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后,溫遠拿著那本小冊子再次來到了柜臺前,“你好,任務我已經選好了,就是這三個。”溫遠指著小冊子上三個做了標記的地方說道。
那位女服務取過小冊子,看了一會,然后就在一張紙上認真的寫了起來。只見她寫道:任務一,取回一只二級地魔羊的雙角,報酬四十個金幣;任務二,獵取一枚二級遁地甲的魔核,報酬六十個金幣;任務三,帶回一株三星藥草蘭星草,報酬一百五十個金幣。
對于第一個跟第二個任務,溫遠很滿意,但是對于第三個任務,他當時卻是深思了一番才決定要接的。畢竟對于現在的溫遠而言,第三個任務風險實在太大了。蘭星草雖然僅僅是三星藥草,但是卻只有在四級或五級魔獸出沒的斷魂幽林較深處才有可能找到。
而真正讓溫遠下定決心接這個任務的,還是因為上面的另一條信息,那就是發布任務的人還給接受任務的傭兵提供了一份地圖,一份標記有一條安全路線的地圖。
按照這份地圖行進的話,雖然仍然有接近三成的幾率會遇到三級以上的魔獸,但是卻有接近七成的機會能一路平安的獲得蘭星草。當然,最重要的是,溫遠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歷練自己,而進入斷魂幽林較深處闖蕩一番,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對于溫遠的歷練都將有極大的幫助。
記載完溫遠的一切信息之后,女服務員把傭兵徽章遞回給溫遠,然后說道:“狼眸先生,因為任務涉及到一份客戶自己提供的資料,所以你必須先交二十個金幣的押金。”
溫遠接過自己的徽章,然后二話不說就豪爽的交付了二十個金幣。
“嗯,這樣就行了,你在完成任務之后,只要帶上你的徽章跟任務要求的物品,就能到我們傭兵工會來領取報酬了。”女服務員接過溫遠的金幣,然后說道。
“謝謝。”溫遠笑著說道,在他轉身離開的剎那,他的目光快速的朝著四周掃了一眼,但是卻并沒有發現剛才那個威脅他的中年大漢。
走出傭兵工會的大門口。感受著陽光照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溫暖的感覺,溫遠不禁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今天他將再次過起自己熟悉的叢林生活了,離開斷魂幽林這么多天,說實話,他都已經有點想念了。
溫遠邁步朝著集市的方向走去,在進入斷魂幽林前,他必須先準備一些東西。
就在走出傭兵工會的不久,一道身影從旁邊一閃出現在溫遠的身后,而且還悄悄的跟了下去。這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威脅溫遠的那個中年大漢。
溫遠嘴角擎著一抹危險的弧度,悠閑的步伐讓人感覺他就像是在散步一般,充滿笑意的眼睛不時的閃過一道道危險的光芒。其實溫遠早就感覺到了身后有人跟蹤,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剛剛他雖然沒有在傭兵工會的大廳內看見那個中年大漢,但是他相信那個中年大漢絕對不可能就這么放棄的。畢竟在那個中年大漢的眼中,像他這樣的“弱者”,想要對付的話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在他離開傭兵工會后,就一直偷偷的留意著身后的動靜。果不其然,那個中年大漢隨后就悄悄的跟了下來。雖然說在大街上中年大漢的顧忌會比在傭兵工會內少很多,但是護城衛也不是吃素的,因此溫遠相信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是絕對不敢動手。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為中年大漢創造一個動手的機會,當然,這也是同樣在為他創造一個殺人滅口的機會。所以一路走來,溫遠所挑的的路都是人煙稀少的暗巷。
“哼,真是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光明大道你不走,偏偏走一些暗巷,看來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了。”中年大漢一邊悄悄的跟著溫遠一邊恨恨的想道。只是如果他知道現在溫遠的所思所想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身亡呢。
帶著身后的中年大漢,溫遠一直走到一條幾乎看不見人影的死巷,才慢慢的停了下來。他一轉身,中年大漢的身影赫然就站在他背后不遠的地方,一臉詭笑的看著溫遠。
“你覺得,這個地方怎么樣?”溫遠微笑著問道。溫遠并不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人,但是他也同樣不是一個軟弱可欺的人。在他從中年大漢身上感覺到殺氣開始,中年大漢就已經是他必殺名單上的一名。
