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三四六積極備戰三四六積極備戰 另外,有人惡意投的低分評價票,使得這的評分降低了,具體是誰,我也不說了,反正有心人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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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讓董策向那些逃兵曉以利害,倒并不是為了讓他們進入城中,或者說不是主要目的——守城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尤其是喜申衛這座小城,面積如此之小,守城士兵能有三萬就已經足夠。六千人為一班,三萬人分成五班,足夠輪換,可以保持戰斗力。再多的人的話,糧食可就不夠支撐了。
他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宣傳——讓所有的逃兵都知道,武毅伯爺決定堅守喜申衛,與城共存亡。消息口口相傳,很快就能隨著這些逃兵的腳步傳到松花江南,傳到奴兒干總督區,傳到京城,乃至于傳遍天下!
全軍覆滅,大帥奔逃,而他孤守堅城,立志做這大明朝的孤臣孽子,這樣一來,連子寧便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杜秉麟!”
“標下在!”第二千戶所千戶杜秉麟出列道。
“你帶著麾下將士,前去疏通護城河河道,加深加寬!”
杜秉麟領命而去。
“王大春!”
“標下在!”
“你現在便去帶人統計咱們現在的家底兒物資,最遲到今日酉時,我要知道咱們到底有多少東西。”
“劉良臣!”
“標下在!”
“你帶領憲兵隊四處轉轉,嚴查士卒之中可有人有消極怠戰情緒,可有人制造謠言,一經查出,定斬不饒!”
“孫績、張鶚、張子韜!”連子寧忽然點到他們的名字,三人先是愣了一愣,然后趕緊出列應道。
“本官之前瞧著,傷兵之中,很有些傷勢不重的。你們三人,回去之后,挑選傷勢較輕可堪一戰的傷兵,至少要組成三個千戶所,便以你三人為千戶,隨時待命!”
這就是要分潤給他們實權了,三人大喜,齊聲道:
“好了,暫時就這些!”連子寧拍拍手,道:“諸位,各自回去之后,整頓部屬,積極備戰,咱們可是要有一場血戰要打的!”
眾將轟然應諾。
熊廷弼和石大柱素來是連子寧手下最的用的,這一次卻是沒有被點到,都不免有些失望,正要退去,連子寧卻是把他們叫住了。
“石大柱,熊廷弼,你們兩個隨我過來!”連子寧道:“你們兩個任務最是艱巨,咱們好好合計合計。”
連子寧把熊廷弼兩人留下,又是足足商議了半個多時辰,兩人才離去,帶人出了城。
連子寧想了想,便是回轉了書房,寫了一份才情并茂的奏章,用火漆封了口,又寫了一封通關文書,蓋上自己的印信。招來一個小旗的龍槍騎兵,讓他們現在出發,將奏章快馬送到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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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沒有船只?”剛毅皺著眉頭問道。
隊伍正在行軍之中,最前面是一萬五千披甲騎兵,后面和兩翼是三萬輕騎兵,然后是步卒組成的中軍,剛毅在披甲騎兵之后,中軍之前,他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身邊簇擁著一千拐子馬。這些重甲騎兵都是一人兩馬,此時他們卸了身上的鎧甲放在旁邊的馬上,只穿了輕薄的單衣騎在馬上。在他們旁邊,是一千鐵浮屠,他們同樣也卸了甲,騎在馬上,這些重步兵重騎兵固然戰斗起來威力無窮,但是平時負擔也很大,移動力是最大的問題,所以享有一人兩馬的優待。
女真行軍,都是以猛安、謀克為單位,一個方陣一個方陣的,十數萬大軍匯聚成一道長達八十多里,浩浩蕩蕩的鐵流,向南進發。
女真士卒們都是神色輕松,大聲談笑著,隊列中時不時的爆出來一陣歡呼,官長也不約束。他們正在談論這一次自己能收獲多少,能分到幾個奴隸?能分到幾把兵器?還有這一次征南之戰,能搶到幾個女子,多少金銀?
