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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書評《惡霸》

  如何讓高潮情節更酣暢淋漓——評《惡霸》

  這段時間因為春運工作特忙,晚上又要碼字更新,所以接了《惡霸》的評好幾天了,才斷斷續續地把已有的近50萬字看完,并拖到現在才出評。

  之所以拖到現在,還有個原因,因為我覺得這本書不錯,對自己也有啟發,值得寫個長評。一方面,這本書的幽默語言讓我看得很開心,另一方面,我從寫評過程中也悟到了一些道理,對自己書中同樣的不足也反思了不少,尤其是關于高潮部分的情節,所以這篇書評就用了這么個有點犯禁的標題。

  嗯,言歸正傳,先說書名和簡介。說實話,書名和簡介都算比較風騷,卻有掛羊頭賣狗肉之嫌。

  惡就是壞,《惡霸》這書名呈現在讀者心目中的,應該是一個做事蠻橫、內心陰暗的霸道男,這樣的書名,可以勾起一些惡趣味讀者的興趣。但讀者真點進去后,會發現主角林強原來是一個身世凄苦的孤兒,雖然外表有些不良和悶騷,但內心其實比較純樸和善良,行事也還講義氣、重感情。如同簡介中強子所述:“我是有道德,有品位,有文化,還有錢有妞兒的好人一枚。”而看了正文會發現,主角也只對壞人和日本人發威……

  所以,這樣的主角,稱得上是惡霸嗎?為了吸引讀者取這個書名,但內容配不上書名,這種反差估計也會讓讀者有些糾結的。我覺得書名不可能再改了,但可以在修改簡介上彌補一下,比如“欺軟怕硬只算癟三,欺硬不怕軟才是真惡霸……”之類的話語,與正文相符。

  其次,說說正文。

  正文給我的直觀印象,是幽默加小熱血的都市異能書,人物刻畫比較出彩,看著挺歡樂,但是高潮部分的刻畫還不夠好,不夠給力,有待加強。總的感覺,至少是本糧草級別的書。

  下面就分別說說這些印象。

  可以看出,作者受了張小花和烽火的影響比較大。有幾分《混亂》的幽默風采(比如一把一把的往下薅頭發,脫了韁的野狗),還有幾分《二狗、蛤蟆》的風采(比如趙龍象身上有些二狗趙甲第的影子,蛤蟆有些虎剩大將軍的風采)。

  受張小花幽默風格影響的作者不少,模仿的也不少,但成功的很少,而作者知白無疑是比較成功的一位。語言有種別出心裁的幽默,猥瑣但很有新意的搞笑,能讓人會心一笑,看第二遍時仍然覺得幽默。比如審日本人之后的那句“你身上有一股A片的味道”,比如那句“慈母手中線,相煎何太急”所用的場合,比如“修車師傅手藝不錯,修好之后基本上看不出來是新買的”,還有那句“自從用了大寶,你還別說……真對不起大寶”,等等。

  幽默和普通搞笑的區別,就在于包袱抖得好不好,在于是否別出心裁,是否逆向思維。從前十章來看,這本書幾乎有《史上第一混亂》的那種水準,已經脫離了普通、惡俗搞笑的水準,令很多作者望塵莫及。所以光論幽默程度,這本書的前十章應該可以算得上仙草級別了。刻意設計的精彩對話和小橋段,看著令人挺歡樂。

  至于受烽火的影響,主要是塑造人物方面,幾乎可以說,每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物,作者知白都會盡力去塑造,并給他們貼上不同的性格標簽,可以說人物刻畫是比較成功的。比如跛子師父的面冷心熱,焦雷的仗義和有趣,主角林強的外表悶騷、心底善良,還有堅強幽默和樂觀,比如周百雀的面冷心熱和同樣悶騷,還有卓青帝兩兄弟和趙龍象小圈子那幾枚虎人等等。甚至包括李八一、韓冰那些反面配角,也不吝筆墨,把他們的出場寫得很驚艷,給人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多說一句,反倒是幾個女主的性格有些容易令人混同……)

  當然,塑造這么多個性鮮明的配角,也有一個不足,那就是搶戲。一是性格搶戲,每個人都與眾不同時,主角的與眾不同就顯得光芒暗淡了許多。我認為,在這方面,主角應該如同明月,其他配角如同繁星,如果主角也是一顆星星,就會泯于眾星之間了(所以一些小白文,配角白癡,主角性格冷酷得近乎公式化,卻仍然大受歡迎,因為天空中只有一輪月亮,而不是九個太陽)。二是情節搶戲,包括那些天榜地榜高手的出場、回憶,還有與日本人的戰斗等等大場面,很多場面中都與主角無關,或說主角沒能參與進來。這樣的人物塑造就有點得不償失了,畢竟讀者是代入到主角林強身上去的,不應只成為那些情節的看客,這會有損代入感,就如股市里老看著別人的股票上漲一樣,利潤跟自己無關……

