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四級魔獸這件事后,三人之間的關系無疑進步了很多。雖然說以前也是那種生死患難的朋友,但是在真正的一起經歷過生死考驗之前,總是會有一種仿佛隔著一層膜一般的感覺。而這次的四級魔獸事件,無疑就是一支鋒利的針,啵的一聲捅破了三人之間的那層膜,讓他們仿佛有一種親兄弟之間血脈相連的感覺。
俗話說:時間如流水,一去不復返。兩天的時間,確實是眨眼間就偷偷從指縫間溜走了。在這兩天里,他們放下了手頭上的一切事情,溫遠跟陸浩只是忙著養傷,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而趙延風除了偶爾出去探探路之外,其他的時間就完全用在修煉上。畢竟瓶頸松動的感覺來之不易,如果趁熱打鐵的話,說不定還可以乘勢直接突破。至于小白么,沒事的時候就睡睡覺、打打盹的,日子也是好不悠閑。經過這么多天的緩沖之后,小家伙也好像忽然之間變得開朗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么郁郁寡歡了。
好在幾人在進入斷魂幽林之前,做了足夠充足的準備,糧食、飲水等物品足以支撐他們十天半個月的消耗。而且,他們這次也帶來了足夠的藥品,雖然說還是不足以完全治好溫遠,但是治好五六分的外傷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至于內傷,那就只能等回去的時候找學院的藥師了,畢竟這種傷本來就不是普通藥品可以治好的。
不過,這兩天雖然過得平平淡淡,但是也不能說毫無收獲,甚至可以說是驚喜連連,或許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吧。
由于趙延風本來瓶頸已經松動,再加上他這兩天的不竭努力,終于在第二天的下午,他成功的突破了二星低級進入二星中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過生死的緣故,他這次突破的時候,所引起的現象,竟然要遠遠的強于一般人突破二星低級是所能引起的現象。而這種現象,一般只會出現在那些有能力越級挑戰的天才身上的。
而且更讓人振奮的是,趙延風盡管只是偶爾出去探探路,但是在第二天的早上,他還是成功的找到了一個基點。所謂基點,就是在地圖上有做標記的地點。畢竟斷魂幽林內到處都是高大茂密的樹木,如果不是那些非常專業的人,根本就無法在斷魂幽林內分清東西南北。
因此為了讓一般的炎士,也能夠在斷魂幽林內不至于迷路,于是就有人想到了在一些特殊地點做標記的方法,依靠著各個標記之間的聯系。即便在斷魂幽林內不認識路,也依然能夠跟隨者標記前進。而溫遠從傭兵工會得到的那幅圖,就是依靠這個原理繪制的。
如今陸浩突破到了二星中級,幾人的安全又多了一份保障。而且,現在路也找到了,不用擔心在這里被困個十幾二十年了。這對于幾人來說,怎能不說是驚喜連連呢?
“感覺怎樣?痛不痛?癢不癢?”趙延風看著陸浩的腳,一臉好奇的問道。雖然現在還是大清早的,但是趙延風卻是早早的就起來了。不過這可不是因為他小孩子心性爆發,起來吵人睡覺。而是因為陸浩。
在兩天前的那場戰斗中,陸浩是最先遭殃的,而且首先受傷的,還是最關鍵的腳,而這也正是陸浩差點喪命的最大緣由。要不然即便他被鐵角古犀的重力場域籠罩,但也不至于連奪都躲不開啊。
不過慶幸的事,他所受的傷大都是皮外傷,并沒有傷筋動骨。而且趙延風在把他帶出來后,又及時的給他上了藥。所以,經過兩天的治理以及炎素的滋潤,陸浩的腳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今早趙延風之所以早早起來,就是為了幫陸浩拆紗布的。
“嗯···,感覺還不錯,除了有一點點痛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陸浩走了幾步,然后開心的說道。
“嗯,我覺得應該也差不多了,畢竟昨天都能夠活動了。”溫遠看了會兒陸浩腳上那紅潤的皮膚,微笑著說道。一提起昨天,他就不由的覺得好笑。話說昨天中午趙延風終于突破了二星低級,成為三人中修為第一的人。
這可把他給樂壞了,在兩人面前晃來晃去的,足足炫耀了一個下午。到最后,陸浩實在受不了,不顧腳上有傷,堅持要打坐修煉。用他的話說,那就是絕對不給趙延風在他面前炫耀的機會。
“看來是差不多了,雖然不如我,但是畢竟也是個二星低級炎士嗎,恢復力應該還算可以滴。”趙延風得意的說道,似乎不想放棄任何炫耀的機會。
“你行,二星中級是吧,小遠,干脆明天你帶他去獵殺四級魔獸得了,省得他精力過剩,在這里發騷。”陸浩白了趙延風一眼,然后說道。經過昨天一個下午的刺激,陸浩也總算是有了一點免疫力了。
“我說,你不要老是拿小遠說事好不好,跟這樣的變態我能比么。”趙延風郁悶的說道。說實話,溫遠那天的表現,到現在一想起來他都還是有點驚心。原本在他的感覺中,溫遠雖然實力比他們強,但是應該不是強太多,實際戰斗力應該在二星高級左右。
然而,當溫遠手持長槍,用硬碰硬的方式跟鐵角古犀硬撼了一記之后。他才發現,自己以前實在太自以為是了。如果說以前他覺得溫遠是月亮而他們是星星的話,那么現在,他們無疑就降級為螢火蟲。以螢火之微光,又怎能與皓月爭輝呢?
