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烽火山東四一七野女真vs熟女真 一萬字更新送到,求各種。)
“他娘的,這會兒了怎么還有狼?”撒黑疑惑的自言自語了一聲,當著夏子開的面羞辱他的婆娘,讓他很是興奮,今兒個干的有些過了,累得他只想現在躺下睡一覺。
就在這時,夏子開忽然眼冒兇光,一躍而起,拔出腰刀,發出一聲狼嚎一般慘烈的喊叫,狠狠的向著撒黑的腦袋砍去。
撒黑的兵器還不知道丟在哪兒呢,猝不及防之下,本能的用雙手去擋住脖頸,夏子開狠狠的一刀斬下,把他的兩個手腕齊齊斬斷,兩只黑乎乎的肥手落在地上,鮮血從斷處噴濺出來。
疼的撒黑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與此同時,那幾個漢人仆兵也紛紛發難,在狼嚎響起的一瞬間,便是揮刀砍向了身邊的女真人。他們人數足足有七八個,這兩三個女真人如何擋得住?正在夏趙氏身上操干的那女真兵最沒防備,被一刀割斷了喉嚨,飚射出去的鮮血濺了夏趙氏一身,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液。
剩下的那兩個女真人也是立刻身首異處。
夏子開正要一刀將撒黑結果,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猙獰,連著兩刀,將撒黑的雙腳也砍斷。
撒黑疼的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兒,發出凄厲的慘叫。
夏子開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使勁兒的搓著,聲音森冷的像是九幽地獄冒出來的亡魂:“你殺我全家,辱我娘子,羞辱于我,如此大恨,豈能讓你就此死去,那太便宜你了!我們漢人有人彘只說,你知道么?”
他像是惡鬼一樣猙獰的笑著:“就是把你的四肢都剁去,眼睛挖去,耳朵割下去,鼻子割下去,頭發剃光,放在一口大甕里面,養著你,讓你每天疼的死去活來。但是偏偏就死不了!”
“對了!”夏子開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狠狠的一腳跺在了撒黑那耷拉著像是一條鼻涕蟲的上,頓時便是把那條碾成了一灘爛肉。
撒黑本來聽的渾身劇烈顫抖,這時候身子猛地一挺,發出一聲慘叫之后,腦袋一歪,竟是暈了過去。
“夏頭兒,咱們快行動吧,遲些就要被發現了!”一邊的王重光催促道。
夏子開點點頭,瞪著剩下那幾個目瞪口呆已經被完全嚇住的漢人仆兵,惡狠狠道:“武毅伯爺的大軍就在城外,我等已經聽投誠,以為大軍內應。你們干不干?”
幾個漢人仆兵愣了愣之后,趕緊忙不迭的點頭。
“把他給我捆起來!”夏子開指著撒黑道。
夏趙氏趴在地上,身子微微起伏著,一雙眼睛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眼中了無生氣。
夏子開一腳把伏在她身上的女真人尸體踢開,顧不得夏趙氏渾身的鮮血和穢物,一把把她抱在懷里,泣聲道:“夢兒,夢兒,相公無能,害你受了這許多委屈。”
夏趙氏瞪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夏子開,忽的,那迷茫變成了巨大的羞辱和恐懼,她埋頭在夏子開懷里,雙手死死的摟著他的腰,嚎啕大哭。
“好了夢兒,不哭了,不哭了!我們的大仇,我一定會親手報,這些女真禽獸,我要殺光他們!時間緊急,我還要去開城門放大軍進城。你就在這兒等著,哪兒都不要去,等著你夫君我去報仇!明白么?”夏子開輕輕的拍了拍夏趙氏的后背,輕聲道。
夏趙氏看著他,一個勁兒的點頭。
夏子開把自己外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沖她堅定的點點頭,站起身來,一擺手:“走!去開城門!”