  至于小熱血,我就不多談了,作者還算把握得比較好,我也談不出更多的東西。不過要贊一句的是作者的文筆,一些簡單的話語,雖然質樸卻能感動人,應該發揚下去,比如那一段:“你們也許不能理解,打打罵罵算什么對你好?我師父說苦命不苦心,歹運不歹路。他喜歡喝酒,煙癮也大,可是為了給我買書他抽煙只抽最差的,喝酒只喝別人的。菜市場里的人沒有人會看不起他,都知道他吝嗇但還得挑大拇指,說一聲老莫你像個當爹的!”

  關于情節的節奏,還算是比較明快的。雖然有的地方有些拖沓,但大多數情節還算是進展得比較快的,場面也轉換得比較快(不過也有些地方得不償失,如日本教師那段,接下來我會談到)。情節明快是優點,贊一個,繼續保持,并可以再明快一些。

  嗯,作者的敬業也讓我敬佩,同屬上班族,我經常喊累,但知白作為一個干體力活的工人,這才叫真的累,白天干體力活,晚上碼字干腦力活,更新也勤快,是個勤奮的作者。人品好,這應該也算優點之一了。不過我多說一句,就算下本買斷,也不要輕易辭職,畢竟碼字之路大多是吃青春飯的,長期收入也很難穩定下來,除非成了大神,否則別輕易辭職。

  嗯,算了一下,說了幾個優點,這篇長評就夠二千字了,可以完成任務了……不過,就這么結束,怎么對得起我胡吹的筆名呢?所以下面還有重頭戲——缺點。

  這本書我最初挑著看了一些章節,有點困惑,覺得文筆幽默熱血,人物出彩,為什么成績會不太理想呢?當我接評之后,重新從頭看起,看到第十一章以后感覺不爽時,這個答案就浮現出來了。

  十章以前的幽默風格和人物性格讓我眼前一亮,定為仙草。但十章以后,幽默風格開始有點審美疲勞了,不過這是搞笑書的共同特征,不奇怪,因為讀者逐漸習慣了作者的逆向思維定勢。關鍵是這本書是“異能加搞笑”,就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了。

  我想,原因在于,都市異能小說中,主角是散發王霸之氣的,可謂遇神殺神,佛擋殺佛。而注重搞笑的情節,主角就不能太強,最好是比較普通的人,武力值之類不能太強悍,否則就不太方便弄一些有趣、曲折的搞笑情節。比如這本書的作者經常在一些打斗場面中爭取搞笑,而且讓主角經常被揍、吃虧,這對于期待主角有了異能后大顯神威的讀者來說,可能就會覺得有些不爽了。而到了后期,主角迅速成長之后,殺敵虐敵就像拍蒼蠅一樣,打斗已經不能搞笑了,就只能退縮到人物對話中了……

  所以,這種異能加搞笑的詭異風格結合起來,一些情節會為了搞笑而特殊處理,犧牲了熱血和主角霸氣,使得讀者代入時有些不爽,有些得不償失。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真正最重要的問題,在于我認為作者對一些高潮情節處理得不夠好,讓讀者覺得不太滿意,我認為這才是絕對的重點。

  網文中的高潮情節不外乎升官發財、得寶、泡妞、成長升級、欺人助人之類,高潮情節是重中之重,寫得好,寫得酣暢淋漓,可以讓人很難忘記。就比如二狗那本書中,陳富貴出場,用八極拳撞飛打傷陳二狗的熊子等人,我至今記得那雙步鞋在地上擦出的響亮聲音。而這,是經過很多鋪墊寫出來的高潮情節,陳富貴從第一章就在鋪墊,直到幾十萬字終于大發威時,才會直入人心,爽快異常。

  而一篇爽文,就是由連續不斷的高潮情節組合而成的。最理想的狀態是:三章一個小高潮,十章一個大高潮,有如海浪,一波接一波,高潮不斷,比如番茄的書。還有種同樣理想的狀態是:高潮數量沒那么多,但每個高潮都經過精心的鋪墊,來得順理成章又令人期待,每一個高潮情節的質量都比較高,令人難忘,比如烽火的書。

  而不成功的高潮就有很多種了,比如經過漫長的鋪墊和渲染,高潮情節卻虎頭蛇尾。這就像做某種事的前戲一樣,前戲夠長,高潮卻過于倉促,或者說沒有真正達到高潮,就會讓人有極大的不滿足感和怨念……

  如果一篇文章的高潮情節沒處理好,那么盡管主角實力飛漲、一路順風,天天得寶賺錢,泡的妞個個都是絕世大美女,還不費吹灰之力,那么也不會讓人覺得真的爽快,因為那種爽快沒有得到認同,沒有深入讀者心中,甚至會覺得主角在抽風。

  所以,高潮情節很重要很重要,寫不好,就不是一篇爽文。如果不爽,怎么拿訂閱?

