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不知道身邊坐的女人是誰,但她身邊的女人,卻知道李菲菲。在中國大陸發生的很多事情,以小公主的身份,只要她想知道,就可以知道。
“聽說,你在上海開了一家菲菲山莊,專門為男人提供服務,唔,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李菲菲的臉上微微變色,“你是誰?”
能夠知道自己是菲菲山莊老板的,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李菲菲這個人雖然不太愛得罪別人,但她很清楚,她沒有朋友。更何況,她可以確認,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人。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向萱林除了在面對施秋之外,任何時候就顯得非常冷靜,甚至是有些冷酷。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
李菲菲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從向萱林身上傳來的強大壓力,但多年的生活經歷,已經讓李菲菲能夠抵抗這種壓力,更何況,女人天生就愛為難女人。
“你跟施秋,到底有沒有上過床?”
向萱林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李菲菲的反問,自顧自的說出問題,但她的雙眼,卻給了李菲菲極大的壓力,若是施秋看到此時的向萱林,恐怕都會覺得,這是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女人。
其實很多時候,女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時,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
“你…”無論向萱林問的是什么問題,李菲菲都可以想象,唯獨問這樣一個私人的問題,讓李菲菲有些搓手不及。不過李菲菲也是及其聰慧的女人,很快就從向萱林的眼神中,看出她對這個問題,非常的在意。
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像李菲菲這樣八面玲瓏的女人,自然知道該怎樣應付。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向萱林回答的非常坦誠,但也說明了一個道理——我要是知道,又何必來問你呢!
已經登機很久了,但飛機居然一直沒有起飛的跡象,這讓飛機里的乘客,包括李菲菲在內,都有些不安,莫非是出了什么問題?
“飛機不會起飛的,在我知道我想得到的答案之前!”
向萱林的語氣很平淡,好像阻止飛機起飛這種事情,對她來說跟呼吸一樣自然和容易。
“不起飛就不起飛,難不成我的耐性還比你差不成?”
“你的耐性有沒有我好,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的家在北京,施秋在北京,而你卻要去上海,讓一個女人離開自己心愛的男人去遠方,那就必須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你比我著急!”
冷靜的推理,不慌不忙的語氣,還有步步為營的邏輯,此時的向萱林,才是一個天才少女應該有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向萱林,李菲菲氣短了。
所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凝視向萱林片刻之后,她臉上又重新浮現起微笑來。
李菲菲的笑容讓向萱林有些不安,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為什么突然會笑。
在中南海里,竇南和施秋望著蘇老,兩人俱是張大嘴巴,“不可能吧?”
蘇老苦笑,“施秋,我有必要跟你說謊么?當時你父親,確確實實就是這樣說的。”
當時,施同慶雖然急于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出來,但因為政治上的需要,常委需要研究。等到會議結束之后,他們才讓施同慶開口。
施同慶在成功進入入定狀態之后,整個人處在渾渾噩噩的情形之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入到黑洞之中。
等他到清醒之后,才發現自己是在一片漆黑的環境當中。
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施同慶當時就差點嚇壞了!
不過幸好,他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也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妖魔鬼怪,他知道,既然是一種能量讓自己進來,那就不會是沒有原因,他只需要安靜的等,就行了。
他這一等就是三天。
極寒交迫,施同慶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他身上有火柴,但周圍卻找不到引火之物,也幸得施同慶意志極為堅定,常人在這種環境當中,恐怕早已經把自己逼瘋了。
直到第三天,施同慶都開始已經動搖,準備開始找出路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能看見了!
是的,但看見的卻不是周圍的環境,而是外界!
