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留守鎮遠府的三個軍之外,其它的九個軍十幾萬向大軍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按照各自的序列,數字從小到大,依次離開大校場。他們從方陣化成了長蛇陣,十個人為一排,蜿蜒向前。隊伍蔓延長達數十里,當最前面的隊伍已經出了西城門到達松花江邊的時候,后面的隊伍,還沒離開大校場。
這還不算什么,當年大隋皇帝楊廣發兵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號稱二百萬大軍,大軍歷經二十四rì方才發盡,大軍“首尾相繼′鼓角相聞′旌旗亙九百六十里”。
打個比方,前頭都到了山海關了,后頭還沒出濟南府呢!
這等陣型自然是不成的,等渡過了松花江之后,自然會整頓成大的行軍陣列,加寬潔面,減小長度,反正東北大地寬廣無垠,如此陣勢,也盡能鋪排開來。
連子寧等人也下了閱兵臺,杜秉麟和夏子開就在他旁邊一左一右,連子寧向兩人低聲吩咐著。
夏子開的第十衛在武毅軍中乃是個異數,一方面這個足足有超過九萬女真奴兵的衛是整個武毅軍中第一大軍事單位,但是與此同時不得不提的是,他們的戰斗力也實在是相當有限。以至于現在連子寧在計算戰力的時候都不把第十衛算進去。
這些女真奴兵打野戰打硬仗只怕不成,但是守城還是沒有人很問題的。當初的白鷹峽攻防戰,已經是證明了他們的實力。所以這一次第十衛也留守,不過卻有兩萬女真奴兵隨軍—他們的身份是苦力,職責則是跟在大軍后面,把水泥路一路修過去。
只要是路修通了,武毅軍就算是將那片土地徹底的攥在手中了。
至于杜秉麟,對于這個武毅軍高級將領中年歲僅次于陳大康的老將連子寧還是很放心的。
“城中的防務,便交給你們了,還是那句話,別的地盤兒都丟了也沒事兒但是鎮遠府絕對不容有失。”連子寧叮囑道:“咱們的探子四處都有,一旦他們奇襲鎮遠府,只要你們堅守兩三rì,援軍立刻便到。”
兩人趕緊應了。
連子寧又道:“第十衛,盯著點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終歸是不能多么放心。”
夏子開咧嘴一笑:“大人放心那幫兔崽子讓標下調教的老老實實的,絕對不敢有任何的異心。”
連子寧點點頭,他知道夏子開雖然年輕,卻素來沉穩,說話當無虛假。
“另外。”連子寧瞧了他們一眼:“莊園那邊兒,照看著點兒。”
兩人點頭:“標下明了。”
其實鎮遠府的防務也沒什么好解釋的,且不說敵人能不能在連子寧的眼皮子底下奇襲鎮遠府,便是能有足夠兵力駐守的鎮遠府就是個鐵刺猬,想啃下來,那得看看有沒有這個好牙口黑幫策劃總監全方閱讀。
看著那浩蕩卻是有序正在出城的無數士兵,連子寧吁了口氣,向一邊的野奈招呼一聲:“咱們也走吧!”
出征的事兒,一早就已經告訴琥珀了,今兒早晨,也辭別過了。
當最后那些軍隊行出西城門,西城門轟然關上。
大軍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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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一處山谷,說是山谷,不若說是河谷更恰當一些。
兩側是低矮的丘陵,也就是三五十米高平緩的坡上長滿了高大的松樹、白樺等樹木,一條河流從中間流過,不寬,而且水流也很平緩。
這會兒正是陽光初升,一片金sè的散碎陽光灑下來,照的河上波光萬點。
一陣清晨涼爽的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時不時有鳥鳴獸吼在林中響起。
這里安寧,靜謐,是一片未曾被人類涉足過的處女地。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打破了這里亙古的靜謐,
一騎快馬從遠處駛來,馬是極為神駿的好馬,通體漆黑,額頭上有一塊兒白毛,成‘V,形。離得近了就能發現,馬上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兒,雖然說是男孩兒,但那是指面相,興許是營養跟得上,成熟的也早,他的體型跟一個成年人也沒太大區別,甚至下巴上已經是長出了一層青青的胡子。如果不是那尖銳的嗓子和略帶稚氣的面孔,怕是說他是十七八也是大有人信的。
他的眼珠子骨溜溜的轉著,顯得很是jīng明,而一雙眉毛往中間匯聚,眉角斜往上挑,是草原民族的面相,但是膚sè卻是有著草原民族少有的白皙,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有些yīn柔的樣子。
這個少年,正是號稱‘紅虎,的烏蘭巴rì,福余衛哈不出大汗的次子。
此刻,他的唇緊緊地抿著,滿臉的怨毒憤恨,胸膛時不時的起伏著,顯然是情緒相當壞。
忽然,他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什么,從馬鞍旁邊摘下弓箭,張弓搭箭,便是向著密林之中shè去。
密林之中頓時是傳出來一聲人類的慘叫。
有人?
