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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錯有錯著

  東京都體育場乃是一處新建的巨大體育場,結構采用了特殊的玻璃材料,使得場內光線充足,發出金黃‘色’的光澤,此時被陽光一照,更是覺得燦爛無比,同正中那個呈現出銀白‘色’的高科技格斗場地‘交’相輝映,蔚為奇觀,旁邊的觀眾都看得如癡如醉,目不暇接,紛紛贊嘆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刺刀根本不需要方林催促,已經展開了迅捷的行動。他做事的風格就像他的武器那樣,樸實,低調,迅捷,效率。當然還有冷酷。

  他似一名離隊的游客那樣走到了觀眾席盡頭對準了體育場中心。一面發出贊美驚嘆的聲音,一面仔細的拍照,這本就是旁邊的警衛司空見慣的,因此初時根本都不以為意,因為類似的舉動他們已經見得太多了,以至于刺刀在探出欄桿半個身體拍照的時候,同樣也沒有什么警衛前來干涉。

  忽然間,刺刀所倚靠著的那鋁合金鋼柵欄斷裂!

  那欄桿斷裂得相當的干脆直接突兀,本來是高強度的鋁合金,但給人的感覺仿佛是一根火柴棍啪嚓一聲折斷似的。很自然的刺刀就向下摔了下去。只是還不等旁邊注意到這一幕的游客發出驚呼,刺刀已經在空中翻滾著地,雙足用力的蹬在了地面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柔韌蓄力動作。

然后他飛‘射’了出去  以令人難以置信的可怕速度,在這一瞬間,他雙足接觸到的地面泛出了大量的碎裂的深紋,一直延伸到了數十米開外。\\從方林他們這個上方的位置向下看去,下方運動場的堅硬特制光滑地面就好似是玻璃,而刺刀地雙足足尖就像是一根從天而降的合金鋼長矛,遽然刺下!

  “轟隆”一聲。刺刀外面穿著的風衣連同他方圓十余米的大地都同時爆炸,一道直徑達二十米地無形環狀沖擊‘波’迅速擴散,在泥土翻卷飛騰里,附近根本都很難見物。大量的游客連同警衛被飛‘射’出來的堅硬碎屑打傷,慘叫連聲。刺刀外面的風衣爆碎以后,裝扮很有幾分日本忍者的格調:裹著黑‘色’的頭巾,手腕,‘褲’‘腿’,領口等地方都扎束得極緊,似乎唯恐有風灌入影響了速度。

  刺刀一發力以后,普通人用‘肉’眼已經很難捕捉到他的速度。他的身影因為太過快速地原因出現了大量的殘像,因此被拉長成了一條黑‘色’的長線,方林在‘精’神力探測當中為他標注出了那高科技擂臺上七處薄弱的放置炸彈的地方,因此刺刀就心無旁騖的疾掠而去,感覺他經過哪里,那個地方便會發生沉悶而猛烈的爆炸從這樣的爆炸方式看來,刺刀竟然是安放好一顆炸彈便引爆一顆,他地速度居然高到了連炸彈的爆炸力都追趕不上!

  當然。刺刀能夠達到這樣的高速,與方林的強悍數據化‘精’神力探測也有莫大地關系。他一直引爆完整整七顆炸彈以后,高科技格斗場的防護罩才剛剛進入開啟狀態!這亡羊補牢的行為當然毫無效果,就好似一個日本古代的大名被迎面撲來的刺客高速一刀斬斷了喉嚨。\\\\\他的盾牌才舉起來一般!

  迎風一刀斬!

  在旁邊觀看的方林一行人地喉嚨上,也都不約而同地起了一陣涼颯颯的錯覺,浮現出了大粒大粒地‘雞’皮疙瘩。這位居四天王之一的刺刀地實力,看來還是估計不足啊,先前一戰若不是方林布局謀劃得當,處處都占盡了刺刀的先機,否則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他反過來拼個魚死網破!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刺刀猛的不遺余力的將自己的極限能力都展現出來。/威懾才是最主要的目的。表示他也同樣對方林心生忌憚不愿與之為敵,否則自然是要隱藏實力然后才驟然發難。這才能起到刺客的突兀效果。

  刺刀一擊得手后,并沒有與方林他們會合。而是切斷了與方林的聯系,身化一條黑‘色’的幻影飛掠而去,直奔濱田馥子處。按照兩人的約定,方林將薇思的被關押處寫在了紙條上‘交’給了濱田馥子,兩人的協議一完成刺刀就可以從濱田馥子那里獲得可靠的消息。

  方林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微笑,看著下方已經支離破碎的高科技比賽場,以及那充滿諷刺意味籠罩在上面的華麗防護罩,心中都不禁被先前刺刀的強勢表現‘激’起了一股要與天下英雄人物之爭鋒的豪邁氣概!

