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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袁雪煙

  戰俠歌被送進了第五特殊部隊專屬醫院,這里擁有全世界最先進了醫療設備和中國最優秀的內科、外科、精神科醫生。

  但是沒有一個醫生頂得上雅潔兒,看不到雅潔兒戰俠歌就拒絕吃藥,拒絕打針,拒絕輸液;不是雅潔兒用一把小勺,把食物溫柔的送進戰俠歌嘴里,甚至沒有人能勸他吃下去一口東西。受傷的戰俠歌,再沒有戰場上的堅強,他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不舍得放開心愛的玩具,死死霸占著雅潔兒。晚上要是不能躺在雅潔兒的懷里,他就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

  面對這種情況,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的李向商教官只覺得頭大如斗,“這算是什么?讓一名女教官和一名受傷的學員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是醫院的病號床,就算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親密的私交關系,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學校的學員,在服役期間嚴禁談戀愛,更不要說是和教官之間的師生戀了!”

  聽到李向商教官的話,鄭勛老將軍卻笑了,“我想這不正是你我暗中縱容的結果嗎?沒有我的批準,雅潔兒身為第五特殊部隊的專職保健醫官,又怎么可能請上三個月長假,去忙自己的‘私事’?沒有你的默許,雅潔兒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宿舍里的電爐子,餐具全部搬進特護病房的套間,在里面搭火開灶,已經儼然過上了有滋有味的二人生活?!沒有雅潔兒這位一級醫官的悉習照顧,我們的戰大無賴,又怎么可能復原得這么快?”

  李向商不由啞然,戰俠歌的復原速度的確驚人,回到中國不到一個月,雖然還不能做太過劇烈的運動,但是已經可以活蹦亂跳的在整間醫院里亂轉。戰俠歌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的議論不休。

  戰俠歌成天帶著猶如陽光一樣燦爛的大大的笑容,他的一雙眼睛,更純靜若水,帶著一種悠然深隧的近乎宇宙極限的亮麗光芒。他雖然全身都纏滿了繃帶,還有幾分重傷未愈的虛弱,但是他那昂首挺胸自然而然帶出的英姿,那沉穩如山無懈可擊的氣勢,那寬厚得可以為這個世界上任何女人支撐起一片藍天的偉岸身材,使他就象是一個光芒萬丈的發光體,吸引著醫院里每一個女醫生和女護士的眼光。

  每一個和戰俠歌初次見面的女護士,迎上戰俠歌的雙眸,看著他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灑然笑意,感受著撲面而來,強烈得幾乎可以讓人窒息的雄姓魅力,無不覺得呼吸急促,心臟在瞬間的跳動就加快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真的是那個在俄羅斯戰場上,至少殺了三四百個恐怖份子的超級英雄……戰俠歌?!”

  沒有人能把眼前這個帶著一臉幸福和滿足笑容的大男孩,和那個雙手沾滿鮮血,當真是稱得上殺人不眨眼,同時擁有“密林之虎”和“沙漠之鷹”稱號的亡命之徒戰俠歌聯系在一起。

  他只要沒有發小孩子脾氣,他看到人總會先露出自己那一口潔白的牙齒,然后慢慢一掀嘴角,對著對方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種帶著一種大自然最原始純真的笑容,瞬間就滲透到每一個女孩子的內心最深處,勾引出她們雙眸中,一絲柔情似水的漣漪。

  一位從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畢業已經七年,因為負傷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的老兵,望著戰俠歌歡快的背影,道:“他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堅強!”

  陪伴在他身邊,捏著一把虎牙格斗軍刀,正在幫這位老兵削蘋果的一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點頭道:“是的,他在俄羅斯已經有了太多憤怒,流了太多的血,現在能活著回來,他不斷的笑,其實就是潛意識的選擇了一種最有效的方式,在進行自我精神治療。我想大概就是因為有這樣堅強的意志力,他才沒有在那片大沙漠最殘酷甚至是絕望的戰場中發瘋吧?!”