  而成功的高潮情節,是經過細心處理卻不露痕跡、讓人覺得水到渠成又酣暢淋漓的情節,這樣讀者才會覺得真正的爽,才會成為一本書的忠實讀者。

  結合這本書的一些情節,我舉例說明。

  比如第11章,日本人來聽課那一段,讓主角剛入學就在學校里大出風頭,有當眾欺人、讓師生刮目相看、獲得同學肯定的內容,這肯定是高潮,但我的感覺是有點假,有些突然。

  先不說日本教師故意激怒中國學生的行為有些傻,關鍵在于林強做了什么?林強確實出了風頭,駁斥了日本老師。但他說的那兩段話,我認為并不算厲害,甚至太含蓄了,不夠尖銳,就像外交辭令一樣,無法讓人真正地爽。而且下一章轉換鏡頭太快,高潮沒結束就完了,所以看得不爽。

  而林強這兩段話卻收到了極大的效果,他受到同學和老師的崇拜,周琳雅對他另眼相看甚至產生愛意,李萬青和周浩然還要主動當他小弟,這美女和小弟也收得太爽太順利了吧?甚至焦雷也對強子的表現贊不絕口……其實那種時候,是個中國學生就會出來反駁,林強只是搶了個第一,這么多光環安在他頭上,個人覺得多少有點假。

  我認為,這一段還可以改改。比如寫出點更多的沖突,甚至索性動手扔鞋、打耳光也沒啥的。就算不這么夸張,至少可以再加一點駁斥,讓林強把那幾段話說得更直白、更解氣一點。而關鍵一點,還要有更多的鋪墊和渲染!

  沒有鋪墊和渲染,就不是一個完美的高潮,就如某種運動需要前戲和事后撫慰一樣,讀者看高潮情節時同樣需要!

  比如這一段,林強駁斥后,日本教師無語,然后莫名其妙地換鏡頭到了校長辦公室,就很不好。我認為,至少要加點日本教師被林強駁斥之后,面紅耳赤、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的描寫,最后日本教師大發脾氣,校長和老師出于禮貌只得違心地制止林強,甚至以開除之類相威脅,但林強仍然頂著巨大壓力高調打擊日本教師,最終日本老師被林強氣走或轟走,甚至打跑,顏面丟盡,大嚷著表示嚴重抗議之類的反常表現,這才算過癮,而林強后面收小弟、受崇拜之類的內容才能更順理成章。

  但是,第12章卻把這種高潮人為掐斷了,場面一轉到了校長辦公室,高潮變成了隔靴搔癢,不得不說,本書第一個高潮有些失敗……

  我說是第一個高潮,作者不要驚訝,或許你前面十章營造的奮勇擋刀救焦雷、收服大個子李萬青之類的情節,你也當成高潮情節寫的,但在我看來,那絕對不算高潮。

  奮勇擋刀救焦雷,盡管顯得義氣,并獲得焦雷的感謝和幫助,但并不算高潮。因為主角本來就是跛子師父將他托給生死之交焦雷的,焦雷會幫助主角是意料之中的。而且主角挨了這么多刀,差點必死無疑,讀者代入只能說是低潮。之所以不說是低潮情節,在于主角之后因禍得福,在醫院里獲得了霍克星球指揮官的異能,被外星生命附體什么的……

  嗯,雖然被砍了十多萬,但這時主角還沒練過功,所以可以理解,所以讀者會忍著代入被砍成重傷的不爽看下去。而有了異能,就有了讀者新的期待,也有了主角和大個子李萬青的爭斗情節,成為主角傷好的的亮相情節。

  打架是欺人,屬于高潮情節。而這段本來可寫成高潮的,但主角出乎意料地并未發揮,外星來的格斗術時靈時不靈,反而被李萬青打得半死,連脖子差點都被打斷了,這又讓讀者代入時不爽了,高潮自然變成低潮。

