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雪的昏倒,在她附近的人更加向兩邊撤去,他們不想扶她,也不想管她死活。
大家的想法都一致,萬一扶起她來,她訛上自己怎么辦?
他們都還記得那句“不是你撞的你為什么要扶”的話語,為了不惹禍上身,他們都冷漠旁觀著。
這也不能怪他們,現在有那么一句話,見到老人摔倒,除非家里有礦,不然還是不要扶了。
他們或許有心地善良的人,或許他們都很善良,但在這件事上,他們都不愿意善良,因為他們這份善良很可能帶來的不是善報,而是惡報。
被訛上,那就不是幾百幾千的事情了,而是上萬,要是老人有些麻煩,上萬也不夠啊。
這邊的情況很快便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但大家發現這邊的情況之后紛紛都視而不見,不愿意扶起老人。
雪下得很大,很快魏雪身上就有一層薄薄的雪花,如果在這樣下去,她很快便會被雪花掩埋,然后被活活凍死。
大家都知道這個危害,但比起自己的利益,大家都裝作沒有看到,該干什么干什么。
另一邊,張研江把人感覺周圍更擠了,不知道為什么,右邊的人好像都在向這邊擁擠過來。
“他們在干什么啊?怎么還擠?”姜永和拿著手機對著前面的表演拍照,感覺到擁擠,他說道。
“不知道啊。”他們向右邊望去,只看到黑壓壓的人頭,看不到那邊的情況。
“那邊好像有個老人摔倒了。”正在他們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他們聽到有人說了一句。
“老人摔倒了?”姜永和收回手機,疑惑的看向說話的那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人說道。
幾人對視一眼,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老人摔倒干嘛要往這邊擠啊?我們這邊都沒空了。”小金魚不明所以的嘟囔一句。
她身后有人聽到她的話,像是看怪物一樣看她,然后說道:“不往這邊擠,馬上就要恭喜他們了。”
“恭喜他們什么?”她不明白的問題。
“被訛唄。”
小金魚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又疑惑的看向張研江他們。
他們都沒有解釋。
“我出去看看。”說完,他就擠出人群。
往前面去不好去,因為沒人會傻到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但出去倒挺好出去,因為出去不占位置,反而還留下一個位置給他們,他們肯定不攔著。
見狀,蕭航幾人也紛紛跟著擠出人群。
擠出人群之后,他們來到魏雪摔倒的地方,然后離老遠就看到一個老太太躺在地上,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花。
他們剛想上前查看,就有“好心人”把他們攔下,說道:“小伙子,還是別多管閑事了,萬一她醒過來訛你一筆,你說虧不虧?”
張研江幾人沒有在往前走。
“在不扶起來,她會死的。”小金魚見張研江他們停下腳步,著急的說道。
“別管了。她死她活跟我們沒有關系,但要是被訛,那就跟我們有關系了。”剛才勸他們不要上前的人冷漠的說道。
小金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如此的冷漠無情。
“謝謝你的好意。”說著,張研江大步向前。
他沒有考慮那么多,再說有了財源世界,就算是被訛,他也有足夠的錢,所以他不怕。
另外,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老太太獨自一人躺在地上,天空上下著雪,如果一直任由她這么躺在雪地上,她真的會被活生生的凍死不可。
見他上前,圍觀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的望著他,然后搖頭說道:“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白星菡幾人也跟著他來到老太太身旁。
他們把老太太扶起來,見她還有氣息,只是昏過去了,他趕忙打了急救電話。
見老太太外面穿著的棉襖已經濕了,他脫下自己的羽絨服給老太太穿。
圍觀的人見狀更是罵他傻。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善良的,見他們上前幫忙,圍觀的人有很多也紛紛上前幫忙。
半個小時后,急救車趕到,他們把老太太送往醫院。
圍觀的人沒有人去。
到了醫院,老太太在醫院所有的花銷都是張研江一個人出的,白星菡他們想出,他拒絕了。
如果老太太醒來之后真的要訛他們,他已經想好了,就讓老太太訛自己就行。
在趕來醫院的時候,他故意沒讓王若嫣、其人、小太陽、小金魚過來。
等安頓好老太太之后,他讓白星菡和蕭航回去,但兩人都沒有回去。
直到第二天,魏雪才醒來,簡單了解了她的情況之后,張研江就給她要了她家人的電話,然后給她的家人打去電話。
僅僅只等了半個小時,他們三人就見到了魏雪的兒子和兒媳,兩人的年齡在三十多歲。
他們趕到之后,見到張研江三人的時候,一臉的笑意,然后連連道謝,表示如果不是他們施以援手,他的母親可能就……
三人見他們沒有要訛他們的意思就放心了,然后客套了幾句,就要離開。
魏雪的兒子送他們離開,正當他們走到玄關處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老人說了一句話:“小白找到了嗎?”
本來這句話沒什么,但張研江聽到之后立刻想到褚萊帶她的朋友見卷卷的時候,她朋友見到卷卷時就叫卷卷小白,還說它的名字就叫小白。
小白這個名字很常見,本來這沒什么,但老人的話卻讓他想起卷卷的主人。
他昨晚沒有認出老太太,因為她臉色很蒼白,加之可能凍壞了,看上去臉色沒有那么紅潤,與照片中的她完全不一樣。
但今天她醒來后,臉色紅潤了很多,與照片中的她倒有有些相似,他覺得有些像卷卷的主人,只是他沒敢認,畢竟他沒有見過卷卷的主人,不知道她真實的樣子,照片很可能與真人差距很大。
他本來覺得這個老人不太可能是卷卷的主人,但當聽到她的話,他反而有了幾分相信。
見他停下腳步,魏雪的兒子笑著說道:“小白是我媽養的一只狗,只是走丟了。”
“在哪里丟的?”他問出最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