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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朱果 趙芊

  “終于死了”溫遠虛脫的坐在地上,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浸透了。看著紅腫的雙掌,溫遠只能無奈的苦笑。

  歇了一會,溫遠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它的心里可還惦記著那株藥草呢。溫遠從包裹中取出一只玉盒,這是他很早就準備了的。早聽人說斷魂幽林中藥草遍地,幾乎每一個進入斷魂幽林的冒險者都會準備一兩只用來自盛裝藥草的玉盒,和一本叫做《藥譜大全》的書,以防錯過珍稀藥材。因此溫遠也早早的做了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打開玉盒,溫遠把摘下來的藥草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這是一枚赤紅色的核桃般大小的果子,同時也是那股藥香的真正來源。溫遠記得這枚果子在《藥譜大全》里面有記載,叫做朱果。

  這朱果雖然個頭不大,作用卻著實不小。它對三星以上的炎士只能起到一點固本培元的作用,但對三星以下的修士而言卻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它可以用來鞏固戰炎,增大戰炎的體積,讓使用者戰炎中炎素的含量遠高于一般人。

  試想,當一個人的體力遠高于他人時,那么無論是他的戰斗力還是持久力肯定都遠高于他人。同理,當一個人炎素含量遠高于他人時,那么他的實力也會遠勝于他人。這么大的好處如何能讓溫遠不動心呢?

  把玉盒貼身收藏好,溫遠跳到嗓子眼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他這才把視線轉到了魔獸尸體上。一只二級魔獸,五只一級魔獸。溫遠原本平靜下來的心臟再次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得值多少金幣啊!”溫遠在心中感嘆道,“看來我的魔核兵器有望了。”

  溫遠運起地雷斬,對著爆熊的腦袋插了進去,然后雙手一抽,帶出一顆火紅色的魔核。看著這顆核桃般大小的魔核,溫遠就像看到一大堆金幣在眼前晃蕩一樣,心里那個激動啊!

  三下五除二的,溫遠把那另外五只一級魔獸的魔核也收了起來。看著六只魔獸尸體那龐大的體積,溫遠心痛的發現他根本無法把他們全部帶走,于是好不容易挑了一些比較有用的材料收了起來。這才戀戀不舍得離開。

  一路上,溫遠仍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二級魔核啊,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而且就這一天的功夫,本來遙遠的魔核兵器,也已經近在眼前了。“原來當暴發戶式這種感覺啊!”溫遠不禁在心中感嘆道。按照一只二級魔獸50個金幣的價格算的話,溫遠現在的資產大概有200多個金幣。買一把雷屬性的魔核兵器還真的不成問題。

  “時權,你真要護著這趙家的小丫頭?”正當溫遠沉浸在對魔核兵器的幻想中,一道陰鷙的聲音把他驚醒。溫遠暗罵自己大意,在斷魂幽林神不守舍,這不是找死么。還好雷霆身法精妙,不然自己可能早被對方發現了。

  溫遠壓制下飄飄欲仙的心,藏身于樹叢中,在搞不清楚情況之前,溫遠可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念頭。

  只見百米開外,兩伙人對峙著。一方是六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面黑,絡腮胡子,皺著眉頭,雙目閃爍。還有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一個面白無須,長得挺俊俏的;一個滿臉憨厚,顯得有點木訥。還有兩個三十歲左右的雙胞胎的姐妹。以及一個比溫遠大一點的小女孩。

  另外一伙人有十幾個,領頭的是一個長得有點猥瑣的老頭,雙目陰鷙,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從其身上的炎素波動來看,應該是一個三星以上的炎士,倒是與對面那個中年大漢一樣。身后的一幫人看上去也都是一些陰狠的人。剛剛的那句把溫遠驚醒的話就是那老頭說的。

  “錢老大,兄弟們就是靠信譽混點飯吃的,既然趙家雇傭了我們,你讓我們舍棄雇主,這不是砸兄弟們的飯碗么?在說趙家可是咱們原星區的一等家族,你跟趙家作對,你就不怕吃不了兜著走。”那個被老頭叫做時權的大漢道。

  “時權,你們有四個二星炎士和一個三星炎士,可是我這邊卻有五個二星炎士,而且,你自信可以勝過我?”老頭陰狠的道,“你們這個戰鐵傭兵小隊,闖出現在的名聲也不容易,難道你真打算為了這個趙家的小丫頭,把自己的小隊都賠進去。再說,如果命都沒了,信譽還要來有個屁用,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老頭雖然有把握吃掉這只傭兵小隊,但肯定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敢亂來。但叫他放棄那就更不可能了。一想到自己僅剩下一只的耳朵,他就恨不得屠光趙家滿門。

