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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鋒王座 第二章 車站旅館

  第五卷兵鋒王座(上)第二章車站旅館(1)

  戰俠歌摘下軍裝上的肩章,隨便選擇了一家距離縣汽車站只有幾十米遠的旅館,在門外留下第五特殊部隊專用標記后,緩緩走進這間汽車旅館。

  這樣的旅館住一晚上才三十塊錢,最重要的是只要多付五塊錢再加上五十塊錢的押金,連身份證都不用出示,就可以領到房間的鑰匙,這對于晚上必須留在這里過夜,又不愿意出示自己特殊證件的戰俠歌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在旅館老板別有深意的笑容中,戰俠歌拿著房門鑰匙,走到了旅館的第三層。推開破破爛爛的木門,一股混合著木頭腐爛氣息的酸臭味撲面而來,在軍營中早已經養成良好個人衛生習慣的戰俠歌,不由略略皺起了眉頭。

  三十塊錢一夜的旅館,又緊挨著長途汽車站,服務設施和條件可想而知。

  在不到八平米的小房間中,放著兩張單人床,上面的被褥雖然疊放的還算整齊,但是只要看看發黑的床罩,就讓人哭笑不得。在房間的某個角落里,還擺著一張不知道擁有多少年歷史,連油漆都脫落一大半的桌子和一把椅子。至于桌子上那臺連閉路電線都沒有安裝的十四寸黑白電視機,估計誰也沒有興趣去嘗試能接收到幾個電視臺。

  在一張床下,還有幾個煙頭沒有被及時清理出去,當戰俠歌打開房間里那盞頂多也就是二十五瓦的電燈時,借著暈黃的燈光,他的目光直接就落到床下幾個已經干枯得沒有一點水分的避孕套上,再看看那些天知道隔多久才會清洗一次的床罩和被單,戰俠歌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干脆把床上所有的被褥都搬走,戰俠歌在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房間的門,竟然沒有辦法從里面鎖住,就連當作擺設的插銷都沒有一個,只能虛虛的掩在那里。戰俠歌略一思索,干脆抓起房間里的椅子,堵在了門后面,然后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子彈殼,把它小心的倒扣在椅子上。

  把自己的胳膊墊在頭下面,戰俠歌就這樣仰躺在光禿禿的床板上,瞪著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望著頭頂的花天板發呆。

  他和趙海平已經相識有三年零三個月了,在他的堅持和鄭勛老校長的許可下,他正式成為趙海平的教官。在這三年時間里,他們住同一間宿舍,在同一口鍋里吃飯,在同一個訓練場里,把男人的熱血、汗水,和他們無悔的笑聲一起狠狠傾灑。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相處中,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趙海平加入第五特殊部隊整整三年,用心學習他的進步速度大家有目共睹,他那種憨厚的個性和他是戰俠歌徒弟的身份,讓他輕易得到第五特殊部隊其他學員的認可。就連李向商上校也承認,在趙海平身上有一種其他人沒有的韌勁,在一次次的努力后,趙海平這個第一位以平民身份加入第五特殊部隊的軍人,終于在這里站穩了腳步。

  誰能想到,只是一次看起來很普通的回家探親,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在趙海平身上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當戰俠歌接到李向商的命令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戰俠歌現在還記得,當時他一把拽住李向商教官,力量用得大的,連李向商教官都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而他反復詢問了二十多遍,更讓李向商無奈的連連搖頭。

  防水軍用手表上的秒針一格格跳動,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是那樣清晰,不知道什么時候,隔壁傳來了一陣陣越來越響亮越來越狂野的呻吟和喘息,中間夾雜著木板床不勝負荷幾乎要散架的聲響,更讓戰俠歌煩上加煩。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里突然傳出來“叮”得一聲輕響,戰俠歌倒扣在椅子上的子彈殼倒了!

  戰俠歌雙手一撐,整個人就像是一條蛇似的無聲無息的滑到床下。

  “吱啦……”

  百合葉需要上油的木門發出一陣輕微卻刺耳的聲響,一個陌生的女人推開房門,先把腦袋探進來,她的眼睛明顯還沒有適應房間里的黑暗,雖然睜得大大的,卻什么也看不清楚。她摸了摸放在門后面的木椅子,又把門縫撐開了一點點后,閃身鉆進了房間。

  她剛剛把房間的木門重新關上,一把冷冰的虎牙格斗軍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感受到虎牙格斗軍刀上那種殺人利器特有的鋒銳與可怕的穿透力,這個女人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但是她沒有來得及把驚呼從喉嚨里擠出去,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死死扣住了她的嘴巴。

  一股廉價的香水味直沖到戰俠歌的鼻子,他眉頭一皺,略略放開扣住對方嘴巴的手掌,低聲喝問道:“你是誰?!”

  這個女孩子真的被嚇壞了,她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輕撫著自己的胸口,望著那個隱在黑暗中,一雙發亮的眼睛卻和手中虎牙格斗軍刀交相輝映的男人,愣了半天,才脫口道:“先生,要崩鍋嗎?一次只要五十塊,包夜一百二!”

  “滾!”

  心情煩悶到極點的戰俠歌二話不說,重新拉開房門,順手就把這個暗娼直接丟出了房間。那個女人發出一聲驚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在不可抗拒的慣性下,直直甩到對面的墻上,不一會門外傳來輕微的哭泣聲。

  戰俠歌不耐煩的再次拉開房門,他看著那個女人不自然下垂,明顯已經紅腫起一大片的左臂,不由微微一愣,剛才他使的力量也的確是太大了一點。淚水不停的從那個女人的眼睛里流出來,在她涂滿了脂粉的臉上,沖出一道又一道看起來可憐又可笑的印痕。她不停的用自己上身那件看起來頂多也就是五六十塊錢,從地攤上買回來的衣服袖子擦拭臉上的淚水,更是在不知不覺之間,把自己的臉上弄得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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