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這些半賭料?”吳晨這就是遷就周萱的需求了,如果是自己的話,永遠都是全賭料第一,除非是垮掉的半賭料,富貴險中求么,正常人都知道要好好利用自己核心競爭優勢。
“嗯。”周大小姐卻突然沒了豪爽勁兒,傻乎乎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手把著一塊半賭料,眼神卻放在石皮之上的空氣之中。
吳晨以為她在看料,等了一會怎么還沒動靜,湊過去看了一下,不禁有些失笑,敢情這大小姐看賭料是用手摳的。
周萱有些尷尬,惱怒的瞪了吳晨一眼,這個壞家伙居然還一臉淡定的微笑,很傻很天真的樣子!
“這塊毛料表現不錯,不過估計價格也低不到哪里去,不如我們看看這些吧?”吳晨見她手里拿著的那一塊毛料表現也只是一般,也懶得再細看,指了指架子下一堆全賭料,看皮子應該跟架子上的賭料是同一批,可能表現不好,所以麥老板沒敢開窗。
“好啊,聽你的!”周萱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不挑頭,女孩子么,能不拿主意的時候,就不拿主意,事事爭強也不是淑女行為。雖然自幼就被家里長輩溺愛,長大后又到處有追求者,多少有些任性,不過良好的家庭教育,還是讓周萱內心很有淑女的自覺的,只不過平常在外行走,很少表露出來而已。
更何況,她心里有一絲小訝異,這個家伙,似乎一向只針對全賭料,她倒是要看看,吳晨這么熱衷于追求高風險高收益的行為,到底是真的有自信,還只是一個賭徒?
兩個人蹲下來,挑選了一會,還真讓他們發現了一塊不錯的毛料,白沙皮的,很薄,蟒帶松花什么的,也比較明顯,差不多二十多公斤左右。
“怎么了?”周萱見吳晨臉帶猶豫,以為他是嫌這塊賭石表現太好,這聽起來似乎有點問題,還有人嫌棄表現好的?
要知道,賭博賭的就是不確定性,表現越差,其實賭性越大。
而這塊賭料且不論能否解出好翠來,單從表皮看,價格肯定不會太低,就像股市中的績優股一樣,價格已經高高在上了,就算再有什么利好,上升空間也不大。
“我是在奇怪,這么好的賭料,怎么老板沒有把它開窗?”吳晨搖了搖頭,誰都不是傻子,只要擦出綠來,價格可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了,之所以沒有動它,只能說明老板對它沒有把握。
事有異常即妖!
吳晨仔細看過之后,發現賭料石皮之下是有些明顯的裂紋,而且向著原石內部滲入不少,把里面還算不錯的翡翠給破壞得差不多,只是在最外面一層極薄的石皮給掩蓋了。
高手!
吳晨不知道是不是麥老板動了手腳,還是買來就是如此,在察覺到異常之后,不敢開刀。
“或許來不及呢?也可能是遺忘了?”周萱卻有些不以為然,哪里有可能每一塊表現不錯的都會開窗,種種偶然都可能讓它被“遺漏”了下來,正好給了他們撿漏的機會。
至少這一塊賭料她還是很看好的,確信里面一定有翡翠,至于是什么種地色澤,又有多大,這就是她跟麥老板要賭的地方。
“借你的電筒用一用。”吳晨見周萱有些心動,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她,就這表現,還真挑不出刺來,想了想,跟她借了個小巧的強光手電筒,打開后抵在賭石上一點一點的挪著看。
這種工具他從來沒有隨身攜帶,如果只有自己的時候,完全用不著,跟行內人一起看的時候,如果想裝裝樣子,對方一般都會帶有,借來使用就是。
石皮很厚,雖然是強光,卻也完全滲透不進去。周萱一開始有點摸不著腦袋,她以為吳晨是嫌燈光太暗,想用電筒照看表皮,沒想到卻是直接抵在上面了,這又不是石肉!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強光雖然滲透不進去,但是皮上薄薄的一層還是有區別的。
“等等,這里似乎有點不一樣?”這種區別雖然很小,但在吳晨有意識展示給她看的情況下,還是讓她發現到了。
正常來說,這層石皮既然照不進去,那就應該是黑的硬的一片,而在這篇黑影中有一條線“顏色比較淺”。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個細小的線材質跟石皮不是一樣的,才會出現這種“深淺”。
“這個地方應該不會出玉吧?”吳晨淡淡的說了一聲,已經不用解釋,他相信周萱自己能想明白。
“難道?…”周萱也是經驗豐厚之人,在石皮之中就有玉,這是不現實的,就像人的表下皮膚就有肥肉一樣,如果是完全裸露,那又是另一回事!
反應過來之后,她不禁驚訝的看著吳晨,這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這已經不單單的眼光的問題。
“別這么看著我,我會害羞的。”在這么近距離被一個大美女這樣看著,吳晨還真有些不適應,不敢跟她對視,紅著老臉,有點哀怨的說道。
“嘻嘻,我發現你挺好玩的,居然還臉紅!”周萱給他逗得笑了,這個大男孩子還會臉紅,看起來透著一股老農民式的淳樸,真可愛!
“好玩什么!”吳晨慌亂間低著頭,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掃射,就看到兩團富有彈性的東西裹在薄薄的絲衫里,隨著周萱的笑抖動著,忍了好大的勁才沒有看進去!
他勉強把頭扭到一邊,自己都能聽到脖椎在不情愿的“咯咯”抗議。
他的這個動作其實沒有瞞過周萱,只是見到吳晨一副緊張的樣子,她自己反倒忘了害羞,還故意惡作劇的抖動了幾下胸部,愈發的顯得洶涌,看著吳晨明顯有些慌亂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春光咋泄了,對吳晨的好感又多了幾分,真是個難得的老實孩子!
“有什么那么好笑?”徐少東走了過來,他手里拿著一塊烏砂皮賭料,個頭不大,一只手完全撐開剛好拿得下,擱在手里一拋一拋,“怎么樣?看哥們這塊如何?”
“很好!”吳晨趁機站了起來,憋得眼皮都在跳動了,再持續一會,他可不敢保證眼光不隨著那抖動的地方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