那一場慘烈的大戰,將大明北征軍徹底的覆滅,戰死六萬余人,當場被俘虜的就有兩萬五千人,剩下的全數逃逸,不過在廣袤的東北大平原上他們又如何跑得過女真鐵騎?女真騎兵四處出擊,這兩日間,便是抓回了五萬多俘虜,算下來,逃回南岸的大明將士,不過是不到三萬而已。
這一次福余衛幫了海西女真的大忙,雖然算不上雪中送炭,但至少也是錦上添花了,福余衛已經領了一萬的俘虜,回去了自己的領地。
剛毅派兩萬步卒回去了部族所在地,順便押解這些俘虜回去,在他看來,接下來過了江,松花江南數百里的地面,還不是任由自己馳騁?騎兵顯然是比步卒更加管用。
他自己則是整頓了一天軍備,然后便在七月二十五率軍南來,現在時近傍晚,距離松花江北岸還有二十里的距離。
濟爾哈朗率領前鋒斥候營在前面開路偵查,回來之后向他報告了這個信息。
“是的,大將軍!”濟爾哈朗面色陰霾道:“我去了松花江北岸,那些俘虜口中停船的地方,發現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一只船只了,空空蕩蕩的。那些大船足以把十五萬大軍運過來,逃回去的明軍不過是不到三萬,根本用不到這些。”
他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道:“大將軍,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把那些船只都拖到了南岸,目的就是為了阻撓咱們南渡。”
剛毅皺了皺眉頭,明白了濟爾哈朗的意思,他道:“你是說?”
“我懷疑,還有一些大明士卒并未放棄抵抗!”
剛毅一怔,然后便是哈哈一笑:“怕什么?咱們連二十萬大軍都擊敗了,還怕這區區幾個小跳蚤?”
他道:“傳令下去,除了鐵浮屠和拐子馬之外,其它的所有士卒,全部散出去,砍伐大木,本帥就讓這些明國人見識見識,斷了船只,就能阻攔咱們女真鐵騎的腳步么?”
“來,陳老哥,小弟敬你一杯!”連子寧哈哈一笑,舉杯向陳大康道。
“哎,切莫如此,切莫如此,伯爺,您如此做,可是要折殺老夫了!”陳大康趕緊避到一邊,哈了哈腰,向連子寧道:“應該是老夫敬伯爺一杯酒才是!”
“伯爺隨意,老夫干了。”
說完,陳大康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連子寧淡淡一笑,也不推辭,輕輕啜了一口酒。
當初兩人還是以兄弟相稱,只不過當初連子寧不過是四品指揮僉事,而陳大康是三品指揮使,品級相差不多,陳大康更高一些,年紀更長,連子寧尊他一聲老哥也是在所應當。
不過現在,連子寧已經是超品武毅伯,若是陳大康還是大咧咧的受他的禮,受他的一聲老哥,那可真就是托大失禮了。陳大康在官場上掙扎打拼了數十年,對這些門道兒自然一清二楚,當然不敢受禮,連子寧也不勉強。到了這個位置,若是再做出那等低姿態,不但自己別扭,別人也是難受。
他只能在心里暗嘆一句,高處不勝寒了,確實是沒有幾個朋友的。
陳大康敬完酒,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此地除了連子寧之外就是他地位最高,因此坐在連子寧下首左手邊第一位。
然后又有其它的的軍官前來敬酒,連子寧也不推辭,一一都喝了,只是淺嘗輒止。
這里是喜申衛城主府的大廳,一場盛大的晚宴正在舉行,武毅軍序列、神武右衛序列、京衛序列,所有百戶及其以上的軍官全部得以列席。大廳中滿滿當當的坐了數百人,人人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呼酣快。
整個大廳中彌漫著一股瘋狂歡樂的氣氛,就像是末日降臨之前,最后的一場歡宴。
不過武毅軍序列的軍官顯然就顯得冷靜自信了許多,顯示出了不一樣的一面。
京衛中的軍官和神武右衛的軍官們,顯然是對即將到來的戰爭不抱任何希望的,他們之所以留在這里,不過是抱著拼死一戰,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的想法。反正回去也是死,死在這兒,一了百了,只是希望皇上看在咱們戰死的份兒上,不要累及家人。
陳大康是昨日到得。
他見機得快,逃跑的比較早,后來大營崩潰,女真騎兵都被那些小股小股的潰兵給吸引住了,竟然是被他逃出生天。
后來又小股的女真騎兵發現了他們,上來襲擾,結果神武右衛好保存著強大的戰斗力,便把這些女真騎兵殺的丟盔卸甲。見這些不是好惹的,又有另外那些可以隨意屠戮的小股潰兵在一邊,何去何從女真騎兵自然選擇的分明。
等到阿敏得到消息,率領三千騎兵趕來的時候,神武右衛已經上船了。
得知神武右衛全員回轉,連子寧大喜過望,這樣一直保存著完整編制,完整戰斗力的軍隊,正是他所急需的。
放下便把陳大康等人迎進城中,而當連子寧陳述厲害之后,當下陳大康便表示,要和武毅伯爺共進退,神武右衛全員,聽候武毅伯爺差遣。
今日,便是為陳大康舉行的接風宴。
席間詳談甚歡,連子寧卻不知道,陳大康此舉,除了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之外,更多的,則是對他的一種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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