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不凡將心中的想法完完整整的吐出來的時候,楊婷文跟方雨晴兩個女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她們感覺太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了,這么年輕,卻有著那么大的雄心。從沈不凡嘴里所描繪出來的未來,讓她們兩個感覺好一陣子的無力。
良久,方雨晴當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凡,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上,你需要的是比我更強大的女人。”
方雨晴自問沒有那種本事,第一次清醒的認識到原來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楊婷文跟方雨晴的感受完全一樣,同樣搖了搖頭:“我也幫不了你。”
沈不凡聽了兩女的話,倒沒有一絲的失望,只是說道:“時間會證明一切,努力去做,我相信你們兩個人。”
聽到沈不凡的鼓勵,兩女雖然有那份心思,可是總感覺底氣不足:“需要多長時間?”
“五年。”沈不凡將巴掌攤了開來,說了一個自認為不長不短的時間。
“什么?五年?時間太短了,這根本不可能。”方雨晴一語否定。
沈不凡見兩女此刻臉上都掛著一絲無力的感覺,心中不由自主的起了一絲煩悶,他揮了揮手,說道:“從現在就要開始做,我不管,五年之后,我要看到我所說的屬于我的世界。”
方雨晴跟楊婷文同時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轉身出了門。
兩女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沈不凡在后邊說道:“我會為你們找人幫忙,替你們掃清一切障礙。”
方雨晴跟楊婷文走到門口,帶著一絲幫不上忙的落寞,兩人相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臉上的疑惑:“找人幫忙?會是誰?”
沈不凡靠在沙發椅上輕輕的出了口氣,然后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場景,依然無法排除那股煩悶的一絲,他看著窗戶邊上放著的酒瓶,想起了鄉下的張居正。
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職業,他們只是在有單子的時候才會出手,做成買賣之后,一樣跟平常人一樣。
月舞并不喜歡那種生活,她手下的弟兄們也不喜歡。月舞的根并不在南華市,但是她心里掛念著沈不凡,雖然沈不凡以前曾經當眾羞辱過她,而且直到現在月舞的心里還有扇沈不凡兩巴掌的沖動,但是偏偏有時候就是下不去手。
月舞跟一幫兄弟坐在迪廳酒吧的吧臺,身體隨著舞池震耳的音樂左右搖晃,灰熊則是一個勁兒的喝著酒,黑刀一邊晃一邊沖著舞池里的那幫身材火辣的妞吹著口哨。
餅子坐在吧臺的前面看著調酒師炫酷的手法,時不時的叫幾聲好。月舞抬手看了看時間,用肘子拐了一下餅子,“你們老大什么時候到?讓姑奶奶在這兒都等了半個小時了。”
“再多等會兒吧,一會兒就到。”
“姑奶奶瞧你表上的時間是不是停住了,十五分鐘之前,你也說一會兒就到。”
“月舞小姐,別著急。沒準,我們老大有事要做。”
月舞扭過臉去:“屁事。”
沈不凡煩悶的揉了揉耳朵,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吵鬧的環境。沈小書則是一臉的興奮,聽著音樂,小身子開始在沈不凡的懷里扭動了起來。
沈不凡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舞池中央跳舞的人瘋狂的甩動著腦袋,撅著的屁股擺來擺去,這種舞姿沈不凡實在是不敢恭維。
沈不凡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吧臺前面的月舞,上前一把將月舞從椅子上拽了下來,大聲喊道:“有沒有安靜一點的地方?”
月舞甩開沈不凡的手,帶著沈不凡上了三樓。
包廂的門一關,世界立馬清凈了。
沈不凡坐了下來,餅子拿著酒瓶子站在沈不凡的身邊,一個沒留神,手上一空,酒瓶子到了沈小書的手里,餅子做了一個怒目而視的動作,沈小書渾然沒看見一般的扭過頭去,對著瓶子就吹了起來。
“你就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我談談嗎?”沈不凡有些埋怨。
“這可是我的地盤。”月舞驕傲的揚了揚頭。
“嚯,你倒是發展的挺快的。我走了沒幾天,這場子就被你的人給弄下來了。”
“這還得多謝你不是。南華市現在可是一塊巨大的肥肉,拜你所賜,群龍無首啊。一幫不成器的小混混看場子,哪能不敗在我的手下。”
“呵呵,可能你沒注意到一點,這些小弟全是我的人。”
月舞眉頭一皺:“恩?你的人?沈不凡,你少糊弄姑奶奶我了,我知道你的為人,你從來不做黑的買賣。”
“那你可錯了。如今我做了。殺了那幫老大之后,這幫小弟可都歸我管了。”
月舞有點信了:“那又如何?反正人我已經殺了。你能把我怎么樣?這場子我要定了。”
“又沒說不給你。急什么?我將整個南華市的地下黑道都交給你怎么樣?”
