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兩個女孩子的行為,韓小雨只能對施秋報以苦笑。
“都是你寵的!”施秋實在是找不到埋怨的對象,最后淡淡的說了一句,算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當然,以韓小雨這種溫婉的性格,是不會跟施秋頂嘴的。實際上韓小雨寵兩個丫頭的時候很少,往往還是施秋自己寵兩個丫頭的時候多。“好了好了,你就別說話了,我看看傷口。”韓小雨笑著,又重新將施秋的衣服脫下來,認真的檢查,確信沒有問題之后,才讓施秋去洗澡,然后休息。
再說周明哥,匆匆忙忙被李珠兒帶進汽車做好之后,才發覺心臟一陣猛跳,“珠兒,你殺了他!”
“嗯!”李珠兒不以為意的點點頭,“沒有關系,最終你們組織會將這筆賬,算到施秋頭上,不會懷疑你的!”
周明哥長長的嘆息一聲,“要是萬一,被組織識破了呢?”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在周明哥心中,暗黑兄弟會這個組織,好像已經不是那么正義和神秘,他剛剛這句話,其實就已經是在潛意識中,開始蒙騙組織。李珠兒不僅僅武功高,情商也不低,很準確的把握到此時周明哥的心態,不露痕跡的笑了笑,“不會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在這里等等,你看看,剛剛那些人,有沒有一個能夠跑出來的!”
周明哥點點頭,兩人就在黑暗中,沉默的坐下來。
沒等多少時間,兩個巨大的爆炸聲將周明哥從沉思中驚醒,“這是什么聲音?”
李珠兒也望向施秋鎖住的方向,想想之后,她道:“應該是手雷爆炸的聲音,沒想到你們組織這次居然動用了手雷,明哥,你現在還會認為暗黑兄弟會是個講求正義和公平的組織么?一個講求正義和公平的組織,會在平民的住宅小區里,動用手雷這種大面積的殺傷武器?明哥,你覺醒吧!”
此時周明哥心中也感覺到不妥,只是他心中還有些僥幸,“不一定,難道說,手雷就一定不是施秋他們丟出來的?”
對于周明哥的這種堅持,李珠兒不想辯解,畢竟以施秋現在的境界,若說他對付張裕這些人還需要動用手雷,李珠兒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我們再等三分鐘,三分鐘之后,若是那些人還不出來,我們就必須離開了,這么大的動靜,警察很快就來的!”周明哥點點頭,表示同意。
三分鐘之后,周明哥一聲長嘆,默不著聲的任由李珠兒駕駛著汽車,慢慢的離開了這個片區。
一路沉默,當汽車行駛到客來賓館門口的時候,周明哥終于開口,“珠兒,你還跟我回去當老板娘么?”
“你覺得,你還是這里的老板么?”李珠兒指了指車窗外,如同盤踞在黑暗中猛獸一般的賓館,“我早就說過,暗黑兄弟會,其實就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可是你始終不相信,但今天,你相信了么?”
摸著自己后頸上還沒有消散的青淤,周明哥心中非常矛盾,信,還是不信?
周明哥也不知道此事自己準確的心態,他講車窗放了下來,讓外面冰冷的夜風吹進汽車,整個人的精神好像也為止一振,“珠兒,不管組織是個怎眼的組織,我始終是個男人,做事要有始有終!你說,張裕他們的行動,應該是失敗了?”
李珠兒點點頭,“我也不知道你們組織高層的管理人員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我明明已經說過,施秋是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你們組織為什么要安排這樣的雜魚來,是給施秋送練手的對象么?”
直到現在李珠兒開口,周明哥才猛然想起,他好像有個地方,失誤了,他沒有告訴上面,施秋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珠兒~”周明哥一時間變得痛苦不堪起來,“明哥,你這是怎么了?”李珠兒有些緊張的扶住周明哥雙肩,“發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我錯了,我沒有將施秋是先天境界高手這個情報,向上面匯報!”周明哥臉色鐵青,兩眼通紅,悔恨之至,甚至有些要流淚的趨勢。李珠兒一怔,連忙安慰周明哥,“明哥,這個跟你無關,你不是練武的人,根本不知道先天境界跟普通練武者之間的差距,再說了,就算你向上匯報,說施秋是先天境界,相信你們組織上層也不會相信的,畢竟按照你們收集的情報,施秋還是個僅僅進入一氣寰轉境界練武者,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達成先天境界呢?你不是練武者,你的話,沒有說服力。”
“那我應該怎么辦?”被李珠兒這么一勸慰,周明哥的神色變得稍微好看些,他直起身子,看看李珠兒,又看看車窗外的賓館。“你若是還想最后幫暗黑兄弟會的話,最好就是現在去告訴他們,張裕等人已經死了,而現在我已經確認,施秋是先天境界,記住,一定要說是我確認的!”李珠兒指著自己胸口,提示著周明哥,“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在匯報完畢之后,必須馬上掛斷電話,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心亂如麻的周明哥,根本沒有聽清楚李珠兒后面的要求,不住的點頭之后,就拉開車門,向賓館跑去,他甚至沒有去想過,為什么李珠兒要求他,在向上匯報完畢之后,就必須馬上掛斷電話。
李珠兒為什么要這么要求呢?
