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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火候控制

  大美人這般含蓄,她不介意推‘波’助瀾一把!

  嚴寧嘴角‘抽’動兩下,鎮定的伸出手,把信紙原樣折好,重新塞回到了信封里。

  蘇曼大喜,對著嚴寧心照不宣的揚了揚眉,以后咱倆就是共犯了!

  九月十號,這個周末,何渺渺就要回來了么,怎么能讓她和肖寒冬見上一面呢,蘇曼再次動起了腦筋。

  一旁的嚴寧看著她一雙眼睛‘亂’轉,便知道這家伙又打什么壞主意了,掂了掂手里的信紙,嚴寧莫名的同情起了方烈。

  很快第四節課結束,蘇曼順著人流往自家的店子趕去,一進‘門’就碰上了穿好了圍裙的方烈,想到自己的神來之筆,蘇曼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

  方烈的眼神一暗,這臭丫頭還不算無‘藥’可救,還知道心虛么!一想到他上午進了球,回頭邀功的時候卻看到蘇曼的視線凝固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方烈‘胸’口就有一股火在燒。

  蘇曼戴好了圍裙,正要過來幫忙,卻被蘇杭喊了過去。

  蘇杭指著旁邊的爐灶,吩咐道:“你來煎‘雞’蛋,今天每一份炒飯都贈送煎‘雞’蛋一個。”

  蘇曼錯愕的看了蘇杭一眼,蘇杭不慌不忙的在爐子上坐了個平底鍋,又搬出來數十‘雞’蛋,放到了手邊的小盆里,淡淡的道:“你現在就開始炒菜,還有些為時過早,這幾天你刀工已經入了‘門’,正好開始學習如何掌控火候。”

  說著,蘇杭往平底鍋里倒了些油,信手拿起了個‘雞’蛋在鍋邊上輕輕一磕,手一捏,蛋清裹帶著蛋黃嗖的一下落了出來,片刻功夫,伴隨著滋滋的油聲,‘雞’蛋四周開始凝固起來,蛋清迅速的從透明轉成了純白。

  蘇杭拿起鏟子,在蛋清周遭隨意的鏟了兩下,一圈焦黃的金邊抬了起來,他的手放在煤氣開關上,不時的調整著煤氣大小,眼瞅著那一枚煎蛋逐漸成型。

  蘇杭鏟子一揚,一下把那枚煎蛋鏟了起來,準確無誤的落到了他手邊的一盤炒飯里。

  一眼望去,這枚煎蛋宛如兩個同心圓,蛋清晶瑩剔透,蛋黃如同一枚小小的太陽,泛著金黃的光澤,里面的蛋液似乎還在微微顫抖。

  蘇曼無語的看著這枚煎蛋,外焦里嫩,這火候控制的簡直神乎其神了。

  蘇杭習慣‘性’的向著蘇曼伸出大手,看著手上泛著的油光,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提醒蘇曼道:“這個就是五分熟的煎蛋,現在輪到你了,你什么時候能成功做出五分熟的煎蛋,什么時候就算你過關。”

  蘇曼深呼吸一口氣,這可是她第一次做菜呢!

  她明白為什么蘇杭會讓她從煎‘雞’蛋開始,煎‘雞’蛋材料簡單,耗時少,而且由于‘雞’蛋本身易熟的特‘性’,對火候的把握要求十分高。

  她先回憶了一番蘇杭的舉動,才謹慎的動手,先是小心的打開爐火,等候一會后,才放了些油,誰知道油一入鍋就開始冒起白煙,哪怕蘇曼再是不諳廚藝,也知道這是油溫過高的表現。

  她心急的拿起了個‘雞’蛋,在鍋沿上猛然一敲,蛋殼瞬間破碎,湯湯水水淌了出來,她趕緊把‘雞’蛋往平底鍋中間掰開,一團蛋液順勢滑下,濺起幾滴油‘花’,滋啦一聲,一股蛋的焦香撲鼻而來,‘肉’眼可見最下面的蛋液已經焦黃,而上面尚未凝固。

  蘇曼一急,拿著鏟子直接攪了攪,片刻后,一團黃白‘混’合,還帶著些黑絲的固液‘混’合物成功出爐。

  蘇曼不敢抬頭看蘇杭,一咬牙,三口兩口的把剛出爐的煎蛋給吃了下去。

  蘇杭哭笑不得:“你也不放點鹽。”

  蘇曼后知后覺的感到喉嚨處一股油膩,仿佛被一團油污給堵住了喉嚨。

  她皺起眉頭,重新回顧起了自己煎蛋的過程,一步步,都是按照蘇杭的手法來的,為什么會出現這種天上地下的結果?

  蘇杭忍不住提點道:“我用的是冷鍋,所以預熱時間長了些——”

  蘇曼醍醐灌頂般,一下反應過來,她用的鍋是蘇杭用過的,已經煎過一個‘雞’蛋,平底鍋本身就是溫熱的,她又燒了那么久,難怪油一下鍋就冒起了白煙!

