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勸服老頭子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第二天馬元亮起來后吃過早飯,就急匆匆的跑到大屋中去給馬適中請安。惹得自己的便宜老娘又是一頓噓寒問暖,最后馬元亮把自己的想法向父親和盤托出。
馬元亮小心翼翼的道:“父親大人!我想北上去投軍”
“哐啷”馬適中一不小心驚的把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茶水四散飛濺打濕了他得長袍,服侍的小婢,立刻打掃忙碌起來。
馬適中手顫抖著,看樣子有有些怒極攻心的摸樣。馬適中站來就要找一件能拿到手中可以教訓這個逆子的事物。好叫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兒子知道點教訓。
馬元亮看到這里,真的害怕了。連忙跪下大叫道:“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慢動慢動呀!氣大傷身,氣大傷身呀”。
“小兒我有話要說,您且聽過在打兒子不遲”。
那個時候可不是后世物欲橫流的社會,滿清貴族為了愚化站立多數的漢人,很是把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思想發揚光大。不能說孝順不好,孝順是必須的。但是發揚到不管事情是否對錯,老子的意愿就是真理的程度。已經有些太過了。
也不能怨馬元亮膝蓋軟,對于他這個從后世穿越過來的人說,對于當時社會還是有點小了解的。如果你不孝順,那么你就會成為另類。會遭到當時整個社會的拋棄。所以馬元亮也只能先認錯,在向自己這個還是比較開明的老子解釋。
“好!你說,這書你也不讀了。要去當什么丘八。我到要聽聽你的歪理”馬適中一看也沒找什么趁手的家伙,就氣哼哼的又做到了主位上。
馬元亮可是不敢站起來,只能跪在地上,吩咐剛要打掃完出去的小婢給馬適中重新上茶。
待馬適中喝過一口茶后壓了壓心中的火氣。馬元亮看著自己父親面色稍緩后開后說道:“父親大人,我是想去投天津小站的袁項城。自從袁項城在小站練兵以來,很多文人士子都去投他,都獲得重用。包括徐卜五(徐世昌)這樣有官職的進士也都為其參贊。所以兒不是投那些練軍等丘八軍隊。我是去投新式軍隊,而且最近朝廷邸報您也看過,朝廷對這件事情很是重視,毫不亞于當年的北洋水師。”
馬適中確實也看過些邸報知道,這袁世凱在背面練的新軍很是風生水起。但是自己兒子畢竟還太年輕。要是趕個機會不好像甲午年那樣,死在陣中。還不把心痛死。
馬元亮看著父親許久沒有發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一咬牙狠下心說道:“父親!如今北方拳亂以生,雖說都是些泥腿子,但是裹挾之眾。如果朝廷稍微一個處理不好,我看不下洪楊之禍呀。都說天下為亂屬先亂,我想我此去天津也必受重用。到時多安排本家子侄多去這新軍中歷練。回來后也好某個出身來帶兵,也能護住咱們這么大的家業不是”
馬適中眼中精光一閃后說道:“容為父在多思慮幾日,北上投軍可不是小事呀。你下去吧”。
馬元亮看著自己父親又進入了沉思,知道這個事情有門。連忙爬起身告罪而去。
之后很多天中,馬元亮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老頭子耗了大半個月他才同意其中又有和老媽的周旋簡直是叫人哭笑不得。
當7月2日出成都府門的時候看著三輛馬車十名家里的護院,馬元亮有些無語了這里哪里是投軍呀這簡直是搬家呀!
哎作為和老娘妥協的產物,帶著小丫頭環兒和馬小三還有環兒他爹護院武師李開雙,開始浩浩蕩蕩投袁路。
先從成都轉到重慶沿江而上到了宜昌拜見伯兄馬元寶,在進宜昌府的時候因為護衛李師傅在馬車里藏了倆條馬蒂尼步槍被綠營守卒發現并攔著死活不讓進。
因為舉人的身份守城門的綠營兵倒是不敢太為難,直到小三找來大哥的錢糧師爺才算進城。
當來到知府衙門后門的時候天色都快黑了。一大群人進入內院時大哥家的仆役們又是一陣忙活。
待馬元亮梳洗完畢后,其大哥馬元寶已在前廳擺下酒宴。
馬元亮心想大哥還真給自己面子呀!都是一家人還在前廳。
當馬元亮進入前廳時看見三桌都做滿了人,心想:“暈大哥不會借著我來斂錢吧”。
這時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儒生站了起來,走到馬元亮面前拉著馬元亮的手到“各位這是有成都神童之稱的馬傅波,也是在下的小弟弟”。
這時全場也都站起來開始拱手行禮一個個說道:“黃堂大人家中各個都是年個輕俊杰,真是羨煞旁人呀!”
