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埋伏(上)
第三更 這個時候,居然在走廊里面出現了女人高跟鞋的聲音,這讓陳銘非常驚訝,這不僅僅是因為這種情況下出現這種聲音不現實,更大程度上是因為現在的環境。
這聲音,無疑讓陳銘毛骨悚然。
不過歷來不信鬼神的陳銘,還是穩住了心緒,他悄悄推開門,然后探出頭去。
只見一個長腿妹子,站在金成仁的門口,兩人似乎聊得很有興致,隨后金成仁覺得有些失禮,就讓妹子進來坐,隨后便關上了門,讓陳銘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去……這都行……”
陳銘把腦袋縮了回去,然后又坐會自己的電腦前,揉了揉太陽穴,心頭暗暗道:“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真是讓我意外……不過想來也說得過去,畢竟金成仁還是單身,男人嘛,可以理解,總不能讓他每晚加夜班的時候都對著電腦看那片吧,多可憐。”
陳銘自顧自地笑了笑,沒有再理會這個事情了,又把精力重新投入了他的事情當中。
一直忙到第二天。
陳銘恍惚間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堆材料上,口水流得滿桌子都是。
“呃呃呃……”
陳銘搖晃著腦袋蘇醒過來,忽然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喂!老大!你說得這個情況果然很特別,我們幾個都已經查到了!這個夏佐果然這段時間在跟一個私人醫生交流,雖然對方是便裝,不過我們還是從他的習性推斷出他是個醫生來著!最不濟也是個獸醫!”
魏陽州興匆匆地匯報道。
“這么快?”陳銘一陣竊喜,心頭一陣樂和,“我勒個去……居然一槍命中,效率高得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吶。很好,這么以來就有絕對的切入口了。”
“嗯嗯。做得很好,接下來你們要做的是密切聯系這個醫生,絕對不能出了什么岔子,明白沒有!”陳銘叮囑道。
“放心吧!沒問題的!”魏陽州回答道。
“好,這個事情趕緊的,下去辦,辦好了再來找我。”陳銘點了點頭,然后把命令吩咐了下去,隨后便掛斷了電話。
“真是快得有些虛幻啊……這效率。”陳銘哼了一陣子小曲,發現自己肚子里面空蕩蕩的,于是趕緊站起來,洗漱一番,然后匆匆出了門。
現在形式一片大好,陳銘只需要繼續順藤摸瓜,沿著這個私人醫生調查下去,絕對能夠找到打開一切的命門,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只不過,夏佐這廝的確太過狡猾了,要抓住他的尾巴,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好在一切都按部就班,從容不迫地進行著,讓陳銘頗為省心。
而這個時候,陳銘忽然想起來第二張紙條上面的內容。
“夏佐不是你的目標,所以現在殺不得。”
有些奇怪,但陳銘覺得自己沒有走錯。
“夏佐不是我的目標?”
陳銘不停地反思著洛公休的這一番話,只是現在,目前為止,似乎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治治夏佐這個人。
“估計是我拆紙條拆早了……可能以后來說,夏佐不是目標,而對我現在而言,夏佐這個人,是不弄死不罷休的。”陳銘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不過心里面還是不怎么確定,于是他決定想辦法親自問問。
傍晚時候,陳銘驅車回了薛雪之的家里,一進門,薛義就拉著陳銘說又找到新的內容了。
“什么東西?”陳銘問道。
“這份合同上,有些東西你仔細看看。”薛義興奮地指著一欄。
“……合同簽訂前甲方負責對乙方有關人員進行培訓熟悉甲方業務及所有流程操作并負責辦理完所有變更手續后付清。相關權利義務歸乙方所有,甲方不再承擔任何權利義務,并且在10年竟業內不得從事與本行業相同的競爭業務。”
很不好理解的一段話,陳銘重復讀了整整三遍,最后他笑著抬起頭,道:“你直說是什么意思吧。”
“意思是,我和肯尼迪亞太基金會之間的協議,按照流程,會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轉移給另外一家公司。這是變更內容。”薛義沉聲說道。
“另外一家公司?”陳銘忽然來了興趣,追問道:“是哪家公司?”
“這個我怎么清楚?不過你如果要派人去查,應該很容易查得到。”薛義說到。
“嗯,薛叔叔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希望能盡快拿到結果。”陳銘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沒問題。”薛義說到。
這時候,薛義家的傭人又走進來送茶了。
而陳銘的臉色,突然一變,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道:“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重要,絕對不容有失,所以這個秘密千萬要保守住,否則讓夏佐·肯尼迪那群人知道了的話,我們的計劃就全盤失敗了。”
“誒……啊?”
薛義聽陳銘有些前言不搭后語,微微壓抑了一下,不過他隨即還是反應過來了,趕緊連連稱是。
“雖然這件事情重要,但總之是急不來的,我們先把這份材料放到一邊去,到陽臺上好好商量一下對策。”說著,陳銘給薛義發了一支煙,然后拽著他離開了書房,在出門之前,陳銘還叮囑了這個傭人一聲,道:“記得好好擦一下我的凳子。”
說完之后,陳銘和薛義便出了書房。
而這個時候,這個傭人的臉色忽然一變!
她顯示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然后貼著耳朵聽了聽門口的狀況,在確定已經鴉雀無聲,人早已走遠之后,她便悄悄回到了薛義書桌前,然后掏出口袋里面的手機,開始翻閱陳銘和薛義留在書桌上的合同。
這些都是薛義早些時候跟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簽訂的合作或者轉讓的合同,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價值了,不過對陳銘而言,卻是研究肯尼迪這個家族的化石和重要文獻。
而對于這個求利的人而言,這份合同,就是大把大把的鈔票。
她陰笑了一聲,然后不停地照著相片。手機已經被關掉了所有聲音,變得悄無生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