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映入眼眸的是刺傷的言語:“楓兒,以后沒有爹娘的日子要“好好地過下去,要聽娘的話,娘也……楓兒!楓兒!”看著娘最后無奈的呼喊,蕭楓心里的痛楚,無法言表。村長爺爺也無奈的看向遠方,嘆著氣回去了。
看著蕭楓眼角流淌下的淚水,雪娜握著蕭楓的手輕輕的說道:“楓,不管出了什么事,還有我,我們是一體的,你心里的痛我也知道,不管怎樣,還有我,還有我們!”無聲的哭是心里的痛,痛至深處。
現實中總有些痛是逃避不了的。
許久之后,清醒后的蕭楓慢慢看向遠方,享受著這簡短的寂靜,簡短的黃昏夜色。天邊的云彩也還是在漂泊依舊。收拾好心情,蕭楓才看著坐在他身旁的雪娜,慢慢地說道:“娜兒,你說得對,不管怎樣,我還有你,你是我唯一的退路,我相信爹娘也有他們的苦忠的,現實中總有些痛是逃避不了的,為此,我們只有承受生命中的必不可少。
“嗯,生命中的必不可少,我們一起承受。”雪娜說道,“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嗎?”“先睡一夜,明天我們去南通城,走吧,你個傻妞,還怕我占你便宜嗎?我可是個君子哦。”
長夜寂靜,一夜無眠。
耀眼的光芒仍舊從那一點開始輻射大地,小鳥也仍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休。此時的蕭楓和雪娜快要到達南通城。南通城是一座比紅羅城大點的城市,蕭楓之所以沒有去紅羅城是由于他覺得在自己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強者的時候,不要去招惹仇人,也不要去冒險救爹娘,一夜之間,變故一場,已然讓蕭楓成熟了許多。從沒有來過人間的雪娜此刻充滿了欣喜,“娜兒,你要喜歡什么我們就買什么,娘可給我們放了好多的錢,那邊有家酒店,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兩人說著朝那家酒店走了過去。
“兩位一看你們的裝束就知道是去拓頓學院的吧,這么巧啊,我也是去拓頓學院的要不我們一起吧!”說話的正是一位體態端正,溫和親近的青春少年。看了眼少年,蕭楓開口說道:“這位兄臺是去拓頓學院啊,正好我們也是,對了,你去拓頓學院做什么啊。”那位仍舊是臉上春風,極為熱情地回道:“仁兄你說笑吧,今天是拓頓學院一年一度的招新日,難道兩位不是去報名的嗎?對了,我叫狼牙,兩位兄臺貴姓呢。”還是蕭楓回道:“我叫蕭楓,這位姑娘叫雪娜。”當然,雪娜一在外人面前,那種積于王者的風姿總會顯露,冷若冰霜的韻色就會顯現,所以她是不會多言的,在她心里由蕭楓作主就好了。狼牙繼而又說道:“雪娜姑娘真是美若天仙,人間那得幾回聞啊。”聽到這話雪娜和蕭楓都笑了笑,狼牙也根著笑了笑。“我和蕭兄真是一見如故,今天這桌我就當我請你們了。”蕭楓說完忙著給蕭楓和雪娜斟上酒。蕭楓心里也想到,白吃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心里卻也要警惕著,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就在狼牙給蕭楓斟酒的瞬間,他左手動了,出的正是無空手,可以讓整只手臂都隱形,他的目的終于露出來了,正是蕭楓的刺痕戒指,可是他成功了嗎?答案是否定的,要說蕭楓身上最值得引人注意的,除了黑劍就是娘親送給他的刺痕戒指了。蕭楓怎能不注意,令狼牙意外的是,蕭楓竟然注意到他了,作罷,只好陪笑說道:“蕭兄和雪姑娘你們慢慢享用,兄弟我還有一些事就不陪兩位了,這桌就包在我頭上了。”蕭楓也只是淡笑說道:“那就多謝狼牙兄弟了。”
那狼牙正想往外走,卻聽見一聲喝來:“站住,偷竊不成就想跑嗎?在本姑娘面前還敢偷盜,找死嗎?你!”狼牙回頭只見一身穿紫裝的姑娘正盯著他,如果說雪娜是天上璞玉,那么這位姑娘就是人間美玉,不僅具有公主般的貴氣,更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正氣。
雖然說狼牙被她的美麗與氣質嚇倒了三分,但狼牙始終是狼牙,怎么會輕易倔于石榴裙下?于是來了個先聲奪人,理直氣壯地說道:“這位姑娘,你說在下偷竊別別人的東西,可有證據嗎?可不要誣蔑好人呀!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這句話是極為有藝術的,即可以反駁對方,又可轉移話題,給對方一個臺階下,自己也好收拾。可是,她遇到可是一個直鎦子,是十匹馬也難拉回的呀!這位姑娘也不甘示弱地說道:“我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你剛才就是偷這位公子的戒指了,幸好沒有到手,還有,本姑娘叫什么關你什么事!”狼牙也只好再問道:“這位姑娘分明是想嫁禍于我,請問,我可有哪里得罪姑娘了。”“我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好端端的我誣蔑你做什么,難道我還會講假話嗎?”說完還撅了撅小嘴,真是冤家遇到對頭人了,于是倆人誰也不服誰,吵個不休,最后還是狼牙敗下一陣,試想,誰遇上這種姑娘都只有說個服字。狼牙被罰為蕭楓、雪娜和這位姑娘在城里提拱三天的全部開支,像狼牙這種以盜為生的,錢到也不算什么,最后四人高高興興地一起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