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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漢畢竟也是經歷過血與火的山賊。雖然心有懼意,但是若讓他就此坐以待斃,那也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溫遠的長槍剎那即至,大漢鋼牙一咬,眼中兇芒一閃,頓時,一股極為強烈的炎素波動,瞬間便從大漢的身上蕩漾了開來。而且,這股炎素波動,還快速的朝著大漢握著大刀的右手灌去。不一會兒之后,大漢的右手,就像一塊燒紅了的火炭一般,閃爍著火紅色的光芒。
看到大漢這番作為,溫遠心中一驚,雙眼的瞳孔不由自主的便縮在一起。溫遠明白,大漢的這番作為,必定是準備拼命了。因為人類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修煉了噬血魔體的溫遠,也不敢將身上所有的炎素,匯聚到自己身體的某個地方上。
所以,從這個大漢的所作所為上,溫遠斷定這個大漢必定是打算拼命了。而且,據溫遠了解,炎鏡內有一種戰技,就是以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獲得遠超于本身修為的實力。但是,這種戰技一旦使用,使用者在傷敵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必定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重者可能癱瘓甚至死亡,輕者也是重傷或者殘疾。
從這大漢將自己身體內所有的炎素,都集中到自己的右手上這一點來看的話,這個大漢準備施展的,很可能就是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不過,雖然看出了這一點,但是溫遠除了謹慎些外,倒也不怎么擔心。
畢竟無論戰技多么逆天,或者付出的代價多么的大,都必須以自身的修為為基礎。如果自身的修為不行,再怎么逆天的東西,也出不了逆天的結果。如果是鬼狐施展這種自殘的戰技的話,溫遠鐵定是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只可惜,這個大漢只是二星高級的修為,以他這樣的修為,即便施展了這種自殘的戰技,溫遠相信,也絕對不可能逃過自己的手掌心的。沒錯,面對這個施展了自殘戰技的二星高級大漢,溫遠想得不僅不是逃,而是不讓對方逃脫。這,或許就是溫遠經常越級挑戰之后,所培養出來的遠大于常人的自信吧。
“我要你死,就算同歸于盡,我也要你死。”施展了自殘戰技之后,大漢似乎顯得更加的瘋狂了。只見他雙目圓睜,臉上青筋暴起,扭曲的五官猶如和在一起的泥土一般,看起來特別的猙獰可怖。
溫遠并沒有答話,不過,他那陰冷的臉,卻已經將他的殺意,毫不掩飾的暴露了出來。溫遠明白,能對自己恨的人,往往在對待別人的時候,更加的恨。對于這種人,最后的后果,就是不留后患。否則,就必須做好承受各種報復的準備。
在大漢施展戰技的剎那,長槍帶著呼嘯的風聲,眼看著就砰的一聲悶響,大刀跟長槍,在空中重重的撞到了一起。深紫色的星芒跟火紅色的火花,就炸開的煙花一般,朝著四處迸濺開來,在黑夜中綻放出一朵絢爛的鮮花。
溫遠的預料,果然沒有錯。在短暫的僵持之后,火紅色的大刀,一下子就堅持不住了。鏘的一聲哀鳴之后,帶著暗淡了不少的火光,快速的倒飛了回去。
只是,長槍雖然擊退了大刀,但是長槍的速度,卻也因此而降低了一大半,再也不復剛才的威風了。
就在此時,溫遠快速的追了上來。只見他雙手一握、一收,一下子就抽回了力竭的長槍。腳尖在地面重重一點,溫遠的身子凌空躍起,手中的長槍,再次筆直的刺了出去。
在長槍刺出的剎那,溫遠的雙手用力一旋,頓時,深紫色的長槍,就猶如一條長龍般,帶著呼嘯的氣旋,朝著大漢撲了過去。在槍尖處,隱形的氣旋,正嗚嗚的呼嘯著,隱隱間,仿若有龍吟聲傳出。在面對大漢的這一自殘戰技,溫遠毫不猶豫的就用處了雷龍槍法的第一式——雷龍出洞。
然而,對于溫遠這一突然的變招,大漢卻全然視而不見。只見他雙目猩紅,面容扭曲,惡狠狠的握著雙拳,就直接朝著溫遠沖了過去。
在溫遠的長槍刺來的剎那,大漢只有右手握拳,再一收,然后對著長槍的槍尖,就直接轟了出去。僅僅眨眼的功夫,溫遠的長槍便與大漢的拳頭頂在了一起。在槍尖觸碰到大漢的拳頭的剎那,那個嗚嗚呼嘯著的氣旋,瞬間便爆發了開來,猶如鉆頭般直接在大漢的拳頭上鉆動了起來。
“啊!”大漢怒吼了一聲,硬頂著爆發的氣旋,大漢突然右腳一收,然后又重重的一踏,咚的一聲,硬是朝前邁了一步。看大漢的動作,似乎想把溫遠的氣勢給壓下去一般。
然而,溫遠槍頭上的那個氣旋,本來就是受到壓力越強,爆發出來的力量也越強的主。隨著大漢重重的往前踏了一步,溫遠不但沒有氣餒,反倒心中一喜,也連忙緊握著長槍,朝著大漢壓迫而去。
轟的一聲重重的炸響,長槍槍尖上的氣旋,終于徹底的爆發了開來,狠狠的朝著大漢的右手鉆去。
頓時,大漢啊的一聲慘叫,然后整個人便像斷線的風箏一般,一下子就被拋飛了出去。在被拋飛的同時,大漢的右手,也砰的一聲,在半空中炸了開來。鮮紅的血液帶著一絲絲細碎的肉末,頓時就像天女散花一般,從大漢的斷臂處潑灑開來。
咚的一聲重響,撒下了一攤鮮紅的血液后,大漢終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此時,他的右手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支離破碎了,除了猩紅的鮮血和碎肉之外,森森白骨也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