周明哥匆匆忙忙的進入賓館,不管那些跟他打招呼服務員們,徑直沖進那間秘密聯系專用房間,然后開始撥打電話。
當聽到周明哥說張裕等人已經陣亡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聲音極為震驚:“什么?張裕戰死?失敗了?”
可當聽到說施秋是個先天境界的高手時,電話那頭沉默了。
這個時候,按照珠兒的叮囑,周明哥應該將電話掛斷,然后馬上離開。雖然在他心中,已經決定脫離這個組織,可當他跟上級通話的時候,本能的那種習慣又占據了上風,他將珠兒的叮囑拋到腦后,安安靜靜的等待著上級的命令。
“周明哥,現在我命令你,親自負責,并帶隊去刺殺施秋,行動人員,組織會在明天將人員安排到位,到時候,一切行動就由你來負責,你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將施秋殺死,我們組織不能仍由這樣一個殺人狂在社會上游蕩,更不能我們組織的兄弟白白的犧牲!為了公平和正義,我們必須要懲罰施秋,明哥,你是我們組織的優秀人物,組織花了大力氣來培養你,希望你不要讓組織失望,保持堅定的信念,去完成這個偉大的任務!”
不得不說,電話中的人,說話很具有鼓動性,而且對于像周明哥這種中毒甚深的人來說,更是容易陷入一種狂熱的境界,他激動的向電話中的那位“領導”保證,一定會完成任務。
坐在汽車里的李珠兒,等周明哥進去之后,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出現,臉色逐漸的發生變化,很快,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從她心中浮現,“明哥,你不會是...”
范國易的藥是很有效的,這一點,從第二天譚老爺子的精神狀態就可以看出來,雖然他老人的手還是不能動,但能吃能喝,而且氣色紅潤,若是不說穿,恐怕還真沒有人能夠看出他是個受傷的老人家,甚至表面上看起來,他并普通這個年紀的老人家氣色都好!一大早吃過范立丹給他送來的早餐之后,譚老爺子居然嚷著要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其實嘛,他是想去看看施秋等人晨練的情況。
雖然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但施秋多年習慣的慣性是強大,只要有機會,他總是會早期晨練,而現在,晨練的意義已經不僅僅是鍛煉自己,更重要的是,他還要帶著兩個丫頭鍛煉。
“施秋啊,你以前的飛刀不就可以拐彎么?跟你昨天施展的那種拐彎,又有什么區別呢?”范立丹一邊認真的練著手腕的靈巧性,一邊好奇的問施秋。上官世婷可就沒有范立丹那種清閑勁兒,她接受的訓練,在這個時候已經跟范立丹有著截然的不同,她必須要練氣,練氣的人,是不可能隨便說話的。甚至連分心去聽施秋兩人的對話,那都是不允許的。
對于范立丹提出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很多人的疑問,其中的道理,說穿了也很簡單。“丹丹你說的那種拐彎的飛刀,是在發出飛刀之前,我已經已經預計好的,利用的是自己對飛刀外形空氣動力學的了解,以及對飛刀不同重心位置施禮的后果,看起來,飛刀飛行的軌跡好像是個弧線,但實際上呢,這個詭計對于我來說,跟一根直線并沒有區別,因為這個軌跡本身是連續的,線性的,也是受物理定律所限制的!”
施秋說的話,或許其他小女孩聽起來比較難懂,但作為天才少女范立丹,這些物理知識和定律,如同是幼兒園的知識,一點就穿,“哦,那昨天的一刀,跟這種就有截然的不同?”
“當然!”施秋點頭,“弧線和拋物線始終是收慣性的約束,而向昨天那天,在半路上突然折轉方向,就必須要在飛刀脫手之后的飛行過程中,對其施加外力,想必你也知道,僅受一個力的物體,其運動軌跡是不會發生改變的,拋開空氣阻力不說,飛刀在飛行過程中受到的始終是地心引力,照道理,它是無法改變運動線路,是我用外放的內氣,在關鍵的時候,給與飛刀一個力量,讓它突然的改變了飛行方向,當然,我這種解釋是很粗線條的,因為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內氣外放之后,接觸并控制飛刀飛行的那種短暫,卻有效的感覺,就好像是,我感覺到我的靈魂在那一瞬間是跟飛刀融于一體的,兵器飛刀也告訴我,它的目標就是那個人的手指,不是我在控制飛刀,而是我在跟飛刀合作...”
一邊像是在向范立丹解釋,實際上,也是施秋自己在感悟昨天的那種狀態。
“這么神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