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陽光已經非常刺眼,天氣也有點兒熱,蔣介石難得閑空,在總統府的小花園里跟家人呆在一起享起了天倫之樂。蔣經國的幾個子女都在草地上玩兒著,長子蔣孝文和長女蔣孝章正在打羽毛球,年紀稍小的次子孝武和三子孝勇正在踢足球,玩兒得十分熱鬧。而老蔣的身邊伺候的則是一名白人婦女,這就是蔣經國的妻子蔣方良。
蔣方良原名芬娜伊巴提娃瓦哈瑞娃,白俄羅斯人。本來,對這位出身白俄羅斯的兒媳,蔣介石是不怎么喜歡的,堂堂的中華民國太子爺居然娶了一下俄羅斯娘們兒,這算怎么回事兒?而且,蔣方良身為一名白人女子,身材高大、金發藍眼、高鼻梁,實在是讓一向自認傳統的蔣介石有點兒看不習慣。所以,雖然在蔣經國從蘇聯回國之前就曾寫信告訴他這樁婚事,兩人的長子蔣孝文出生的時候,還寄了一組黑白照片給他,讓他對蔣方良還不算太過陌生,但真正面對這個事實時。心中還是有點不能適應。不過,相處了兩三個月后,蔣介石卻發現這個俄羅斯媳婦個性溫柔婉約不說,還孝順公婆,體貼丈夫,照顧孩子也十分周到,完全符合中國傳統婦女的要求,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型。于是,他又由不適應變得高興起來,還替這個異國的兒媳取了一個中國名字,叫“芳娘”對這位媳婦進行了肯定。只是,蔣經國的生母毛氏覺得稱呼小輩娘啊娘的是個罪過,于是又把“芳娘”給改為了“方良 “爸爸,您喝水!”蔣方良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了蔣介石。她對自己公公的習慣十分熟悉。雖然當國國家最高領導人,現在也還頂著中華民國總統的帽子,卻一直不吸煙、不喝酒,也不喝茶,平生只喝白開水。而據蔣經國介紹。這個習慣是從黃埔軍校時期就保持下來的。
“嗯”。蔣介石點點頭,又指著遠處道:,“孝文的球打得不好,居然還比不過孝章一個女孩子。你們以后要好好讓他運動運動啊 “孝文就是太好動了。平時做什么都不認真!”蔣方良苦笑道。蔣家子女不易為。蔣經國小的時候,蔣介石就已經投身于孫中山麾下鬧革命,父子聚少離多。后來,蔣介石成了黃埔軍校的校長,托陳果夫照料蔣經國,可不久蔣經國就前往蘇聯留學,然后,在蘇聯呆了兩年,又因為蔣介石在國內鬧了一場反動的”四一二”政變受到了牽聯,被蘇聯政府發配到西伯利亞當了一名小小的列兵。后來,蔣經國跟她相識相戀,再到結婚生子,而蔣經國也憑著自己的本事,在西伯利亞當上了一家工廠的廠長,可是,因為是蔣介石之子,而蔣介石又在國內瘋狂攻打中國共產黨,所以,蔣經國的廠長之位很快不保,他們的生活也很快就陷入到了拮據之中。可以說,正是由于蘇聯這種父債子償或者說是近乎封建株連似的做法雖然讓蔣經國對這首個社會主義國家、對共產主義由向往變得反感,但是,由于蘇聯官方不許蔣經國回國,他們也只有留在西伯利亞。拮據的生活非常難過,有時候,全家就只能靠著她那一點點菲薄的工資維持。就這樣,蔣經國在蘇聯呆了整整十二年,一直到國共聯合抗戰的叨年才得以回國。之后,又是八年抗戰,再之后,又是國共內戰”日子一直都沒有消挺過。可是,盡管平時都很忙,蔣經國卻從來不敢放松對子女的教育,由于是長子,又儀表堂堂,蔣孝文不僅受到了蔣介石的寵愛,還被賦予厚望,所以蔣經國教育起來比其他幾個子女更加嚴厲,一有不對就棍棒加身”可是,身為母親,蔣方良卻更加清楚,蔣孝文雖然在蔣介石和蔣經國面前老實,在外面卻是十分逆反,驕橫跪扈不可一世,幾乎是人見人恨。可是,這種事她能告訴蔣介石嗎?