月舞有點吃驚:“這么好的東西丟給我,不會是懷著什么陰謀吧?”
“沒喲陰謀,只有真誠。還是那句話,咱們得合作。”
“那得考慮一下你的籌碼。”
“你既然喜歡做黑幫的買賣,不如吃掉整個華夏的黑幫。”沈不凡說的輕描淡寫,黑刀跟灰熊兩人則完全是聽傻了。
月無笑了:“沈不凡,你比以前還能吹了,所有的黑幫,你是白日做夢做多了,到現在沒有醒過來吧“蠶食。”
“那要到什么時候?我想等我死了的那一天我也看不到嘍。”
沈不凡一笑:“南華市我已經打下來了,算是一個根基。你也有你的根本,以這兩個中心,你可以向外擴散,老煙桿已經震懾了南華市周圍的黑勢力,這也算我對你的一種幫助,而且我答應你,我會派人幫你看著這邊。如果這樣的話你都不做,那我就自己來做,我在的地方可不允許你來染指。到時候,你可別眼饞,在我的背后捅我一刀子。”
月舞也有心中的小算盤,登時說道:“做,我做。有你七道的幫忙,我想應該能輕松不少。沈不凡,沒想到,你也有這份分羹的魄力。不過,我相信,你肯定還有塊肥肉叼在嘴里吧。”
沈不凡的手在沈小書的臉蛋上輕輕的摩挲了起來:“呵呵,我喜歡殺手的感覺。”
沈不凡剛抱著小書踏上那生活了十年的村子的時候,沈小書在懷里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她的身子突然掙脫了沈不凡的懷抱,像是跟多年的老朋友未見面一般,光著的小腳丫子迅速的在這塊土地上奔跑了起來,并且張開粉嫩的小嘴開始拼勁力氣大聲喊叫起來。
沈不凡瞧見沈小書的樣子,不由自主的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綠水青山的青磚灰瓦的村莊,并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種不帶有血腥氣味的空氣,著實讓沈不凡的心里涌上一股迷戀與懷念。
沈不凡不緊不慢的跟在沈小書的后邊,就連那只白貓仿佛也興奮起來,比沈小書的速度也要快了很多,沖在兩人的最前面,向著那熟悉的街道左拐右拐。
“呦,小書回來啦。快讓張嬸嬸好好看看。”
“哎呀,這不是小書嗎?這都多久沒見了。告訴你,你張爺爺我可是戒酒了。”
沈小書的鼻子在空中嗅了一下,突然跑到張爺爺坐著的地方,從他的屁股后頭摸出一個酒葫蘆來,張爺爺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般,一把將沈小書手中的酒葫蘆抱了回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藏在自己的身后,尷尬的笑著說:“偶爾來上那么一口,打打牙祭。”
小書狠狠的在張爺爺的胡子上揪了一把,笑著說道:“您以前可是說過撒謊不是好孩子,您怎么還犯?”說完,沈小書跳著輕快的腳步,就跑開了。
張爺爺沖著沈小書的背影說了一句:“這孩子。”
“不凡啊,我說你出去了,也不想著我?我可是著急給你介紹媳婦呢。”好事的張大媽上前就拽住了沈不凡的袖子。
沈不凡是個長的極為帥氣的男人沈不凡任憑張大媽拽著自己的袖子,依然不止步的往前面走,并且側頭對張大媽說道:“我說,張大媽,您就放過我吧。我還年輕,實在是沒想著那么早就結婚。再說了,我還小書這么一個孩子,哪個女人愿意跟著我啊?”
