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也能看得出來,這些該死的俄羅斯人已經是被包圍了,徹底的落入了下風,心里自然也是盤算了起來。
一個年輕的女真奴隸悄悄地從運糧車的下面爬了出來,整個人縮在一輛運糧車的后面,躲避那密集的箭雨。他不過是二十來歲,衣服的破洞處裸露出來的肌肉是一種健壯的古銅色,虎背熊腰,身板兒很是壯實。
他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一個西伯利亞土兵,眼睛死死的盯在了他腰間的佩刀上,灼熱無比。
卻沒想到那土兵正巧回過頭來,這女真奴隸趕緊偏過了頭,卻是沒來得及。那土兵正是給女真人的箭雨壓制的心里又是惶急,又是暴躁,立刻大步走過來,怒吼道:“狗雜種,你看什么看?”
這女真奴隸自然聽不懂,但是卻也知道他是在罵自己,心里暗自咒罵,臉上卻是陪著笑,蹲在地上,高舉雙手,以示自己沒有任何的不良企圖。
那土兵卻是不相饒,走過來之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女真奴隸跪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任其打罵,卻是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好一會兒,那土兵打的也是累了,一口濃痰吐在這女真青年的腦袋上,轉身便走。他一轉過身去,那女真青年就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露出雪狼一般殘忍的光芒,他無聲無息的一個跳躍,狠狠的撲了起來,在那土兵反應過來之前便是一把攥住了他的右手手腕,狠狠一坳,那土兵吃痛,慘叫一聲。手腕劇痛傳來,再也拿不住手中刀,哐當一聲落地。
女真青年腳一踢刀柄,那刀便飛跳起來,落在他的手中。女真青年手中刀一閃,這土兵便是被割斷了喉嚨,喉嚨中一股鮮血飆射而出,女真青年放開手,土兵雙手捂著脖子。軟倒在地,嘴里發出赫赫的叫聲,抽搐了一會兒,便是再也不動了。
女真青年毫不停手,他趁著另外兩名土兵驚呆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上去,刷刷兩刀。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而這顯然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叛亂,在女真青年動手的同時,他周圍的幾個女真奴隸也是紛紛暴起,搶奪了那些土兵手中的武器,反而殺之。更是有不少的女真奴隸從那些地上的死尸手中奪來兵器。不過是片刻,已經是匯聚起一股相當大的力量!
女真青年舉著刀高聲叫道:“我是董鄂部的多鐸,女真族的勇士們,跟著我,殺!”
他顯然是在這些奴隸中相當的有威望,登高一呼。群起響應,奴隸們都是行動起來,紛紛搶奪武器。殺傷敵人!
而土兵和哥薩克們為了躲避箭雨的襲擊,都是站得相當的分散,這樣一來,便是不能在短時間內組織起有效的鎮壓。而奴隸們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很快便以多鐸為核心,組織起一支上百人的隊伍。狠狠的向著西方位置沖出去!
那里的哥薩克和土兵最少,而且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也是最近。
他們不斷前進。而周圍還不斷的有奴隸們加入進來。其它地點的奴隸,也是紛紛的效仿起事暴動,有的瞬間就被哥薩克和土兵們殺光,而更多的則是成功的制造了騷亂。
俄羅斯人的陣地中頓時是一片大亂!
變生肘腋,不但俄羅斯人沒有想到,就連女真人也沒想到。
不過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納蘭若姜大喊道:“殺!”
“殺!”數千女真騎兵齊齊爆出一聲大喊,箭雨開路,從四面八方向著俄羅斯人殺了過去!
虎豹騎攥緊了手中的紅纓大槍,輕騎兵們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厚背大砍刀。
完顏烈早就憋得很了,這會兒更是大聲吼叫著,一馬當先,沖進俄羅斯的隊列之中。一個下馬步戰的哥薩克舉起手中馬刀豪無畏懼的向他砍過去,完顏烈不閃不避,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砸了下去,刀棒相交,那哥薩克只感覺一陣巨大的力量從刀上傳來,當下便是被震得虎口裂開,鮮血流淌而下,哥薩克軍刀也被震得飛了出去。完顏烈狼牙棒不停,直接的落在了他的腦袋,巨大如人腿的狼牙棒的自重再加上完顏烈的巨大力量,當下便是把這個哥薩克的腦袋給砸成了碎片,像是一個爛西瓜一般綻放開來,紅的白色四處飛濺。
當狼牙棒挪開,這名哥薩克腦袋上已經是變得一片光禿禿的了。
而與此同時,他身邊的納蘭若姜也是毫不示弱,兩柄小小的金錘一柄擋開了對手的馬刀,一柄則是狠狠的砸在了對手的胸口,這一錘把對方的心肺內臟都是給打的碎裂開來,鮮血混合著內臟的碎片從他的嘴里噴出來,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雖然乃是女將,卻是極為的悍勇!
