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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溫遠那微瞇的瞳孔中可以看到,田守義的身影只是在原地一閃,便出現在溫遠的面前。只見田守義快速抬起他那肥厚的右手,一道紅芒剎那間從他的丹田中涌出,沿著他的胳膊竄上了他的手掌。只聽呲啦一聲,他的右手就猶如一支火把一般,手掌瞬間便燃燒了起來,熊熊的烈焰把空氣都給灼燒的扭曲不斷。
田守義心意一動,烈焰灼灼的右手,快速的朝著溫遠的腦袋蓋去。溫遠雖然雙目依舊猩紅,表情依舊冰冷、平靜。但是他的理智卻并沒有被瘋狂地殺意所埋沒,若仔細一看,隱約間還是可以看到他眉目中得那一絲凝重。
眼看著田守義的火掌不斷的在眼前放大,溫遠卻依舊穩穩的站在原地,沒有一絲躲避或還手的意思,看起來就像溫遠已經束手待斃了一般。然而,就在火掌即將蓋在溫遠腦袋上的剎那。溫遠的腳下,卻突然爆起一陣深紫色的雷芒,看起來就像溫遠的腳下突然出現一朵雷云一般,頗有些夢幻般的感覺。
不過,溫遠可沒心情欣賞自己的這一杰作。只見他的右腳忽然一動,身影也隨著一閃即逝。但是當他的身影再次出現時,人們卻疑惑的發現,他僅僅只是往旁邊挪移了不足五公分而已。
雖然僅僅只是五公分,但是對于溫遠來說,這已經足夠了。田守義的火掌堪堪擦著溫遠的左臂,從他的而旁邊拍了下去,在溫遠的左臂上留下了一片焦黑。一陣陣東西燒焦的臭味,不斷的從溫遠的左臂傳了出來。然而,溫遠對此卻恍若未覺。只見他腳尖再次一點,一下子從田守義的攻擊范圍內竄了出去。
這一切說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但是只要是內行人應該都看得出來。溫遠其實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田守義的火掌在拍出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鎖定了溫遠了。也就是說,面對田守義的那一掌,溫遠要么只能硬接,要么只能等死。
然而,經歷過數次生死所換來的超凡直覺卻告訴溫遠,田守義欲置他于死地,這一掌他絕對不能硬接,否則必死無疑。于是在田守義的火掌拍下來的時候,溫遠并沒有貿然出手。
當然,他沒有還手,并不是說他選擇等死,畢竟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懂得屈服的人。而是因為他在等,他在暗暗的積蓄力量,等待著一個掙脫田守義的鎖定的機會。既然不能硬抗,也不想等死,那么溫遠只能選擇沖破田守義的鎖定,這樣或者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在田守義的火掌即將拍到溫遠的剎那,溫遠終于等到了機會,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就動了。于是就出現了上述的,溫遠爆發了全力,但卻僅移動了五公分的場面。因為他所爆發的大部分力量,都已經消耗在沖擊“你逃不掉的。”田守義臉色猙獰的說道。然后就見他右腳一轉,繼續追著溫遠殺了過去。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夏平紋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百米了。以夏平紋六星高級的實力,百米也只不過是三四秒的事。
雖然溫遠的雷霆身法速度的確很快,但是奈何他與田守義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因此溫遠尚未跑到擂臺的邊沿,便已經被田守義給追上了。
“去死吧。”田守義獰笑道,然后又是一掌拍向了溫遠的后背。
“就算我死,你也別想好過。”溫遠冷冰冰的吼道。然后就見他身子,違反物理規律般的往后一擰,硬生生的停下來急速前進步伐。且被他順勢一帶,頓時便由背對田守義變成面對田守義。
溫遠雙手緊握著長槍,深紫色的雷炎素猶如不斷翻騰的雷龍一般,源源不絕的從他的丹田涌出,沿著一條條粗壯的筋脈,不斷的匯入他的雙手。他這是打算不顧右手的傷勢,強勢使用雷龍槍法呢。
溫遠一臉決然的瞪著田守義,不斷閃爍著雷芒的長槍,就像一只蟄伏的巨獸一般,隨時準備沖出去,在田守義那肥肥的身體上狠狠的咬一口。
田守義心中一驚,從溫遠那殺意彌漫的臉上,他恍惚之間仿佛看到了死神再向他招手。于是情不自禁的,田守義腳下的動作一下子慢了不少。雖然他有心除去溫遠,但如果說真要同歸于盡的話,他還真沒那個勇氣。畢竟他之所以急著除去溫遠,就是希望將來能夠活的無憂無慮,但是如果連命都沒了,那可就真的徹底無憂無慮了。
“田守義,你再不住手,待會誰也救不了你。”就在田守義猶豫不決的時候,遠處的夏平紋一下子就兩人拉進了好長一段距離。然而,不知是他太蠢,還是真的沒有看清形勢。在溫遠好不容易把田守義給唬住的時候,他竟然沒頭沒腦的吼了一句。
