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就這樣慢慢的成長起來,二哈也慢慢長大。
有一次,他帶著二哈出去玩,二哈不知道吃了什么,中了毒,險些死掉,從那以后,他再也不讓二哈出去吃東西了。
他以為這樣就沒事了,誰知就在前不久,他帶著二哈出去玩,他一時著迷街上賣的,就把二哈忘了,結果他想起二哈的時候,二哈不見了。
他很著急,都不要了,慌忙去找二哈,但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
二哈平時跑出去是知道自己回家的,安河找了二哈一圈,就回家等二哈自己回家,結果天黑透了,二哈也沒有回家。
安河急壞了,父母陪著他找遍了他家附近,結果連二哈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找二哈,但沒有它的任何消息。
就在前兩天,他聽聞鄰居談論南區的狗販子抓狗的事情,他很著急,也很擔心,他怕二哈被狗販子抓了,然后被折磨死。
這兩天他一直很不安。
昨天夜晚,他在家附近找二哈的時候,進入一個小胡同,結果迷路了,怎么都出不去,他著急的到處亂跑,結果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摔了一跤。
他爬起來,看了眼腳下,結果把他嚇壞了。
腳下踩著的是一只毛茸茸,渾身是血的狗。
他不認識這是什么狗,陰暗的胡同中也看不清是什么狗,但鮮紅的血卻清晰可見,狗的嘴張開著,森白的牙齒露出,整張臉猙獰可怖。
“啊……”安河看到這,嚇得連連后退,直到摔倒在地。
安河嚇傻了,他忘記了逃跑,也忘記了喊叫。
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慌忙起身跑走了。
胡同很長,他亂跑一氣,在慌亂中他并沒有跑出胡同,最后還是他父母找到了他,把他帶回家。
他不停地跟父母講述他遇到的那只狗,并想到二哈很可能遭遇不測,他很著急,覺得二哈已經死了。
他父母勸著他,他一句也聽不進去。
“好了,安河,明天爸爸再去給你買一只狗狗回來。”安河父親見安河不開心,說道。
“我不要,我只要二哈。”安河哭著說道。
“聽話,明天爸爸下班回來就去寵物店給你買一只回來。”安河父親說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我的二哈。”安河哭鬧著。
“你在哭鬧。”安河生氣了,聲音大了點。
安河覺得委屈,但又害怕父親,只好哭著躺在床上,偷偷的哭。
他一夜沒有睡覺,腦海里都是見到那只在胡同被折磨死的狗,他很擔心二哈。
父母不在意的語氣,讓他更加傷心,也讓他更加失望。他們總以為一只狗狗就能代替二哈,在他心里,二哈只有一只,那是自己的二哈,總算買來一只一模一樣的狗,那也不是二哈。
天還沒亮的時候,安河起床,他不能失去二哈,二哈是他最親近的家人,但它很可能已經死了,所以他想到死亡,陪二哈死亡。
悄悄的起床,悄悄的出門,他想找回二哈,但找了很久還是沒找到。
沒有二哈的日子里,他很痛苦。
他就來了河邊,想著自殺,他記得二哈做喜歡河邊,他們經常去河邊玩,每一次二哈玩的都很開心。
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只好來到這個很少有人經過的河。
坐車到了河邊,他想也沒想,直接走進河水里。
河水有點涼,但他不怕。
當河水淹沒他的肩頭的時候,張研江就過來了。
“二哈沒有了,爸爸媽媽根本不在乎二哈,二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沒有它。”安河講完自己自殺的原因,滿臉淚水,吼道。
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有這樣的遭遇,張研江有些心疼安河,可這也不是他死的借口啊。
“安河,你見到的那只狗不是二哈是吧?也許二哈還沒有死,只要在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回二哈呢?也說不定它很快就自己回家了呢?”張研江只希望用二哈能說服安河。
“鄰里鄰居都說我的二哈已經死了。”安河很痛苦的說道。
“沒有見到之前我們都無法確定它的死活。你一定要相信奇跡,也許二哈只是迷路了,它還在回家的路上,也許等會就回家了。”張研江說道。
安河看了張研江一眼,問道:“真的嗎?”
“真的,我相信二哈也很愛你,它一定會回來的。”張研江只好撒謊道。
只要先把安河救上岸,總算騙他也是善意的謊言。只是他還是要想辦法讓安河不在想死,最起碼不能在為了二哈而死,要不然他父母得多難受啊。
“可我爸媽說二哈回不來了,鄰居也都這么說。”安河說道。
“你爸媽只是在騙你,他們只是想讓你好好的學習。”張研江只好繼續撒謊。
可安河知道,狗丟了,一般都很難在回來了。
“真的嗎?”安河眼中有絲希望。
盡管知道真相是什么,但他還是希望張研江的話是真的。
看到安河眼中的希望,張研江明白了安河為什么這么沮喪,他的狗丟了,本來就傷心難過,父母的不作為和冷漠更加讓他對這個世界失望。
“真的。”張研江伸出手,說道:“來,抓住哥哥的手,哥哥帶你上去,只要你還活著,我相信二哈一定會回來的。”
安河有些猶豫,但隨即,他緩緩抬起手,慢慢的接近張研江伸出來的手。
正在這時,河邊處傳來叫聲,聽聞叫聲,安河一下把手縮回去了。
張研江向岸處看了看,岸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三十對歲的樣子,他猜測這兩位應該就是安河的父母了。
“我爸媽來了,他們肯定又要告訴我二哈已經死了。”安河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慌亂了,他慌忙的想繼續向河里深處走去。
“安河,你先別……”
“啊……”
張研江的話還沒有說完,安河突然栽倒,慘叫一聲。
“安河。”張研江慌忙來到安河身旁,一把把他扶起。
“你怎么了?”
“我的腳……”安河臉色痛苦。
張研江意識到不好,說道:“我們去岸上。”說著,他就拽著安河向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