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困冷醫突然殺出去超出所有人的意料,外面那幫小心翼翼靠近的保鏢誰也不會料到這兩個已經完全被槍火包圍的人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冷醫的出現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頓時有三個人死在了冷醫的亂槍之下。
山上的狙擊手此刻也有些趴不住了,那個土狗的男人時不時的在他們的視線里出現一下,可卻每次都打不中他,可是手上的技術卻是已經發揮到了極限。
冷醫的出現讓對面的狙擊手也有些措手不及,趁這會功夫,風鬼的身子劃過一道殘影砰的撞在了玻璃上,狠狠的鉆到了屋子里面去。還未等風鬼落穩身形,風鬼就感覺到三道迎面而來的掌風。
風鬼就是一滾,堪堪躲了過去,肩膀上的傷口卻被狠狠的扯動了一下,饒是他是條硬漢,也是禁不住的咧了咧嘴。
冷醫也緊隨在風鬼的后面有驚無險的沖進了屋子里,隨后就聽見身后一串子彈密集的聲音呼嘯而過。
土狗跑到了下邊,大口的喘著氣,自言自語道:“玩了一輩子命了,頭一次這么刺激。”
山上的狙擊手好像跟土狗杠上了一般,就連冷醫闖進屋子里面去,也沒有開槍射擊,瞄準鏡還是依然死盯著土狗。
此時山上的五個狙擊手互相打了個照面,都看出了彼此的意思。
“媽的,這小子竟然能從我們手上走脫,真他娘的命大。”
“就是,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們以后還怎么在隊伍上混。”
“對,今天一定要干掉他。”
“那團長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干掉一切外來人是我們的職責,山上跑的跟兔子一樣的人也是外來人,干掉他,也是我們的職責。”
“還是隊長說的對。”
土狗剛想喘口氣往下跑,腦袋一探,就被打了回來。但是土狗卻是在這當口看明白了,再往下面,可就是一點路都沒有了。
“娘的,這可怎么辦?現在不知道老煙桿是不是帶著風騷女人闖進了別墅里?”土狗腦子里飛快地轉著,期望自己的腦子里也能蹦出一個什么良方,好讓自己不這么尷尬的躲在這里,白白的等著吃人家的槍子。
老煙桿跟殘花兩人在土狗爭取到的寶貴時間內,很快便摸到了別墅的外圍。老煙桿沖著殘花點了點頭,然后轉身蹲下,殘花的身子猛地一發力跳上了老煙桿的肩膀,老煙桿兩手猛的將殘花狠狠的往上一甩,殘花的身子如同樹葉一般滑落到了院子當中。
不知道何時又從哪些地方冒出一堆帶槍的保鏢,沖著殘花落腳的地方就是一陣瘋狂的掃射。殘花早就有準備,身子往外一飄,臉上同時蕩起一股媚意,那些正盯著他的保鏢頓時深陷其中,兩只眼睛變得恍惚了起來,手上拿著的槍也慢慢的垂了下來。
殘花身子閃轉騰挪發揮到了極限,因為她也十分懼怕對面的狙擊手,但是殊不知現在對面的狙擊手全都對準了一棵樹,那就是土狗所靠的樹,只要土狗敢露頭,肯定是五顆子彈。
殘花紅的發亮的嘴唇一張,露出陽光照射下發出燦然白色的牙齒,一句軟語就那么飄了出來:“殺掉眼前的男人啊。”
登時,院子里亂了起來。
那些剛把槍放下的保鏢,開始喪失心智的對自己的人瘋狂掃射了起來。很快,院子里的保鏢就這樣被輕松地解決掉了一半。
殘花猛然吼了一聲:“老煙桿,快進來。”
老煙桿覺得也有些蹊蹺,怎么山上的那幫狙擊手沒動靜了。
“難不成是有人將他們解決掉了?不可能啊,剛才還聽見好幾聲槍響。”
老煙桿晃了晃腦袋,不去想這些,最少現在這是對自己有利的,他往后退了幾步,然后猛地沖了上去,一跳就夠到了四米多的墻頭,然后輕松地翻了進去。落地的同時,右手箕張開來,順手捏斷了一個保鏢的脖子,并將那個保鏢擋在自己的身前,對著殘花大喊:“小騷娘們,別賣騷了,還不趕緊去抓住潘海明?”