而那些虎豹騎也是極為的強悍,紅纓大槍或刺或掃,運用的非常靈活,短時間內就是制造了大量的殺傷。
等到了近處,他們便又是拔出戰刀來近戰。
這場戰斗的結局,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本來俄羅斯人雖然已經是陷入了極為的被動境地,卻也是還有一戰之力,但是偏偏又是碰上了他們的奴隸暴動,如此一來,內憂外患之下,頓時是不支,沒多久,便是被殺的落花流水兒。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后,俄羅斯人已經是死傷超過了三成,其中最為悍勇,最不怕死的哥薩克騎兵,更是幾乎全滅!
他們已經是無愧于勇武之名。
戰斗的高潮已經過去,西伯利亞土兵們被分割成一塊兒一塊兒的,還在負偶頑抗。
納蘭若姜摘下面罩,露出一張清秀的容顏,連續的殺人作戰,已經讓她香汗濕了鬢角。
她使了個眼色。便有一些通曉敵人語言的士卒大喊道:“我們將軍說了,投降不殺!投降不殺!你們聽好,現在投降,就能撿回一條性命!投降不殺!”
和俄羅斯人對峙數年,交戰良久。完顏野萍手底下自然也有不少這等通曉敵人語言的士卒存在,他們在某些時候還是非常管用的。
這些通曉語言的士卒縱馬四處飛奔大喊,把聲音傳到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表達其中的意思自然是足夠了。
而當這些勸降的聲音傳到那些西伯利亞土兵的耳朵中之后,頓時便是引起了一片騷動。
這些西伯利亞土兵。都是俄羅斯人從剛剛征服的西伯利亞當地的百姓中征發來的兵役。這些西伯利亞土兵,基本上都是來自外興安嶺以北一直到勘察加半島的廣袤地區,他們的祖先,則是鮮卑人、黑水靺鞨等等,從血統關系上來講,也是隸屬于東胡的一支,和女真人算得上是血脈相連。一族同宗。這一點,從面相上就能看出來,他們和女真人長的,基本上是沒什么區別的。
而他們和女真人所不同的,不過是勢力太小。太過于分散,也沒有一個驚才絕艷的強力人物,一統四方,因此沒有形成完整的國家政權,甚至是連部落聯盟的形式都沒有。而且東西伯利亞的氣候,也不適合大規模的飼養戰馬。所以他們大半都是步卒,這樣的軍事構成,在面對兇神惡煞般殺來的俄羅斯人的時候可想而知是什么樣的命運。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們就被扎赫雷夫用高超的政治手段分而治之,各個擊破,將其征服,并掠奪了他們的土地,將他們變為了奴隸。扎赫雷夫驅使這些奴隸開墾土地。建造城堡,砍伐森林。這些時日就是生生累死了很不少。
不過也可以想見,這么短的征服,遠遠做不到讓一個民族徹底死心塌地效忠的地步,這時候出現異心,也就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因此當女真人勸降,開出這等價碼的時候,他們都是相當的心動,手底下的動作不自覺的就慢了下來。
一個幸存的哥薩克大喊道:“不能投降,投降的話,你們的家人都會被殺死!俄羅斯帝國絕對不會饒恕你們……”
話音未落,便是戛然而止,他的頭顱已經是高高飛起,一股血柱從斷開的脖頸子里面噴涌而出。
多鐸一刀斬斷了他的脖子,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哈哈大笑道:“別聽這個畜生在這兒放屁,投降了還有活路,不投降,遲早也是死!全家都累死!投降吧!”
看見多鐸的表現,納蘭若姜眼中露出一抹期許:“這小伙子倒是不錯,有眼色,也會說話。”
果然,多鐸的這番話,打動了土兵們的心思,他們的抵抗越發的不積極起來,投桃報李,女真人也減緩了進攻,而是更多地把精力對付那些殘存的哥薩克人。
與西伯利亞土兵相比,哥薩克人毫無疑問是最合格英勇的戰士,他們奮戰到了最后一人,哪怕是身陷絕境,也沒有一個人投降。依舊是大呼酣戰,給女真人帶來了不少麻煩。
當最后一個哥薩克也被虎豹騎的大槍給攮死,土兵們終于撐不住了!
一個胳膊已經掛了彩的是土兵高喊道:“我降了!我降了!”
