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大漢的攻擊似乎威力十足,但是對于靠速度混飯的溫遠而言,這簡直就是站著等挨打嗎。
看著大漢慢慢的靠近過來,溫遠不急不慢的倒提靈雷龍槍,腳下一陣雷光閃過,輕巧的就避過了矮漢的巨斧。
不過,矮漢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攻擊方式,盡管明明知道以自己的速度,要砍中溫遠無疑是癡人說夢,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掄著大斧,朝著溫遠“撞去”。
只見溫遠腳下又是雷光一閃,瞬間又消失在了矮漢的眼前。
“這一戰也太輕松了吧。要不盡快結束?”溫遠郁悶的在心中嘀咕道。他現在的速度,甚至不及大成雷霆身法的三成,但是矮漢子卻連溫遠的一角都碰不到。這可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了,畢竟他參加擂臺賽的目的,可是為了培養自己的戰斗經驗。
“他媽的,躲躲躲,你除了會躲還會干嗎,是男人,就站出來跟我決斗。”看到溫遠三番五次的輕巧躲過自己的攻擊之后,中年矮漢終于忍不住暴跳如雷的喊道。
“如你所愿。”溫遠微笑著說道。中年漢子的想法正與他不謀而合,畢竟溫遠可是一直堅持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的觀點。
話音剛落,就見溫遠先是一道地雷斬呼嘯著朝中年矮漢飛旋而去,然后又見他右手掌心一陣雷光閃爍,一個蘋果大小的雷球瞬間就在他的掌心成形,此時的掌心雷。已經達到了大成的地步了,這也是溫遠這一個半月在斷魂幽林不斷磨礪的結果。
“看來,這將會是出道以來最輕松的一場戰斗了。”溫遠忍不住在心中小小的鄙視了中年矮漢一番。
同時,他右手掌心中的雷球,卻是毫不遲疑的朝著中年矮漢印去。
看著雷光閃爍的地雷斬呼嘯而來,中年矮漢不驚反喜,巨斧狠狠的向上一撩,噹的一聲斧刃與戰刀瞬間交擊在一起。僵持了一會兒之后,地雷斬終于因為后力不足,噗的一聲消散于空中。
盡管中年矮漢擋住了地雷斬的攻擊,但是他的情況卻顯得更加危急了。因為就在中年矮漢于地雷斬僵持的那會兒,溫遠也手握雷球,緊隨而至。
就在地雷戰化為淡紫色的光點,慢慢消散與空中的剎那,溫遠剛好及時的趕到中年矮漢的面前。只見他右腿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握著雷球的向后一曲,然后就是狠狠的朝著中年矮漢的面門印去。
中年大漢此時正處在變招的空擋,根本就來不及招架溫遠的掌心雷。如果此時沒有什么奇跡發生的話,溫遠手中的掌心雷絕對能把中年矮漢的腦袋給轟個稀巴爛。
不過,此時的中年矮漢,卻并沒有出現面臨死亡時的驚恐欲絕。而是笑了,而且還笑得那么的詭異陰森。
“小子,你可以去見閻王了。”中年矮漢臉色猙獰的低聲說道。然后就見他巨斧一轉,帶花紋的那一面斧背瞬間就對準了溫遠的丹田,握斧的右手食指輕輕的在斧柄上的一個微微凸起的小點上輕輕的一按。
頓時就見斧背上的花紋一陣詭異的蠕動,露出三個針眼一般大小的洞孔。在溫遠來不及反應的瞬間,三道紫黑色的光芒以極快的速度從洞孔中射出,眨眼間就叮的一聲,射入了溫遠的丹田。
溫遠臉色一陣巨變,在剛剛中年矮漢露出詭笑的時候,溫遠就意識到不妙了。但是此時他的身子正處在凌空的狀態,即便想變招,也是無處借力。更何況,即便他的速度比長年矮漢快了不少,但是也不可能快過三枚近在眼前的紫黑色細針啊。
此時的溫遠已經是追悔莫及了,直到身臨險境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其實自己一直都在中年矮漢的算計之中。先是假裝囂張,降低溫遠對他的戒心,然后又是傻瓜似的的掄著巨斧追著溫遠砍,其實就是為了告訴溫遠他的速度不行,以進一步增長溫遠的自信。
最后則是用激將的言語,誘導自信滿滿的溫遠去進攻他。就在溫遠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刻,中年矮漢才真正的暴露自己的獠牙,在最關鍵時刻給了溫遠致命一擊。此時的他別說是躲避細針了,就連喊認輸這兩個字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溫遠沒猜錯的話,那三枚紫黑色的細針必定涂有劇毒。盡管他不知道自己與對方有什么仇怨,但是他很清楚的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殺意。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遠遠的出乎中年矮漢的預料。被射中丹田的溫遠,不但沒有出現應該有的中毒反應,甚至就連手中掌心雷的攻勢也不見稍緩,眼看著就要狠狠的印在他的頭上了。
盡管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此時的矮漢也來不及猶豫,只見他身子極力往旁邊偏去,同時還不忘大聲喊道:“我認輸。”