雖然他也看出了,溫遠實力強勁,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所施展的戰技實在太變態了。但是戰技本來就是實力的一種,而且,越強大的戰技對于炎素的要求也就越多。溫遠能夠把那么強大的戰技運用自如,至少就證明了溫遠丹田中的炎素含量以及質量,要遠遠的高過他們。
至于溫遠所使用的戰技么,雖然他也很感興趣,但是卻并沒有多問。畢竟打聽一個人的戰技,對于炎士來說,本來就是非常令人厭惡的事。甚至如果雙方不熟的話,很有可能招來對方的敵意。
“你們別鬧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吧。”溫遠打斷兩人的玩鬧,然后說道,“現在陸浩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路也已經找到了。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嗯,是差不多該離開,不過小遠你手上的傷,頂得住么?”陸浩沉思了一會兒,略微有點擔憂的問道。
“沒問題的,已經習慣了,而且就算繼續留在這,我的傷可能不但好不了,甚至還會惡化。”溫遠微笑著回到。
“嗯,小遠說的沒錯,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根本不足以治好小遠的手傷。”趙延風難得鄭重的說道。這幾天一只是他在負責照顧兩人的傷,所以對于溫遠的情況,他可以說是最熟悉的。
“嗯,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離開吧。不過小家伙的事?”陸浩看著溫遠問道。
“我答應過小家伙要幫它找到父母的,所以離開這里后,我應該還會再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依我看你們,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溫遠摸著小家伙的腦袋,微笑著說道。
“這怎么可以,我們是一起進來的,要出去也是一起出去。”溫遠的話音剛落,趙延風就反對道。
“對啊,小遠,以你現在這樣的情況,留在這里實在太危險了,我們可以先離開的,等傷養好了,我們還可以再來嗎。”陸浩也勸道。
“嗚嗚······。”甚至就連一旁的小家伙,也是輕輕的蹭了蹭溫遠,眼神擔憂的看著溫遠,輕輕的呼喚道,仿佛在告訴溫遠,它沒有關系,可以等下一次再來一般。
其實,小家伙這幾天雖然表現的開朗了許多,但是它的心里卻是一直都惴惴不安。特別是一想起那天,溫遠滿身帶血,右手嚴重扭曲,神情恍恍惚惚的找到他們,而且還在剛看到他們的瞬間,竟然就直接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在那一刻,小家伙忽然覺得心里一陣惶恐不安。那種感覺,就好像它以前獨自一人在斷魂幽林流浪,沒有父母依靠,沒有朋友支撐,永遠都只有它自己去面對所有的黑暗一般。這讓它非常畏懼、非常厭惡。
此時,小家伙才忽然間發覺,與那個蹤跡飄忽的家比起來,溫遠對于它而言更重要,更難以舍棄。它不想溫遠出事,也不想它再為了幫自己尋找那個蹤跡飄渺的家,而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甚至遭遇生命危險。
“呵呵,這可是我對你的承諾。”溫遠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微笑著道,“你們也不必勸我了,我已經打定注意了。”
“既然你要留下,那我們就一起留下。作為兄弟,我絕對不能看你自己一個人冒險。”趙延風說道。
“不行,你們必須離開,這里太危險了。”溫遠一臉堅決的說道。上次因為他心軟,答應了讓兩個人跟他一起來,結果差點害得他們死在這里。這次溫遠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讓他們留下來的。
“可是······。”趙延風剛想說什么,但是陸浩卻打斷了他的話。
“延風,你雖然達到了二星中級,但是你打得過四級魔獸么。”陸浩緊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而且,這次如果沒有我們的拖累,小遠絕對不可能會受這么重的傷。”
“可···。”趙延風想說些什么,但是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盡管陸浩說的還是以前經常用來調侃他的話。但是,今天他不但沒有不服,反倒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