說罷,便是把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扔,整個人便是趴在地上,肩膀一縮一縮的,竟然是嚎啕大哭。
他還是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而已,被從家里抓出來,先是干重活開墾土地,然后就是被拉來當兵,發了一把刀,就算是兵了。這一路南來,奸淫擄掠的好事兒沒他們的份兒,當炮灰兒沖鋒在前那是義不容辭,目睹著周圍的伙伴不斷的殺人,當然更多乃是被殺,心理的那根弦兒,已經是緊繃到了極限,就要斷開了。
而近日這一戰,終于是讓他的最后一絲斗志也是消沉的無影無蹤,此刻再也忍受不住。
有了帶頭兒的,其它的自然也是紛紛效仿,當然,也不乏那些硬骨頭的,但是不肯投降的都是第一時間就給殺光了,剩下的。紛紛降服。
沒過多一會兒,這些投降的西伯利亞土兵便是在女真人的命令下,紛紛扔下武器,從大車構成的車墻里面走出來,來到一旁開闊的平地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戰至最后,投降西伯利亞土兵足足有一千七八百人,蹲在地上,黑壓壓的一片。
這些土兵們不時的撩撩眼皮子看看周圍黑壓壓的站了一圈兒的女真人。又是趕緊低下頭,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些女真人會怎么處置自己。
不會又要搬運糧草吧?是要干重活兒還是當兵?千萬別當兵送死的好,干活兒就干活兒吧!
女真隊伍中離開一條通道,完顏烈和納蘭若姜從中緩緩策馬而出,完顏烈壓低了聲音疑惑問道:“咱們的大計,可用不到這些俘虜!”
他剛才心中便有疑惑。不過確實一直壓著沒問,生怕去問納蘭若姜,沒得掉了身價,但他也非是心思深沉之人,這會兒便已經是忍不住了。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納蘭若姜卻不正面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大人稍安勿躁。”
到了內圈兒,看著地上這些土兵,納蘭若姜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氣,冷冷道:“盡數殺了!”
“是!殺了!”
“殺了!”
周圍的女真士兵紛紛遵命,張弓搭箭。向著圈子里面那些蹲在地上的土兵們射去。
密集的箭雨毫不費力的穿透了輕薄的衣服,狠狠的扎進了血肉之中,帶來了鮮血和死亡。這些土兵們根本沒想到對手不要俘虜,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就被殺死好大一批。
無數的尸體橫倒在地,鮮血四處流淌,匯成了小河,有的手上未死的土兵。躺在地上大聲的痛苦呻吟著。而幸存的土兵,還沒緩過神兒來。茫然的看著四周,有的已經是快要給逼瘋了,神經質般的大吼大叫著四處亂竄,被一支射來的利箭結果了性命。而有些反應快的,則是趕緊躲在死尸的底下,妄圖逃過一命。
一的箭雨向著他們撲來,這些土兵痛苦的大聲慘叫,臨死前的悲鳴,交混在一起,匯聚成巨大的聲浪,響徹這里的上空。
土兵們沒了武器,被集中在一起,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這是一場裸的屠殺!
沒過多久,這里便是已經成了一片血腥的人家地獄,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土兵們就要被殺的所剩無幾。
納蘭若姜面色絲毫不改,淡淡的注視著這里的一切。
完顏烈在后面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暗道一聲:“這娘兒們真他媽狠啊!”
屠殺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活著的土兵已經沒幾個。一些女真士卒開始下馬,去往那些土兵那里,給尸體挨個兒的補刀,免得其中有漏網之魚。
“差不多了。”納蘭若姜淡淡的說了一句,向身邊的傳令官吩咐道:“傳令,所有士卒,都換上死去俄羅斯人的衣服,一盞茶時間,必須全部完成,若有延遲者,斬!”
傳令官大聲應是,把命令一層層的傳了下去。
士卒們聽到命令之后,紛紛回到糧車那里,下了馬,把那些戰死的哥薩克和土兵的衣服拔下來,套在自己身上。
身后忽然傳來侍衛的聲音:“將軍,他要見您!”
多鐸奔到納蘭若姜面前,剛想跪下磕頭,卻見面前這將軍竟然是個女的,不由得一愣,臉上現出一絲不情愿之色,卻還是跪了下來,砰砰磕了幾個頭,滿心期待道:“將軍大人,您讓我們做什么!”
