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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張飛違軍紀

  但是,卻有一群人在擔憂著天下的局勢。

  江東會稽。

  秦峰之父秦肅聽聞中原亂起,謠言紛紛,甚至諸侯聯軍的事后,心中著急猶如貓抓,急忙請來江東諸將士、謀士前來議事,趙天這個代言人赫然在列。

  “秦公勿憂,主公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為諸侯聯軍只不過是重現了一個當初的笑話罷了,當年諸侯會獵,無功而返,眾諸侯窩里斗,主公英明怎會不知如此,想必早已策劃好了一切!”賈詡被秦峰尊為老師之列,主持幽州事務,自然首當其沖,為眾人解惑。

  戲志才也沒有什么憂色,他同樣知道秦峰做的這件事情是必須的,天下群魔亂舞,秦峰若是不趁此之際稱王,那之后可就沒那么好的機會了,看著秦肅憂色不減,便道:“伯父,賈先生說得對啊,主公心性我們都知道,輕易是不會出手的,一旦出手便不會失手,我們相信主公!”

  秦肅無奈嘆了口氣,遠在江東,他們就算想做些什么都是鞭長莫及,不過想起來趙家老者,其實不由得將眼睛盯向他,請教道:“趙老,不知您是如何看得?”

  趙忠一愣,在他眼中,秦峰既然是尊主,始皇帝的子孫,那就不會失敗,而且應該在戰爭中洗禮,在鮮血中成就未來,老秦人的江山都是殺出來的,只有兇悍勇往無前才有老秦的天下。

  對于秦峰宣示自己的身份,趙忠是打心眼里高興,南越有他們這五十萬老秦的后裔,別的地方究竟有沒有很難說,畢竟誰也不知道當年始皇帝陛下埋下了多少顆棋子,不過他心底暗暗覺得始皇帝陛下應該還留有棋子。

  老秦的江山二世而亡,輝煌而短暫,其中埋葬了多少人的心血忠骨,與東方六國征戰多少年才一統江山,奮六世之余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老秦才能占有九鼎。

  這都是打出來的,秦峰作為老秦的新王,他要證明自己無愧于他的身份,而戰爭和無與倫比的困難就是對他的考驗,也是對老秦的考驗。

  秦肅看著發愣的趙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眾人也都不由得看向他,可趙忠還沉浸在老秦的回憶之中,關中三輔,什么時候他們這些飄蕩的遺孤才能重回家園,關中老地!幾百年了,他們有若無根之萍在深山野林中游蕩求生,他們用手中劍與獸搏殺,與天爭命。

  赳赳老秦念關中,一曲秦風何時了,趙忠萎縮的眼眶中留下絲絲濁淚。

  趙天在一旁察覺到了爺爺的異樣,連忙用肘輕輕觸碰了一下,趙忠老人才回過神來,看著眾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卻不變聲色,笑道:“老了,總是容易走神,尊主是老秦的子孫,那就戰!我們老秦何懼一戰,當初六國攻秦,關中之地人心惶惶,可是我老秦的王揮劍斬浮云,秦劍無懼東方六國,唯戰而已!”

  趙忠老人身上一下子充滿了肅殺恐怖的殺氣,行將朽木的老人此時卻像一個征戰沙場的戰神,渾濁的雙眼精芒四射,似乎隨時都會為了老秦沖上沙場!

  此時他的身上沒有了平常的和煦如風,唯有鐵血冰冷的行伍之氣,他現在就是一個戰士!手持秦劍的士卒,當初老秦面對東方六國,無論垂垂老者,還是半大小子,都敢拿著秦劍沖向上沙場,趙忠此時的威武之氣與當年的老秦人何其相象!

  老秦子弟,何懼一戰!

  秦肅看著趙忠老人,點了點頭,其余人也不再多說什么,老秦人的堅毅,這些年他們已經很清楚了,甚至被老秦人所為深深震動。

  而后院之中,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女,娥眉青黛;明眸流盼一雙芊芊玉手合十面北,嘴中吶吶輕語:“老天爺保佑峰哥哥,化險為夷,無論是蒼天還是黃天,都請你保佑峰哥哥!”美眸之中緩緩流下行行清淚。

  她卻不知道身后不遠處一位婦人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嘆息,眉頭輕皺,之后同樣看著北方,北方有她們心掛之人,那個人即將面臨這很大的兇險,她們只有默默祈禱,流淚。

  戰場是男人的,可是戰場之后卻又千千萬萬等待他們歸來家人,憑欄遠眺,只希望他們平安,再見他們的英姿,聽他們的戰歌。

  相比于江東諸人的心亂牽掛,幽州卻井然有序的調動,糧草、軍械準備絲毫不懈怠,他們有完勝之心,兵馬操戈,訓練終日不斷,烈陽朔風都難以阻止燕趙之地的男兒滿身鏗鏘。

  整個幽州都早已經知道秦峰的真正地位,他們也從心底里尊敬這一位血脈高貴的王,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皇族后裔,更多的是它帶給了百姓庶民更好的生活,燕云騎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守衛者幽州,更被百姓們尊敬。

