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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開啟初始職業

  夜幕雨滴嘩啦啦拍打窗戶,街道人煙稀少,雙月隱于烏云,氣溫驟然降低許多。

  臥室里,莫文凝視自己左手手臂,那是神秘儀式圖紋……不規則字符構成圓形,內部線條繁瑣復雜,紋理清晰可見,風格怪誕,閃耀暗金光芒,奇幻而美觀。

  “這就是唯一性‘泉水’?”

  望著莫文驚世駭俗的表情,夢琉璃嗓音婉轉悅耳道:

  “畫得不錯,現在,這種唯一性只屬于你,想要掌握唯一性,先成為職業者。”

  “我明天就去申請。”莫文簡潔回復。

  瞬息之間,唯一性圖紋暗金光芒消失殆盡,一切恢復正常。

  他輕緩放下羽毛筆,右手去觸碰儀式圖紋,明明剛畫上去,墨跡卻完全凝固,即便用力摩挲,也無法抹除,仿佛深深刻印在血肉之中,而非肌膚表面。

  夢琉璃嗤笑道:

  “唯一性的刻畫是通過肌膚刻印靈魂,任何方式都無法清洗抹除,就算手臂斷裂,唯一性依舊刻印在靈魂里,只有你死亡,它才會消失。”

  “謝謝您。”莫文嚴肅認真感謝道。

  雪白眸子晶亮,夢琉璃一躍窗戶邊緣,瞭望雨夜城市,轉念輕語:

  “有機會帶我出去走走,我每天只能出現在現實世界十分鐘左右,我感覺自己被誰設置了枷鎖,記憶并非缺失,而是封印……在我眼里,這個世界既熟悉,又陌生,或許能夠通過景物讓我回憶起某些事情。”

  起身,莫文走到窗戶旁,敏銳捕捉到白貓眼神中的一絲落寞。

  一人一貓沉默寡言,就這樣靜靜注視雨夜……

  清晨,黎明之光照耀城市。

  艾米婭揉揉眼角,踱步走出里間,淡淡奶油香味撲鼻而來,睡意猛地蜷縮角落。

  蹬蹬蹬,她來到廚房,看見莫文正在烹飪早餐,驚詫道:

  “哥,你居然6:30就起來準備早餐!”

  她深知哥哥有些貪睡的習慣,從來都是7點之后才會起床,并且不怎么喜歡吃早餐,只有周六和周末會陪她吃早餐。

  “早睡,早起,身體好,我可是很自律的人。”莫文微微側目回應。

  很快,簡單烤面包和雞蛋烹飪完畢,兄妹倆安靜吃著早餐。

  由于城市距離郊區很遠,艾米婭周一需要早點出門,乘坐馬車趕往安利學院。喝完牛奶,她洗漱整理,穿著淺棕色連衣裙,秀發扎起,拿起粉色背包,開門而去。

  莫文沒有急著去偵探事務所,九點上班,現在才6:56分。

  他回到臥室換上西裝,戴上黑色禮帽,用手撫平衣領褶皺,打理得干凈整潔,紳士外表下伴隨書墨氣質,別具一格。

  安靜坐在書桌前翻看書籍,直至7:50分,他將皮制劍鞘綁在腰間偏下,短劍靜置其中,外套遮掩,并不影響行動。而左輪手槍,只有暫時揣入褲兜,看起來有些不雅觀,不夠紳士。

  “應該找探長申請腋下槍套才行。”

  蘭云街位于繁華十字路口左邊,距離玫瑰街區五十分鐘的路程,莫文自然選擇乘坐公共馬車。

  他很少路過蘭云街,諾森大學完全在相反方向,以前來的機會不多。

  哐當,哐當,馬車輪子碾壓街道快速行駛,地面布滿水跡,空氣清新自然。

  莫文來到蘭云街三十二號二樓,木門虛掩,里面傳出少女甜美輕哼圣歌的呢喃之音。

  咚,咚咚,他敲響木門,推門而入,脫帽含笑道:

  “雨過之后見彩虹,今天會是晴朗的一天,早,瑞琪小姐。”

  “莫文,你來得真夠早。”瑞琪禮貌回應,海藍色秀發扎成兩個羊角辮子,青春活潑,粉色衣裙隨著雙腿晃動,她拿著經濟晨報瀏覽著最新消息。

  “探長在不在辦公室?”莫文走近,指著數字2的辦公室詢問。

  瑞琪微微傾斜腦袋,低聲細語:

  “我跟你說,探長特別懶惰,上班從來都是踩點,不會早到一分鐘,明明就住在距離蘭云街不遠的圣寧街,二十分鐘路程而已。最可惡的是,他要求我每天7:30就來開門,讓我打掃衛生,學習知識……你知道嗎,我每天6:30起床,吃完早餐就立刻跑來開門,整日辛辛苦苦,任勞任怨,月薪才1金票5里恩,他簡直就是惡魔。”

  聽著瑞琪絮絮叨叨的抱怨,莫文隨意坐下,含笑道:

  “我覺得探長挺不錯,救過我,又幫我爭取職業者申請機會,提前給我驅魔武器,是個好人。”

  “好人?”瑞琪頓時一本正經反駁:“那是他還沒有向你伸出魔爪。”

  呃,有這么夸張?……莫文腹誹搖頭,正準備說話,門邊忽地傳來沉穩聲音。

  “瑞琪,你又在背后說霍爾壞話,小心他知道后扣你工資。”

  莫文轉身,看見一位穿著正式的老人……這位老人六十歲左右,黑發夾雜灰白,皮膚皺紋不多,暗紅眼眸略顯奇怪,白襯衫,昂貴黑西裝,顯得精氣神十足!