“不認真是不行的,你和經國還是要好好的教。
不能讓他們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樣蔣介石一邊喝水,一邊淡淡地說道。
“是的,爸爸蔣方良無奈答道,心里卻是忍不住苦笑。她知道蔣介石是在指孔家的那幾個子女,也就是蔣經國的那些個表弟妹們。可是,孩子真要是這么容易教的話就好!“不過也不要太苛責了。小孩子嘛,偶爾調調皮還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犯大錯就行。告訴經國,不要一有事就抄家伙,那樣不好蔣介石又道。
“經國老是說棍棒之下出孝子”蔣方良為難地說道。
“我打過他嗎?不也一樣長成了?你這個當母親的,有時候還是要護著點兒孩子,不要總是聽經國的蔣介石微微有一絲不悅。
“是!”蔣方良答道。
“達令!”
“夫人春風滿面,有什么喜事嗎?”
看到宋美齡突然出現,蔣介石也就就放下了教導蔣方良,轉而向自己的夫人露出了笑容。
“姐夫他們發來的電報。好消息!”宋美齡走過來坐下,順便又跟蔣方良相互交換了一個問候的眼神:“怎么不見經國?他去哪兒了?。
“經國說有些事兒要忙”蔣方良急忙在一邊答道。雖然是“太子妃”可面對宋美齡她可不敢有一二慢待,而且別說是她。就是蔣經國,其車就是蔣介石犧火…小敢。
“真是的。就算忙,有空也要多陪陪孩子啊!”宋美齡輕輕責備了一句,不過旋即又高興起來:“達令,李奇微同意向美國政府提議讓我們的軍隊進駐琉球群島和硫磺島了!”
“哦?這么快?”蔣介石明顯有一些驚訝,“美國人這一回怎么這么好說話?”
“呵呵,還不是因為害怕咱們把事情給他們透露出去!”宋美齡又笑了笑:“還有一件好消息。達令你想不想聽?”
“哦?總不能是李奇微還答應把三菱重工恢復原樣吧?”蔣介石問道。
“呵呵,這怎么可能?好多東西都扔進了東京灣,就算美國人想撈,也撈不回幾件了!”宋美齡搖頭道。
“我就說他們沒那么大方!”蔣介石冷笑了一聲。剛剛得到美國人在三菱重工一事上搞鬼的報告的時候,他氣得差點兒掀了桌子,“娘希匹”更是罵了不知道多少籮筐。他可是萬萬沒想到美國人居然會對自己這個“盟友”下這么狠的手”國民政府統共才多少零錢?七拼八湊的。又加上了好多心向國民黨的美國華人華僑湊的份子,這才弄了一億美金跑去收購那個什么三菱重工。本以為。如果收購成功,應該可以讓臺灣方面的工業實力上升一個大大的臺階,為反攻大陸打下堅實的基礎。可是沒想到美國人早就在算計自己了”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對。等簽完了協議,那些人卻又突然把三蔫重工給搞殘了。機器機器都弄壞了,人才人才也摟走了,這樣的三差重工還能值幾毛錢?別說臺灣的工業水平根本就無法讓三菱重工恢復原樣,就算有這個實力,那么大的一家公司,恢復起來最起碼也要幾年。可那時候大陸的老百姓誰還會記得他這個帶領全中國奮力抗戰的“蔣委員長”?可是,憤怒歸憤怒,面對美國人的實力,臺灣現在也缺不了對方的支持,他也只有認栽,努力把損失減小到最低。三菱重工是花了大價錢買的,中間還有許多美國華人華僑的份子,不論如何都要有個交待,所以,最好是能夠留在日本,借用日本本土的技術實力使之恢復,哪怕只能恢復一半也是好的;其次,一定要美國人給國民政府一個交待,挽回顏面和聲望上的損失。”于是,跟臺灣的一些高層經過一番商議,又考慮了一下孔祥熙等人發過來的電報,他終于無奈地決定派兵進駐日本”可是,他多么希望這些兵不是派去日本,而是派往大陸沿海。
“美國人不夠大方,可張力卻拍胸脯了呢!”宋美齡自然知道蔣介石對這件事憋了好大一口氣,也不想在這上面糾纏太久,直接就把孔祥熙等人的電報內容說了出來。
“張力?美國人把他放出來了?”蔣介石問道。
“把柄被抓住了,當然得放!”宋美齡笑道。
“人怎么樣?”蔣介石又問道。
“還好,沒有傷筋,也沒有動骨,甚至連受驚也沒有!”宋美齡笑了笑,“姐夫還在電報上嘮叨,一切都好,到是那些美國人讓他搞得有些受驚的樣子!”
