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七百2拾式炎重第二式的方林卻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痛楚,那熊熊的紅色火焰一接觸到了他的皮膚,便炸成了千萬道細碎的火苗侵入了他的體內,接著千絲萬縷的蔓延了開來然后消散,雖然有些疼痛但可以清晰的覺察出來沒有攜帶殺傷力。顯然是草柴舟在探測他體內的火焰的成因。
但是方林體內的天國神族血液是被牢牢的壓制在了身體深處,還有愚者之瞳將精神力凝聚起來以為屏障,可以說若不是大蛇級別的強者很難看破。
而他的淡藍色火焰雖然是既融合了八神的紫焰的特點,又有控制之炎克里斯的火焰的粘附特性,還要加上自己的創新演繹。草柴舟固然也是控火宗師,但要他分辨出方林的淡藍色火焰的具體出處也是不行的,就仿佛我們經常都會喝到的可樂,對它的味道可以說是熟悉無比,但要叫人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說出常喝的可樂的配方,那卻是只怕沒幾個人做得到。
草柴舟嘆息搖頭,他的手在方林的胸口點了一下,帶起了一團熾熱的火焰將兩人分開,空氣當中再次響起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淡藍色的火焰觸及到了草柴舟的紅色火焰以后,出了一連串鞭炮也似的炸響聲。
方林臉上作出迷惘之色,倒退了幾步。其實心中也嘆息著,擊打在他身上的火焰乃是純正無比的草家的蒼炎,并且沒有什么惡意。若是他此時裝備上獲得的烈陽手套,那么烈陽手套當中的能量將會在瞬間被充滿,根本不用那么千辛萬苦的再去充能。
“你是因為忽然覺了自己擁有了控制火焰的能力,所以覺得很是慌亂?就到處來尋找人想要解答心中的疑惑?”
虛批著淡綠色和服的草柴舟望著方林慢慢地道。
方林面色有些悲痛的恭敬道:
“我不是想要解答心中的疑惑,而是要尋求驅除這詛咒一般的火焰的方法。”
他當然不會蠢到直接就打探烈陽手套的事情。甚至就是要問,也絕對是不著痕跡,不可能直截了當。試想一想你剛剛認識一個人就去問他地銀行存折放什么地方會導致什么后果吧。
草柴舟撫摸著自己的黑色胡須語重心長的道:
“既然有了這能力。那么就應該嘗試去利用而不是去驅除。上天賜予我們凡地能力。我不應該驚慌而是應該坦然承受。事實上我們草一族歷來都擁有控火地能力。但是用這上天賜予地能力卻做出了不少匡扶正義地事情。”
方林黯然道:
“我也想這樣做。可惜這藍色地火焰卻很難讓我利用。在我清醒地時候還能將之控制。但是一旦我睡覺獲得昏迷地時候。這藍焰便似瘋狂地狗一樣四處肆掠……我最好地朋友就是因此被我誤殺。第二天早上起來。我連他地骨灰都看不到!”
方林刻意地編造這么一個故事也是經過了他地深思熟慮。似草柴舟這樣地人。一出生就有凡地力量非凡地地位。能夠同他平輩交往相互傾述感慨地。只可能也是三大世家中人。神樂家地同輩中人乃是一名女子。因此草柴舟幼年時候地唯一朋友。很可能就是八神家地八神月。這一點從草柴舟誤殺八神月之后。每年都要來悼念他也看得出來。而且對八神也沒有說什么斬草除根。而是在暗中照拂有加。
所以方林說地故事似乎完全沒有映射當年草柴舟地往事。但是其中地各個要點。比如失手誤殺好友。火焰造成地慘劇。連骨灰也找尋不到等等。都無不暗合草柴舟當年地痛憾往事。這樣才更容易地引起草柴舟地共鳴。方林心機之深重由此就可見一斑。
草柴舟聽了方林地傾述默然了一會兒。縱然他表面沒有什么反應。但是方林卻注意到他地身體表面開始騰起了陣陣白霧。
“你這個情況,很難……”
因為天空當中一直在下雨的緣故,雖然雨很輕很細,若不打傘久站一會兒的話,普通人的身上上都會被濕透。然而草柴舟身上一直都保持著干燥,仔細看上去雨水落到了他的身體表面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就會被一層無形的熱氣彈開。
而他現在身體表面騰起了一陣白氣則說明他已經在心情的激蕩之下,很難控制住心中的情感澎湃。因此雨水不是被彈開而是高溫蒸!
