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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唯一性“泉水”

  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

  艾米婭嘀咕念叨,眨了眨眼睛,眉頭微皺,一本正經道:

  “命運女神教導我們,學會謙虛,學會善良,學會贊美,樂觀積極面對生活,命運早已注定,所以,驕傲是一種不好的品質,你以前很謙虛。”

  “不,你錯了。”莫文邊踱步廚房倒杯溫熱水,邊笑道:“過分謙虛才是壞品質,有時候多贊美自己、認可自己的優秀,發現自己的優點,往往比贊美和認可別人更加真實有用。”

  艾米婭微微嘟嘴,嗓音幽幽而平緩反駁:

  “你今天給我的感覺有些怪,歪理一大堆,你以前很嚴謹,你說過……”她輕咳一聲,模仿原主莫文的說話語氣和態度,道:“生活就像一場植物研究實驗,任何步驟出錯,都會導致失敗,必須認真去對待每一天,對自己負責,對別人負責。”

  準備喝水的動作停頓,莫文暗自不妙:

  成為命運女神教會守命者第三小隊成員,獲得職業申請機會,又得到‘圣紋’短劍和‘圣紋’子彈,掌握神秘儀式圖紋,一時間有些松懈,忘記原主是個固執的講師,不會和艾米婭開玩笑。

  該不會看出什么了吧?

  將半杯溫水一飲而盡,他念頭急轉,敷衍回應:

  “養老偵探事務所的探長和我說,幽默一直都是克羅王國紳士的表現,語言是一門藝術,我只是在學習語言的藝術和魅力。”

  說完這句話,莫文腹誹暗想:抱歉探長,沒辦法,只能甩“鍋”給你。

  艾米婭輕抿嘴唇,嘟嚷道:

  “那他應該是一位不正經的探長,你可不要學壞。”

  “放心,我不會學壞,我還是從前的少年,你最體貼的哥哥。”莫文端著空杯子,嘴角微笑,溫和注視艾米婭。

  客廳氣氛突兀沉靜,柔和燈光照耀著兄妹倆。

  咕嚕!艾米婭肚子突兀發出明顯聲響。

  臉頰頓時泛紅,她伸手指向廚房,細語問道:

  “吃飯前,我可以先吃點蛋糕嗎?就一點點。”

  “當然可以,不過……”莫文看著妹妹欣喜樣貌,幽默道:“今晚我準備做一份頂級黑胡椒菲克牛排,用羊肉和土豆熬湯,配上芝士拌面,以及你最愛吃的檸檬布丁作為餐后甜食,完美搭配,艾米婭小姐,你確定現在就要吃蛋糕?”

  原主經常獨自做飯吃,對于簡單食物烹飪得心應手,雖然達不到開餐廳的級別,但是味道也不差。

  艾米婭咽了咽口水,合攏書籍,起身說道:

  “我來幫你。”

  “那你就先幫我清洗蔬菜和準備食材。”莫文拿起皮制文件袋和裝有材料的紙盒踱步里間,隨口囑咐一句。

  關上房門,脫下禮帽和外套,他拿出‘圣紋’短劍。

  抽出短劍,純白劍刃光澤閃爍,鋒芒刺眼,輕緩揮舞兩下,重量適中,手感極佳,便于攜帶,藏匿。

  緊接著,他從左右褲兜分別掏出鐵盒和圣水放于桌面……打開鐵盒,里面一排排黃銅子彈靜置其中,蕭殺、肅穆、冰冷,每一枚子彈都能奪取生命。

  莫文拿起一枚子彈,發現底部刻畫‘圣紋’,側面有教會‘純白輪盤’圖紋,其余地方和普通子彈差不多。

  打開陳舊衣柜,找出左輪手槍,手指摩挲轉輪,啪,甩出手槍轉輪,里面有著三枚普通子彈,三個空彈巢。

  “先換成驅魔子彈,以防惡靈突襲。”

  倒出三枚普通子彈,換上六枚驅魔子彈,啪,將轉輪收攏回去,稍微調整一下。

  弄好,莫文簡單收拾桌面,左輪手槍和短劍放于靠枕下面,啪嗒,打開表蓋,晚上7:10分,啪,合攏。

  他走出里間,來到廚房,看見艾米婭眼睛微彎,嘴角翹著,一邊輕哼教會圣歌,一邊處理食材。

  四十分鐘后,艾米婭理理藍白裙子,優雅坐在餐桌面前,褐色的眼睛注視桌面食物,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叫喚一聲。

  她周一至周四住在安利學院,而學院提供的食物偏清談口味,基本吃不到濃郁肉湯,只有回到家里才能美美地吃上喜歡的食物和蛋糕。

  莫文端著熱騰騰羊肉土豆湯擺放餐桌,隨意坐在艾米婭對面,兩人相顧對視,異口同聲道:

  “贊美女神!”

