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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怒斥田豐

  門外一行人在聽墻角,有人怒目,有人心焦,秦峰卻微笑不動。

  而屋內卻是面紅耳赤的兩人席地而坐,沮授指著田豐顫抖著雙手,他本是想勸阻田豐,謀冀州百姓之安泰,為天下蒼生著想,可是這老頑固卻抓住秦峰身份說話。

  二人你說服不了我,我說服不了你,陷入僵持。

  “你到底要怎樣?如今的天下你還看不清嗎,江山淪喪,漢室早就沒有領到天下的能力,大勢所趨,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古如此,沒有萬古的皇朝,漢失其鹿,群雄共逐,如今秦王峰海內仁德,治下百姓無不歌功頌德,立長生牌于家中,幽州百姓安泰和諧,笑臉于面。

  可是你看看如今的冀州,遭遇戰亂橫禍,白骨露於野,千里無人煙,這還是那個富庶天下的冀州嗎?秦王平定戰亂,是萬民所愿所求,是冀州百姓的福音。

  而你執拗于的所為漢室宗親呢,劉表在荊州與袁術打得火熱,好好地富庶之地荊揚二州,此時百姓苦不堪言,飽受戰亂之恨,家亡之苦;兗州劉岱私心起兵冀州,使得冀州遭受戰亂,兗州軍毫無軍紀,禍害百姓,屠村滅莊天人共怒。

  益州劉焉賊子野心,早就覬覦益州天府之地,蜀中稱王;還有那什么所謂劉皇叔,只不過織草販履之徒,竟然在漢中隱隱又有割據之勢,同時漢室宗親卻在窩里斗。

  你說說,漢室還有救嗎,還需要救嗎?”

  沮授語重心長,當初他就看到漢室將傾,已經回天乏術了,現在這個時候更加如此。

  天下數分,四崩五裂,又有外族環伺華夏神州,諸王并起,爭鼎天下,這個時候就相當于當年的戰國之勢,必須要有人力壓乾坤,雄霸天下,再一次囊括寰宇。

  秦王峰天縱英才,仁德愛才,占據河北豐腴之地,民心所向,帳下兵多將廣,這樣的實力足以清洗碎山河,重建帝皇朝,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以最快的速度統一中原,平定戰禍,讓百姓少受戰亂之苦。

  可是田豐與他根本不一樣,他心中執拗于漢室江山,更加耿耿于懷秦峰是亂臣賊子,聽到沮授的質疑,更加不可理喻,強詞奪理。

  “秦王峰傲慢狂妄,妄動刀兵侵入并州,使并州百姓遭受戰火你怎么不說,再者說秦家當年就是罪徒,現在公然造反稱王,這不是叛逆賊子是什么?”

  沮授指著田豐已經不知說什么好,田豐陷入了死理,根本說不通。

  “哈哈哈,田豐先生如此見解,倒是令學生刮目相看,可是有些事情學生倒是想要請教一番,不知道先生可否解惑,呃,對了,冒昧闖門,二位先生寬宏大量,應該不會與后輩計較吧?”

  秦峰一下子打開了屋舍,暢笑著走了進來。

  而屋里的二人充滿了不可置信,不過沮授是有些不好意思,田豐卻黑著一張臉,對此很是不爽,于是冷聲道:“秦王大駕光臨寒舍,卻不經主人同意便闖進來,似乎不合禮數吧?”

  秦峰并不計較,反而笑臉以對。

  “田豐先生所言不假,不過今日我卻是以學生之名來探望先生,非是以秦王之名,冒昧闖進來的確是學生之過,但是學生適才不是已經向先生告罪過了嗎,難道先生不愿意原諒學生?”

  田豐嘴角扯了一扯,秦峰所言不假,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不過他并不準備妥協,畢竟秦峰現在只是學生而不是秦王,要是秦王之名他倒是不好解決了。

  沮授坐在一邊,卻不準備說話,他說服不了田豐,秦王既然自己來了,那就是說秦王想要收攏他們,如此的話只能各顯神通了。

  “既然如此,后輩我如果說不歡迎你,你是不是應該出去?”

  田豐的話不止讓典韋、鞠義惱怒,就是沮授都覺得田豐做得太過了,只是田豐若無其事,連看都不看秦峰一眼,似乎真的吧秦峰當成了一個后輩。

  只不過秦峰清楚的感覺到了田豐的緊張,而且他說這話的時候,瞳孔不自覺的收縮讓秦峰心底暗笑。

  阻止了典韋的怒火,秦峰一宜禮。

  “先生不喜學生,這不要緊,只不過圣人說過,不恥下問,達者為師,先生既然認同了學生的身份,那為人師者,當授業解惑,而不是拒之門外,學生有疑問,先生當真要據我于門外,亦或是先生不敢,不能解學生之惑?”

  秦峰言辭犀利,面對田豐的為難爭鋒相對,這讓田豐神色一滯。

  過了少許,田豐嘆了口氣:“秦王言辭犀利,果真非常人,不知道秦王有何指教?”