  此時,在他們眼中秦峰就是幽州人,幽州的主人,外人若是辱他,就相當于辱整個幽州,這是不被容忍的,人心都是肉長的,秦峰在幽州怎么做的,怎么對待百姓的,他們都看在眼中。

  時日不久,但是一系列的政策讓百姓們感覺到秦峰的真心。

  沒有窮兵黷武,有的只是躬耕于田,就算幽州即將面臨戰爭的威脅,秦峰都沒有想從前的將軍諸侯那樣強行征兵抓壯丁,而且無論是以前的幽州軍,還是燕云騎,都軍紀嚴明,絲毫不會侵擾百姓。

  面對天下人的熙熙攘攘對幽州,對秦峰的污蔑,幽州之地的百姓們嗤之一笑,就如秦王對他們說的,如果你自家的狗崽子不小心咬了你一口,難不成你會發怒,咬回去?

  所以除了開始的時候群民激憤,后來在秦王府的安撫之下,百姓們漸漸無視了各地文人對幽州的潑墨,回歸了自然有序的生活,早出晚歸,日落而息。

  當然,若是在幽州,你敢出此狂言的話,那周圍的百姓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心所向,自秦王掌權幽州之后,出動軍隊開始肅清幽州各地,燕云騎的無敵威懾讓亂賊盜匪四散而逃,潰散出了幽州。

  當天下各地都在戰爭的煙云下秫秫發抖的時候,幽州的百姓門還沉浸在幽州的樂園之中,這里是他們的天堂,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欣欣向榮。

  “主公,你怎么來了?”張飛提著一壇子酒,連忙往身后藏,滿臉堆笑。

  這是他用手段從許胖子那借來的,在軍營這么久都沒有舍得喝,今天實在饞得慌,偷偷拿了出來,怎奈才剛一開壇,怎么主公就來到了自己的軍營,還被抓了個現行,環眼悄悄瞥了一眼秦峰,發現主公臉上沒什么好顏色,這廝立馬就知道完了,軍規嚴禁喝酒,他這次在劫難逃了。

  其實秦峰本來只是想要巡視一下軍營,可是在剛要走的時候,他聞到了酒味兒,立馬就怒了,他曾經三令五申,軍營之中不能存在烈酒,而且在軍營,除了大勝之后,有軍令可以飲酒慶功之外,所有的人要是膽敢偷偷飲酒,定會嚴厲懲處,決不輕饒。

  看著一臉討好的張飛,秦峰知道這廝心里想著怎么逃脫罪責,黑著臉喝道:“大膽張飛,公然在軍營飲酒,你眼中可有我軍令?”

  秦峰這時真的發怒了,張飛身為將軍,不能以身作則,全軍定然無序,這怎么不讓他氣憤,秦峰一怒而威,星目之中似乎都要噴出火焰。

  跟著秦峰的眾人也因為秦峰的一怒而顫,他們跟隨秦峰這么久,從類沒有發現秦峰這么大的火氣,而且還是面對著他的心腹愛將。

  張飛充滿了不可置信,他不曾想到秦峰會發這么大的火。

  “撲通!”

  張飛一下子跪倒在地,大著嗓子道:“主公,末將有罪,甘愿受罰!”

  秦峰怒火燃燒,看著張飛又故技重施的樣子,更加氣憤,指著張飛大罵道:“你有何罪?你沒有罪,是我,我有罪,我的軍令讓你不舒服,我的軍令束縛了你這位豪杰,你這尊大佛我這小廟容不下,哼!”

  秦峰拂袖而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江東的時候這家伙就因為喝酒差點遺失戰機,現在竟然公然違反軍令,還是在這個危急存亡的時候,如此不知輕重,秦峰怎能不怒。

  每一次都因為張飛的死纏爛打只是略作懲處便放過了他,可是那是在江東,江東之地雖說不上固若金湯,可是相比于現在的幽州而言,那卻是安全得多。

  如今大戰在即,張飛竟然還在犯同樣的錯,他不能容忍,怒火萬丈。

  愕然!

  幾乎所有的人都呆如木雞,張飛這廝在軍中關系還是不錯的,性格大不咧咧的,很容易相處,不過他缺點眾人也都知道,平常都不說,但是沒想到今日卻造成了大禍。

  秦峰拂袖而去,絕對是真的生氣了,而張飛卻張大了嘴看著秦峰離開,環眼瞪得老大。

  這就走了,什么意思!

  眾人少有的沒有幸災樂禍,許諸走到張飛面前,對著張飛道“黑子,這次你真的搞大了,主公如此大火,怕是怒火難消,我從沒見過主公這么生氣過。”

  張飛一把抓住許諸,連聲道:“許胖子,那怎么辦啊,以前都沒事,今天是怎么了啊?”張飛苦著個臉,心中真的慌了,大丈夫從一而終,既然已經拜秦峰為主,便不會背叛,更何況還是因為自己違反了軍令。

  許諸嘆了口氣,正準備說自己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之間看見了搖頭的周瑜,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對著張飛扎巴著眼睛。

  可此時張飛心煩意亂,卻沒有領會得了許諸的意思,還以為這家伙笑話自己,一下子站起來大罵道:“好你個許黑子,要不是你的酒我會倒霉嗎,現在還幸災樂禍,討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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