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廢墟”的包廂里面,嚴才五把幾個年輕人介紹給陳銘認識,看上去都是老實本分的小伙子,沒有什么狂炫酷的發型,清一色平頭,手上脖子上和沒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裝飾,看上去樸實無華。
嚴才五這群人也算是深知陳銘的好惡,知道他不喜歡浮夸的人,所以在選人方面也力求踏實穩重。
“這個就是我們的老板,陳銘。喊陳哥。”楊偉吩咐道。
“陳哥。”
幾個年輕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規矩都懂吧?”陳銘問道。
“都懂,陳哥要的是能擋刀子擋槍子的人,我們命是陳哥的,從今天起效忠陳哥,絕對不會有二心。”
“好,”陳銘點了點頭,道:“我不看重能力,看重忠誠,我給你們多少,你們就要賣命多少,這是交易,都稱得上公平。所以你們也別覺得委屈。生活就是這樣,你們活在這個操蛋的時代是你們的不幸,讀個大學出來拿一兩千一個月太正常不過了,在我這里我一個月給你們開一兩萬,這是底薪,如果有大案子,還有提成。當然,跟古代將軍一樣,斬敵首,重賞。這個城市的司法系統現在與你們無關了。當然,如果你們死了,我會給你家人寄三百萬作為撫恤金,說到做到,我花錢,你賣命,就是這么簡單。”
“有陳哥這句話,我們哥們兒幾個也就安心了,我們都是被社會逼瘋了的人,不到萬不得已誰會想要做到我們這一步來?都是窮瘋了低賤成狗了,才想來做這個。至少一兩年能不死的話,提著一麻袋錢回村子里面鎮子里面,也算是衣錦還鄉了。這輩子也就算是風光過一回了。”一個矮個子的小伙子拍著胸脯說道。
“嗯,說得好。叫什么名字。”陳銘問道。
“唐宏盛。”矮個子男回答道。
“不錯,我就欣賞這種抱負。”說著,陳銘指了指楊偉、沈斌豐、老布阿龍這幾個人,道:“這幾個兄弟以前也跟你們一樣,現在沒有人敢瞧不起。生活就是這樣,想活下去,活得比誰都好,不付出點什么,怎么可能。”
“好好。陳哥教育的是。”幾個小伙子紛紛點頭。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也不說‘今天起你們跟著我混’這種俗話,聽著寒磣,這又不是在拍電視劇。總之實踐出真知,你們做得好不好還需要拿實戰來考驗才行。最近我們陳氏集團跟肯尼迪亞太基金有沖突,我到時候安排你們去保護幾個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高層董事會的一些成員,如果這一趟做好了,我再給你們安排新的任務。”陳銘點了點頭說道。
“好,陳哥放心。這件事情肯定做好。”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多說,你們每個人在我面前敬杯酒,這個諾也算是許下了。”陳銘道。
于是幾個人圍在桌前,端起酒杯來正準備一起敬陳銘一杯酒,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外面一陣騷動。
隨即,叫罵聲,打砸聲,咆哮尖叫聲,層出不窮,聲聲入耳,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嚴才五一群人一聽就知道,有人來鬧事砸場子了。
“唷?”
陳銘笑了笑,表情風輕云淡,道:“真是湊巧,這么快就到了檢驗你們幾個成色的時候了。怎么樣?出去玩幾把?”
“好。沒問題,陳哥。”唐宏盛拍了拍胸脯,抓起一個啤酒瓶子就出去了。
其他幾個也沒有閑著,緊跟在唐宏盛身后,推開門走了出去。
“陳銘,我們也出去瞧瞧?”嚴才五問道。
“不用。讓這幾個年輕人去試試,我們坐在這里面繼續喝酒就行。”陳銘笑了笑,忽然他想起來什么,朝一旁悶聲不說話的老布阿龍招了招手,道:“老布阿龍同學,話說你回老家一趟沒有?”
“有啊。”老布阿龍點了點頭。
“怎么樣?有沒有風光八面的感覺,那個翠花見了你有沒有整個人都皺起?”陳銘笑道。
“我回了幾次,只有一次她在村子里,真是挺精彩的表情,村里人只知道我出息了,也不知道我出息在什么地方,只有翠花知道,卻不敢亂說,每次村里人把我和她比較的時候,她臉色就特別難看,尤其是我在場的時候,哈哈哈,太開心了。從來沒有這么被人瞧得起過。”老布阿龍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跟陳銘碰了碰杯子,頗為歡樂地說道。
“我記得我當時跟她說過,‘絕對不要隨便奚落一個有想法的年輕男人,因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某一天你被打臉的時候,會很痛的。就比如說現在,你瞧不起的老布阿龍同學,其實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從家財萬貫,到一貧如洗’,現在算是應驗了,我想那個翠花心里面應該很后悔的。不過這還是因為老布阿龍你的確很出色,所以才配得上今天的榮耀。”陳銘繼續道。
老布阿龍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么,這個時候,唐宏盛就領著那幫子兄弟掛著彩回來了。
“喲?這么快?”陳銘抬起頭,笑瞇瞇地盯著這群人,他們的傷勢都不算嚴重,只是被人放了點血,但是他們這趟出去,效果奇好,一群砸場子的很快就沒有了響動。
這時候,除了這群新人之外,這里的總經理也跌跌撞撞地擠了進來,他一看見陳銘和嚴才五,頓時如釋重負,道:“陳老板,這邊的動靜沒有掃了您的興致吧?”
“還好,什么事情?”陳銘道。
“是木門家的人,我能夠確信,他們打算把生意擴展到豫州這邊的夜場里面來,而我們算得上豫州這邊一家獨大的夜場,所以他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就經常來砸場子,之前都還只是小打小鬧,被我們保安轟出去之后就沒了動靜,這是人最多的一次,他們來砸了不少東西,弄得現在很多客人都走了。”這邊的總經理怒氣沖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