張大媽像是看寶貝一樣,對沈不凡越看越順眼,她覺著要是沈不凡的媒她要是給保成了,那在這四里八村的地方,她可就成了一個名人了。
“不凡,我看你是眼高手低了。難不成去了趟城里,看上城里的那幫妖艷女子了不成?那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主兒,你讓她們來電針線活試試?不戳破她們的指頭肚子才怪。要說找女人,一要看長相,二要看賢惠,三要看持家,四要看針線。咱們張家村的女子這四樣可一樣都不缺,你可千萬別犯糊涂。”
張大媽的話開始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擋也擋不住了。沈不凡干脆在旁邊默默的點頭,時不時的恩啊兩句,算是回應。
“張大成家里可是養了一個好閨女,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一手的好針線活,前幾天,鄰村的還有男人來提親來著,硬是讓你張大媽我給擋了回去,張大媽看你是個好小伙子,也覺得你這些年帶個孩子挺不容易的,心里想著你呢,你要是同意,張大媽就給你說道說道去,只要張大媽這嘴一開,保管成事。到時候,你只需要請你張大媽我喝杯喜酒就可以了。”
張大媽嘮叨完這殘一長串的時候,沈不凡已經走到了家門口。而張大媽依然沒有要停止的樣子,右邊的袖子依然被張大媽死死的拽在手里,頗有一股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范兒。
“張大媽,您說的話讓我考慮一下,行不,您先回去,我跟張老頭敘敘舊。對了,這件事情我要問問張老頭才行。”沈不凡開始搪塞。
張大媽聽沈不凡這么一說,臉上漸露喜色:“跟張老頭說?要不,我替你去說了得了,也省的你臉皮薄,開不了這口。”
張大媽是唯一一個說沈不凡臉皮薄的人,沈不凡的袖子是解放了,但是張大媽的腳步卻已經開始往里面邁了。
沈不凡一陣頭疼,他上前一把拉住張大媽的手:“張大媽,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我答應您還不成嗎?但是您總得問問人家同意張大媽一聽沈不凡松了口,一張臉如同向日葵一般展開了笑顏,眼角的褶皺迅速聚攏在一起,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在沈不凡的胸口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我說,不凡吶。你呀,就是不實誠,跟大媽還這樣藏著掖著的,你說,你是不是對人家小姑娘早就有意思了?誰不知道你們男人啊,你這可是憋了多少年了,再不找個女人,那可不得憋壞了不成?”張大媽說完這句話之后,眼神便開始在沈不凡的臉上飄蕩了起來。
沈不凡覺得張大媽里面有句話里面有幾句話說的還很在理,的確有點憋得慌:“那個張大媽,那就勞駕您趕緊幫我問問那個姑娘的意思。”
“原來你火氣也不小,著急起來比誰都著急啊。好了,大媽這就幫你去問問。”說完,張大媽仿佛解決掉一塊心事一般,兩只大腳扯了開來,幾步就走出去好遠。
沈不凡終于將張大媽送走,呼了一口氣。
張居正抱著沈小書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身后的暗星瞧見沈不凡,沈不凡也瞧見了暗星。
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兩人就那樣沖著對方點了點頭,仿佛不似十多年未見得兄弟一般,就像一個陌生人應該有的禮儀。
沈不凡走到梧桐樹下,坐了下來,桌子上的茶好像是新泡的一般,還帶有一絲余溫,沈不凡端起茶來,淺淺的喝了一口,幽幽的說道:“還是這里的茶香。”
暗星自從沈不凡走進來之后,一雙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沈不凡,他走到沈不凡的身后,目光深深的盯著這個十多年容顏未曾改變半分的年輕人。
沈不凡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未曾有過的平靜,看起來活脫脫的一個鄉下人。
張居正將沈小書從懷里放了下來,沈小書出奇的安靜,跟在張居正的后邊走到了梧桐樹下。
張居正從腰后面掏出酒壺來,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然后遞給了沈不凡。張局長砸吧砸吧嘴,瞧著如今漸入秋天卻依然茂盛的的梧桐,笑著說道:“不凡,你坐在這梧桐樹下卻也是一種宿命,不知道,你這真龍身上到底會落多少鳳?”
沈不凡隨手拾起落在桌子上的一片梧桐葉,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暗星,嘴角上揚起一種微笑的弧度,反問一句:“那我這輩子會有多少兄弟?”
張居正沒有回答沈不凡的問題,將身后的小書抱了起來,坐在了沈不凡的旁邊,似有心而又無心般的問了一句:“事情都解決了?”
沈不凡的臉上涌上一股不安:“不是很利索。”
張居正仿佛一點都不在意,說出一句禪語:“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做人。世沈不凡身子微微一抖,那句到了嘴邊的謝謝始終沒有說出口,他沒有吭聲,拿起手中張居正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
辣,真辣。
這是戒酒多年之后,沈不凡第一次喝酒。
沈小書瞪著一長眼睛好奇的看著沈不凡,忽然咧嘴笑了起來,卻依然沒有說話,嫩手扶著懷里的白貓,癡癡的看著她的沈小爸爸。白貓微閉著雙眼,安靜老實的縮在沈小書的懷中,偶爾探出舌頭來舔舔兩邊的胡須。
張居正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起來,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去,如白貓一般閉著眼睛不輕不重的問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做?”
沈不凡在張居正的面前從來不隱瞞什么,他想到什么就說出什么,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完完全全的跟眼前的老人說了一番。
到最后,張居正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當中露出了當年第一眼見到沈不凡時候的神采,微笑著點了點頭:“瀟灑大氣,王者風范。”
這八個字是張居正最后給沈不凡下的評論。
沈不凡聽完張居正的評論,臉上稍微露出一絲難色:“只是要做到這些談何容易啊。”
“哼,你小子崩想著我給你擦屁股。”張居正仿佛猜到了沈不凡的心思一般,直接將沈不凡的后路給堵上。
沈不凡一笑:“呵呵,老頭子,你的確比我厲害許多。但是你忘記了,這是年輕人的天下,你已經老了。”
被沈不凡這么一說,張居正的臉上頓時又多了三分滄桑之意:“那你這次回來并不只是來探望我這么簡單吧?”