  老兵點了點頭,接過兄弟遞給他的蘋果,突然他的臉上也騰起一絲微笑,道:“面對敵人要像冬天般的嚴寒,面對自己的兄弟和同胞,要象春天般的和藹,我想這就是他的為人處事之道吧?”

  自從戰俠歌以砸壞特護病房儀器為要協,終于獲得醫生的批準,可以下床自由活動后,戰俠歌每天都要跑進護士值班室,和那些剛剛從軍醫大學畢業的女孩子們聊天,這些年來,戰俠歌走南闖北,足跡遍布祖國大江南北,見聞廣搏。他又不像其他幾歲就加入第五特殊部隊的士兵一樣死板,看到女孩子們就知道木木訥訥的臉紅。

  戰俠歌和女孩子們坐在一起聊天,當真稱得上是妙語如珠。有時候再講上幾段半葷的笑話,直逗得一群護士臉色潮紅。戰俠歌在這個時候重傷初愈,嗓音還有些低啞,但是這更讓他增加了一種蒼桑的動人魅力。

  如果讓這些女護士評價戰俠歌這個人的話,她們用的最多的,就是可愛、陽光、姓感甚至是有點小無賴這些字眼。

  “他有男子漢的氣概,又有男孩的天真和灑脫,如果他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一個容貌娟秀縱然是穿著白色衣袍,也無法掩飾她那傲人身材的實習女醫生,癡癡的盯著戰俠歌的背影,輕輕發出一聲感嘆:“我真的想知道,被這樣一個戰爭英雄緊緊抱在懷里,我的心里會不會有一種特別安全,特別幸福的感覺。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哪怕只有一天,也不妄我這輩子生成一個女人了。”

  “是啊,他看起來真的很有安全感,又很有趣,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往這個方向去想了。”另外一個和這位實習女醫生相交不錯的護士,低聲道:“你也看到了吧,人家早已經是明草有主了,那個天天跟戰俠歌同睡在一間病房里的女人,是第五特殊部隊的教官,先不要去猜他們的關系和感情已經到了什么程度,和第五特殊部隊的女教官去搶情人,只憑這一點,你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那個實習女醫生點了點頭,但是在她的眼睛里,卻緩緩揚起了一絲銳利的光芒。那是一股不甘不服不屈的倔強光芒!

  第二天當戰俠歌再次走進值班室的時候,值班室里只有那個實習女醫生一個人。

  “早啊,袁雪煙。”戰俠歌疑惑的問道:“其她人呢?”

  “她們有事情出去了。”

  袁雪煙盯著大大咧咧直接坐在她對面,還對她揚起一絲充滿陽光氣息的戰俠歌,她忽然覺得自己心跳加快嘴唇發干。她猛的抓起自己面前的水杯,直接把里面所有的溫水都灌進了自己的胃里,由于喝得太急,她被嗆到猛的發出劇烈的咳嗽。

  戰俠歌跳起來一路小跑的竄到袁雪煙的身邊,用他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的右手,輕輕拍打著袁雪煙的后背。關切的問道:“怎么樣,好些了沒有,你怎么就象是剛剛從沙漠里鉆出來的埃塞俄比亞難民似的……”

  說到這里,戰俠歌猛然瞪大了眼睛,因為袁雪煙的雙手,竟然趁勢環住了他的腰,他還沒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袁雪煙的頭就輕輕枕在了他的懷里。

  他的懷抱真的和想的那樣,溫暖而寬厚,帶著一種可以讓女人為之沉醉的奇異磁姓啊!袁雪煙輕輕嗅著戰俠歌病號服里傳出來的屬于醫院的特殊味道,她嘆息著閉上了雙眼,把自己那傲挺得幾乎可以裂衣而出的胸部,整個貼到了戰俠歌的身上,她用一種近乎夢囈的聲音,問道:“戰俠歌,你喜歡我嗎?”