烏蘭巴rì也是一驚,趕緊打馬向前,然后便是看到,林邊的一個草窩子里,這會兒正有一個人在不斷的嘶聲慘叫。這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衣衫襤褸,只不過他束著頭發,眉清目秀的,而且身上衣服的樣式像是長衫,衣服的破口處露出來的皮肉也是頗為的白皙,顯然不是個莊戶人。
烏蘭巴rì那一箭正正的shè中了他的大腿,不算是致命傷,但是這漢子顯然是沒吃過什么苦的,看著那支箭不知所措,捂著傷口一邊慘叫一邊哭。
“是個漢狗子?”
烏蘭巴rì看清了那人的面向,眉頭微微一皺,眼中有寒芒閃過。
身為蒙古王子,他在骨子里自然是瞧不起漢人的,便是素rì里對梁硯秋那般尊重也不過是因為看中了對方能在父汗面前說上話而已。
僅此而已。
那漢子也看清了烏蘭巴rì的裝扮,驚呼一聲,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向著林中跑去。
“還想跑?”
烏蘭巴rì臉上露出一抹殘忍嗜血的微笑張弓搭箭,一箭連著一箭,向著那人shè去。
先是一箭shè中了膝蓋窩,那人一聲慘叫,只覺得雙腿一軟,再也撐不住,重重的摔在地上下巴撞地,連牙都磕碎了,趴在地上慘嚎著。
然后又是刷刷兩箭,shè穿了他的手掌,竟然是把他給生生的釘在了地上。
然后是大腿,然后是胳膊,臀部……
烏蘭巴rì顯然shè術極好,箭不虛發而且專揀著不是要害的地方shè,轉眼之間,這漢子已經給shè中了十幾箭身上給釘的跟個刺猬也似,猶自未死。
看這架勢,烏蘭巴rì竟然是要生生把他給折磨致死!
“烏蘭巴rì……”
“烏蘭巴rì……”
一聲聲吶喊從背后伴隨著馬蹄聲傳來,烏蘭巴rì心中一動,一箭shè出,正中那漢子后頸,那漢子一陣抽搐,終于是不再動了。
一隊騎士疾馳而來。
一行人,大約有二十來個,所有人都是穿著黑sè的重型鋼鎧極為的厚重,露出來的那鎧甲的邊角就足有一個巴掌的厚度,他們的武器則是大斧,青銅大錘等重型兵器,有的已經把頭盔摘了下來放在左手的臂彎里,有的則是還戴在頭上。那頭盔也是jīng鐵鑄成的前面有面罩,頭頂還有兩個尖銳的鐵鑄牛角,閃現著鋒銳的光芒。必要的時候,這玩意兒也是相當可怕的殺人利器。
他們胯下騎乘的戰馬,都是最好的蒙古馬,有著悠長的耐力,什么都吃存活力極強的堅韌,以及蒙古馬中難得一見的大塊頭網游之白藍之心。
甚至就連戰馬的身上,也是披著戰甲,不過乃是皮甲,只不過外面覆蓋了一層厚重的鐵葉子,防護力也是驚人的強悍。
這一行人,領頭的正是慶格爾泰,他們是烏蘭巴rì的貼身侍衛。
剛才遠遠的就聽到了慘叫聲,他們心里都是焦急,急匆匆的趕來,眼見烏蘭巴rì安然無恙,這才是放下心來。
“尊敬的烏蘭巴rì,你沒事就太好了。”
慶格爾泰上前俯身行禮,笑道。
“放心吧慶格爾泰,我只不過是心情不好,出來轉轉,倒是讓你們擔心了。”
烏蘭巴rì嘴角抽了抽,硬擠出一絲微笑來說道。
慶格爾泰看了不由得心中嘆息,烏蘭巴rì殿下聰明睿智,城府深沉,而且待人也和善,或許他是比海rì查蓋殿下更好的汗位繼承人選。只可惜,這些東西,自己說了不算,更是已成定局了。
嘎魯已經是叫道:“可是大殿下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福余衛大軍出發已經兩rì,昨晚在距離兀者后衛三十里扎營,想要在今天一鼓作氣攻下兀者后衛。今rì早晨,烏蘭巴rì正要領著慶格爾泰等一群人出去打獵賞玩,卻被海rì查蓋在大營門口給攔住,尋了幾個由頭兒狠狠的訓斥羞辱了一頓。烏蘭巴rì終究年歲小了些,便是再有城府又有多能忍?氣急之下抹著眼淚兒便是竄了,留下海rì查蓋在后面哈哈大笑。
嘎魯還沒說完,慶格爾泰已經是瞪了他一眼:“這種話是咱們能說的么?小心禍從口出。”
“是啊!”烏蘭巴rì也擺擺手道:“嘎魯安達,以后這種話就不要說了,海rì查蓋終究是我的哥哥,他訓斥我,是理所當然的,也是為了我好。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嘎魯等人聽了,心中不平之余,都是紛紛稱贊二王子殿下仁義忠厚。
慶格爾泰卻是心中一嘆,若有所思。
烏蘭巴r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了,那兒還有一個漢狗呢,你們瞧,已經是被我shè死了。”
“漢狗?”方才慶格爾泰等人光顧著烏蘭巴rì了,卻還沒看到那已經給shè死的漢人,這會兒看過去,只看到了一個還在流血的大刺猬。
不過他們都沒什么驚詫或者是震怒之類的情緒——在漢人眼中,他們是食人的野獸而在他們眼中,漢人也不過是兩只腳的牛羊而已。在座眾人,有幾個沒虐殺過漢人的?