“哈哈哈,先生又說笑了,在下此行只是以學生之身份求教,而不是秦王,先生此言難不成是在怪罪學生?要  是如此的話,學生知錯,這就離開。”

  作勢秦峰就要離開此地,沮授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心底卻是樂開了花,田豐剛直不屈,可是遇到了同樣犀利的秦王,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這一招以退為進,田豐有難了。

  要是秦王真的離開,那以后天下人又該怎么看待田豐,到時候普天學子只會贊揚秦王好學謙虛,知禮尊師,但是相比之下田豐就會落得一個好高騖遠,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名頭。

  這一招直接吃定了田豐,讓他不得不接招,這第一回合便敗得體無完膚,田豐只能認下。

  “好吧,那不知你有何疑惑?”

  田豐不想與秦峰多言,他不相信以自己的胸韜還不能拿下秦峰,即使他是名滿天下的秦王,三言無語打發便是,這時田豐的驕傲。

  秦峰緊緊盯著田豐,贏了第一回合,秦峰面色如常:“先生所言秦王名不正言不順,其一便是抓住秦王罪徒之身,是也不是?”

  田豐瞳孔一縮,就是沮授都是如此,他們已然猜到秦王是將他們的對話全數聽到了,想到這兒,沮授有些擔憂,畢竟田豐是他的好友,如此重傷秦王,論罪當誅!

  秦峰看在眼中,卻沒有說什么,等著田豐。

  “沒錯,秦王本是戴罪之身,秦家當年卻是罪禍之家!”

  田豐終是沒有屈服,一雙眼睛之中充滿了剛直,但是其余的人都轉向秦峰,可是他們卻看到秦峰微微一笑,并沒有想象之中的惱怒,亦或是殺意。

  “先生此言差矣,所謂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先生偏信一家之言,竟然罔顧秦家一百多口清白性命,這便是圣人之學嗎?學生很失望!”

  當年秦家之事可以說是沸沸揚揚,但是具體的經過卻很少有人知曉,田豐聽到秦峰反對,當時就覺得自己這下掉進了圈套,不過他并不在意。

  “你是秦家之人,自然是這樣說,有何憑證說明你秦家的人是清白的?”

  秦峰冷冷一笑,眼中這時才露出殺意,不過卻不是針對田豐。

  “先生可知道我有未嫁之妻?”

田豐點頭,當初秦峰被鄭玄收為弟子,不多時便傳出秦峰和蔡邕的女兒蔡琰有了婚約成為當時美談,只不過后來秦家遭罪,蔡邕父女同樣遭  劫,之后了無音訊。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當初的一切都告訴先生,到時候先生是不是要堅持你的說法,學生便不再多言其他,學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隨后秦峰將所有的事情如數說出,只不過隱瞞了百家從中作梗的事,其中的彎彎繞繞,孰是孰非在秦峰的敘說之后真相大白,當年秦家遭難竟然是這樣。

  沮授看著呆滯的田豐,靈帝昏庸如斯!

  可是沒過多久,田豐突然吼道:“不可能,這都是你一面之言,無憑無據,卻膽敢誣陷先帝,實在是居心叵測,亂臣賊子,不可饒恕!”

  似乎早就知道田豐會這么說,秦峰并沒有發火,反而笑著說道:“先生這樣認為到也無不可,只是若是我拿出真憑實據,先生又當如何?不如我再問先生一個問題如何?”

  憤怒的田豐有些激動,但是沮授立即阻止了田豐,畢竟秦峰是秦王,就算這不是以秦王之尊到這里的,可依舊是秦王,不容許田豐有什么僭越。

  “說吧!”

  秦峰嘿嘿一笑,不因田豐的冷淡不愉,雙眼盯著田豐。

  “先生維護漢室江山,究竟為何?”

  田豐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秦峰道:“君臣之道,漢室江山四百年,君君臣臣,身為臣子自然應該維護江山安定,而不是像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犯上作亂。

  是為臣子者,自當以君王之命是從,君王有錯,臣子死諫,輔佐君王安民報國,可是你們擁兵自重,侮辱皇室,興風作浪,該殺!”

  面對田豐的激動,秦峰突然大笑。

  田豐一愣,冷哼道:“為何發笑?”

  “笑爾等不過一小人,口出狂言,自以為是!”

  秦峰冷厲的眸子盯著田豐,充滿了蔑視。

  高傲剛直的田豐哪能受得了秦峰如此刺激,大吼道:“豎子,何出此言?”

  “笑你不明是非,笑你罔讀圣賢之書,笑你自詡才華卻一無是處,笑你得意洋洋卻愚蠢之極,笑你看不清而無才,笑你看不明而無德,你說你還有何面目這樣高傲?”

田豐差點噴血,就是沮授都沒有想得到溫潤爾雅的秦王為什么會這樣,倒是典韋和鞠義大感暢快,秦王罵得他們渾身  舒爽,尤其是看到高傲的田豐如此模樣,就差點笑出聲來了。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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