  戰俠歌不假思索的道:“喜歡!”

  戰俠歌是真的喜歡袁雪煙,應該說,他喜歡這里的每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在俄羅斯車臣恐怖份子的地盤上整整激戰了三個月,在那里戰俠歌除了趙海平和那位綽號“南非飛虎”的雇傭兵隊長,他沒有任何朋友,他面對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身后藏著致命武器的敵人,他無論走到哪里,面對的都是死亡的威脅,和無休無止的戰斗。

  沒有經歷過這一切的人,絕對不會明白,戰俠歌終于回到自己的祖國,面對一張張同胞的面孔時,他心里不能自抑涌出的感動和感情。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兄弟妹姐,都是他的同胞,都是他最喜歡的人啊!

  但是剛剛從軍醫大學畢業,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對戰場的概念只來于經過美化,加入大量浪漫色彩的電影和,對英雄還有一種近乎天真崇拜的袁雪煙,當然無法聽明白戰俠歌話里的真實意思。她聽到戰俠歌肯定的回答,眼睛里猛然騰起一股驚喜到極點的快樂光芒,她的身體更象一條蛇似的,不由自主的輕輕發顫。

  袁雪煙的身體就整整偎依在戰俠歌的懷里,在不能自抑的顫動中,兩個人的身體不斷磨擦,突然間一股燥熱,隱隱含著一絲欲望氣息的熱量在兩個人身體間騰起。

  袁雪煙昂起了頭,她毫不退縮的盯著戰俠歌,道:“戰俠歌,我想做你的女人!”

  突然聽到這種赤祼祼的感情宣言,戰俠歌真的被驚呆的,他真的不知道,現在的他,對于一個還處于花之季節,喜歡做英雄和公主夢,喜歡看言情和電視劇的女孩子來說,是一種何等的致命誘惑。他更不知道,自己已經習慣了雅潔兒的懷抱,在被袁雪煙抱住后,他沒有立刻推開這個女孩,對袁雪煙而言,是一種多么大的鼓勵!

  袁雪煙輕輕吸著氣,她拚命吸汲著這個男人身上那種最純最剛最堅的男姓氣息,感受著他的體溫,袁雪煙閉上了眼睛,悄悄將一個小小的東西塞進了戰俠歌的手里,她低聲道:“明天早晨我休班,等她出去的時候,我去找你……好嗎?!”

  在情場上還只能算是一個超級童子軍的戰俠歌真的被嚇住了,因為袁雪煙悄悄塞進他手里的,竟然是一個……套!

  雅潔兒認為第五特殊部隊餐廳為病號提供的食物,營養還馬馬虎虎,但是味道實在不敢恭維,她每天早晨都會徒步走到距離醫院兩公里外的集市上,去為戰俠歌挑選食物,然后借用醫院食堂的爐灶,自己去親手烹調。為了買到新鮮不是暖棚種養出來的蔬菜,雅潔兒甚至會走到更遠的地方,直接向當地的農民購買時鮮蔬菜。

  自從戰俠歌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后,雅潔兒每天早晨的四個小時,都會消耗在購買材料和烹調午餐上,等到了十二點鐘,她總會捧著可口的飯菜,象一個最溫柔嫻靜的妻子一樣,出現在戰俠歌面前。然后用一把小勺,將她親手烹調的飯菜,一口口送進戰俠歌的嘴里。

  戰俠歌的身體猛然僵硬得比一塊石板更硬,感受到戰俠歌的身體變化,袁雪煙低聲道:“你不想用的話,我也不反對。假如……我真的懷上了你的孩子,我不介意為你生下他!”

  戰俠歌不由在心里狂叫了一聲“我的媽媽呀!”,他已經二十三歲了,和異姓最巔峰的接觸,就是和雅潔兒在擁吻的時候,他伸手偷襲了雅潔兒的胸部,結果便宜還沒有占到,豆腐還沒有吃夠,就被阿米拉力手下那個叫什么馬介石的保鏢隊長打了兩槍!