慶格爾泰下馬,上前把那尸體翻過來仔細查看了一番疑惑道:“這兒怎么地會有漢人出沒?”
他把那尸體拎起來扔進林中隱秘處,回身對烏蘭巴rì道:“尊敬的烏蘭巴rì殿下,梁大人下過命令,不得隨意殺死漢人。”
一個漢人,還騎在我頭上發號施令?烏蘭巴rì心中不滿萌生,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出于一個出sè獵人的本能,他又是仔細的看了一遍周圍循著那帶血的腳印往回查看,果然,他在草窩子通向山谷另一端的地方發現了一行淺淺的腳印。如果不是東北的chūn季多雨水的話,怕是連這點兒腳印都留不下來。
“這里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這漢狗怎地會跑到這兒來?”他立刻翻身上馬,招呼道:“走,咱們前去看看。”
眾人快馬加鞭,向著另一面的谷口快速馳去。
出了谷口乃是一處開闊的草原,水草豐美,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水泡子沒了那低矮的山丘和密林的遮擋,視線豁然開朗。
只是眼前卻是空無一人。
慶格爾泰縱馬來回跑了兩圈兒,忽然指著一處道:“是那里了。”
大伙兒趕過去一看,便看到那里的草被踩到了一片,大量紛雜混亂的腳印向著東南方向而去。
“那里,是兀者后衛的方向,肯定是有大量的漢狗子。”慶格爾泰一指地上:“而且你們看,這里還有車轍印,很深,說明那些漢狗有大車說不定有很多的財物,走,咱們追!”
大伙兒一聽有財物,頓時都是興奮起來。
按照蒙古人幾百年來的劫掠傳統,但凡是士兵私人掠奪的財物,只需要拿出一部分來交公即可剩下的全部歸個人所有。所以這些草原騎兵想來是悍不畏死——因為你搶得越多,家中妻兒生活的就越好,也更有機會度過那恐怖的白災黑災。
又往前追了大約有一里地,大伙兒邊是看到前面不遠處果然有一支隊伍。
大約有三百來人左右,其中最外圍的乃是百余名刀槍出鞘,手持利刃,穿大紅胖襖的明軍士卒,而給圍在中間的則是二百來個漢子大約都是在十七八歲到四十歲之間,身強力壯,他們在明軍的驅趕下向前走去。大部分壯丁都是給捆著雙手用繩子串成一串兒,少部分則是正推著幾輛大車艱難的往前走。那大車上堆得高高的,顯然若是財物的話,這趟定然是收獲極豐。
頓時一群蒙古人眼都紅了,口中發出興奮的嗷嗷怪叫,盡管對面的明軍五倍于他們,他們卻是毫不畏懼,雙腿使勁兒的打馬,向著那些明軍沖了過去。
那一個百戶的明軍自然也是發現了他們的行蹤,頓時大驚,明明數倍于敵,卻是發一聲喊,撒丫子便跑二手皇后全方閱讀。
只是兩條腿兒的如何跑得過四條腿兒的?