  “走吧。”方林面上卻是平靜的微笑道:“咱們去找八神庵。”

  這時候林‘吟’袖與胡華豪因為在神樂家當中的聲望名列前茅的緣故,所以也接到了相關的任務。\\\多是一些護送,保鏢什么的,不過這時候兩人也發覺了神樂一方聲望高的好處了,那就是當聲望由尊敬提升到了下一級崇拜以后,就可以購買到如山鬼曾經使用過的控制時間的SS道具:大蛇之發。

  還可以限量購買到一件功能類似于七星燈的道具,這道具叫做雪‘女’之淚。可以在升級裝備的時候有效的調節升級過程當中的溫度,使得裝備避免破碎的命運。也就是說,在裝備升到了LV十級以后,只要在升級裝備之前加入雪‘女’之淚,那么升級的裝備即使失敗,也不會破碎和被打回到LV1的原型,而是繼續保持LV10級。不過這東西不僅價格不菲,每人也只能限購三件。

  要一直等到獲得了崇拜的下一級崇敬以后,這才能取消限購三件的限制。

  所以方林在尋找八神庵之前,就得讓林‘吟’袖與老胡提升聲望先,自己則先去尋找雷洛這個大‘肉’盾/冤大頭來給自己做擋箭牌了,畢竟方林現在也僅僅恢復到了全盛士氣的六成實力而已,并且這個狀態還不能用全面恢復‘藥’劑去掉,只能回歸到夢魘空間后治愈。有了雷洛在前面擋住,只要不是遇到高尼茲他老人家出手。跑路應該是沒問題的。

  不過方林也根本不去主動找雷洛,這家伙只怕在草家的富士山道場刷聲望正開心呢,主動找他反而會落入被動。\\/\于是方林便返回了濱田馥子的茶屋,雷洛是派遣了一名狂信徒常駐附近方便聯絡的。方林就故意的在這個忠心耿耿地狂信徒附近‘露’了一面以后,馬上偷偷的藏到一邊打電話,時而壓低了聲音無比詭秘,說得十分含‘混’不清,時而做出‘激’動異常的模樣,然后匆匆離去了。

  沒過多久雷洛這家伙就氣勢洶洶打了個電話過來,憤怒無比的興師問罪道:

  “喂!你要吃獨食是不?”

  方林“啊”了一聲,馬上帶著一絲慌‘亂’之意矢口否認。雷洛是什么也不肯信地了,立即嚴厲無比的以斷絕一切關系/討要青‘春’損失費/撫養費/營養費為要挾,讓方林在原地等候,聲稱若是到了地頭看不到人的話就馬上翻臉,雷洛匆匆打了輛出租車就趕了過來,途中嫌棄這出租車司機開得太慢,還不惜‘浪’費了一個已經飽和的名額在那司機身上要他為自己鞠躬盡瘁。

  兩人見面以后雷洛少不得要大義凌然的痛斥方林無良非常,半點道義都沒有。方林似是想要狡辯,但是雷洛難得在口頭和道義上占據制高點,怎會輕易放棄?立即發揮宜將勝勇追窮寇的‘精’神,死死的抓住方林的過失不放。一直將方林唾棄到心滿意足這才罷手。

  尋找八神庵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準確的說是個體力活兒。方林也沒可能知道八神的藏身處,只能依靠目前手頭掌握的資料進行逐步的推測,最后判斷出東京內一十八處八神庵最有可能待的地方。\\/\然后就只能一處一處的搜尋過去,好在方林體內也有八神庵的血液,靠近到十米范圍內就會有所感應,否則那尋找起來地難度更是可怕。

  當方林尋找到第六處八神可能出現的地方的時候。雷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道:

  “我們在這里要搞到什么時候?”

