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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探尋哈尼族山

  劉靖等人及時趕到拯救了妮拉,劉靖等人詳細的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從那個小伙子口中得知,原來他們都是附近哈尼寨子的哈尼族人,妮拉的父親也就是哈尼族的老族長向納病了,這才派族中的壯小伙子翁山去大其力,接在大其力工商管理大學念書的妮拉回來,因為緬東太亂了,特別是他們哈尼族居住的楊勝武裝地區與緬東政府軍相交地區,管理混亂,土匪橫行,政府軍從來就是不管不問。

  本來一路順利的兩人在最后的一段路遇到了土匪,幸好有劉靖等人趕到。妮拉衣不遮體,劉靖吩咐劉海上車取了一件黑色的風衣,給妮拉披上,妮拉和翁山表示了感謝,并邀請他們去哈尼族寨子做客。

  “劉大哥,你們要去哪里,不介意的話,去我們哈尼族寨子看看,我們好表示下感謝”,妮拉用流利的云南話示意道,明亮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這時劉靖與徐衛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心有靈犀的相互笑了一下,本來他們一行打算去楊勝武裝地區,拉攏當地的大戶開拓毒品生意的,順便在楊勝武裝地區發展情報,增強力量,因為楊勝武裝地區離泰北太近了,又和國內南云省交界,便于和國內聯系,現在真是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

  這正中劉靖等人下懷。于是劉靖答道:“我們是亞洲夏興慈善基金會的,本來就是來考察緬東做慈善工作的,既然妮拉姑娘邀請那我們就去你們哈尼族寨子看看,我想你們需要幫助。”

  妮拉身在大其力這個緬東最繁華最大的城市念大學,在大其力數年是哈尼族為數不多的大學生,當然知道這個享譽亞洲,久負盛名,聲名遠播的亞洲夏興基金會,在基金會的幫助下無數泰北、亞洲的貧困家庭受到他們無私的幫助,無數青年在他們幫助下重新踏進校門,妮拉幾個同學還商量著今年畢業去夏興基金會的公司應聘呢。

  “哎呀,天呢劉大哥你們真的是享譽盛名的亞洲夏興基金會的?那太好了,你們能來我們哈尼族寨子我代表哈尼族人謝謝你們。”妮拉激動的道。

  眾人商量好后,在妮拉的帶領下,劉海背上受傷的翁山一行人,朝哈尼族寨子走去。

  晚時分,陰沉沉的天上,突然仿佛撕開了一道口子一電從天而降,劈到了對面山巔的一顆大樹上,冒起了一股青煙。這個時候,沉悶的雷聲才響起,緊接著豆子大的雨滴就下了起來。很快地,在電閃雷鳴和狂風暴雨中,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變得十分的濕滑,整座山峰被縈繞在重重的白霧之中。

  連續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走兩個多小時,一路上翻越了五個山坳的劉靖一行,此刻正縮在山道旁的巖石凹陷處,狼狽不堪地躲避著這突如其來的暴雨。

  劉海拿起僅有的半瓶礦泉水,喂受傷比較嚴重的翁山喝下之后,用小刀攔腰割去瓶身上部,麻利地接起了雨水。沒過多久,幾人便輪流喝下這混濁的雨水,以滋潤早已干涸的喉嚨。

  在這兩個多小時的艱難跋涉中,劉靖五人揮汗如雨,全身濕透,可憐的一瓶礦泉水,早就被傷員翁山喝完,好不容易看到山腰中兩條潺潺的溪流,卻在劉靖嚴肅的制止、說流水中含有致命毒素的情況下,只能望而興嘆…畢竟不到渴死之前,誰也不敢輕易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劉海陳鵬輪流背負著受傷的翁山,就連徐衛和劉曉楠也不時幫忙背一程。妮拉一直在前面帶路,雖然汗流浹背,但身形矯健,不得不讓劉靖幾個大男人感嘆,山里人吃苦耐勞啊。山間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深灰色的烏云被大風吹向西北的天際,天色也顯得敞亮了許多。

  會說桂北哈尼族話的劉曉楠竟然能和妮拉溝通個七七八八,這讓大家高興之余,也非常感慨。

  在山腰地岔路口。妮拉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徐衛在一旁感興趣地向劉曉楠問道:“你這家伙平時一口的桂話,什么時候竟然會說哈尼族話的?”

  劉曉楠撓著方腦袋上的刀疤,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怕你笑話,我老媽是桂北北面的金秀盤頭哈尼一族的,我自然而然地就會講了。”

  “呵呵,曉楠你還是半個哈尼族人啊,”劉靖道。“因為我媽是哈尼族人周圍沒幾個孩子愿意跟我玩,不過現在隨著哈尼族家的大門打開,情況好多了。”劉曉楠說完哈哈笑了。

  忽然驚覺的徐衛像是發現了什么,快步登上前面地小山崗,向前一望,馬上緊張地跳了下來:“不好!前面兩百多米的地方,大概有四五十人跑過來了,我看到其中有幾支鳥鐃。”

  劉靖抬手失意大家停下,拔出藏在腰間的手槍,純熟地上膛后,斜插在了腰間。劉曉楠和陳鵬劉海也相繼掏出手槍,進行準備。

  劉靖示意大家先別嚇著來人。叫上劉海一起,快步登上前面山腰地小石崗。看到四五十名青哈尼族輕年中手拿鳥銃砍刀跑過崎嶇的山道,正向自己的方向沖了過來。

  在劉靖的示意下。劉曉楠扯起洪鐘般的嗓子大聲喊道:“老僮(兄弟),我們是過路人,是送你們的哈尼族人回家來的。”