“這很正常。張力再這個人不簡單,沒那么容易就被人收拾掉的。”蔣介石又輕輕冷哼了一聲。這是他對美國人又一個不滿意的地方。張力畢竟是和臺灣代表團一起到的日本,居然隨隨便便整了個假證據就把人抓去了,這何止是不給他蔣某人面子?根本就是目中無人!
“達令,你就不想知道張力想做什么?”宋美齡微笑著賣了個關子。
“還能怎么樣?總不可能再有什么天大的好處等著我們吧?”蔣介石笑道。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有好處。他說可以幫你出氣呢!”宋美齡笑道。
“幫我出氣?”蔣介石一怔。
“嗯!”宋美齡點了點頭。
“哈哈哈”不知所謂。”蔣介石大笑,“我堂堂的中華民國總統,居然還要靠他這么一個商人出氣?他以為他是誰?庸之也是糊涂,居然也跟著一起胡鬧。”
“可姐夫在電報里說,張力答應了,不論是你想找中共出口氣,還是想找美國人出口氣,他都能辦到。”宋美齡又道:“姐夫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信口開河。”
“哦?”這回輪到蔣介石吃驚了,“他真這么說?”
“嗯!”宋美齡再次點頭。
“有意思!”蔣介石來了興趣,“電報上有沒有說他想怎么做?”
“沒說。”宋美齡搖了搖頭。
“那就給庸之回個電報,說我想找中共出一口氣,看他會怎么辦?”蔣介石道。
“張力跟中共的關系匪淺,讓他找中共的麻煩,就算會做,恐怕也不會是什么大事兒。就這么用掉一個要求,會不會太便宜他了?”宋美齡問道。“難道要讓他務找美國人的麻煩?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把我們也饒進去啊!”蔣介石道。
“達令,你對張力可沒什么信心呢。”宋美齡笑道。
“再厲害,他也就只是一個商人。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能夠做到洛克菲勒的地步,那我自然沒有話說。可他現在畢竟也只是香港的一個小小小草頭王,連當年的杜月笙也未必,我又能對他有什么信心。”蔣介石搖頭說“出※
“可他當初還是做過一些成績出來的。這一次雖然我們在三菱重工的事情上受到了損失,可是,美國人之所以會有拍賣日本企業的議案,初始不也正是出自于他的謀劃嗎?”宋美齡道。
“那也是因為我們在背后聯絡人手幫忙!沒有那么多人一起努力,根本就不可能達成目標蔣介石道。
“但我們也不能否認他的策劃能力啊”。宋美齡反駁道。
“夫人”。蔣介石奇怪地看了宋美齡一眼,笑問道:,“怎么今天突然愿意幫張力說好話了?那天當著令俊的面,你不是還罵過那小子不識抬舉,得勢不饒人的嗎?
