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些奇葩。
在真正黑社會尚且小心謹慎,低調收斂,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混黑的當今,居然還有這種讓人一看就是涉黑人員的神人出現,不得不說,有些讓人啼笑皆非了。
薛雪之雖然不明白唐玲覺得可笑的緣由是什么,但還是或多或少從她眼中看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薛雪之也不急著點破,想瞧瞧究竟會發生一件怎樣的事情。
李朝暉被這個男人拽著一步步朝這邊走過來,就在越來越靠近薛雪之的時候,那李朝暉忽然瞥見了薛雪之,不禁捂著嘴發出一聲細微的“啊”。
雖然聲音小,但是那個掛金項鏈的墨鏡男本來就距離李朝暉不遠,所以也聽見了,他轉過頭,朝著李朝暉視線的位置望過去,看見三女一男。
“就是這個人?”墨鏡男瞥著一身黑色西服的薛雪之,轉過頭質問李朝暉道。
“她就是薛總……”李朝暉一愣,然后緩緩答道。
薛雪之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們好。”
墨鏡男微微訝異,他真沒想到掛著“薛總”名號的女人,居然是這么年輕的一個美麗少女,他用手指刮下墨鏡,仔細盯著薛雪之看了半會兒,然后又趾高氣揚,昂首挺胸地走了上來,到了薛雪之面前,輕蔑道:“就是你對我女人出言不遜的?”
“出言不遜?”薛雪之認真地搖了搖頭,言辭冷靜,用一種很職場的語氣,緩緩道:“我只是糾正她工作上的錯誤而已。”
“那也不行。”墨鏡男有些耀武揚威地揚了揚手,隨即,他身后的一群小弟就團團圍了上來,把薛雪之一行人攔在中間,他聳了聳肩膀,頤指氣使道:“薛總,我尊稱一聲薛總,算是給你面子了吧,但是凡事都要講個道理是不是?你這樣不客氣,我也很難做的,陳家當初邀請我合作的時候,我也是很誠懇很誠心的,現在你們又這樣對我女人,你說讓我怎么想?”
強有,這個名字的確有些少見,不過并不是沒有這個姓氏,姓強的人,在華夏也是很多的。
薛雪之所了解的情報上顯示,這個強有,是李朝暉的男人,在蕭山區地下社會,算得上是呼風喚雨級別的人物。
圍上來的越來越多,連唐玲也開始有些焦躁起來,她雖然不懼被這群人圍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要保護薛雪之,的確有些艱難。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一,陳氏集團很大一部分人是沒有來上班的,包括巡邏的“門客”,也不多,所以說要讓這群人在動手之前,引來在周圍巡邏的“門客”成員,可能有些困難。
這就是唐玲所顧慮的地方。
薛雪之也并不算是絲毫不懼,她本來就不擅長跟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交流,被這個男人這么一說,薛雪之也有些語塞,氣勢上也漸落下風。
至于王向典和任夢珍兩人,都是沒有任何戰斗力的存在,站在薛雪之身旁就純粹是拖后腿的,起不到任何作用。
“要不然這樣,薛總,我也不為難你,我知道你們都是斯文人,是文化人,和我們這些大老粗也尿不到一個壺里去,這樣吧,你今晚陪我吃個飯,我就不跟你說這些事情了,怎么樣?和陳家的合作我還是繼續誠懇地履行。你要知道,現在將江浙一帶,尤其是蕭山區,陳家真是離不開我的,你不信回去問問你們陳家現在管事情的。”強有根本不知道薛雪之的身份,甚至連那個當初提出跟他合作的所謂“陳家家主”究竟是誰,他也是不知道的,反正牧良來找到他,有大利可圖,他強有才決定轉變立場,跟秦少游和木門家倒戈相向;而在一路告捷,所獲甚豐之后,強有的心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野了,根本不甘于現在所獲得的一切,對于利益他還想要更多更多,對于地位,他現在是完全錯誤地判斷了自己,認為自己在陳家已經是無可或缺的關鍵人物了。
薛雪之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我跟你說,別以為我做不出來,我知道你有背景,但是你要知道,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人,背景比你大。無論是在金陵還是在禹杭。今天就是你們陳家陳氏集團里面,真正管事情的人來了,也保不住你你信不信?”強有一連橫肉,表情強勢,目露兇光,伸手要去抓薛雪之的手。
“啪!”
耳光!
薛雪之半步不退,揚起手,居然給了那強有一個耳光!
或許還是出于膽怯,薛雪之這一耳光并不敢打得太用力,所以其實并沒有把強有打痛,但是響聲還不賴,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強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敢打自己耳光!他盯著薛雪之,越盯越發笑,最后居然猙獰得笑出聲來。
“好,好,好,小丫頭你真是膽子大。”
強有揚了揚手,朝周偉一排排手下呵斥道:“給我把人弄上車去!老子今晚要親自懲辦這個女人!明早弄壞了給陳家寄過去!老子倒要看看那陳家敢說老子半句不!”
可就在這句話剛剛說完,異變突發。強有話音剛落,忽然一句很冷冽的女人的聲音,幽幽地傳了出來。
“陳家今天就是當著整條街的人面前,殺了你,也沒有人敢說半句。”嘭!
巨響!
強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他的一個手下,已經躺在了一旁的一輛車前蓋上,由于摔下去的力量太大,車前蓋整個都凹陷下去了。
強有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下一秒,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只見一個男人,身材健碩魁梧,就像是一頭野人一樣,走進來,用手擰住一個強有手下的脖子,然后往身后一甩,那個人就在空中劃開一條拋物線,后腦勺著地,摔在了硬梆梆的水泥地上,抽搐了兩下之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狂猛!
而這個男人身后,緩緩走出來一個精致而柔媚的女孩子,只有十六七歲年紀,但是眼神卻凌厲陰冷,透著不屬于她那個年紀的成熟和殺伐之氣。
“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眼高于頂……可笑的人。”
女孩子笑容冷冽,朝強有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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