就在輸字剛剛脫口,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中年矮漢被狠狠地砸到了十米開外的地方,不過遺憾的是他卻并沒有死,只是左臂被炸得一片血肉模糊,除了一層堅韌的皮之外,其余地方都已經與左肩脫離了。
原來就在溫遠的雷球堪堪砸到他身上的時候,擂臺旁的負責救護的四星高級炎士及時出手嗎,瞬間就一個土盾擋在溫遠于中年矮漢之間。只是出手的雖然是四星炎士,但是畢竟土盾出現的有點匆忙,因此僅僅只是抵擋了一會兒,消耗了一些雷球的威力,然后就被溫遠的掌心雷給突破了。
盡管突破了土盾,但是卻讓中年矮漢有了足夠的時間棄車保帥,用手臂代替腦袋承受溫遠的雷球。
“可惜啊。”溫遠咬牙切齒的低聲道。摸了摸仍然隱隱作痛的腹部,溫遠眼中的殺意更是不可抑制。
今天如果不是他提前練成噬血魔體的話,那三根毒針就不僅僅是在他的腹部留下三個隱隱作痛的紅點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貫穿他的丹田,讓他幾年的努力毀于一旦,最后被活生生的毒死。
對于這種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溫遠想來是先下手為強的,可惜的是剛剛那沒能一下子放到中年矮漢。現在想出手的話,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傭兵工會有過規定,只要對手認輸,那么就不可以繼續攻擊,否則必定會遭到傭兵工會的懲罰。以溫遠現在的實力與勢力,還遠沒到能抗衡傭兵工會的地步,因此他也就只能忍了。
盡管斷了一條手臂,但是中年矮漢除了臉色發白之外,竟然沒有表象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甚至還狠狠的瞪著溫遠看個不停,眼中濃郁的殺意,竟然不比溫遠少一分一豪。
只見他右手一扯,竟然毫不眨眼把僅剩一層皮連著的左手給扯了下來。然后一臉漠然的朝著通道口走去,只是在經過溫遠身旁的時候,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輕聲對著溫遠說道:“今天的事,不會就這么結束的。”說完,他才擦著溫遠的身旁走過。
溫遠雙眼微瞇,深紫色的電弧不斷的在他的而眼中閃爍。如果說剛才溫遠僅是把他列入必殺之人的話,那么現在已經升級為必須盡快殺掉的人了。因為從矮漢剛才的行為舉止中,溫遠看到了他對自己有多么的狠。而這種對自己都能狠心的人,在對待起別人的時候,那就更加不可能心慈手軟了。
擂臺賽結束后,接下來的一切就很簡單了,無非是應付熱情的觀眾,然后領取獎金罷了。但是溫遠此時的一刻心思完全的放在了中年矮漢的身上,因此僅僅是草草應付了事。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就在他急著想離開,清除中年矮漢這個大患的時候,卻有兩個人找上了他。
就在溫遠剛剛待過的那個參賽選手休息房內。溫遠有點懶散的坐在了剛剛坐過的彈簧椅上,而小白則呆在一旁慵懶的打著哈欠。在溫遠的對面,坐著一個白須白發,臉色紅潤猶如兒童,面目和善,嘴角帶笑的老者。而在老者旁邊,則是一個扎著羊角辮,臉頰微紅,嬌小可愛的小女孩,年紀與溫遠倒是差不多。
“溫遠,如今溫家的第三代子弟,六級的中等資質,但是卻因為偷學家族功法而被廢除家族嫡系子孫的身份。因為生存所迫,六歲的時候就進入斷魂幽林獵殺魔獸,而且還因此修為在短短兩個月內暴漲至二星低級,最終重獲家族認可,被送到守護學院求學。”老者風輕云淡的把溫遠的生平給簡略的說了一遍,然后微笑的看著溫遠。
在剛剛聽到老者述說的時候,溫遠不僅雙眼一瞇,這是他感受到威脅的下意識動作。不過很快的他就釋然了,畢竟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隱秘,有心人只要稍微打聽,還是可以了解的七七八八的。
“不知老爺子如何稱呼?”溫遠微笑著問道。剛剛制服美女過來通知的時候,直只說是有一個傭兵工會的長老要來拜訪他,但是卻沒有告訴溫遠那個長老的名字。
老者微微一怔,顯然溫遠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畢竟也是人老成精了,老者只是笑了笑,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然后說道:“這倒是老夫的不是了,竟然忘了通名了。呵呵,你就叫我邱爺爺吧,至于旁邊這個小丫頭嗎,是我的孫女,叫邱潔兒,呵呵,你們都是同齡人,可以多親近親近。”
聽到老者介紹自己,邱潔兒先是大方的朝著溫遠一笑。不過,當老者說到親近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白了一眼自己的爺爺,然后羞澀的低下了頭。
“呵呵,邱爺爺,邱小姐你們好。”溫遠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不自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