  老頭叫錢勃,為人狠辣,貪財好色。而是二十年前,四十多歲的錢勃因為垂涎一個少女的美色,于是屠戮了她的家人,奸殺了那個少女。而這事剛好被路過的趙穆,也就是現在的趙家家主發現。雖然,普通人對炎士而言只是螻蟻而已,殺了也就殺了。但錢勃狠辣的行事作風還是讓趙穆很看不慣,于是當時割下了錢勃的一只耳朵作為懲戒。

  對于已經八星的趙穆而言,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許現在也早就忘了,但錢勃卻一只耿耿于懷。但攝于趙家的威勢,平時也不敢怎樣。但自從錢勃攀上商盟這棵大樹成為商盟的一位管事后,他就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

  今天不知走了什么好運,竟然在這碰上了趙穆那老賊的孫女,它怎么可能就此放棄呢?再說了,今天捉住了這個小丫頭,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呢,事后肯定能得到商盟的庇護,也不怕趙家秋后算賬。

  “錢管事,何必跟他們這么多廢話,你們纏住他們戰鐵的人,讓我把那個小丫頭擒下不就得了。”這時,錢勃身邊的一位黑衣人年輕人驕傲的道。錢勃皺著眉頭,眼中閃爍著厭惡的光芒。這年輕人是錢勃的頂頭上司周天的兒子周青,這次因為周天所做的事情比較危險,所以把周青交給錢勃照顧。

  這周青是個典型的二世祖,周天在他身上不知投入了多少資源,但今年快三十歲的周青,仍然只是二星低級的實力,而他自己不覺得丟臉,反倒市場沾沾自喜,自以為多么天才。”

  錢勃不敢太拂他的面子,只能默認。不過心里卻不斷罵道:“白癡,你以為是權他們跟你一樣啊,你說抓人就抓人?而且你是不是那個小丫頭的對手還不知道呢。”

  “錢勃,這么說,你是真打算跟我們拼到底。”時權忽略掉周青,對著錢勃道,“你應該知道,即便你能把我們都收拾了,你們也不見得能存活下來幾個。”

  其實時權也是真不希望火并,戰鐵傭兵小隊是他十幾年的心血,能有今天的名聲,他與隊友們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多少汗,甚至還經歷過好幾次喪失隊友的傷痛。雖然明知道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可是誰又想死呢。

  而且他真的不想再次看到戰友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場面了,那種錐心的痛,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不過,雖然明知道有可能全軍覆沒,有可能再次損失戰友,甚至賠上性命。他卻從沒想過放棄雇傭者,自己逃跑。因為這是原則問題。

  周青發現時權對他視而不見,心里一陣氣結,想他堂堂商盟負責人的兒子,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三星炎士給無視了,這叫他如何忍受的了。搶在錢勃之前囂張的回答道:“怎么,怕了。怕就乖乖的跪下,然后從小爺的褲襠下爬過去,說不定小爺心情一好就把你們當成屁給放了。”

  “大哥,他們欺人太甚,何必跟他們廢話,要戰便戰,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時權身后那個俊俏的年輕人生氣的道。說完就拔出兵器,其他三人也臉色鐵青的拔出了兵器。

  一聽到周青的話,錢勃就意識到壞了。果然,雙方立馬劍拔弩張。“算了算了,反正這次是不可能放過趙家人的,既然無法嚇走時權他們,那就一并除了。”心里雖然這樣想著,可他還是忍不住把周青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

  “時叔,對不起,,”眼看雙方就要動手之際,時權他們護著的那個小女孩怯怯的道。“都是因為我貪玩才害大家陷入險地。”

  小女孩名叫趙芊,是當代趙家家主的小孫女,今年九歲,二星低級的實力,可見她的資質算是非常不錯的。本來因為今天家族有行動是不可能讓她來斷魂幽林的,但在他的死纏爛打之下,他的姐姐趙湘抵擋不住只能無奈的投降了,誰讓她是家族里人見人愛的小公主呢。

  “進去就進去吧,”趙湘當時這樣想道。“反正這次家族拍了這么多高手進來,要保護他一個小女孩還不簡單。”

  只是她低估了她妹妹的調皮,小趙芊因為被人看管的太嚴了,而且沒人陪她玩。所以偷偷的跑了出來,可是這一跑,卻跑出了問題。碰上了錢勃他們,而且還被認了出來。

  還好家族里派出來找她的時權等人及時趕到,這才有了點保障。其實時權并不是趙家的人,只是因為時權的傭兵隊信譽極好,所以經常被趙家雇傭,這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這次因為趙家來的倉促,人手不足于是再次雇傭了時權的戰鐵傭兵隊。因此才出現了上面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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