沒有身份證呢?所以方林想來想去,只能將這個燙手的麻煩丟給老胡,反而猥瑣付又不是外人,他一個堂堂的市局局長還安排不了一個人的住宿?
吃飽喝足的猥瑣付的心情漸漸的好轉了起來,一路走著一路哼著小曲,雖然不能去到處職業習慣的拾些破爛,但是總是好吃好喝不是,兩人一豬走到老胡的單元樓門口的時候,卻見到里面噔噔噔的沖出來了一個人。將身板單薄的猥瑣付撞了個趔趄,小付立即就要順勢打滾撒賴裝死。但那個人看清楚了方林的樣子以后,一下子就沖進了方林的懷里大哭了起來。不是胡佳是誰?
方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總不能將她推開,看胡佳哭得眼紅紅的,估計她是被老胡嚴厲的訓斥了一頓,只能苦笑,掏出紙巾就遞過去,誰知胡佳并不伸手接,只是撅著嘴哀怨的望著他,方林無奈之下,只得輕輕的替她將眼淚擦去,他的動作溫柔而輕柔,胡佳也很是享受,仿佛一只溫馴的小貓一樣閉著眼仰起臉承受著,她覺得自己受了這么多委屈,終于得到了稍稍的彌補。然而這個時候,從方林的角度恰好是自上向下俯視的,他略一低頭,就能從胡佳所著的吊帶領口處將春光一攬無遺,并且面前女孩子閉著眼睛的舉動無疑更令得這種行為肆無忌憚,不僅能夠再次領略到無限風光在險峰的美景,還可以見到那豐滿性感的隆起隨著呼吸的節律而微微的顫動。方林看了一眼,立即覺得有些心神蕩漾,很想去安撫一下胡mm傷心的心靈,但是立即就想到這是在老胡的家門口,若是當著老胡干出這種事情來,未免就太過卑鄙。勸了哄了一會兒胡佳,才知道原來今天這件事情卻和自己沒什么關系,而是由于胡佳想要去市里面的邊遠山區支教試點,老胡則堅持不允,因此父女倆人就吵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