“黃堂大人令弟真是年輕有為未來前程不可限量呀”
“黃堂大人令弟哪里是僅是川中神童就算在這湘楚之地也是。。。”
哎!在場人的把馬元亮夸的臉直熱。心想“看來還是大哥的臉皮厚呀”。
本著多聽少說的原則,總算打發走了這幫官僚和馬元寶來到后堂用茶。
馬元寶開口道:“看了父親來信我還真嚇了一跳,你要真出點什么事情妾母可怎么活呀!哎!現在看你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在宜昌多玩些日子等投了軍之后就沒有這么愜意的時光了,制臺大人的自強軍我也看過可說國內之精銳了,聽說訓練及其嚴格照實不易呀”
馬元亮接道:“伯兄愛護,傅波還是要投軍的我志以決。”
看這馬元亮這么果決馬元寶也不好說什么,便變通道:“不如我去于你關說關說,去自強軍如何?這樣總比你去袁慰亭哪里做個幕府強吧”。
馬元寶笑嘻嘻的看著大哥說道:“大哥你這話就說錯了我去袁慰亭哪里不是去做幕府的我是去做兵的!”
“啊”這一下差點沒馬元寶驚死,“小弟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馬元亮看著長兄說道:“我以舉人身份去投他,他一定很高興但是那樣我最多也就做個幕府或者錢糧幫辦而根本接觸不了兵權也無從學起這練兵之法,大哥你看這天下大事,拳民泛濫早晚要惹出事端的誰也說不準能不能再一個洪楊之流呀!如果有了兵權會練兵一但有事就可以進兵剿滅用戰功搏一個大好前程,如事不可制最起碼能寶一鄉平安!”
馬元寶沉思了半天說道:“小弟你的想法倒是可行但是你真的投軍從兵做起就怕妾母不當應呀”!
“所以小弟才要兄長幫忙掩護在幫小弟弄個宜昌籍貫在弄個廩生就行”。
馬元寶又沉吟半天:“哎!既然你意以決我就幫你擔著要吃不了這份勤苦記得回來找大哥,大哥也在這湖北也幫你搏前程”。
“多謝伯兄”馬元亮說完忙向馬元寶深深的作揖。
幾天之后馬元亮正在院內叫李師傅陪著打熬身體這時馬小三跑來叫他去前廳說大哥馬元寶找他。
當馬元亮來到前廳時對馬元寶深施一禮:“見過伯兄”。
“小弟快坐看看為兄替你弄的籍博”。馬元亮接過來一看除了名字沒改其他簡直是領一個人連廩生的保人都是竟然都有進士出身的,看來真是當官的好辦事呀。
這時馬元寶又開口道:“去把我這幾天置辦的東西取來”。
下人臺進來一個小箱子馬元亮打開里面整齊碼放著六只轉輪手槍和相應的彈藥一臉疑惑的對著大哥看去。
“這個是在美華洋行幫你買的此去山東并不太平,還是短槍方便,李開雙他們帶著長槍這穿州過府的也是個麻煩,對了這槍可是花旗國軍隊的正規武器叫什么,可什么特哎母1873,哎!
說著繞嘴我就找了個買辦叫他找一種短小而且威力大的洋槍他就給我送來這個,我還問了一下咱們宜昌的郭守備他說自強軍的軍官也用這槍”。
對于馬元亮來說前世里也算個偽軍迷當然知道這款柯爾特左輪手槍但是具體型號還真不認得現在看來是m1873型。
這個可是個帶勁的家伙正拿在手把玩著這時個辦差跑了進來打千道:“太尊大老爺不好了,花期國圣公會的洋人傳教士又來了,在偏廳哪!非要見您,您看怎辦才是?”
馬元寶嘆了一口氣:“小弟你先回吧,我叫人帶你和你的護衛們去綠營觀操場試試著新槍”。
“伯兄小弟在家也學了些西學知識包括這夷文,今天我也想看看這洋人,看看我這夷文學的怎樣”
馬元寶笑著看著自己的弟弟對辦差道“哪就傳吧”不一會下人領進一個黃發藍目的洋人看到馬元寶拱手抱拳開口道:“知府閣下您今天吃過了嗎”?
噗!馬元亮吧喝了一半的茶全噴到了堂屋的地下,心到“這洋鬼子也夠中洋結合的了”這下知道為什么大哥對自己笑了!