外面早就已經亂成一團,五十余名仆兵一起發難,女真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殺的大敗虧輸,城門順利的打開。
而這時候,努爾哈赤和金早就已經帶著各自的親衛借著漆黑的夜色摸到了距離城門不過百余米的一處矮坡下面。
看到城頭上用火把打起信號,努爾哈赤霍的翻身上馬,大聲道:“弟兄們,這是咱們野女真人歸順伯爺之后的第一戰,必須要打得漂亮,打得精彩!報效伯爺恩遇,便在今日,隨我殺!”
“殺!”來自伊爾根覺羅部的數百親衛一起縱聲大喊,在努爾哈赤的帶領下,向著城門狂沖而去。
“他娘的,又讓這小子快了一步。”一邊的金嘟囔一聲,他拔出馬刀,沖著自己的部下惡狠狠的吼道:“小崽子們,咱們也不能讓他們比下去。也得讓人瞧瞧,咱們第七衛雖然新建,卻不是孬種!隨老子殺敵!”
“殺敵!”又是一股鐵流沖向蘇里河衛。
而在他們身后,是一股更加龐大,數千人組成的鐵流,奔涌而來。
努爾哈赤帶人毫無阻攔的沖進城內,爆裂的馬蹄聲瞬間踏碎了夜色的沉靜。
“大人,我為您帶路!”夏子開打馬而至,向著努爾哈赤大喊道。
努爾哈赤并未說話,只是手中巨刀向前一指。
守軍駐扎在城門附近的有一個百戶所,和其他的不同,為了保持戰斗力,這個百戶所全部都是女真人組成的,聽到動靜兒之后,百戶趕緊帶著人殺了出來。
看著這些斜跨在馬上,衣衫不整,滿臉睡意,有的還打著哈欠手里連兵器都沒有的女真人,努爾哈赤暴喝一聲:“兒郎們,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女真精銳!不要放槍,隨我殺敵!”
殺敵!
野女真戰士們把已經取在手中的燧發槍重新背回背上,手里高高舉起了沉重的狼牙棒!
熱血的吼叫徹底的把守軍所有的困倦和睡意嚇醒,他們看著這些殺過來的同族,他們和自己一般的面相,但是卻是更加粗壯,更加的彪悍,更加的狂野,殺氣畢露無遺。
“野女真!他們是野女真!”有的人發出驚恐的叫聲。
野女真已經殺過來了。
盡管同是女真人,但是戰斗力的差距是巨大的,努爾哈赤率領的野女真戰士就像是一道紅色的潮水,將守軍徹底覆蓋。
盡管同樣使用的是祖傳的狼牙棒和鐵骨朵,但是守軍手中的武器明顯比對面的敵人小了兩號兒都不止。武器和武器碰撞在一起,他們的狼牙棒被狠狠的蕩開,然后被對面的野女真戰士給把腦袋砸成稀巴爛,就像是踩爆一個西紅柿。
一個野女真戰士至少可以對付兩個守軍。
而努爾哈赤更是勇不可擋,他揮舞著雙刀,像是天神一般沖入敵陣,無論敵人是什么武器,和他的巨刀相撞之后,都是會被重重的磕飛,然后接著,武器的主人也會被砍成兩截。
很快,一個百戶所的守軍便是被殺光,而野女真戰士無一戰死,只有兩三個受了輕傷。
光是努爾哈赤一個人殺死的守軍,就足有十七八個,他的白銅戰甲上已經浴滿了鮮血,高大的身軀在獵獵火光的照耀下宛如魔神一般。
“大人,這邊!”粉碎了攔路的螳臂,夏子開帶著努爾哈赤上了主干道,直奔蘇里河衛指揮使府邸殺去。
一路上,不斷有小股的守軍出來狙擊,但是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太薄弱了,幾乎是毫無疑問的便被碾碎。
夏子開帶著人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縱聲大喊:“武毅軍殺過來了,放下武器,棄暗投明者不殺!”
“棄暗投明者不殺!”