  (順便說一句,主角那么用鞋底扇李萬青的臉,李萬青卻還感激他,要給他新車什么的。之后更因主角反駁了日本老師兩句話,就來拜他當老大,要當他的小弟,這就還不夠讓人信服,邏輯不夠合理。要知道常見的網文橋段中,對這種憨大個,要么用強橫武力收服,要么以救命之恩感動,等等。而這里,只是用了幾句有些搞笑的話語,就收服李萬青,還是讓人不信服。而一旦讀者不信服,就會讓代入感大大減弱,有個內心的聲音會說“這是假的”,或說“這不是我的菜”,所以行文效果就會受影響。)

  繼續說打斗、欺人情節,第三個打架場景是對付日本忍者……這章主角確實發威了,只是我感覺,井上之柱這些忍者就像跳梁小丑似的,這或許是出于搞笑情節的考慮吧。不過,敵人不刻畫好氣勢,主角踩他們時,也就不夠爽快,試想一個人踩死蟑螂,有什么令人奇怪和爽快的呢?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些忍者顯得無知、無能和愚蠢,比如要去搞暗殺,還要自暴姓名和來歷,比如知道周百雀是能打得贏自己師父的人,還敢說對方死定了,不符合日本人經常刻意低調的作用。比如井上之柱撒一把飛鏢出去,竟然是連敵人帶自己人一起在飛鏢范圍內,自損、幫對方,愚蠢得可笑,也說明他暗器手法太差,無能。

  這個情節里,連帶著周百雀也顯得愚蠢。既然對方連手雷和火箭炮都用在了暗殺中,周百雀后來竟然還將手槍丟在地上,要與對方一幫人肉搏。說實話,這就不是正常高手的保命行為。畢竟他前面也用了槍,這下見了七八個忍者,倒不用了,是不是有些無腦?就算要玩肉搏,也得把槍放在身上啊,扔在地上,讓對方撿了開一槍不就掛了?這種不合理的設計,使得作者把周百雀塑造成一個高人的形象打了折扣,讀者的代入感也大打折扣。

  再之后的幾個打斗情節,主角動不動就受傷,甚至生命垂危,就幾乎沒怎么打贏過,只能說情節安排得不太好,至少可以安排從弱到強的相應對手,讓主角先抖抖威風的。畢竟這是異能小說,相應的讀者群習慣了主角的強大,主角脖子老斷,會嚇跑一些讀者的……

  所以說,前面的十萬字其實是有些郁悶的。可以體現爽快感的幾個高潮情節上,都處理得不太好。關于打架欺人,主角幾次落敗受重傷。關于發財,主角拒絕了一萬元一月的收入,騎個破單車上學去。關于能力升級,也沒有馬上體現出外星生命的功能來,主角經常被揍得像豬頭一樣。(或許是作者受了搞笑文的影響,覺得主角低調點好?但請參考《史上第一混亂》,主角小強可是沒有怎么真正吃過大虧的,否則就不是搞笑,是搞哭了)。

  好吧,這些高潮情節不爽,我忍了,咱再看泡妞,話說泡妞可說是都市文甚至是一切文的高潮情節啊,有時還是最讓人期待的。畢竟,泡妞情節寫得好,寫得合理,會讓讀者大為爽快,不亞于升官發財等高潮情節。

  對于書中出現的第一個妞,不少讀者是有女主情結,或說是處女情結的,也就是說,期待出現在第一個妞會是女主,至少也是女配。而第一個出現的美女陳若,被主角小揩一把油之后,兩人產生矛盾,陳若很看不起主角,也不明白家大業大、霸氣十足的焦雷為什么讓她來接主角。這就埋下了伏筆,讓人很期待主角和陳若之間的故事。這也是常見的女主從看不起主角到對主角感到驚奇,然后被主角折服、喜歡上主角的橋段,讀者看到這種熟悉的情節,都有種被催眠似的期待感。但作者筆鋒一轉,陳若竟然是個被焦雷上過的花瓶。好吧,不可能有故事了,我忍……

  然后接著看第二個出現的MM,裴諾。主角被她的車撞了,破口大罵,然后發現是個美女。嗯,又是這種類似的橋段,先抑后揚。好吧,我又有些期待了。不過裴諾被主角罵了,還發話讓主角扶她起來,讓主角有機會扶她的小蠻腰……看到這里頓時就知道不是冰山女王性質的,覺得期待感頓時有所降低,這女孩也不怎么樣嘛,沒有什么降伏難度的,而且還是朋友李萬青很喜歡的女孩,如果以后產生感情,是不是對不起李萬青這傻大個?義氣和感情之間如何選擇呢?我又沒有了期待感。

  看到后面,裴諾對主角的喜歡似乎沒多少鋪墊,有點莫名其妙的意味。感覺主角在寫感情戲上還是有些薄弱,女主雖多,但那種喜歡一個人的理由,那種微妙的心理變化,還是沒寫透,有些霧里看花的味道。

