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魔獸的攻擊速度雖然都很快,但是它們離蘭星草的距離卻比溫遠要遠的多。而且雖然溫遠的雷霆身法跟這些大家伙比起來不算什么,不過它的速度卻也是不可小覷的。
因此在兩只魔獸的攻擊到來的瞬間,溫遠已經把那株蘭星草到了手中。不過同樣的,兩只魔獸的攻擊也已經來到了近前。雖然兩者的攻擊任何一個都足以滅掉他,但是溫遠此時卻并不慌張,只是腳踏雷霆身法,全神貫注的躲避著兩只魔獸的進攻。
腳下雷光一閃,溫遠極速的向旁邊躲去。就在他前腳剛走,兩只魔獸的攻擊就不偏不倚的轟在剛剛他所在的地方,濺起了大片大片的灰塵。而且因為兩只魔獸的攻擊都是大范圍的攻擊,所以即便溫遠閃過了大部分的攻擊,還是有一部分風刃朝著溫遠轟去而去。
“噹噹噹”的金鐵交擊聲不斷的從溫遠身前的雷云盾中響起,十幾道風刃毫不留情的轟在了他早就布置好的雷云盾上。接著“噗”一聲輕微的破碎聲響起,溫遠身前的雷云盾瞬間就碎裂了開來,化為了雷炎素消散于空中。
失去了雷云盾這一道前站,接下來溫遠就不得不靠自己的反應力來躲避剩下的攻擊了。只見他腳下一旋,整個人頓時就往旁邊偏了半個身子,而與此同時,幾道耀眼的金光幾乎檫著他的鼻尖飛射過去,他甚至能夠聽到它們飛行時細小的“咻咻”聲。
雖然這一波攻擊讓溫遠躲得實在有點狼狽、兇險,但是好在還是讓他毫發無傷的躲過了這一波攻擊。趁著這一波攻擊的空檔,溫遠不敢怠慢,幾乎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全速的往外沖去。
他現在是在賭,賭兩只魔獸不會為了追殺他而放下彼此的仇怨,出手追殺他。而只要他們不能放下與對方的恩怨,那么戰斗就不會結束,這也就意味著溫遠可以不用再給魔獸當點心了。
看到溫遠躲過了第一波攻擊,兩只魔獸瞪大了眼睛,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不過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雖然溫遠此時是在極速的往外沖刺,但是兩只魔獸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了他,又是一波風刃混合著金光朝著落跑的溫遠的后背攢射而去。
雖然這次的攻擊明顯的比上次攻擊的范圍更廣,但是兩只魔獸卻不約而同的都沒有使用威力更大的招式。畢竟溫遠雖然躲過了第一波攻擊,但是在它們眼中,他仍然是一只螞蟻,最多只能算是一只比較大的螞蟻。
就像人們從來不用高射炮打蚊子一樣,如果它們連對付眼中的一只螞蟻,也要用到大威力的招式的話,那么它們霸主的尊嚴也就真的蕩然無存了。而這顯然是它們所無法接受的,它們是寧愿死也不愿看見這種事的發生的。
盡管風刃與金光對于兩只魔獸而言,是稀疏平常的攻擊,但是對于溫遠而言,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被擊中的話,少說也要被分成十幾瓣。
兩只魔獸的攻擊實在太快了,即便溫遠早就反應過來,但是想要躲避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讓他束手待斃那就更不可能了,只見他身后一片雷炎素翻滾涌動,剛剛被擊碎的雷云盾又再次幻化了出來。
接著,他的頭頂又傳來一陣更加強烈的水炎素波動,淡藍色的光華閃耀下,一條長近十米,寬近一米的白色水簾在他頭頂瞬間成形,這正是《水連訣》上附帶的戰技水幕連天。
只不過溫遠現在所施展的這個水幕連天只是一個縮小版而已,以他現在的實力,施展出的水幕連天至少應該是兩米寬,十五米長才對。但是現在因為時間太倡促,他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施展這個戰技,所以這才形成了這個縮小版的戰技。
眼看兩只魔獸的攻擊就近在眼前了,溫遠不敢怠慢,即便水幕連天還沒有真正的施展出來,但是他也只能病急亂投醫了。在他意志的控制下,還沒完全成型的水幕連天“唰”的一聲,如銀河般朝著他身后的風刃與金光沖去。
只聽“噗噗噗”的聲音一陣陣的傳來,十米長河中不斷的有水花迸濺出來,然后消散于空氣中。一會兒之后,十米長河終于消耗殆盡了,但是它也同樣的在兩只魔獸的攻擊中,造成了一個寬一米,深近兩米的缺口。
雖然兩米的距離對于兩只魔獸的攻擊速度而言,不過是分分秒的事。但是對于溫遠而言,這已經足夠了,他要的只是一個極短的緩沖時間,好讓他避開兩只魔獸的攻擊而已。
只見溫遠腳尖一蹬,登時他整個人就像脫膛的炮彈一般,朝著頭頂上茂密的大樹沖去。溫遠此時真的很慶幸,慶幸自己用對了戰技。自從修煉《水蓮訣》開始,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水幕連天,對于它的威力,說實話他還只是停留在臆想中而已。
