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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黯辰在酒會上電話打不通,所以只得走到外面去找信號,終于,手機信號有了,可是當信號格充滿了信號框的時候,忽然短信就像是轟炸機一般,盡數塞進了鮮于黯辰的手機信箱內。
看樣子,的確是被某個高手給盯上了。
鮮于黯辰的手機里面有他的團隊專門研發的蜜罐系統,一般來說誰攻擊了一眼就能查出來,但是現在,對方無跡可尋,鮮于黯辰也只得用備用的手機聯系位于西海岸的辦事處。
幸運的是,這臺備用手機沒有被黑掉,不過情況跟之前那臺差別不大,電話同樣是打不到鮮于止辰那邊去。
誰料,電話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呼救的聲音。
“老板,我們這邊被人偷襲了!兄弟們死傷慘重!”
電話另一頭,是斷斷續續的慘叫聲。
“怎么一回事?”鮮于黯辰微微一怔,對方下手之迅速,竟然連他都始料未及?
“不止西海岸的辦事處被人端掉了,我們的好幾個基金會的重要骨干也遭到暗殺!對方太霸道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
電話另一頭的下屬繼續匯報道。
“對方的人是什么特征?”
鮮于黯辰驚道。
“穆斯林!一群穆斯林!啊啊啊啊啊!”
話音未落,慘叫聲傳來,隨即電話也被掛斷,再打,就打不通了。
“穆斯林!?”
鮮于黯辰瞳孔緊縮,額頭上滲出冷汗來,他轉過頭去,卻見從酒會宴會廳內,也走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個男人,身材勻稱高挑,胡子很濃密,幾乎覆蓋了整個下巴。
大胡子男人悄然靠近鮮于黯辰,但之前鮮于黯辰居然沒有察覺,也就是說,這個距離如果大胡子男人要殺鮮于黯辰,至少在他開槍之前鮮于黯辰不會有反應。
“你是誰。”鮮于黯辰冷靜地問道。
“我替我主人給鮮于大少帶一句話,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大胡子男人淡淡說道。
“什么意思?”鮮于黯辰明知故問。
“鮮于大少就不要賣關子了。”大胡子男人嗤笑一聲,轉身就走,鮮于黯辰卻不敢追問,因為剛才那一瞬間,這個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如山洪海嘯,撲面而來,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這種氣場,不是高手誰會相信?鮮于黯辰自信戰斗力不弱,但是跟這個大胡子男人對上,似乎也撈不到便宜。
所以鮮于黯辰自嘲一聲,匆匆離開了現場。
他現在要嘗試通過其他方法打通電話。
而這個時候,一通更為緊急的電話打了過來,鮮于黯辰連忙接起來,對方上氣不接下氣,驚魂未定道:“死了……人……死了……”
“誰死了!?”
鮮于黯辰驚呼一聲,渾身發軟,他的聲音,被車窗外忽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所淹沒。
另一頭,遠在京城,陳銘率領“勤王”和鮮于家族、“魘寐”、“府”的人交戰已進入白熱化階段。
好在“勤王”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無論是早期跟陳銘出生入死的巴特一群人,還是嚴才五、老布阿龍、楊偉、沈斌豐這些嫡系部隊,每一個都有足夠自保的能力,攻勢不足,但守勢有余,對面的人始終吃不下“勤王”,甚至連生擒活捉一個“勤王”成員的本事都沒有,因為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見得太多了,加之平日里一起訓練切磋培養起來的默契配合,相互間互為攻守,讓對面的“魘寐”眾人占不到一點便宜。
至于和陳銘鏖戰正酣的“府”高手文昌,手中那把排名第七的“破凰”的確威力驚人,子彈甚至可以一定程度對陳銘那件“無鋒”軟甲造成損傷,甚至直接透過軟甲對陳銘的肌體制造內傷。
也就是說,縱然陳銘有軟甲保護,也擋不住“破凰”的子彈!
“你的身法的確驚人,在短暫時間內連續爆發,急速閃避子彈的功夫可謂一絕,這也難怪當年‘天魁’追殺了你這么長時間也沒有能夠得手。”文昌冷笑一聲,幽幽說道。
身為一名西部快槍手,文昌的確有著世界最頂尖的出槍速度,這點就連陳銘都望塵莫及,難以望其項背,正是這一門絕技,使得文昌甚至可以在近身戰的時候都使用手槍,好幾次陳銘的突襲都被文昌的火力壓制給堵回去了,以至于陳銘根本找不到契機進攻,只能迅速閃避文昌的子彈。
“剛才你使用的是“絕殺”對吧,這一招對你的體力消耗極大,恐怕你撐不了多久了。不過剛才那種情形之下,你不用‘絕殺’,又如何逃得過我的連續出槍呢。”
文昌繼續戲耍著陳銘。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陳銘身后,一簇火焰升空了,緊接著,煙花綻放,火光奪目,看樣子是有人在不遠處燃放了大量焰火。
瞬間,無數煙花爆竹照亮了天空,也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得手了!?”