聲浪一的傳出去,震撼著那些漢人仆兵的心,當下便有不少漢人仆兵,扔下兵器跪在路邊。
夏子開大罵道:“你們這些懦夫,扔掉武器干什么?滾起來,都給老子滾起來,拿起女真人發給咱們的刀,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戰斗遠遠比努爾哈赤估計的要容易得多,聽說武毅軍大軍殺到,漢人仆兵紛紛投誠,而城中的百姓,也大部分都是漢人,只有一小撮兒是女真人。聽到街上的喊殺聲,這些早就不堪其苦的漢人百姓竟然也沒有了對戰爭的畏懼,紛紛走出家門,向外面觀望,有的甚至在門口擺了案子,把家里的饃饃拿出來擺在上面,燒了熱水,大喊道:“軍爺辛苦,小的沒別的孝敬的,您喝口熱水,吃點兒干貨,接著殺那些女真狗賊?”
而那些女真百姓,自然是紛紛縮在家中,求神拜佛,祈求保佑。
夏子開一邊引路,一邊鼓動,等到了城中央位置的時候,竟然已經聚攏了足有一千五百多號漢人仆兵。
蘇里河衛的軍隊體系,幾乎是一瞬間就土崩瓦解。
事實證明,女真人建立的漢人仆兵制度,在敵人勢大的時候,不過是增加了一把對付自己的利刃。
來到了城中央的十字路口,夏子開道:“大人,指揮使府邸在東城,桑托那狗賊任命的蘇里河衛指揮使就在其中,西邊則是兵營,也駐扎了許多軍兵,咱們先去哪兒?”
努爾哈赤側頭向金道:“趙兄意下如何?”
金擺擺手,掃興道:“罷了,罷了,這次你是總管,這功勞我不與你爭了。我去西邊兒吧!”
努爾哈赤感激道:“多謝趙兄成全。”
金已經策馬奔了出去,聲音遠遠的傳來:“咱倆合得來,自家兄弟,說這些豈不生分?就算那狗賊的腦袋便宜了你,咱們還得比比誰殺的叛軍多!”
努爾哈赤哈哈大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兒郎們,殺!”
鐵流一分為二,一向東,一向西,滾滾而去。
而他們后面的大隊人馬,則是并沒有跟著去,解決那些女真人,有兩位指揮使大人的親兵就足夠了,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他們以百戶千戶為單位,順著各條街道穿插前進,在最短時間內控制全城,并且占領另外的幾座城門,防止有人趁機作亂。
努爾哈赤很快便遇到了阻擋。
桑托任命的蘇里河衛指揮使倒是個硬氣的,聽說武毅軍大軍已經殺進城中,不但沒有逃跑,反而領著府中的五百女真兵殺了出來,正好和努爾哈赤撞個正著。
雙方的兵力都是五百,但是戰斗力差距卻是不小。
見到有攔路的,努爾哈赤也沒客氣,在雙方距離還有一百步的時候便是下令開槍,五百支燧發槍一齊開火,頓時便把對面的女真兵給打了個稀里嘩啦,傷亡近百人。就連指揮使,也很倒霉的被一顆流彈擊中,整個額頭粉碎,后腦勺都被掀了下去,紅的白的飛出去老遠。
然后離得近了一些,又是一箭射過去。這一輪齊射造成的殺傷,比之剛才的槍擊還要厲害得多,畢竟這個距離上,野女真使用的大箭的殺傷力要比鉛彈還強,只要是被射中,立刻就是喪失戰斗力。而努爾哈赤的巨弓更是恐怖,長矛一般的大箭射穿了一個人的胸膛之后又是把他身后那個人的腦袋釘碎這才停住勢頭。
直到努爾哈赤等人射完,對面的羽箭才稀稀拉拉的射來,熟女真比之野女真,力氣都弱了不少,就連用的大弓的弓力都要小很多,射程本來就不遠,現在就更近了。當然,比起一般的明軍,他們的箭依舊是極有威力的。
收起了弓,野女真戰士們又舉起了狼牙棒和鐵骨朵。
兩道洪流撞在一起,一道一沖而過,一道全軍覆沒。
很快,便占領了指揮使府邸,也在死人堆中發現了戰死的敵酋。
金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占領軍營,殺傷女真數百,千余漢人仆兵投降。
到了子時中,戰爭全部結束。從亥時開始,到此時,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而已,戰局順利的讓人有些瞠目結舌。
