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和進了房子,長相丑陋的人把大門反鎖了。
他沒有擔心,也沒有在管那人,而是徑直向屋里走去。
這是一棟兩層樓房,從外面看破舊不堪,但從里面看,一點也不破舊。
房子有個小院子,小院子里面放著一輛黑色轎車,一輛有些破舊的面包車,還有一輛有些破舊的自行車。
進入里面,一樓的裝修很好,歐式風格,看樣子很是大氣。
一樓沒有人,張曉和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
二樓有幾間房間,他走到走廊盡頭,在盡頭的一間房間門口停下,敲了敲門。
“進。”從里面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張曉和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是個套房,最外面是個小客廳,有沙發和桌子,里面才是臥室。
沙發上坐著幾名青年,正中坐著一名二十多歲近三十歲的青年,他手中拿著牌,身后站著兩名青年看著,他們手里皆拿著煙。
房間里煙霧繚繞,張曉和剛進來,就被熏得咳嗽起來。
他有些厭惡,沒有把門關閉,站在門口的位置,用手扇了扇煙霧,說道:“你們能不能少吸點?吸多了不好。”
“你來干什么?有事?對K,要不要?”坐在中間的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張曉和,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順手仍在桌子上兩張牌。
“有事。給你們送活來了。”張曉和依靠在門框上,淡淡的說道。
“能有什么活?”
“武哥,我哪次白找你了?”
武哥輕輕一笑,把手中最后兩張牌仍在桌子上,道:“炸王,贏了。”
“進來說吧。”
“你這弄得煙霧繚繞的,我不喜歡。”
“你小子是不是找抽?”
“一樓聊。”說完,張曉和轉身離開。
“你是故意的吧?”武哥大喊一聲。
來到一樓,武哥倒了一杯水給張曉和,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用手一擦嘴上的水珠,說道:“說吧,什么事?”
“我有件事需要武哥幫忙解決掉。”說著,張曉和拿出手機,把叮當玩具店那張照片給武哥發去。
武哥接收到消息,打開看了看,問道:“在哪里?”
“我哪知道?反正照片給你了,三天解決。”
“可以。你想要什么?”
“店里一只黃色的狗,以及一個年輕人。”
“叫什么?”
“這個你去查,我不知道。”
“張曉和,你不會是耍我的吧?”
張曉和聳聳肩,淡淡的說道:“我只知道這么多。如果你無法滿足我,那我就去找別人。”
說著,他站起身就要走。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急?”武哥慌忙攔住他。
“他應該是叫研江,哪個字我不知道,姓什么也不清楚,我只記得有人叫他研江。那個狗叫團子,他是這么叫。”張曉和又坐了回去,幽幽說道。
“就這么多信息?”
“嗯。”
武哥沉默了。
“能辦嗎?”
“你只給我這一個店名,我得找一下。五天,你給我五天時間。”
“好,那就五天。教訓他一下就好。我要那只狗,要活的。”張曉和說道。
“好。我保證到時候讓你見到那只狗。”
“嗯。錢我會打進你的賬戶,還是老規矩,先打一半,最后一半等完成任務打給你。”
“好。”
“那我就等你電話。”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兩人對視一笑。
商議好此事,張曉和便告辭離開了。
走出小巷,他才松了口氣。
他打開手機,找到叮當玩具店的照片,冷笑一聲,淡淡道:“不自量力。”
說完,他刪了這張照片。
他知道武哥是一個打架很厲害的主,他的人脈很廣,跟著他的人也有一些打架很厲害的人,他們做事,他放心。
叮當玩具店,不過是小菜一碟。
張曉和一直認為團子對他叫是張研江刻意安排,專門針對他的,所以他對叮當玩具店以及張研江、團子懷恨在心。
而此時生活依然風平浪靜的張研江卻完全不知道張曉和已經找人要團子的事情。
他依然每天都在忙于叮當玩具店和夢幻餐廳,以及寫小說,每天雖然忙碌,卻很充實。
晚上,張研江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在電腦前碼字。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卡文了,準確的來說,他不想碼字了。
他覺得有些累,想上床休息了。
只是,他不想縱容自己的懶惰,畢竟這是一份工作。
“叮咚。”QQ響了一下。
電腦右下角的QQ圖標閃爍著,他移動鼠標,是游魚得水又找他聊天了。
游魚得水:睡了嗎?
張研江輕輕一笑,回復:沒呢。
游魚得水:群里聊天你看了嗎?
張研江:沒有,發生什么了嗎?
游魚得水:有幾個新人很傲的說他們寫小說就是來掙錢的,然后我們撲街跟他們說實話,反而被他們說我們就是怕他們掙錢,搶了我們這些人的粉絲什么的。
游魚得水:你說可笑不可笑?
張研江有些無語,有些新人就是為了賺錢,一開始認為自己寫的很好,甚至認為寫的比大神還好,還沒有發布就高傲的要命,認為只要發布就會火。
這可能是所有新人的通病,但現實卻是,新人終究只是新人,自己的感覺終究只是自己的感覺。
游魚得水:你是為了什么寫小說?
張研江一愣,難道他也認為自己是那種人嗎?
他快速的敲下兩個字發了過去:愛好。
游魚得水:你認為你寫的好嗎?
張研江有些無語,哪有這么問的?他只是個新手,寫的能看就不錯了,還好不好?
他又覺得可笑,一個新人哪有什么好不好,第一部無非就是練筆用,慢慢積攢經驗。
他沒有回復游魚得水,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
過了一會,可能見他沒有回答,游魚得水又問:你覺得你能簽約嗎?
他越問,張研江心里反而越覺得他就是怕一直幫助的人是個為錢寫作的人,就像群里的那些新人一樣。
他敲下幾個字:我只是為了愛好寫作,能不能簽約我也不知道,我只想把心中的故事寫出來。
他沒有說的,是想用小說給更多的人帶來陽光和希望。
他不禁想起褚蕊蕊,想起生活在龍都的那個村里的女生以及那些可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