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既然是三人合賭,自然是三人的份!”吳晨雖然對那塊血玉眼饞不已,說實在的,這段時間好東西不少,堪稱國寶級別的也有,唯有這團血玉讓他有強烈的擁有欲,不過破壞規矩的事情他可從來不干。
“你先聽我說。”趙天野搖了搖手,制止吳晨繼續說下去,這小子說起道理一套一套的,不能讓他自由發揮,“我跟東子商量了,兄弟上道,我們也不能不懂人情。”
“這團血玉呢,如果切成三份,那是暴殄天物,賣了又可惜。既然今兒這事是你起的,不管你有心還是無意,都讓我跟東子各賺了一億五。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不說謝謝的話了,但是這塊血玉你必須留著,否則就不是拿我們當兄弟了!”
趙天野最后這句話說得很重,吳晨想了想,知道這種人不能以常理待著,也不推辭,便收了下來,卻苦于沒有地方可以放,這里人生地不熟的,銀行又都是小的營業點,且不說有沒有保險柜,就是有也不放心。
正在彷徨之際,趙天野知道他心思,就說先存他這里吧,他雖然獨來獨往,暗地里卻是有保鏢助理的,只是平時不顯身而已。
只見他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個黑衣人拎著個密碼箱進來,放好之后又走了。
“行啦,時間也差不多,不要讓兩位美女等我們。”趙天野見私談的事情都談完了,站起來說道。
“今兒可得好好喝兩杯,木頭,知道你不喝酒,先說好了,今兒可得破戒!”三人叫上錢師傅,四個人開著一輛車。
只有趙天野認識路,就做了司機,不一會到了一個叫“順來莊”的地方,趙天野停好車,率先跳下來。
門口已經又一個領班模樣的人過來迎接,見了面,邊握手邊滿臉堆笑的說:“趙總啊!歡迎歡迎,李總不在,特意囑咐我一定要給您安排好!”
“呵呵,辛苦了。替我謝謝李總。”趙天野拍著領班的肩膀說道,他辦事謹慎,生怕這段時間人多,未必有位置,剛才已經打過電話給這里的老總了。
“一定一定。給您安排了翠雅苑。我們這里地方簡陋,跟大城市比不了,還請您多多包涵。”領班邊引著他們往里走邊說道。
“哈哈,這就挺好!不用客氣了!也不麻煩點菜了,你們這里最好的拿手的,按人頭你安排就行!”趙天野哈哈一笑,似乎很是滿意。
吳晨跟在后頭往里走去,越走越是心驚,雖說這里的地不算貴,但這個“飯店”也太大了點吧,用藤條編制的巨大門口之后,是用木板隔空的臺階,上面全是木制結構。
一條彎彎曲曲的露天走廊,兩側種著各種樹木竹子,仿佛進入私家花園,加之黃昏的暖風徐徐,令人不由得輕松起來。
“真是曲徑通幽處,浮生半日閑啊!”到了地方,吳晨不禁感嘆了一聲,只見一處悠悠的草堂,外面居然還有籬笆!里面卻是燈火通透,隱隱有古箏聲響,也不知道是播放錄音還是真人彈奏。
“行啦,別發古人之幽思了。”徐少東大步走了進去,推開籬笆門進去,卻見所謂的草堂,只是一個茅草結成屋頂的亭子,中間一個大石臺子,上面放著一張長木案,以及幾張凳子,那邊過去是堆著景觀假山的小池塘。
“這可真是下了血本!”這地方雖然不似城市那邊土地值錢,可是這么大一塊地方就招待一桌子客人,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得是什么價格?
“盡管吃你的,今天咱哥倆是來打土豪來的。”徐少東一點都不客氣,環顧了一下,沒見到兩位美女,掏出手機就給王雨鳶打了過去,對方在電話里,說她們有點事耽擱了下,已經在路上了,等會就到。
“先上點東西來!順帶把這酒醒醒。”酒是自帶的,趙天野交代完服務員,坐下來笑吟吟的看著徐少東,他自己早就關機了,這種盛會也是各方交際的時候,自然少不了應酬,何況今天這么大的事,要是不關機,早被打爆了,那里能這樣清心悠閑。
不久,服務員端上來一壺茶,又上了些五谷雜糧的拼盤,讓他們墊吧肚子。徐少東邊啃著一個地瓜,邊把下午揍人的事給說了,趙天野這才知道有這么一出。
“什么人啊?”趙天野剛剝了個花生,聽說是跟梁光華在一起,微微皺了皺著眉頭,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嶺南可是梁家的勢力范圍。
“不知道,看著挺沒腦子的一小孩。”徐少東嘴里啃著地瓜,含糊的說道。
“叫易小方,省城那邊來的,一個開發商的兒子。”吳晨見徐少東答不上來,就替他答了,“典型的被寵壞的那種富二代,無所事事,吃喝嫖賭一身的產品。”
“嗯。對方知道你身份不?”趙天野問完,見徐少東搖了搖頭,便提醒他道:“還是要小心點,這種人沒頭沒腦的,不知死活,只好個臉面,什么事都能做出來,別陰溝里翻了船。”
“就他?”徐少東不屑的說道,學著葉問說道,“我要打十個!”
“別扯淡!知道在這里,一條人命多少錢?五萬!”趙天野不客氣的打斷他,嚴肅的說道,“對方又不知道你身份,下手就沒有了顧忌。雖然都是些混混,上不了臺面,畢竟防不勝防,也是件煩人的事。”
“嗯,趙大哥說的沒錯,還是要小心點!別的不說,槍支在這一帶還是能弄到的,我聽說,兩三萬就能買到一把仿真手槍。還是小心點微妙。”吳晨也慎重起來,易小方這種人,吃了虧肯定不會這樣偃旗息鼓的,不定會干出什么來,好在這個地方治安還是很好的,最近又是公盤期間,不單加派了警察,而且還有武警,對方也搞不出太大的陣仗。
“呵呵,自己小心點就成了,也不用草木皆兵。”趙天野囑咐了一句,也不多說,京城紈绔自有京城紈绔的傲嬌,這種時候,可從沒示弱過。他準備回頭把這事給梁寬說說,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
“成!”徐少東吃得有點噎,趕緊喝了兩口茶,說實在的,心里一點兒都不在乎。他打小就常在外面野,什么陣仗沒有見過,而且從不打著家里的旗號,都是自己硬打硬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