陳銘猛然轉頭,而“勤王”的眾多成員而已停下了腳步,喊了和陳銘同樣的話。
“得手了!?”
“終于得手了!”
“我們的計策成功了!”
眾人竊笑一聲,當機立斷,轉身就跑,速度奇快,根本不給人機會,眨眼睛,所有人幾乎都撤出了拘留所內。
而陳銘也在瞬息之間跳出了文昌的射程范圍,他隔著很遠的距離朝著文昌喊道:“下一次見面,帶‘狼群’跟你玩玩。”
說完,陳銘也跟著那群“勤王”成員逃走了,瞬間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這一幕,無疑是讓眾人懵逼的,就連文昌都傻眼了,這陳銘什么情況,說好拼死救人呢?怎么打到了一半直接閃人了,這也太不講誠信了吧?
另一頭,當鮮于止辰看到不遠處煙花綻放照亮夜空的時候也傻眼了,但更讓他無語是是對講機里面匯報戰況的人告訴他,陳銘一群人直接閃人了,憑空消失,不留蛛絲馬跡,僅僅只是把拘留所鬧了個天翻地覆而已!
“什么情況這是!?”鮮于止辰張大嘴巴詫異問道。
“我們查過了!鮮于少爺,隔壁不遠處一家酒店今天開業,這禮炮是他們慶功宴之后的節目呢!早就跟相關部門打過申請了,同意燃放的!”電話里面的下屬說道。
“誰讓你查這個了!?趕緊幫我追查一下陳銘的下落,還有他們為什么忽然撤退了!”鮮于止辰咆哮著吼道。
“他們會不會已經救出陳長生了!?”這時候,還是桑珠天吉反應最快,忽然觸電一般站起來,厲聲問道。
這句話,也透過對講機的話筒,傳到了另一邊去,提醒了那個匯報工作的下屬,他愣了一下,趕緊繼續說道:“哦!對了!陳銘他們撤退的時候,全部嘴巴里面都喊的是一句‘得手了’和‘計劃成功了’!”
“什么!?計劃成功了!?什么計劃!?”鮮于止辰驚呼一聲,臉色煞白,立刻掏出手機來給柴局長通了電話。
“喂,不是說半個小時之后才行動嗎?況且我已經安排副局長負責這件事情了,我就不用親自到場了吧?”柴局長這時候還坐在車上,他的警衛員正在后座跟陳長生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這輛奔馳的豪華商務車里面可以坐不少人,除了柴局長之外還有好些個警衛員看守著陳長生,商務車沒有掛武警牌照,就是一個普通的藍色牌照,這個時候在全城范圍內閑逛,所以陳銘根本不可能找到陳長生的具體位置。
陳長生除了被手銬銬住之外,就沒有其他限制他行動的工具了,幾個警衛員也沒想過陳長生會逃跑,更何況這么狹窄的空間里面,他被銬住雙手,怎么逃得了呢?
更何況,如果陳長生想跑路,當初也就不會自投羅網一般原則來京城了,憑借他的能力和手腕,逃到國外去避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而且,這里的信息和外界隔斷,陳長生也不可能知道陳銘一群人已經去劫獄了。
所以警衛員們也神經放松,偶爾跟陳長生聊幾句,陳長生也不拒絕,話題從網絡趣聞到生活八卦,涉獵頗廣。
顯然,幾個警衛員也沒有注意柴局長現在接的這通電話的內容。
鮮于止辰卻是著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驚呼道:“我問你!陳長生還在你車上沒有!?”
柴局長一愣,疑惑地轉過身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坐在后座跟警衛員侃大山的陳長生,確定是其本人無誤,隨即回答道:“陳長生就在我后座啊,什么事情?你擔心過度了吧?”
鮮于止辰這時候也愣住了,他不明所以,再一次重復問道:“你確定?陳長生真就在你那里?”
柴局長不耐煩了,厲聲說道:“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如假包換的陳長生就在我后座!你想做什么!?”
這時候,站在鮮于止辰身旁沉思的桑珠天吉似乎忽然想通了什么,他一個寒顫,如遭雷擊一般,忽然伸手奪過了鮮于止辰的手機!<!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