  方林笑了笑道:

  “還有十二個地方要去。”

  雷洛頓時有些郁悶了,但是方林駕車拐了一個彎以后。來到了東京涉谷的一條小街上,這條小街地兩邊充滿了朋克的音樂文化氛圍。甚至還有美國西部拓荒時代的那種裝飾著齊‘胸’高的活頁‘門’的酒吧,兩邊坐著不少手拿吉他的流‘浪’藝人,旁邊擺了一個碗自彈自唱,無論你給他一日元還是一萬日元,彈唱的人都是寵辱不驚,輕聲說一聲謝謝。

  雷洛奇道:

  “你帶我來這地方做什么?”

  方林淡淡地道:

  “八神庵在這里地幾率為24.7%,你說我來這里做什么?”

  雷洛愕然道:

  “這……?”

  這條涉谷的音樂街也并不算太大,方林輪著酒吧一個個走了過去,幾乎快要走到盡頭了卻依然沒有見到八神的蹤跡,但是他在走到倒數第三個酒吧的時候,忽的渾身上下一陣顫抖,感覺血液都仿佛是若‘潮’水一般在血管里面沖‘激’著,方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厚厚的棉制布簾在他的身后落下,將街頭的雜音隔絕,迎面而來的卻是震耳‘欲’聾的鼓聲,還有那瘋狂勁爆的音樂。

  低垂著頭的方林雙目緩慢上移,最后停留在了那個白發,平頭,高大健壯的男人身上,他正用一種帶著體‘操’的韻律美觀瘋狂敲擊著架子鼓,方林一見到這個人略帶‘迷’茫的執著的眼神,便驚喜的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尋找到八神庵,并沒有白來涉谷,因為他也沒有想到,七枷社竟然會在這里出現!

  七枷社的“地獄之樂隊”相當于是這里的駐唱,每逢一,三,五就會固定前來。七枷社的音樂沉厚,雄渾,卻還有一種令人難以述說的熱血,給人的感覺是別樣的另類。他的地獄樂隊表演了一會兒以后,照例是要休息一小時再接著彈奏的,此時酒吧當中的人便可以給錢上來演奏,無論好壞優劣,臺下的觀眾都是當做娛樂,并且在酒吧打烊之前會由老板選出表演得最好的人來,獎賞就是今日消費免單,一月內消費八折。

  于是上臺一顯身手的人是相當多的,不過水準都是參差不齊,并且有地獄樂隊的演出在前,其余的聽眾都是只當娛樂而已。當一個演唱完的嬉皮士打扮的家伙給自己鼓著掌扭著腰走下臺之后,卻有一個人平靜的上臺,坐到了七枷社敲擊的架子鼓旁!

  酒吧中的人頓時靜了一靜,與吉他相比起來,架子鼓這種相對來說比較專業的樂器,并不是人人的會的。更重要的是,地獄樂隊的靈魂主唱人物七枷社,就是一名優秀的架子鼓手。若是沒兩把刷子的人,通常都是不敢坐到這架子鼓前面的。

  那人拿起了鋼絲刷鼓槌以后,在試音的階段就來了一段壓奏,這種演奏方法是靠手腕的控制及鼓皮的反彈相結合的方法。表面上看上去這種技巧很簡單,其實練習起來就相當的難是要用鼓錘在鼓皮上反復彈跳,然后要做到均勻,且在不同的演奏中還有很多連音的技巧。單是聽這段壓奏,就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十分雄厚。

  鼓聲開始響起。只是聽了數分鐘,在旁邊閉目喝著伏特加的七枷社就驚異的睜開了眼睛。

  按理說架子鼓那么‘激’昂猛烈的樂器打出來的聲音無論如何也是十分響亮的,但是此時演奏出來的曲調,卻似是被迎面的冷風吹過,多聽一會兒,心中卻紊‘亂’得好似一團‘亂’麻。有的意志薄弱或是喝得半醉的人,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面,往事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加上酒吧周圍隱約傳來的喝彩與營造出來的悲涼氣氛,‘蕩’漾在空氣里,把人生中許多不甘成空和不愿落空的意愿.烘托成分外的落寞與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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