“糟糕,這個白癡,這個時候喊什么喊,你這不是等于提醒田守義快點動手么。”溫遠在心中暗暗著急,且忍不住在心中將夏平紋的十八代老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
雖說溫遠剛才的確有同歸于盡的打算,但是自田守義露出猶豫的表情之后,溫遠必死的決心,也隨著動搖了。畢竟活的好好的,沒誰會愿意去死。當然,雖然溫遠心思動搖了,但是他那決絕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他就是打算先唬住田守義,等待夏平紋火來救援。
然而人算終究不如天算,想他溫遠為了唬住田守義容易么。差點豁出了自己的底牌不說,他的右手可還正受著傷呢。他可是以自己的右手為代價,才最終唬住了田守義啊!可是被夏平紋這么一吼,得,看果然,被夏平紋這么一吼,田守義瞬間便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現在是除掉溫遠的最好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將來還有沒有機會還真的很難說。至于同歸于盡,笑話,如果就憑溫遠一個小小的二星炎士,也能跟自己同歸于盡,那么炎鏡內的六星炎士不早就死光了。自己剛剛肯定是因為被溫遠先聲奪人,所以才會出現這么荒謬的錯覺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田守義表情瞬間便陰沉起來。于是他那高舉著的手掌,也不再猶豫,對著溫遠腦袋再次狠狠的轟了下去。這次溫遠沒有那么長的時間可以蓄力,他倒是想看看溫遠還怎么從自己的掌下逃生。至于同歸于盡,那只是個笑話,他覺得自己頂多受點傷而已。不過,只要能宰了溫遠,即便受點傷那又如何呢。
溫遠雙手持著長槍,丹田中炎素翻騰的更歡了。一副嚴陣以待,視死如歸的樣子。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喪命在這里,溫遠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想道。雖然對于死依舊有些本能的恐懼,但是這么多次與死亡打交道,溫遠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灰心絕望了。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殊死一搏一觸即發。獰笑著的田守義卻突然臉色一變,急忙的剎住了拍向溫遠的手掌。然后就見他身子一轉,手掌一揮便朝著自己的右側拍去。只聽叮的一聲輕響,一把銀白色的長劍應聲而落。
溫遠直覺眼前一黑,夏平紋便已穩穩當當的擋在了他與田守義之間,將溫遠給牢牢的護在身后。原來剛剛夏平紋因為擔心來不及,所以就把佩劍給當成了暗器射向田守義,來了個圍魏救趙。
溫遠深呼了一口氣,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不由得一松。一陣陣疲憊的感覺,瞬間便涌上他的心頭。隱隱作痛的右手,讓他明白自己的右手必定已經傷上加傷了。不過他的心中卻是一片通明,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夏平紋應該就是他所等待的,來著學院高層的救援。雖然來的有點晚,但總算是沒有晚過頭。
“夏平紋,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個畜生剛才想要謀害自己的同學,已經觸犯了我們學院的院規了,難道你也要包庇他?還是你只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而已?我勸你最好早點收手,否則,必定連你也逃不掉連累。”田守義連哄帶詐的說道,看來他還不死心,想要下走夏平紋。
“這位院士是否違反院規我不知道,不過,今天我還真就要包庇他,因為這是院長給我的任務。”夏平紋笑吟吟的說道。
“院,院長,這事跟院長有什么關系,你別想拿院長來唬我。我告訴你,今天你別想帶走他,“哦?這么說?你是要造院長的的反嘍?”夏平紋雙目一瞇,,語氣突然就變得森寒起來。
“夏平紋,你別想套我的話,我從沒想過與院長作對,只是不相信你而已,我懷疑你假借院長的聲明;,意欲包庇這個小畜生。”田守義指著溫遠狡辯道。
“是么?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讓院長親自與你說好。”夏平紋冷笑道。說完,就見他的嘴唇又是一陣嗡動,只是這一次卻沒有聲音傳出來。似乎他正在給他所說的院長傳音呢。
不一會兒之后,田守義忽然神情一變。然后臉色難看的就像吃了一只死老鼠一般。只見他朝著高樓的方向鞠了一躬,唯唯諾諾的說道:“是,院長,我這就過去。”說完,田守義還不忘偷偷的瞪了溫遠一眼,才身影一閃,消失在擂臺上。筆下文學無彈窗,圣堂,圣堂,搜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