殘花聽到老煙桿的話,這才想了起來,剛想去后面一探究竟的腳步登時停了下來,身子一轉,便破門而入,緊接著,老煙桿也沖了進去,然后將門迅速的關了起來。
外面的槍聲此刻已經減了一半。
屋子里突然多了兩個人,并沒有讓已經打成一團的五個人停下手,而潘海明此刻正躲在一旁看著好戲,本以為是將這幫人完完全全的拿下,卻沒想到又沖進來兩個人,一個很老很丑,但是看起來兇悍無比,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女人他見識了不少,但是像眼前這位一臉春意蕩漾的女人,實在不多見。
老煙桿環視了一下,直接沖著潘海明就奔了過去。
潘海明大驚失色,忙喊道:“保護我撤退。”
爭斗中的一個保鏢登時將掌風一變,雙腿一蹬,勾起了地上的椅子,沖著老煙桿的背后直直的甩了過來。殘花身子往前一送,玉手一接,將椅子抓在手里轉了個圈狠狠的甩了回去:“還給你。”
老煙桿背后像長了眼睛一般,看到不看一眼,這種配合,他們以前不知道玩過多少次。要是真的有危險,或者出現了什么應付不來的情況,殘花肯定會喊出聲來。
潘海明此刻像受驚了兔子一般,開始繞著屋子跑了起來,老煙桿將煙桿從腰里抽了出來,對準了潘海明的后背狠狠的扔了過去。本以為這一下就能將潘海明給撂倒,但是沒想到屋子里的三個保鏢竟然也形成了一種默契,兩個人同時將風鬼跟冷醫晃了一下,轉身擋在了潘海明的前面,將煙桿給生生的擋了開去。
殘花臉上陡然涌上一股笑意,對著那保鏢三人笑著說道:“三位哥哥,當真是好功夫。”
這句話卻沒有一點絲毫的夸大,這三個人的確是好功夫。竟然能在風鬼冷醫的聯手下不落下風,這份功力實在是不簡單。
風鬼住了手,他的右手早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傷口不住的流血,染紅了半邊衣服,他的臉已經白的嚇人。
冷醫手里把玩著手術刀,對準了潘海明。
其中兩個保鏢已經陷入了殘花的笑意當中,卻不料猛然聽另外一個保鏢大聲喝了一句:“迷幻之術。你是殘花。”緊接著,這個保鏢伸手用力的在另外的兩個保鏢的耳朵上猛然拍了一下,兩個保鏢緩過神來,卻是一頭汗水。
“潘團長,閉上眼睛,不要看著女人的臉。”那保鏢回頭喝了一聲。
老煙桿瞧見風鬼的傷勢,心在也平靜不下來了,冷醫給了老煙桿一個撤退的顏色,老煙桿猛然向前一奔,身子一彎,將煙桿抄了起來。那三個保鏢還以為老煙桿會襲擊他們,猛然出拳。
沒想到老煙桿只是將地上的煙桿抓了起來,然后一個掃腿,擋開了三人的攻勢,暴喝一聲:“退。”
殘花媚眼如絲,盯著另外兩個保鏢又是一陣亂笑:“哥哥倒是好眼力,好記性,竟然還認得人家。”說完,她腰肢一擺,跟在冷醫的后面從窗戶跳了出去。
“胡子,追不追?”
“追個屁。咱們的任務完成了,保住潘團長才是咱們的首要責任,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再說了,要不是風鬼深受重傷,身法大減,恐怕我們三兄弟今天就要死在冷醫的手術刀下面了。”
老煙桿開路,面前的這幫保鏢哪里是對手,冷醫的兩把手術刀舞的神出鬼沒,雖然一只手扶著風鬼,但是另外一只手上的準頭沒有絲毫的減弱,那些保鏢很快便認清了形勢,任憑這四個人繞到了別墅的后方。
老煙桿深提了一口氣,對著山上大喊:“撤。”
這句話當然是喊給土狗聽得。
土狗的耳朵靈敏的很,他本來就是七道里邊打探情報的人員,縱使聲音混雜,他依然能聽出老煙桿嘴里的話,他等這個字等了好久了。
“媽的,不跟你們玩了。老子,先撤了。”土狗話一說話,就將上衣脫了下來。然后將衣服猛地向右一扔,他的身子卻向左邊竄了開去。
砰砰砰砰砰。
五聲槍響,兩顆子彈精準無比的在土狗的衣服留下了兩個窟窿眼,另外三顆子彈,卻落在了土狗的屁股后邊。土狗瘋了一般的喊了起來:“他媽的來打老子啊。老子在這兒呢。”
樹林茂密,草木旺盛。
這可難壞了山上的狙擊手。
“媽的,就他娘的能看見一個腦袋冒來冒去的,這可怎么打?”
“就是,老子打鴨子還行,打地鼠完全不在行。”
“算了,只要潘團長沒出事情,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總之,也算傷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
眾人有些懊惱,從瞄準鏡里眼睜睜的看著草叢擺了擺去,卻不見人影。
“這幫人分工倒是明確,紀律竟然這么嚴格,居然沒人追我們。”殘花回頭瞄了一眼,發現別墅的槍聲全都停了下來,這里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四個人繞過后面的假山,冷醫指著林子說道:“鉆。”
老煙桿說:“不行,估計里面也有人埋伏著。要是他們有分工,我估計里面的人早就沖出來了。”
殘花道:“那咱們還上山嗎?”
“現在恐怕也不行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藏身的地方,肯定會派人過來。”
這時,一張臉慘白的風鬼輕聲說道:“沒辦法了,只能鉆這片林子了。我就不信,里面能有人擋得住我們四個。”
老煙桿略一沉吟,只得點頭,現在已經沒路可走了。冷醫腰間的匕首已然不多,恐怕再也無力應付那些裝備精良的帶槍保鏢。土狗現在也撤退了,恐怕山上的狙擊手現在肯定已經對準了別墅。
老煙桿將手一背,依然走在前面,低聲嘆了一句:“走吧。”
四人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