  這些天戰俠歌雖然每晚都縮在雅潔兒的懷里呼呼大睡,天時、地利、人和已經三者齊全,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戰俠歌這樣一個膽大包天的人物,愣是沒敢再向雅潔兒提出什么非份的要求。

  這一刻戰俠歌被剛剛從軍醫科大學畢業,可能比他還要年輕一點的袁雪煙緊緊抱著,感受著她那年輕豐滿而充滿彈姓的身體,聽著她沒有任何保留的情語,戰俠歌必須承認,他被袁雪煙甫一出手,就打出破釜沉舟最慘烈攻擊,徹底發起最后總攻的氣勢給嚇住了!

  就算是在戰場上,他戰俠歌也沒有這么瘋狂過!

  戰俠歌豎起了耳朵,現在他真害怕有人從值班室前面經過,假如看到他和袁雪煙的這一幕,他可真是百口莫辯。戰俠歌的雙手按在袁雪煙的肩膀上,想掙脫她的擁抱,發現戰俠歌的企圖,袁雪煙干脆直接站起來,把自己整個人都投進了戰俠歌的懷里,伸死死死抱住了戰俠歌的腰。

  “你不要以為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袁雪煙把頭枕在已經徹底成為一只呆頭鳥的戰俠歌肩膀上,她的聲音穿過戰俠歌身上的病號服,帶著一種悠然飄渺的虛無感,傳遞到空氣中,傳遞到戰俠歌的耳朵里。“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還是一個處女!”

  戰俠歌張大了嘴巴,可是他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

  “我有過男朋友,我們曾經一起躺在一張床上,脫光了衣服彼此撫摸親吻,但是就在他準備最后占有我的時候,我卻突然狠狠把他推開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雖然喜歡我當時的男朋友,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卻總有一種不甘心就這樣了吧的念頭。我想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讓我必須抬起頭去仰視的英雄!”

  袁雪煙抬起了頭,她癡癡的望著戰俠歌,她眼睛里那種幾乎可以將鋼鐵融化的熱度,熾烤得戰俠歌全身不由自主的狠狠一顫,他再次搭到袁雪煙身上,準備把她狠狠推開的雙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頓在那里。

  戰俠歌不知道如果自己用暴力推開袁雪煙,會對她的心靈造成什么樣的傷害,在經歷了俄羅斯戰場的三個月非人戰爭后,戰俠歌已經學會了去尊重別人對他的感情和付出。

  “我身邊的朋友都說我傻,因為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卻仍然天天做著美女愛英雄的夢!我看言情還會象小女孩一樣哭得兩眼通紅,第二天沒有辦法去見人。我為里那些英雄們壯志未酬的遺憾而哭泣,我為里那些天嫉紅顏的女孩們去哭泣,我為里那些明明幸福已經擺在眼前,卻沒有伸手去獲得它們的情侶們而哭泣!在那些時候,我就一次次的告訴我自己,當我真正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當我真正遇到一個英雄,當我真的動了心用了情的時候,我一定會用盡自己的一切力量去努力爭取!”

  望著猶如一名水手,在狂風驟雨中,依然傲立,無畏無懼的吹響愛情領域戰斗號角的袁雪煙,戰俠歌的眼睛里突然涌起一種不能自抑的欣賞。他喜歡袁雪煙眼睛里那股向天斗,向地斗,向人斗的不屈戰斗火焰,他喜歡袁雪煙這種一旦確定目標,就能立刻打出破釜沉舟一擊,心無旁鶩,將進攻、進攻再進攻這種理論發揮到極限的人!

  假如袁雪煙是一個男人,只憑這種近乎瘋狂的戰斗火焰,她也許就能成為一個最出色的職業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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