慶格爾泰等人看到這些漢人根本不敢交戰而是落荒而逃,都是得意的哈哈大笑,他們根本不管那些已經給嚇傻了連逃跑都不會了的壯丁們,而是直驅那些大明軍兵追去。很快便是已經追到了三十米左右的距離,這也是慶格爾泰他們的shè程之中。
作為大汗的近衛軍,他們使得都是強弓硬箭,但是大箭越重,卻越是不能及遠。
他們紛紛張弓搭箭shè去,長達一米,小指粗細的重箭帶著凌厲的風聲如同飛蝗一般筆直的釘過去,給shè中的大明官軍都是發出凄厲的慘叫。這箭力道極大,在這個距離,一箭shè到大腿上都能給釘穿。shè到胸口頭部,則是狠狠的頂進去,若是給shè到要害,那立刻是不得活了。
shè了三輪,這些明軍便是死傷狼藉,然后到了近處,慶格爾泰眾人便又是揮舞著武器狠狠的沖了上去。
那些明軍在絕望之中也是憤然抵抗,只可惜他們只有一口腰刀,一件兒胖襖而已,而慶格爾泰等人則都是穿著極為厚重的重型鋼鎧,說句不客氣的話,便是他們的刀能砍中也是根本對里面的人造不成多大的傷害。而慶格爾泰等人手中的大斧、青銅巨錘狠狠的一下砸下來,則是立刻就會把這些明軍給砸的腦漿迸裂,死無全尸。
這場戰斗來的激烈,去的也急促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是分出了勝負。
除了有兩三個明軍逃進了密林之外,剩下的都被殺,無一存貨,而這邊慶格爾泰等人無一戰死,只有嘎魯不小心在大腿上給劃了一刀,也無大礙。
眾人已經是興高采烈的沖向了那些大車。
那些壯丁看見他們,趕緊跪在地上大聲求饒連連磕頭。
旁人都去翻那大車上面的財物,慶格爾泰卻是心中一動,下了馬,走到這些壯丁面前審問起來。烏蘭巴rì是梁硯秋的學生,作為他的侍衛長,慶格爾泰也是學了一些,基本的溝通交流卻是沒問題了。
“請個人太,你快來看啊!好多的財物。”那邊嘎魯興奮的叫出聲來他站在一輛大車上,一腳把一口箱子踢下來,那箱子掉落在地斷開里面竟然是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一眼看去,至少也有數百兩之多!
這一次他們確實是撞了大運,收獲極為的豐盛,僅僅是白銀就有上千兩之多,另外,這幾輛大車上更是裝滿了糧食、綢緞布匹,茶磚食鹽鐵器等等,有了這一批繳獲,他們各自一分立刻就能富足十年!
這就是劫掠的好處,一夜暴富很正常。
卻沒想到,慶格爾泰臉上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一臉的yīn沉,大伙兒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出大事兒了這些漢狗子已經知道咱們來了,現在開始搬財物,征壯丁。”慶格爾泰大聲道:“嘎魯,你帶人在這兒守著,殿下,咱們回去回復大汗吧!”
他看似粗豪,實則頗有心機,堪稱文武雙全,這么做,自然是為了讓自家主子在大汗面前露臉。
當中午時分,哈不出率領大軍趕到兀者后衛的時候,發現這里果然是已經成了一座空城。
當然,說是空城也不恰當,畢竟這里大部分的百姓都還在,房子也還在,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都在。
但是問題是,所有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糧食米面,甚至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戰馬騾子驢,雞鴨牛羊牲畜,總之是一句話,所有稍微值點兒錢的東西,全都給搬走了。和這些財物一切消失的,還有大量的男xìng壯丁,以及不少略有些姿sè的女子。
放眼望去,滿城之中,哭聲震天,如喪考妣。所有剩下的,要么是老幼病殘,要么就是臉上著實看不過去的丑女。
財物、壯丁、女子,偏偏這三樣兒,就是蒙古人每次劫掠所最看重的三樣兒啊!
綾羅綢緞那是上等的奢侈品,大筆的銀錢可以拿去跟漢人商人換取大量的rì常用品和奢侈品享受,茶磚食鹽更是生活中少不了的東西,鐵器那就更不用說了,在草原上一口鐵鍋甚至可以換一個黃花兒大閨女。而福余衛由于有大量的漢人百姓,對鐵器的需求就更大。
壯丁可以用作奴隸,干粗活兒累活兒,女人則是搶回去當丫頭暖床發泄獸yù。
而現下,什么都沒了。
兀者后衛指揮使衙門大堂之上,氣氛沉悶。
哈不出坐在大案后面,面無表情,他麾下的大將一個不拉,全部在此,一個個臉sè都不好看。
剛才入城之后,他們便是立刻分兵,縱兵劫掠,結果當然是很不理想。
倒也不能說是沒有收獲,只不過跟他們的心理預期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連平時劫掠所得的半成都沒有,更別說這一次他們是抱著大發一筆的心思來的了。
一個人正在大聲報告,卻是慶格爾泰。
“大汗您下令之后,我便帶著一百個最英勇的騎士去追擊那些漢人,一直追到了距離兀者右衛還有三十里的地方,一共截獲了五支隊伍,收獲了大約有三千兩白銀,財物無算。”
有軍師梁硯秋在場的時候,大伙兒都會稱呼漢人為漢人,免得惹得他不快。當然,海rì查蓋這種故意挑L釁的不算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