“我回來不是探望,而是告別。”
張居正眉頭一皺:“哦,你要走?剛打下來的南華市難道你要舍棄不成?”
“當然不會。掌控南華市的人選我心中早就想好了。只是時間短暫,匆匆十年,眨眼而過,現在的確有好多事情要辦。”
“好小子,心中倒是有計較。那老頭子我不妨答應你一件事情,你走之后,若是南華市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大可以讓你的人來找我。”
沈不凡嘿嘿笑了起來:“那這算不算讓你幫我擦屁股。”
“被你剛才那么一說,老頭子也有點對你的世界動心了,只是老了,折騰不動了,跑不了那么遠的路了,幫你看看南華市還是綽綽有余。”
張居正這么說,沈不凡心里又多了幾分把握,本來心中的煩躁此刻一掃而光,他看著手中的酒葫蘆,仿佛自言自語:“許久不喝酒,今日沈不凡仰著頭又喝了一口,一經入喉,肚子里那種火辣辣的感覺頂了上來,讓沈不凡打了個酒嗝。
沈小書在張居正的懷里舔了舔小嘴,沈不凡瞧見沈小書的樣子,一笑,將手中的酒葫蘆遞了過去,沈小書忙不迭的往嘴里灌了一口。
張居正一見小書喝酒,臉上頓時起了一絲不舍,小氣般的嘟囔了一句:“這可是蘇老頭送給我的好酒,我可是只喝過一口,看來,好久又喝不上了。”
沈不凡回頭看了一眼暗星,暗星也正盯著沈不凡看。
“這些年你倒是沒了音訊,跑到哪里去了?”
暗星抬手捻了捻胡須:“本來我就是一個閑散人,也沒鬧什么太大的動靜,在山上跟一個老和尚倒是誦了幾年的經。”
“哦,怪不得我剛才看見你的時候,覺得你身上殺氣內斂,原來是受了佛教的教化,消弭了不少殺氣。”
“若要我現在放下屠刀,做那立地成佛的事情,現在卻也不能。那老和尚雖然佛法精深,但是也不能將我度化。”
“你的殺意羅盤這幾年可曾用過?”
“用過,看到不平之事,難免要殺生。”說到殺生二字的時候,暗星的眼中閃過一絲兇色,僅那么一刻,就讓暗星脫了仙風道骨的范兒。
沈不凡笑著點了點頭:“殺生,殺生。天下之道本該如此。”
“當年七道不也為這個而生嗎?”
“正是。”
“看來,如今你對七道又有了別的想法。”
沈不凡從藤椅上站了起來,負手而立,看著遠處的青山,幽幽的說道:“還是你了解我。”
張居正一下子來了興趣,沈不凡總是能給他不一樣的驚喜,他倒是想聽聽沈不凡如今怎么對七道做出解釋:“七道現如今有何意?”
“七道,本以七人本事而定,而現在我卻想說殺生是一道,殺作惡多端之人;魅惑是一道,魅好色成性之人;醫人是一道,醫天妒之人;卜卦是一道,卜天機之秘;運籌是一道,運千里之事。”說到這里,沈不凡略微的一頓:“至于風鬼嘛,名號以后我看倒是要改一改了。”
聽了前面的五道,張居正的興趣已經被大大的提了上來,渾然沒有老者一般的淡定,身子一正,急著問道:“要改成哪一道?”
“速道風鬼本是愛笑之人,生性自在灑脫,如同他的身法,那就變成自在一道,行那我行我素之事,可正可邪。”
沈小書掰著手指頭,開始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六。咦,沈小爸爸怎么少了一道?”
沈不凡回身捏了捏沈小書的臉蛋,接著說道:“你餅子叔叔,精通槍法,槍法之張居正聽到這里拍起巴掌叫起好來:“好,好,好。沒想到你這個當年叱咤風云的金牌殺手,如今卻對道有這番體會,恐怕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殺手能超過你了。不凡,自此之后,我看這個世界上的殺手法則要因你而改變了。沒想到十年之后,七道再起風云,卻是帶著這么別樣的一番意思,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如果我有幸能活到那個歲數,我還是真想瞧瞧到時候的世界會因為你的存在而變成什么樣子?”
暗星在旁嘀咕道:“七道,七道,印證大道。要從何道開?。”
沈不凡眸子一閃:“殺道。”
第一卷恩怨到此結束,第二卷殺生即將為您呈現。無限精彩,請看第二卷,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