“呵呵,那不過就是做給令俊看的。說起來,她這些年也確實有些過頭,該吃點兒苦頭了。不然的話,以后還不知道要鬧到什么地步宋美齡嘆了口氣。蔣經國對孔家觀感極差,她可不想自己的外甥女兒兼養女在哪一天落得個沒下場”雖然她也知道蔣經國就算真的掌了權,接了班,也未必會真的拉下臉來拿親戚開刀,但身為長輩哪有不擔心小輩的?沒見那么多當母親的看到孩子得了病,一個個都急得不成樣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她沒有孩子,自然就更加疼愛那唯一的一個養女了。
“你這是關心則亂。令俊自己知道深淺,惹不起的人她是不會去招惹的蔣介石在一邊寬慰道。
“這叫什么話?令俊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嗎?”宋美齡不悅道。
“呵呵,是我說錯了,夫人莫怪。”蔣介石趕緊陪笑。不過,雖然嘴上認錯,心里他卻是不以為然。他蔣某人這雙眼睛不知道看過多少人,多少軍閥政客都在他面前被一眼看穿了本性,又何況孔令俊那么一個三十多歲的假小子?而且兩人還曾相處了這么多年,從小看到大的,更加不會出錯。那個假小子,心眼兒磁實著呢。欺軟怕硬雖然未必準確,但絕對相差不多。
“豈敢怪罪總統大人?,小宋美齡也沒有真生氣,見蔣介石服軟兒,也立即展顏笑了起來:“你真的打算要張力找中共的麻煩?。
“沒錯。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些什么來!”蔣介石笑道。
“可這樣一來,我們欠他的人情就更大了啊。”宋美齡又道。
“各取所需吧蔣介石嘆了口氣:,“到了這個地步。我們跟張力的關系也分不清楚嘍”。
舊盛年月。日。
東京軍用機場。
隨著一架標和星條旗標志的運輸機徐徐停下,李奇微、科爾森、海瑟等一批肩上扛著星星的美國將領立即就靠了過去,待看到從機艙里面走出來的那名同樣肩膀上扛著四顆星的軍人出現之后,所有人都鼓掌歡迎。
“有沒有搞錯,這家伙怎么那么像查爾斯?”
“神”
人群后面,中華民國大使館中校武官王中耀聽到張力的嘀咕,忍不住問道。“查爾斯啊,戴安娜的老公!”張力隨口答道。
“戴安娜又是誰?”王中耀又追問道。
“是啊,一個女人,我認識她,不過她卻不認識我!”張力聳了聳肩。
“呵呵,張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王中耀笑道。使館武官”“王中校,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八,怎么了?”王中耀奇道。
“沒什么”。張力搖搖頭轉過了身去,“三十八,再加五十年了就是八十八今年都噬年了,那豈不是有可能能活到下世紀初?。
“張先生您說什么?”喜中耀沒聽清張力的嘀咕,又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張力又一次搖頭,只是又仔細地盯著王中耀看了看:“中校,你印堂發黑,估計運勢不好。這幾年最好多吃點兒好的。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張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王中耀不悅道。
“沒什么,你跟我看到過的一些人面色很像”要注意啊!”張力嘆了口氣,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后轉過了頭去,似乎意猶未盡。
王中耀。
“馬克,我代表聯合國軍上下所有成員,歡迎你的到來!”張力在跟王中耀嘀嘀咕咕,李奇微卻已經跟走下飛機的馬克…克拉克握上了手。面對那位長得跟未來的英國王儲查爾斯非常相像的接任者,李奇微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熱情。
“其實你們做得已經非常好的,我根本就沒有必要來的克拉克對李奇微親自來迎接自己也顯得非常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他的神情卻并沒有多少興奮的感覺。
“看來你己經有心理準備了。是嗎?。李奇微笑問道。
“我即將面對一個高素質的對手,對這個人,我可沒有自信能跟你表現的一樣好克拉克苦笑道。
“這不是你沒有能辦,而是因為你要接我們的爛攤子 “換了誰也不能比你表現的更好。至少,是你力挽狂瀾,把我們的戰線從朝鮮半島的最南端又重新推到了北緯三十八度”馬修。你挽回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士氣和信心!”聽得出李奇微話里的失意,克拉克趕緊安慰道。
“可現在這些信心又正在離我而去李奇微搖頭說道。
“這話可不應該從你的嘴里說出來,老兄。而且,從一開始你就在表示你的悲觀,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充滿信心的歡迎嗎?至少這也能給我一點兒信心克拉克佯怒道。
“我只是不想欺騙你罷了。而且”。李奇微攤了攤手,“我剛來的時候,面對的是比現在更加悲觀的場面和氣氛。”既然如此,我又為什么要給你一個充滿信心的歡迎儀式?。
“好吧好吧,你這個家伙總是這么地小氣!”克拉克無奈苦笑,心里卻是忍不住稍稍下沉了一點兒。美國全國也不過才兩三百名將軍,上將更是寥寥可數,他和李奇微是老相識。也深知對方的脾氣,剛一見面就把情況說得多么不好,那前線的情況就絕對不是美國軍隊占優。這也就是說,他這個新任的聯合國軍總司令兼遠東地區美軍總司令將要面臨一個相當嚴峻的形勢。
“我來向你介紹!”向克拉克發了發牢騷,李奇微又開始挨個兒地向克拉克介紹身后的那些將軍:,“這位是我們的參謀長科爾森中 “我們認識!”白了李奇微一眼,克拉克微笑著跟科爾森握了握手,“科爾森,好久不見,你可是瘦多了”。
“所以我建議呆會兒的歡迎宴會上你最好能多吃一點兒,因為”你很快就會和我一樣了!”科爾森笑道。
“我真不想聽到這種話”。克拉克搖頭嘆道。
“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婉轉的方式了,這里有你累的”。科爾森苦笑道。
“見鬼”。克拉克沒好氣兒地出了一口氣,也不等李奇微介紹,又主動跟科爾森身后的海瑟握起了手,“海瑟中將,你不會也像他們那樣來打擊我吧?”