  第三個,班主任老師周琳雅。說實話,我覺得她這么有背景有眼界的人,喜歡上主角實在有點莫名其妙,作者似乎也沒怎么寫透,好象是從那次駁斥日本教師開始的?如前所述,我覺得不夠令人信服。

  第四個,歷史老師孫雯雯,這個美女幾乎也沒多少鋪墊,就對林強喜歡上了,還居然當著裴諾的面請林強上家里去坐會兒,簡直被寫得有點花癡了。說實話,太沒有追求難度的女人,不會讓讀者留下多深的印象……這里順便鄙視知白的師生戀惡趣味,第二個老師了……

  第五個,麟九。這個……作者沒有加上心理描寫,我就不能理解主角怎么在有了女友之后,還對麟九那么曖昧,去主動摸她的臀部,難道他的種馬后宮情結如此厲害?其實,曖昧后宮或者種馬或許都沒關系,但缺乏一個邏輯支撐,還缺乏必要的鋪墊,就會讓人覺得太突兀,同樣不夠成功。作者或許也意識到了,所以在109章加入了一段回憶,不過這種先有結局再有回憶的方式,恐怕有點不妥。連那段回憶也顯得突兀了。

  說實話,看泡妞情節時,我始終有個疑問,小強原來不是善良純樸的嗎,怎么一到泡妞問題上就這么沒理由地花心?比如剛對周老師說了“我喜歡你”,轉個身,就對裴諾去表白了,他到底想追誰?這似乎不太符合普通人的性格。

  嗯,如作者文中所說,“強子喜歡孫雯雯,喜歡周琳雅,也喜歡麟九,可是在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永遠是那個在自己昏迷時候衣不解帶照顧著自己,用無盡的柔情和青澀的吻每天努力喚醒自己的裴諾。”既然如此,強子為何還要如此花心呢,他不是很懂得感恩的嗎,難道他不知道專一是對裴諾最好的回報?

  想寫后宮甚至種馬都是可以的,但一定要一個理由。如果作者行文中用各種巧合,用命運的安排去解釋、安排這些艷遇,可能更合適些,而不是這么主動地在短期內就連續喜歡五個女人。

  這樣的情節安排,連帶著讓女主的性格也有些花瓶了。比如無緣無故地被孫雯雯橫插一腳后,裴諾卻沒怎么顯示出吃醋,還主動要把身子交給林強,做他的第二次,這人品實在……太不食人間煙火了吧?

  太不食人間煙火,就會讓讀者代入時覺得假……而覺得假,就沒有那種如同真實經歷過的爽快感,后果有點嚴重。

  真正讓人覺得酣暢淋漓的高潮情節,是讓讀者覺得揪心之后,然后一個大爆發,比如生死關頭制敵,比如歷盡艱辛泡到一個極品好妞,太順風順水、沒有足夠鋪墊,是不能真正做到酣暢淋漓的。

  嗯,可以說,這本書前十萬字的高潮情節處理得不好,而前十萬字是最最重要的,這或許是這本書成績不太好的一個原因吧。

  好在作者后面估計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隨著主角能力的迅速提升,高潮情節也寫得越來越好,比如能力突飛猛進時與地榜高手的交手,比如在收蛤蟆、趙龍象等幾個小弟時的先抑后揚,如用錢和車買斷小弟時的果斷,如那些同伴們詫異眼光之類的煊染,等等,還比如在收拾韓冰、李八一、老虎時的快感(當然,韓冰那段還是覺得有點假,就是踢飛兩扇鐵門時,包括韓冰這幾十號人不可能不感覺到主角的驚人實力,竟然還以為小菜送上門來了?)……

  不得不說,寫好高潮情節雖然重要,但卻是很多寫手的致命傷,老手也不例外(其實上面所說的各種不足,我身上也是普遍存在的,特別是高潮情節處理不好和劇情拖拉等毛病)。嗯,所以說對知白的要求有些高了,作者知白沒能做到是一種遺憾,但不必汗顏,只不過還是可以再琢磨一下的,爭取把高潮寫得像高潮,能讓人有酣暢淋漓的感覺,這是重中之重。

  所以,我仍然希望知白能認真想想這些問題,找找努力方向,讓自己的寫作水平再上一個新臺階,而不是看完評論就忘記了,呵呵。

  不知不覺就水了七八千字了,汗,不過很有收獲,因為我寫評過程中,反思到了自己的不少毛病,也理清了一些一直以來沒理清的思路,呵呵,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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