用了很多時間,施同慶才弄明白,并不是他突然到了外面,而是有種力量,讓他的雙眼“看”到了,他自己,本身仍舊在那黑暗的洞穴當中。
他“看”到的世界很現代,遠遠的超過了當前的世界,施同慶不知道他看見的是什么年代,但他可以肯定,不是現在的中國,甚至不是最先進的美國,因為施同慶在畫面中,看到的全是中國人。
施同慶的話讓常委們非常凝重,雖然他們都上了年紀,但接受能力都很強,他們感覺,施同慶不像是看到的幻象,因為施同慶說出來的科技,正是中科院在研發,或者是知道國外同行在研發的先進科技。
雖然施同慶是個生物學家,但他卻不是全科科學家,他不知道其他行業的發展,所以他只能說出他所看到的一切,只能口述出來,讓那些常委們去判斷。
可隨著施同慶的敘述,常委們覺得越來越離奇,尤其是當施同慶驚恐的訴說出那場足以毀滅世界的大災難之后,所有常委們臉上紛紛變了顏色。
他們不敢確定,施同慶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施同慶用另外的方式證明了自己的經歷不是一場虛幻——他的科研水平猛然提升的高,如果說進入山洞之前,施同慶僅僅是中國頂尖的人體生物學家的話,那么他現在的水平,就是頂尖的人體生物學家,他腦海中的知識,顯然不是短時間能夠掌握的,這,就是證據。
有了基本的認知之后,施同慶的地位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他成為可以隨意出入中南海的紅人,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施同慶是憑什么變得這么紅的。
后來,才有施同慶認識了譚婷凝這些事情發生,也就有了施秋。
當然,施秋和竇南也都聽明白了,關于世界末日的事情,恐怕也是施同慶傳遞出來的。
“可為什么歐洲人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你們不是應該保密的么?”
蘇老搖搖頭,“怎么保密?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真正可以保守的秘密,所不同的就是,知道的人多少而已。你以為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就不會在我們國家里安插間諜?這些無孔不入的家伙,在得知這個重要的消息,并傳遞回去之后,那些國家就聯合起來給我們施加壓力,當時的情況,我們也是考慮到,既然是整個世界的末日,光靠中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
“所以你們就把這個消息都說出去了?”
“不,僅僅是常任理事國,其他國家沒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他們只需要聽從我們的安排就好了!有些時候,強權才能提高效率!”
“可是有人不這樣想,對不對?”施秋摸了摸鼻息,突然發現,若是事情像蘇老說的那樣,那么公冶榮軒這個人,就不應該存在。
蘇老臉上再次泛起一絲苦笑,“你說的一點沒錯,的確,當時我們對歐洲和美國的關系并不了解,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共濟會!”
又是共濟會!
施秋感覺心中一陣煩躁,這個共濟會,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們只是想攫取全世界的財富,讓共濟會的成員,利益最大化!”竇南回答了施秋的疑問。
“那么世界末日呢?難道他們就不想想,人類都毀滅了,又有誰來幫助他們產生財富?”
“所以他們有自己的計劃,而且一直在破壞我們的機會!”蘇老狠狠的一拍椅子扶手,雖然已經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但在這一刻,身為上位者的氣勢,仍舊徹底的爆發出來!
“他們圍堵我們,制裁我們,阻止我們科技的發展,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們中國人無法度過這次世界危機,等到世界危機之后,富饒的中國大陸就會成為他們新的殖民地,他們可以在這塊土地上為所欲為!施秋,其實我們一直都在戰斗,我們發展科技,收攏財富,打造強大的軍隊和空間科技,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在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保留下更多的中國人。”
“難怪!”
當蘇老說道這里的時候,施秋就明白了,難怪當全中國都還吃不飽飯的時候,中國人就勒緊褲帶研究出兩彈一星,難怪我們連一臺手機都還不能生產的時候,就能夠造出運載火箭,難怪我們連核心芯片都無法研制成功的時候,就要搶先建造出宇宙飛船,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研發必要的生存科技。
“不過后來我們才想明白,路,走錯了!”
蘇老嘆息一聲,“當時,施同慶就告訴我們,如果世界末日正的來臨,那么依靠外在的科技,并不一定就能拯救人類,拯救中國,及時當時能夠躲避災難,但他在地洞中已經看到,災難過后的世界,已然跟如今完全不相同,我們一切的物理定律都將失去作用。可惜,當時大家都認為,既然施同慶能夠看見未來,也就證明了基準的物理定律,還在發生作用。那個時候,施同慶顯得很痛苦,他只能將自己一身的本領都用在人體生物研究上面,但他研究的方向,卻是不受外界接受了,因為他想成為造物主!”
“成為造物主?”
施秋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自己的父親,當時怕是想直接制造一種強悍到極限的生命出來,作為挽救人類的措施。
“可惜,人力終有所不逮的時候,你父親腦子里雖然有更加先進的技術,但他差的卻是,先進技術和現實水平之間的那一截,就好像是,你回到了原始社會,明明知道怎樣生產出一把威力巨大的手槍,可惜,你卻無法提煉出制造手槍的原材料,鐵!這就是你父親最痛苦的事情。”
“不是可以逆推么,只要一點點的逆推,從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時間!”蘇老打斷施秋的話,“逆推需要時間,我們,缺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