“科爾森只是說這兒會很累罷了!,小海瑟道,“不過,相比起他的委婉,我這兒卻只有壞消息:中國人的高炮群越來越多,空軍的出擊根本就無法阻止他們向前線運送物資,雖然我們的轟炸讓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可是,我們自己的損失也越來越大,”不久之前的一次轟炸之中,我們為他們營造的那條“死亡走廊,也剛剛吞噬了我們三名優秀的空軍飛行員,其中一個還是王牌!”
“真糟糕!不過”我會向五角大樓打報告說你們士氣低沉的”。克拉克惱道。
“放心,我們不會怪你。其實我們也一直都想改變這種狀態。可是實際情況卻是,軍隊的士氣依舊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厭戰!這都是實際情況,或許,比我們這些只會坐在辦公室里指揮作戰的將軍們想象的還要糟。”李奇微道。
“所以,你們就想做點兒什么來改變這種情況,是嗎?。克拉克反問道。
“我就知道你能猜到!,小李奇微笑了起來:“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一切都到了司令部再說!”
“好吧,我先原諒你們的所作所為,不過,如果你們的計劃不夠好,我不保證會不會自己重新制訂一個新的計劃!”克拉克道。
“沒問題,就按你說的”。李奇微笑道。
“看來你很有自信?”克拉克看著他說道。
“不要這么說,我們只是比較有自信。如果你想看以最高級別的自信,那么,得等范弗里特將軍從朝鮮趕回來才行”。科爾森也在一邊笑道。
“這是我下飛機以來聽到的最讓人感到舒心的一句話!至少,它讓我知道我們在最前線的戰地指揮官還沒有你們這么士氣低迷!”克拉克聞言笑道。
“好了,我們不再談論這些了,反正回去還有的是時間。我先來向你介紹,這位是 “這位是張力先生。香港人,不過現在是臺灣代表團的成員之一。聽說你今天到達,所以要求一起過來參加歡迎儀式!”挨個兒介紹完聯合國軍司令部的那些歡迎代表,還有日本政府以及天皇的代表,最后,李奇微帶著克拉克來到了張力的面前。
“張力?我聽過這個名字,朝鮮戰場最著名的預言家!”克拉克顯然對李奇微的介紹感到吃驚不上上下下狠狠地打量了張力好幾眼,才伸出手跟張力握在了一起:“很高興見到您!”
“我也很高興見到您,克拉克將軍”。張力微笑著點頭道。
“聽說您曾經拒絕了麥克阿瑟將軍的邀請,為什么這一次又”克拉克又問道。
“呵呵,我就知道您會有這么一個問題。其實我只是覺得麥克阿瑟那樣驕傲的人肯定不好相處,脾氣也不好,所以懶得過來跟他斗嘴罷了。
至于這一次”,呵呵,我只是想見一見第一位在美國沒有獲得勝利的協議上簽字的將軍罷了”小張力瞇著眼睛,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