“什么?”中年大漢被溫遠莫名其妙的問話給弄得一愣。原本在他的想象中,溫遠在看見他的剎那應該是驚慌失措,跪地求饒的。但是很顯然,溫遠并沒有如他的意。
“我是說,你覺得這個地方作為你以后的長眠之地怎么樣。”溫遠笑著道。
“溫遠的話頓時讓中年大漢一陣氣急,只聽她滿臉猙獰的說道:“好,你小子很好,看來原本大爺決定取你四肢還是仁慈了,現在大爺我決定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聲音一落,中年大漢就腳步一蹬,雙手成爪,朝著溫遠的面門抓去。看來中年大漢真的是對溫遠恨極了,手上閃爍不停的碧綠色光芒,讓人一看就知道應該是一種威力不弱的戰技。
當然這個威力不弱,是相對于那些沒有什么底蘊的散修而言的。對于溫遠而言,這種程度的攻擊,還比不上曾經遇到的金角獸呢。
不過溫遠也不會因此而小視他,畢竟蒼鷹搏兔尚需全力,何況中年大漢的實力還并不比溫遠遜色,一不小心,就很可能會陰溝里翻船。
溫遠把手中的靈雷龍槍往旁邊的墻壁上一擺,手上深紫色的光芒一陣閃爍,一把斬刀虛影瞬間就在他的手上成形。
面對中年大漢的攻擊,溫遠也是雙腳一蹬,不避不讓的直接迎了上去。以前與那些魔獸對戰時溫遠經常都是避實就虛,但是那是因為沒辦法,他的攻擊力與那些魔獸比起來還稍有不如。但是面對中年大漢,溫遠毅然的選擇了這種最原始,但是也最刺激的以硬碰硬。
“噹”的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溫遠的斬刀與大漢的爪影焦急在一起。中年大漢身子一震,碧綠色的爪子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
“你也是二星炎士?”中年大漢臉色一陣劇變。忍不住震驚的喊道。
不過畢竟他也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的,因此僅僅只是一會兒,他就恢復過來。盡管此時他已經有點后悔自己的魯莽了,但是他也明白事已至此已經毫無轉圜的余地了,即便他想停手,但是看副溫遠那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想要他住手已經是不可能了。
“哼,即便你他也是二星炎士那又如何,老子還真不相信我一個活了四十幾年的人會不如你一個小毛孩。”中年大漢惡狠狠的說道。
盡管溫遠突然爆發的實力讓中年大漢狠狠的震驚了一把,但是他手上的功夫卻沒有一點遲緩。在一陣陣“叮叮當當”幾乎連成一片的金鐵交擊聲中,兩人已經閃電般的交手了好幾十招了。
“哼,看來你手上的功夫要比你嘴上的功夫差得多嗎。”溫遠微笑著譏諷道。剛剛的十幾招只不過是他的試探招數而已,但是中年大漢抵擋起來已經有一點吃力了,溫遠已經判斷出中年大漢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威脅到他。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即便只是小毛孩,那也不是你能隨便得罪的。”溫遠說道。同時,他手上的地雷斬狠狠的在中年大漢的爪子上一劈,把中年大漢給震退了出去。
瞬間,一面如云朵般的盾牌在溫遠前面出現,擋住了中年大漢的反撲。而溫遠此時也沒有閑著,只見他手上的地雷斬突然一陣閃耀。然后他舉起手臂,照著中年大漢的脖子比了一個劈砍的動作。
之所以是比了個動作,那是因為溫遠個子太小了,以他手臂的長度根本就不足以砍中中年大漢的脖子。不過此時的溫遠卻出人意表的平靜,劈出去手并沒有因此而收回來。
在中年大漢譏笑的目光中,溫遠手中的地雷斬,突然脫離他的手掌,朝著中年大漢的脖子飛旋而去。這正是溫遠前幾天剛剛掌握的大成的地雷斬。看著飛旋而來的斬刀虛影,中年大漢眼中的譏笑還來不及收回,瞬間就被驚恐所代替。
“噗”的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中年大漢的頭顱不出意外的從他的脖子上飛了出去,驚恐的面容似乎在述說著他無盡的悔意與恨意。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他的斷勁出噴射而出,染紅了他腳下的地板與四周的墻壁。
溫遠朝后退了退,避過四處濺射的血液。同時也冷眼的看著這一切,他的表情一片平靜。他明白如果此時是他輸了的話,中年大漢現在的結局將會是他最好的結局。
這一切的變化都在溫遠的意料之中,他這一斬的成功,可以說是出其不意,也可以說是必然的結果。他的突然出手讓中年大漢一時難以反應,不過如果中年大漢足夠警惕的話,雖然說不能夠完全躲過溫遠的這一斬,但是也不至于身首異處。
溫遠拿起靠在墻壁上的靈雷龍槍,腳下一陣雷光閃爍,瞬間他的身影就從現場中消失不見。雖然這條暗巷的確很隱蔽,但是他們交手的動靜也不小,很有可能會引來護城衛的注意,所以溫遠也不敢久留。
離開了暗巷之后,溫遠雖然心里有點異樣,但是被他給強壓了下來。只見他仍然是一臉平靜的朝著集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