這時洋人差異的看著馬元亮,剛要詢問馬元寶,這時就聽馬元亮用英文回答道:“我是知府大人的弟弟我叫馬元亮,見到你很高興”。
并站起身來向洋人伸出了右手,洋人看馬元亮行握手禮感覺有點不適應,但是還是和他握了手并用英語說道:“會說外文的中國官員還真是不多即使能與之溝通的還多需要翻譯!尤其是和我們神父打交道的地方官員,見到您我也很高興我叫白大衛”
“我現在還不是官員只是擁有做官的資格的而已”馬元亮回答道 “哦!看來我應該稱呼您為舉人老爺閣下了”之后白大衛走到馬元寶面前;“知府閣下我要抗議您治下的民眾每天都堵在我們教堂門口表演“雜技”給我們傳教帶來很大的麻煩希望你派人驅散他們,否這我會通知領事大人向你們的總督大人提出抗議”
一聽這個馬元寶頭就大了,哎這什么年月百姓惹不起,洋人也惹不起,還沒等馬元寶表態,馬元亮就一頓嘰里呱啦洋文過去之后白大衛也放棄了馬元寶之后就繞有興趣的和馬元亮嘀嘀咕咕在一起。
就看兩人開始談的和風月色之后一會爭執一會大笑,看得馬元寶直愣神。
最后白大衛向馬元寶抱拳:“知府閣下您的弟弟有了一個很好的計劃希望您盡力協助他來完成。我相信在我的領導下,宜州教區以后再也不會發生對雙方來說都是悲劇的事情了。知府閣下咱們后會有期”說完徑直走出了前廳。
馬元寶詫異的看這小弟事情就這么結了“你兩到底說了什么?你不會答應他了吧。洋人的要求我可辦不到”!
:“大哥不用著急,且聽小弟詳細解說,這花旗國圣工會信的新教而這個法蘭西教會信的是天主教,這兩個教會在前朝時,在哪歐羅巴洲由于教義理念等不同打了起來,當時這列強諸國就因為信教之事分為兩幫,這一戰之下就打了三十年,最后也沒分出個真正勝負出來而且死了八百萬人,這列強諸國就簽了一和平條約:你信你的新教,我信我的天主教以后大家不得在因為信教之事在打仗了”。
馬元寶驚疑道“哦!還有這等事,你的意思是說這宜昌地界這傳教士也分為倆幫,咱們可以利用這個方面周旋一二了”!
“對!就是利用他們互相的矛盾周旋一二,大哥你想呀這每回出事是不是都因這天主教會而起,后來這新教教會參與進來這個事情就鬧大了,因為這個天主教會對信眾沒什么要求尤其是小孩子,他們也很喜歡收養小孩,還有為得病快死了的小孩做禱告,認為這樣做可以是上帝感覺到他們的前程,可惜咱們的百姓不懂呀,在加上這社會游手好閑無賴參與其中致使前些年發生了震驚全國的教案”。
馬元寶沉聲道:“恩!多數都是你說的這個法蘭西教會而引出事端而這個花旗國和英吉利教會加入進來這個事情就鬧大了”。
馬元亮接著說:“所以我有一個計劃,要說把洋人驅逐出宜昌府不太現實,這個條約里都寫清楚了,但是要把這個天主教驅逐出宜昌府估計也很困難,但是再差也能叫他消停幾年好過您的任期才是”!
“小弟你真有這等辦法”?
馬元亮堅定的回答到“恩!剛才我與白大衛說的就是此事大哥你想這個洋人也是有窮有富,來咱大清國的幾乎都是為賺錢來的,如果有錢的誰還沒事跑咱們這來,這教士也一樣來咱們這里的都是沒什么權勢的,就是信仰忠貞的為了擴展信徒來咱們中國的也是少數,何況這權有勢力的都集中在上海天津廣州一帶是不會來咱們宜昌的,這個白大衛也是一樣。他本是花旗國西部一個小鎮的神父,這個花旗國西部也不是什么富庶地方,他又為了爭奪教區主教職位失敗了才來咱們大清國的。你想呀他這樣的肯定在國內也沒有什么勢力背景,他們國內的說他對上帝不夠虔誠需要擴展教徒就把他丟到中國來了,我叫他給上海美國南浸會牧師林樂知寫信,說這個宜昌天主教會教區對收養女童行茍且之事這個林樂知在花旗國是個耿直之人而且在上海洋人中很有影響力,他會推動此事進行的。您再上奏制臺大人說接到訴狀他們虐待兒童,也同時通報到英吉利,和花旗國在宜昌的領事哪里去好叫各國國公使都知道,并且派人到上海對中文和洋文報社散發這個消息并派人請他們來把事情鬧大!最后在正式通知法國人”
馬元寶一臉吃驚的看這小弟:“小弟你這是叫我在火上烤呀,這件事做不來做不來呀,這要是朝廷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呀,何況這些事情都是您想當然的!也要查不來是假可怎么辦呀”
哎!大哥,現在北方有拳民朝廷又如此縱容這宜昌教民沖突早晚會釀成禍事,大哥以后要想右遷一步,必須搏一把如果此事辦好制臺大人必定高看大哥一眼的,在說這洋人最重輿論只要把這事辦成鐵案,除了法國人,這英國,花旗國都要叫好的,尤其這個白大衛最差也會升為這宜昌教區的主教,他和咱一起辦了這個事以后還會難為大哥你嗎?再說這法國人這次吃虧就算這宜昌教區不撤銷也要消停一兩年在說的!”
嗎元寶疑問道:“小弟你說這個如何辦成鐵案”?
馬元寶對大哥神秘笑了笑變附在嗎元寶耳邊小聲的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