  想明白后,蘇曼重新打開了爐火,這一次估‘摸’著鍋的溫度,燒了片刻,便放了油下去,輕手輕腳的敲碎了‘雞’蛋,看著一團蛋液滑到了鍋底,這一次很順利的煎好了一個‘雞’蛋,只是蛋黃的形狀古怪,蛋清的樣子也不規則,也不是蘇杭要求的五分熟罷了。

  蘇曼依然很興奮,就要把煎蛋放到蘇杭剛盛盤的炒飯里,蘇杭阻止了她,大手舀起了一勺鹽,手微微一顫,撒了少許到煎蛋上,才算大功告成。

  蘇杭放下調料勺,認真的道:“鹽是百味之祖,你可以沒有別的調料,但是一定要有鹽。”

  蘇曼點點頭,她記得一個童話故事里就說過這一點,一個國王有三個‘女’兒,大‘女’兒說愛他如珠寶,二‘女’兒愛他如華服,只有小‘女’兒,說愛父親如鹽巴,國王很生氣,陪送了一座鹽礦把小‘女’兒遠遠的嫁了,當然,童話的結局一定是完美的,最后國王意識到了鹽的重要‘性’,和‘女’兒重歸于好。

  從這個故事里,也可以看出來,在很久以前,人們就意識到鹽的重要‘性’了。

  蘇曼再接再厲,繼續煎‘雞’蛋,她發現煎‘雞’蛋的確非常簡單,基本上油溫不過熱,總能煎成囫圇個,但是要做到蘇杭的要求,五分熟,那就非常難了。

  蘇曼一點點的熟悉著火候,不時的把失敗的作品吃掉,又把還算像樣的丟入蘇杭的炒飯里,作為加贈隨餐奉送。

  一個中午過去,手邊的一盆‘雞’蛋也見了底,蘇曼‘摸’了‘摸’肚子,嘴巴里還帶著淡淡的腥氣,她光吃煎蛋就吃飽了。

  蘇曼悻悻的對著蘇杭道:“難道每次試吃的試驗品都要這么吃光么?”

  至少今天她看到煎‘雞’蛋就反胃了,照著這個勢頭下去,要是她學廚有成,估計自己也該得厭食癥了。

  蘇杭理所當然的道:“你自己都不喜歡吃的東西,怎么能希望別人喜歡吃呢?”

  蘇曼一愣,想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啊,可是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吃重復的菜,她的臉一下煞白,蘇杭嘆了口氣道:“天底下沒有捷徑可走,除了一些天分很高的人,大部分人,只能通過熟能生巧來成就自己。”

  蘇曼默默的受教,蘇杭的話雖然殘酷,卻是事實,她以前成為優秀的酒店經紀,也是這么過來的。

  蘇曼很快收攏了心思,捉住了蘇杭話里的一點暗示,下意識的問道:“天分?什么意思?”

  蘇杭一怔,嘆了口氣道:“有一些人對火候的控制上天生的高人一等,還有一些人,口鼻比旁人要靈敏一些,這些人,都是被美食之神所鐘愛的,他們如果選擇做廚師,定然比別人更容易成功。”

  蘇曼默默的腹誹,您直接說我沒天分得了,不就是笨鳥先飛么,兜了這么大個圈子。

  她看了下時間,還有十分鐘上課,和蘇杭打過招呼后,解下身上的圍裙急急的往校園走去。

  剛邁進學校,走了沒進步,一只大手從身后伸出,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方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們好像還有一筆賬沒算清呢。”

  蘇曼腳一頓,注意到四周的學生都向著這邊看過來,如果換了別人怕是要羞憤難當了。

  蘇曼轉過身子,看著方烈,提高了嗓‘門’,睜圓了雙眼,義正言辭的道:“師兄,當時你來幫工的時候是說清楚了的,月底結賬。”

  方烈愣了下,蘇曼趁機掙脫了他的控制,大步向著教學樓走去,方烈雙手‘插’兜,搖頭笑了起來,有意思。

  這小刺猬,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蘇曼回到了教室里,‘陰’沉著臉坐了下去,她不是十幾歲的小丫頭,真心和假意還是分得清的,別看方烈在開學典禮上鬧得轟轟烈烈,甚至不惜自降身份,跑到家中幫工,可她依然判斷出來,這家伙不過是見獵心喜,出于一種游樂的心態罷了。

  因為肖寒冬的關系,蘇曼對于和男人保持曖昧關系非常痛恨。

  她現在只想維持住和父親的關系,對于情愛沒有打算去碰,所以對于方烈在被她冷面拒絕后還步步緊‘逼’的行為感到十分暴躁。

  蘇曼想到了何渺渺的那一封信,也許,她可以一箭雙雕。

  在蘇曼沒有注意的地方,嚴寧和方烈兩大帥哥為了她爭風吃醋,最后卻被漁翁得利的消息越傳越烈。

  “真的啊,嚴寧把運動服給她了?不是說嚴寧從來都是穿著運動服的么?”

  “還說呢,她抱著嚴寧的運動服,就被方烈拽去看他踢球了!”

  幾個‘女’生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聽著前面幾個‘女’生的討論,蕭凌臉上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轉著手上的中‘性’筆,期待起了周四的到來,那一天,他們班會和蘇曼一起上體育課。

到時候這些無聊的家伙們又會說什么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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