這時候,第六衛第七衛也已經控制了全城,雖然是野女真人構成的軍隊,但是從小旗總旗這些基層軍官一直到千戶這個層次的高級軍官,第六衛第七衛的整個軍官體系,全都是漢人構成的。他們都是從第一衛第二衛中抽調的老卒,戰斗經驗豐富,自然知道應該怎么處理這種情況,在他們的帶領下,武毅軍迅速接管了全城。
“大人,那些女真人該如何處置?”在指揮使府邸前面,夏子開目光熱切的向努爾哈赤問道。
對于這個問題,他是心里最為期盼迫切的。
努爾哈赤和金對視一眼,道:“傳令全軍,伯爺有令,賊酋桑托,禍亂可木山地面,轄地內所有熟女真,盡是幫兇,殺傷漢人無數,罪大惡極,罪無可赦。將其收攏,集中處置!”
“武毅伯爺要殺光可木山地面的熟女真?”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夏子開大喜,告了個罪,趕緊向著南門奔去。
“娘子,夢兒!”夏子開推開城樓的大門,喜滋滋道:“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武毅伯爺要殺光所有熟女真,咱們的大仇得報了……”
他的聲音凝滯了。
城樓內,已經沒有了活人。
夏趙氏靠在柱子上,合著眼睛,她的胸前還插著一把匕首,她的左手還保持著一個握著的姿勢,鮮血從胸前流出來,已經在她的身下濕了一地。她的臉上掛著安詳的笑,顯然走的時候,心情并不很差。
而在她身邊不遠處,被剁掉了雙腳雙手的撒黑也死了,或許用一灘爛肉來形容他更合適一些。他的身體表面,已經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膚,身上的衣服被扒光,每一寸肌肉都被匕首劃得支離破碎,哼了一個個的小肉塊。他的臉,被完全割掉了,碎裂的鼻子,耳朵,被踩成碎片的眼珠子中流出來的黑色棉絮狀的物體,到處都是。他的胸膛被破開,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茬子,他的腸子被拉出來很遠,一直在城墻的垛口上纏了好幾圈兒。
地上到處都是碎肉鮮血毛發,撒黑幾乎就是被凌遲而死的。
可以想見,把他弄成這樣的人,心中該是何等的恨意滔天。
夏子開目光呆滯,艱難的移動著腳步,走到娘子的身邊。
他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那已經冰冷的臉龐,似乎還不敢相信,娘子就這般離自己而去了。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地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用鮮血寫成的字上。
“夫君,我的身子已經臟了,就算是報了仇,也再不可能像過往那般,就算是你不嫌棄,我也嫌棄自己,這般去了,是最好的結果。撒黑是我親手殺的,我把他的肉一寸寸的割下來,讓他承受的痛苦,比人彘還要慘烈。
我很高興,因為我的夫君,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夫君,我這就去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莫要以我為念。我姨母家中有個表妹,住在柱邦大城,我們互相都是唯一的親眷,她比我溫柔,姿容也清麗,我沒進過學,只能寫字而已,夫君常嫌我說話不夠雅氣,她從小可被人稱為女秀才呢!夫君可以把她接來,納為繼室。切記,善待自己,善待與她。”
“娘子啊!”夏子開抱著冰冷的尸體,爆發出一聲壓抑的的極低的哭聲。
在努爾哈赤的命令下,武毅軍士卒挨家挨戶的搜查,把所有的女真人都驅逐到指揮使府邸前面的廣場上。
是夜,蘇里河衛一千女真士卒,另有女真百姓三千四百五十一口,被屠殺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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