  迎面而來的瑤民聞聲全都停下了腳步,滿懷戒備地盯著站在石崗上的劉靖和留曉楠,五六個手握鳥銃的漢子,迅速給火槍裝上了火葯和硝石,其中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地壯實漢子看到了劉靖懷中的傷員翁山和妮拉,馬上放下裝到一半的鳥銃,手握腰刀拼命向前沖,卻被站在前面地中年頭人攔腰抱住,一陣呵斥之后,才止住了年輕人的沖動。

  劉曉楠向劉靖小聲地解釋頭人呵斥地意思,說哈尼族人擔心我們利用妮拉姑娘麻痹他們,還說我們的后面肯定設有埋伏。

  劉靖一聽哭笑不得,這條一邊是石壁,一邊是深淵的羊腸小道兩人并肩行走都很困難,想埋伏也沒地方藏身啊!真要害他們,只需徐衛三人提起手槍一個沖鋒就行了,何必廢那么大的勁兒。

  哈尼族人們緊握刀槍,緊張地前后散開,妮拉一看忙走出來,朝族人喊道:“拿叔,大佬我是妮拉啊,我回來了,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妮拉動情的說道。

  頭人與身邊的中年人商量了好一會兒,叫上身邊雙眼通紅的年輕人一起,解下腰間的砍刀,赤手空拳地走到劉靖身前五米處停下。

  頭人尚未開口,劉靖旁邊的妮拉就奔跑過去,與族人輕聲的解釋著。

  一個年輕人看到這里不顧危險,激動地跑到徐衛身邊,一把抱過受傷的翁山,馬上快速地退了下去,馬上轉身就跑,似乎是擔心走慢一步,翁山就會有生命危險一樣站回到頭人身邊,揮眈眈地瞪著劉靖等人。

  劉靖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心里非常難過,他明白這些哈尼族人心中的敵意,也能體會到眼前這群衣衫襤褸的漢子,能堅持活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是規矩的劉靖,并不愿讓劉曉楠多加解釋,這種情況下說得越多,恐怕越會引發哈尼族人的誤會,還是慢慢的讓妮拉和他們交流解釋來得更直接,一些頭人聽著妮拉的敘述中,意識到點兒什么,望著巨石上面對自己微笑點頭的劉靖,皺起了眉頭。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大聲問道:“對面來的陌生人,你們是如何抱著我們地傷員進入我們哈尼族寨子來的?”首領用云南漢話喊道。

  劉曉楠低聲向劉靖翻譯著頭人的話,隨后就在劉靖地吩咐下。如實地向頭人說出其中的情況:“我們是南面泰國客商,下午兩點經過孟帕雅鎮北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時發現翁山一個人坐在路邊呼救,我們停下詢問,才知道妮拉姑娘被土匪劫持了我們從劫匪手中就出了妮拉。本來我們還要連夜轉回到景棟去的,受你們妮拉姑娘邀請我們才來到這里。”

  劉曉楠的話音剛落,哈尼族人們群情激奮地鼓噪起來他們是我們族人的救民恩人啊我們怎么能如此對待他們呢?矮小地頭人知道了事情的一切哪里愿意就這樣讓劉靖走?

  他一把握住的劉靖的手臂,大聲喊道:這個世上哪兒有兄弟路過門口不進家門的,更何況你們如此大的恩德。”

  頭人死死抱著劉靖不放,扭頭向后面的哈尼族人大喊大叫,眾人聽了全都放下手里的鳥銃,解下腰刀,絡繹地跑了過來,對劉靖等人恭敬行著哈尼族的禮儀,妮拉也在勸說劉靖大膽的姑娘挽著劉靖的胳膊,接著在頭人的呼喊下,紛紛點燃帶來的火把,不由分說簇擁著劉靖五人向深山走去。

  兩個年輕的哈尼族人在頭人的吩咐下,轉身離去,不用火把,也能摸黑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如履平地,轉眼就失去了影子。

  徐衛等人驚訝地子著眼前的變化,感覺十分有趣而不可思議,待看到劉靖臉上從容鎮定的神色,大家也都略微放下心來,因而對劉靖的判斷非常放心,劉海等人就不一樣了,盡管臉上顯得十分平靜,但是心里隨時都在保持戒備,右手也若有若無地在腰間搖擺不定。劉曉楠在徐衛的示意下,超越劉靖走在了最前面,與徐衛等人一起,將劉靖有意無意地夾在了中間。劉靖見狀,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跟隨眾人大步向前走去。

  這一走又是一個多小時,只有更換火把時,大家才能略作休息。

  披星趕月的大隊人馬翻過山梁,繞到一個綠樹成蔭的半山凹,這才到達了目的地。劉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夜光表,正好是夜里十點十分。

  走過村口的寬木橋,一座座簡單陳舊的高腳竹樓,在一片火把的照映下,呈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再前行兩百多步,眾人來到了一片空曠之地。

  此刻,二百平米左右的壩子中間,豎立著一根的木柱,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鉆進眾人的鼻子。

  火光下,剛剛被割下的黃牛頭四周是六個舞蹈祭祀的老者,幾個老太太躲在遠遠的竹根下,不停地流著淚。

  不久,受劉靖指點借口撒尿打探消息的劉曉楠悄悄地轉了回來,在劉靖耳邊低聲說道:“村子里為數不多的一頭黃牛給殺了,說是迎接尊貴的客人,來到他們寨子。”

  劉靖低聲責備道:“枉你是半個哈尼族家人,難道不知道這么貧困的山村,把村里為數不多的一頭牛給宰了,你還不明白這里面的意思…唉!貧困的們赤誠淳樸,可這種生存境況讓人心寒啊,這牛一宰,以后他們耕地就難一分了,怪不得那些老人們要流淚啊!”

  徐衛等人聽了劉靖的話,望向場中隨著鼓點圍著柱子下的牛頭舞蹈繞圈的老人們,全都感到鼻子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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