納蘭若姜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能做什么?”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抹輕蔑。
這股輕蔑像是尖銳的針一樣,狠狠的扎在了多鐸的心上,他無法容忍自己被一個女人瞧不起。
他霍然站起身來,一挺胸膛,大聲道:“我是松林董鄂部的多鐸,周圍數百里的人都知道我的名聲,我是叢林里最強大的戰士,就算是猛虎暴熊也不是我的對手。我這一生獵殺過了五頭老虎和九十七頭野狼,就在剛才,我一個人殺了十個哥薩克和三十個土兵!”
“哦?真的假的?”納蘭若姜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當然是真的,將軍大人若是不信的話!”多鐸指了指完顏烈戰馬一側掛著的巨型狼牙棒,道:“這位大人。您的狼牙棒能不能借給我耍耍?”
“耍耍?”完顏烈眼睛一瞪,冷笑道:“老子的狼牙棒可不是耍的,這是殺人的家伙事兒!”
嘴里說著,卻是在摘下狼牙棒朝著多鐸扔過去,他卻是也也沒存著好心思。只是想著這廝若是硬接的話,少不得要被砸成肉醬,若是他敢躲開不接,那自己卻也有借口將其治罪殺頭!諒納蘭若姜這娘兒們也不敢說什么!
卻沒想到多鐸輕輕巧巧的便是把那狼牙棒給單手抓住了,就像是捏一根木棍一般。輕松自如。他握住狼牙棒耍了幾招,哈哈笑道:“太輕了!太輕了!”
這一下,納蘭若姜和完顏烈都是對他刮目相看。多鐸的身子骨兒并不怎么引人注意,也就是一般的女真人身高,一米七不到,干干瘦瘦的,卻沒想到。這身軀中竟然是蘊含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好!好大的力氣!”納蘭若姜鼓掌叫好,心里也很是欣喜。
本來只是想要打劫俄羅斯大軍的運量隊伍,借機行事,解救這些奴隸也不是重點,不過是順手而已。也沒怎么把他們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竟是在巧合之下,發現了這么一個人才,這多鐸,這般大的力氣,這么好的天分。稍加培養,就是一個陣前大將的極好材料啊!
完顏烈失了面子,心中惱怒。狠狠的瞪了多鐸一眼,卻也沒好說什么。
“給他一匹馬,一身甲,一把鐵骨朵!”納蘭若姜向身邊侍衛吩咐道,少頃,便是有侍衛牽著戰馬過來。上面馱著武器兵甲。
多鐸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納蘭若姜微笑道:“你初來乍到,在我帳下當一個侍衛。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多鐸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意外之喜,當下便是連聲應道。
“嗯!”納蘭若姜點點頭,道:“你可以跟我們走了,不過你這些伙伴,面黃肌瘦的,可沒辦法一塊兒走,你跟他們說,讓他們往南走,過恨古河,河南邊兒有我們的大軍營!到了那兒,那就安全了。”
多鐸應了一聲,趕緊跑去跟那些站在一邊心情忐忑的奴隸們說了,那些奴隸們向這邊磕了幾個頭,便是互相攙扶著一路向南而去了。
很快,一盞茶時間不到,這些女真騎兵便是都換好了衣服,只有虎豹騎特征太過明顯,便也無法換。不過混在其中,卻也是看不出來。
這些俄羅斯士兵的衣服上很有不少都是破洞血跡,不過俄羅斯的軍裝本就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往身上裹巴裹巴,卻也是看之不出。這些女真騎兵搖身一變,已經是變成了俄羅斯人的運糧隊,若是不盯著臉仔細看分辨面部特征的話,就算是在數十米的近處,也是分辨不出來其中的虛實。
納蘭若姜看了看,沉聲道:“全軍前進!”
數千騎兵簇擁著糧車一路向西而去,不過為了加快速度,納蘭若姜讓人把所有的糧食都扔到了路邊的林子里面,只趕著空車上路,如此一來,速度便是快得多了。
大約兩盞茶的時間過后,運糧部隊到達了距離俄羅斯大營還有十里的所在。
再往前走的話,就會碰上俄羅斯大軍的巡邏部隊了。
現如今他們也學乖了,生怕被襲營,晝夜都是派人巡邏,一有事兒立刻也能反應過來。
納蘭若姜想了想,下令道:“傳令,扮成哥薩克騎兵的一千士卒,繼續騎馬,剩下的,全部下馬步行,馬匹集中在隊伍中央,虎豹騎,隱藏金隊伍中間去!”
納蘭若姜的布置也是相當的有講究,假扮成哥薩克騎兵的那些都是穿著黑斗篷,等閑根本認不出來,而假扮成哥薩克的騎兵在左右兩側分別形成了一道墻一般的屏障,卻是擋住了視線,看不到里面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