方林見到了這個模樣,心中已經大定,知道草柴舟已經被自己所打動心潮有些澎湃,不過你要憑借空口白話幾個字就想將別人地至寶哄騙到手,那也根本是不可能地事情就像是現實世界里面要找人辦事,既是需要關系更是需要厚禮,沒有關系你就算送禮人家也未必收,然而關系是靠拉出來的,但是拉上了關系以后要指望別人辦事地話。還得乖乖奉上厚禮。所以方林馬上趁熱打鐵的對草柴舟的道:
“草前輩今天早些休息養病,我改日再來拜訪,今天來得十分倉促,沒有帶什么禮物,下次來的時候,會送兩件讓前輩逞心如意的禮物來的。只是希望到時候前輩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方林的說話竟是連委婉拒絕的機會都不給草柴舟說出口,微微一禮便自離去。草柴舟心中也是大奇,他乃是堂堂草家的家主,將普通人的生死都操控在自己的手里的他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有雨。要權有權要利得利。而方林竟然可以夸口說得十拿九穩的要帶讓草柴舟稱心如意的禮物來,這話未免說得有些大言不慚的意思了。
只是在草柴舟的眼里。方林這個彬彬有禮而不失風度的年青人卻是有著一種令人信服的能力,讓人覺得他無論說什么話出來,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絕對不是信口開河的大話。
方林這一日前來,本來也就沒有打算要取得什么實質性的進展。其目的一是要摸清草柴舟這個人的大致性格以便對癥下藥,另外的一個目的,卻就是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以淺嘗即止的方式給草柴舟這個閱歷豐富的老家伙一個好印象,這樣一來,送出的禮物更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草柴舟清矍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令我稱心如意的禮物?很好,我期待著下一次與你見面的時間。”
方林微笑,一禮,若行云流水也似的下山而去,他的身影在雨霧當中一閃再閃,便消失不見。
“任何人都有弱點,都有需求,那些所謂無欲無求的人,不過是還沒有見到他們在意的東西罷了!”
方林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他開著的保時捷的動機出了一陣一陣轟鳴的聲音,勁急的風撲面而來,嘴角露出微笑。在他的后面有幾輛“頭文字d”的fans開著的寶馬,奔馳什么的在瘋狂的緊趕急趕著,但是沒一個人敢像方林這樣將車飆到150公里以上還開到與對面的車輛逆行沖撞的瘋狂地步,這可是車水馬龍的繁華東京街頭。
“比如,這個看似高傲得油鹽不進的平井一夫。他的弱點就是喜歡飆車,崇拜強者。這也是年輕人的通病。”
這一場賽事跑下來,方林遙遙領先,甩得自稱“秋名山車神”的第二名車尾燈都看不見,基本上就徹底的將平井一夫給徹底折服。這個半紈绔子弟當然沒有什么被方林看得上眼的東西,不過他的老子平井野木卻是東京警視廳的副監督,專門負責的入出境人口……
方林此時的打扮又是一副模樣,黑色的墨鏡,黏貼的絡腮假須,目光顯得無情而傲慢,身穿緊身的黑色日式皮夾克,目光似乎刀子一般無情的刺入人的心中去。看上去就是一名成熟而冷漠的中年男子。
他隨意的跳下了車,反手關掉了車門,漠視周圍的那些或者羨慕或者嫉妒或者崇拜的目光,我行我素的直接趴伏在了地面上,親吻了一下泥土,久久不肯起來。他的動作看起來荒誕里帶了放蕩不羈目中無人的囂張,偏偏還有幾分隆重的虔誠。旁邊的那些飆車的“二世祖”非但沒有覺得他的行為古怪,反而是充滿了離經叛道的欣賞。卻不知道方林的這招“大忽悠”卻是借鑒了雷洛這個大神棍的真傳,看似普通卻是經過了千錘百煉的實戰,一用出來自然是無往不利。
方林信手將贏來的大疊日圓向空中一灑,狂笑駕車而去,這樣的瀟灑隨意更是讓平井一夫看得眼神直,忍不住就開著自己的“別摸我”跟在了方林的后面。就像是歌星的fans了癡要一睹風采似的。
沒開出多遠以后,方林見四下里沒人,就來了個高難度的漂移,車都沒停穩人就直接翻了出來,身后的黑色風衣似蝙蝠的翅膀一般飛揚激蕩,冷酷的雙眼射出的寒光若要刺入了平井一夫的大腦之中。平井一夫這紈绔子弟心中一寒,只覺得說不出的崇拜面前這人,急踩剎車,踉蹌的撲下了車來謙恭的嗚咽道:
“請閣下助我為成為新一代的車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