這次在危機關頭,他來不及猶豫就是用了水幕連天,只是希望它能稍微的幫雷云盾減輕壓力而已,畢竟剛才雷云盾就沒撐過兩只魔獸的攻擊。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水幕連天竟然直接的既就幫他爭取到了如此寶貴的一段時間。
“看來我又多了一種攻擊手段了。”溫遠禁不住在心中喜滋滋的想到,即便此時他還正處在危險中,但是心中的喜悅之情卻是溢于言表了。畢竟強大的攻擊戰技對于任何一個炎士來說,都會像毒癮一般深深的吸引著他們。溫遠也是炎士之一,因此依舊難以免俗。
在溫遠剛剛竄上旁邊大樹的瞬間,腳下“噗噗噗”的聲音就不斷響起,風刃與金光斬斷了大量的樹木,激射起漫天的塵土,茂密的斷魂幽林幾乎被兩只魔獸的攻擊打出一片足以看見太陽的空地。
來不及理會腳下的塵土飛揚,溫遠一竄上大樹,就再次火力全開,把雷霆身法發揮的淋漓盡致。等漫天飛揚的塵土漸漸飄落的時候,溫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幽暗的叢林中。
身后暴怒的獸吼聲以及轟隆隆的戰斗聲,讓溫遠甚至連回頭看看的時間都沒有,為了避免被兩只魔獸追殺,溫遠一路不斷的改變前進的路線,時而左轉,時而右轉的。
狂奔了近一個時辰之后,溫遠才醒悟過來,身后所有的聲音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在了他的耳旁。一直提著的心此時才漸漸的放了下來,不過他依然不敢停下前進腳步,反而跑的更歡了。
在溫遠埋頭狂奔之下,兩個小時的時間眨眼就消逝了。一直到溫遠感覺自己已經精疲力盡,實在跑不下去的時候,他在才慢慢的停了下來。而且一停下,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個不停。
牛喘了一會兒之后,溫遠才稍稍感覺好了一些。只見他抬起大汗淋漓的右手,看著手上那株依舊青翠欲滴的蘭星草,溫遠的笑了,盡管臉色蒼白無比,但是他還是笑的那么開心,那么質樸。
他此時的笑,已經不是因為可以離開這里了,而只是純粹的一種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他現在才真正的明白那些傭兵為什么都那么喜歡追求刺激了,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熱血沸騰,讓人欲罷不能。盡管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但是也正是這種對于性命的威脅,才能讓人真正的超脫原來的自己,大到更高的地步。
剛剛因為忙著逃命,讓他甚至來不及他蘭星草給收回包裹,此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他這才珍而重之的把它放入一個玉盒中,收進自己的包裹中。
近三個小時的狂奔,讓他體內的炎素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好在他是雙屬性炎士,要不然能否堅持雷霆身法三個小時的消耗還是個未知數呢。
此時的他已經來不及在去尋找什么安全處所來恢復炎素了,只能席地而坐,就地打坐起來。畢竟以他現在的情況,如果在到處亂跑的話,一旦碰到什么魔獸的話,不要說抵擋了,就是連逃跑的力氣也沒剩下多少了。再者,因為他對于這里面的環境都不是很熟,所以如果迷了路,想要再找到那條安全路線,可以說是機會渺茫啊。
一直打坐了近兩個小時之后,他才幽幽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兩個小時的修煉只是讓他恢復了三成的炎素而已,不過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畢竟在這樣的地方,打坐的越久危險就越大,而且此時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估計再過一兩個時辰就要到夜晚了,到時,蟄伏的魔獸就會紛紛的從洞穴中出來。如果那時他還是呆在外面的話,那就真的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取出放在包裹中的臘肉,溫遠狼吞虎咽的啃了起來,今天他消耗的體力實在太大了,如果不好好補補的話,說不定明天都下不來床了。好在他這次都帶來了足夠多的這種臘肉,這種臘肉是專門用魔獸的肉釀造的,因此對于不出體力可以說是一絕啊。
就在溫遠努力的啃著自己手中的臘肉的時候,旁邊卻突然傳出一陣“嗚嗚”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狗的受到威脅時發出的聲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