  旋即,兄妹倆開始大快朵頤,熟稔運用餐具切割牛排,吃著芝士拌面,喝著肉湯,屋內香氣彌漫,溫馨美滿。

  這一頓,吃得莫文肚子圓鼓,舒適靠著座椅,回味美食,仿佛忘記301號房屋發生的自殺案件。

  艾米婭緩和片刻,將檸檬布丁端到面前,挖了一勺吃下,酸酸甜甜,口感極佳,幸福得晃動雙腿。

  “哥,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何想著辭職加入偵探事務所?”艾米婭邊吃檸檬布丁,邊問道。

  “大學講師的工作沒有你想象那么輕松,月薪和待遇雖然不錯,但想要晉升卻很難,資歷、貢獻、人際關系,這些我并不占優勢,十年后都不一定晉升到高級講師,心累……相反,偵探事務所晉升快,更看重能力而非資歷。”莫文振振有詞忽悠道。

  艾米婭盯著他眼睛,低聲細語:

  “我感覺你在忽悠我。”

  呃,有這么明顯?我可是勵志要成為偵探的演員!……莫文扯開話題,聳肩道: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我要去準備一些資料,待會你負責洗碗,記得早點休息。”

  話語一落,他起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哥。”艾米婭忽地叫住莫文,沉默幾秒,認真說道:“我支持你的任何選擇,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簡單言語響徹莫文腦海,良久,他展露笑容回應:

  “放心,我不會做出失敗的選擇,對了,要是晚上害怕睡不著,就敲我房門,我講故事哄你睡,就像你小時候一樣。”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艾米婭哼唧道。

  莫文啞然失笑,轉身走進里間,關閉房門。

  從衣柜拿出日記本,攤開,第一頁畫有清晰“血跡儀式”圖紋,形狀、線條、紋路等等臨摹得基本一致。第二頁畫有神秘儀式圖紋,歪歪扭扭,風格怪誕,又極其不規則,勉強能夠看出大致形狀。

  “你怎么天天待在狹小臥室?”

  平緩而低沉的嗓音響起,莫文微愣,側目,不知何時,白貓夢琉璃出現在床鋪邊緣,雪白眼睛深如海淵,眉心赤紅植物圖紋玄奧莫測,高傲仰著腦袋,尾巴輕緩晃動。

  莫文驚喜交加,開門見山問道:

  “你讓我購買的材料都湊齊了,接下來怎么用?和儀式圖紋有沒有聯系?”

  “湊齊了?”夢琉璃一躍跳到桌面,望著五個精致木盒內的五種材料,頻頻點頭,道:“效率還挺不錯,不得不說,你運氣確實很好,能夠看到那本書籍里面的一頁內容。”

  “要是我能看到那本書籍所有內容,會如何?”莫文順著話題追問。

  夢琉璃嘴角勾勒一抹笑意,出聲答復:

  “能夠看見不代表掌握,只是看見的話,你還是你,不會有什么變化……如果你既能夠看見,又掌握整本書籍內容,那你就不是人,而是真正的神靈。”

  不是人?神靈!掌握一本書籍等于神靈!

  這……太夸張!太不可思議!太虛幻!太不真實!

  這貓……該不會還沒睡醒?

  “別用你愚昧無知的眼神盯著我。”夢琉璃舔舔貓爪梳理毛發,嗓音清冷道:“我待在現實世界的時間有限,你豎起耳朵聽好,別弄錯任何一個步驟,否則,你就悲劇了。”

  豎起耳朵?我又不是你!臣妾做不到!……莫文腹誹吐槽,拿起暗紅鋼筆,準備記錄白貓說的每一句話,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沉吟兩秒,夢琉璃根據記憶斟酌說道:

  “第一,你要分別把四種材料研磨成細小粉末,不能同時研磨,不能混合,分開放置。”

  “第二,找一個容器,將受過祝福的圣水倒入容器內,只需要100毫升,接著,加入5克‘紫夜香’粉末、15克‘檀木心’粉末、20克‘黑墨’粉末、5克‘水晶落’粉末,每種粉末嚴格按照順序和圣水混合,間隔時間5分鐘……記住,用量要把控好,可以多一點點,卻絕不能放少。”

  “第三……”話語停頓,夢琉璃不屑瞄了眼日記本儀式圖紋,搖頭道:“第三,好好練習儀式圖紋繪畫,丑成這樣,畫到你身上我都看不下去。”

  “你的意思是,要我自己將儀式圖紋畫到身上?”莫文停止記錄,瞪眼詢問。

  “不然呢?我幫你畫?”夢琉璃張開貓爪,露出鋒利指甲。

  “還是算了,我自己來。”莫文記錄完所有信息,凝視日記本儀式圖紋,惴惴不安問道:“這到底是什么儀式?有什么用?畫到身上會不會發生意外?”

  月光揮灑,夜幕朦朧,赤紅籠罩城市。

  端坐書桌,夢琉璃瞇起眼睛,沉聲解釋:

  “這不是普通儀式圖紋,而是唯一性。”

  “唯一性?”莫文嘀咕自語,眉頭緊蹙,顯得茫然不知。

  “唯一性,你可以看成是一種能力,唯一的能力,一旦你掌握,除非死去,否則別人就永遠無法掌握的能力。”夢琉璃望向窗外雙月,繼續講述:“唯一性的珍貴程度遠遠高于職業者,一百個職業者中都不一定有人掌握唯一性……有的唯一性能力恐怖到難以想象。”

  “你在那本書籍中看到的儀式圖紋,就是一種唯一性,叫——‘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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