  “你就是莫文.維爾多?霍爾跟我提及過你,說你很有禮貌、很有趣,很幽默,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對了,我是養老偵探事務所神秘學研究人員,安迪.奧尼爾,叫我安迪就行。”安迪簡單自我介紹。

  這位就是神秘學者?……莫文禮帽放于胸前,起身道:

  “您好安迪先生,探長同樣很幽默。”

  “霍爾那不叫幽默,他只是單純的擅長忽悠,當然,你是自己人,他肯定不會忽悠你……看你與瑞琪關系不錯,我可警告你,她還只是個孩子。”安迪肆無忌憚說道。

  這家伙,嗯,思維不正常。

  探長讓我多請教安迪先生神秘學知識,該不會把我往“坑”里推吧?……莫文略微尷尬接不上話。

  瑞琪嘴角抽搐,笑瞇瞇道:

  “安迪爺爺,你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出門掉溝里了?又或者進行儀式的時候受到女神懲罰?”

  “哈哈,我可是女神最虔誠的信徒,女神只會眷顧我,怎么會懲罰我,贊美女神。”安迪笑著解釋一句。

  他們交談之時,伊麗雅.索菲邁著和煦步伐走進偵探事務所,棕色齊肩短發柔順光滑,身穿警服,手里拿著一件純白外套,身材高挑,微笑道:

  “早,安迪先生,瑞琪,還有我們的新同事莫文先生。”

  “伊麗雅小姐,你笑起來比冷淡的時候更美。”莫文誠實道。

  莞爾一笑,伊麗雅倒了杯溫熱水,嗓音愉悅地表示:

  “探長說過,探案就要有探案的態度,我總不能在調查事件的時候嬉笑,那樣是對案件和受害者的不尊重,對自己人,我一直很溫柔。”

  溫柔?……安迪和瑞琪相顧一眼,腦海浮現伊麗雅戰斗的畫面,不寒而栗。

  旋即,四人談笑片刻,便開始工作。

“莫文,跟我進來一趟,關于你的職業事情,探長讓我幫你。”安迪隨口喊道,先一步走向第三間辦公室  莫文遲疑一秒,跟隨而行。

  進入第三間辦公室,明亮寬敞,和第二間辦公室格局相似,唯獨文件資料更多,整個書柜被塞滿,辦公桌凌亂堆積。

  安迪自顧自拿出銀罐,倒了一些手磨咖啡在瓷杯里,加入熱水、糖塊攪拌,指了指座椅:

  “坐,要不要來一杯?這是濃度很高的摩卡斯咖啡,提神醒腦,一杯下去,中午覺都不用睡了。”

  “謝謝,不用了。”莫文出聲拒絕,又期待詢問:“安迪先生,職業申請的事情……”

  “別急,待會我就帶你去明朗市命運女神主教堂開啟初始職業,你運氣不錯,能夠發現雨林山地下手術室。”安迪端著瓷杯,嗓音輕緩道:“老實說,我最近特別繁忙,那些第三紀元的文獻太過于復雜、繁瑣,學習古老帝國文字、祭祀圖紋、特殊符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幾個月時間,我也就初步掌握,想要完全學會……唉,老了,記憶衰退嚴重,學習能力減低,和你們年輕人沒法比。”

  微微愕然,莫文聽出端倪,不確定問道:

  “你想要我學習古老文字語言,幫助你翻譯文獻資料?”

  “真是聰明的年輕人。”安迪輕抿一口咖啡,解釋道:“偵探事務所都是些老家伙,也就你、伊麗雅、瑞琪屬于年輕人。伊麗雅工作很忙,經常與超自然案件、惡靈、邪惡教派打交道,瑞琪還小,有些東西老探長禁止她接觸,只有你適合輔助我。”

  聳肩,莫文苦笑回答:

  “我沒有這方面經驗,探長讓我負責整理案件資料,和學習神秘知識。”

  安迪暗紅眼睛平淡注視莫文,語重心長道:

  “年輕人,沒經驗可以學習,你的資本就是年輕,霍爾說你是諾森大學講師,學習能力不會差,跟著我混,準沒錯。”

  我感覺你在忽悠我……莫文腹誹吐槽,含糊答復:

  “那……有時間我就幫你翻譯文獻資料。”

  輕緩點頭,安迪從抽屜里面拿出一枚徽章遞過去,道:

  “這是教會內部單獨定制的徽章,屬于你守命者第三小隊身份證明。”

  莫文接過圓形徽章,定睛細看,上面寫著細小的字:命運女神教會守命者第三小隊莫文.維爾多。

  緊接著,安迪.奧尼爾拿起角落皮制腋下槍套,調侃道:

  “平時我不帶槍,這玩意給你用,之后我再去申請,作為一名紳士,可別讓下腹膨脹,不雅觀……剛才伊麗雅與瑞琪看你的眼神都很古怪。”

  一聽,莫文有些窘態,趕忙脫下外套,穿好腋下槍套。

  安迪嘴角和眼角皺紋很深,暗紅眸子充滿笑意:

  “走吧年輕人,帶你去主教堂開啟初始職業,‘命運’和‘通靈人’,你有所選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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