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娃說這么悲壯的!放心啦,現在是太平之時,不用你散家赴國難。”劉老看他那小樣,忍不住調侃了一下。
吳晨對于為老不尊的劉老自然是白眼相向,不過總歸是得了件國寶,加上心里撐著一股子自豪感帶來的虛榮。趁著宋大秘這個婆媽嘴不在,中午吳晨就陪劉老喝了幾杯,待他睡下午休之后,就準備回去。
出了門,讓外面的風一吹,吳晨心里隱隱就有些疼,回頭望了一眼劉府大門,這師父還真能忽悠人啊,都不帶痕跡的,鼓搗得自己一時文青范發作,這稀世珍品就白白的送了出去。
本來還想著撿漏賺點現金的,得,這下算是拜拜了。最近要用錢的去處太多了呢,中孚珠寶裝修之后也晾了一段時間了,只等杜欽那邊的加工廠有足夠的東西就準備開門了,現在的加工師傅都是從周記借調過來了,回頭還得雇傭一些工人呢,這可都是錢啊。
當然這些都不算大錢,要命的是許三多的初步方案已經發了郵件給他,這件事情也該提上議程了,不過自己卡里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五千萬,跟他的計劃比起來,可遠遠不夠。
好人不好當啊!吳晨有些自艾自怨,開著車就回天行居而去,離得不遠,這里又是在樓盤內部,不會有人查酒駕的。
回到天行居,吳晨直接開進了圍墻,在前院繞邊有一條車道,可以直接開到主樓側翼的停車場,還沒下車,就見到大牙那輛黑色大奔也在,就知道孔四也回來了。
這幾天孔四就是開著這輛車四處收貨去了的,害得大牙天天貓在天行居里,跟陳歪嘴兩人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只要不到處跑,吳晨也懶得理他們。
不過話說回來,要得買些新的車子的了,格古齋要收貨,中孚珠寶那邊的店面跟加工廠也經常要有往來。
唉,這又都是要錢,吳晨搖頭嘆氣的返回到里面,果然見到孔四跟大牙他們正在后院燒烤呢,雞翅羊腿配啤酒,吃得不亦樂乎。
“怎么啦?”大牙見吳晨沒精打采的,以為又出了什么事。話說人紅是非多,這有錢了怎么還一天愁眉苦臉的。
吳晨搖了搖頭,對于大牙這種沒有憂患意識的主,說啥都沒用,還是別浪費唾沫了,抓起一只燒烤中的羊骨頭,邊啃著邊問起孔四的收獲來,話說劉老哪里的飯菜真心不怎么樣,灌了一肚子的湯湯水水。
不提也罷,孔四搖了搖頭,這一番出去,走了三個省的交界處,愣是沒有摸到什么好貨,就連瓷都也都是些現代工藝品,那玩意要么死貴,要么賤得要命,他也就沒心情弄回來。
“不用著急,慢慢來唄,不說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么!”大牙對著瓶子喝了一口啤酒,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說道。
“理是這么個理!問題是格古齋到現在還沒開張過呢。”
孔四有點郁悶的說道,店里每天倒也是有些流水,不過忙前忙后的,大都是一些仿品跟殘品,正兒八經的還沒有做過呢。這個行業也講究個口碑,總是這么半死不活的,真正的玩家也不會上門,都不用別人來擠你,自己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嘿嘿,木頭不是剛搞了一張啟功老先生的字畫么?對了,你今天不是拿著東西去給劉老鑒定么?怎么樣了,該不會是搞砸了吧?”大牙一拍腦袋,想了起來,吳晨這家伙一大早的就興沖沖出去了,這一回來臉色有點不對啊。
什么東西東西的,一聽就是行外人,那叫物件!吳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給他們說了。
啥!這就給捐了?大牙一聽就蹦了起來,氣得都樂了,嘿嘿笑著罵到,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今早兒起來吃錯藥?
不就捐個畫嘛,權當是為國家做貢獻,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用得著這樣?吳晨弱弱的辯解了一下。
“屁!以前就懶得說你!”大牙滿是鄙夷的說道,“也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老捐這捐那!你能知道捐了的東西都跑哪里去了,是變成了某美美的瑪莎拉蒂,還是齊逼小短裙了?”
“咳咳,大牙兄弟說得對啊,現在什么最不能信,就這捐錢捐物不能信。當然啦,劉老那邊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話說回來,東西吧最后也不是落他手里,總還是要捐出去的么,誰知道轉來轉去,變成什么了呢?”陳歪嘴瞪著兩只金魚眼,語重心長的說道,“有那個閑心,你還不如直接捐給天橋下那幫苦哈哈呢。”
那不至于!吳晨原本還有的一點自我滿足跟自豪被他們無情的挫破,有點像泄氣的氣球一樣,只好強辯道,這種捐給故宮博物院的物件,還是很保險的,輕易不敢做什么手腳。
切!大牙滿臉不屑的說道,要不說你很傻很天真呢!東西是保險了,就不能做手腳?就說這一千萬的東西,往上報銷之后,回頭獎勵給你一百萬,剩下的足夠跟美美飛去馬爾代夫鴛鴦浴了。你這不也是造成國家財產流失?養這幫孫子,還不如養自己呢!憑什么東西你捐,妞卻給別人睡?!
這都叫什么話!看來這最后一句,才是大牙暴跳如雷的真正原因啊。吳晨有些受不了他們的輪番轟炸,趕緊舉著雙手投降。
“行啦,不批判你了!”大牙跟陳歪嘴大獲全勝,得意洋洋的說道,“還有機會,上午花老大來電話,邀請我們去參加什么拍賣呢。打你電話沒人接,打到我這里來了。”
“哦,可能是在地下室,沒信號。他怎么說的?”吳晨記得上次的相邀,沒想到這么快,轉眼電話就打了過來。“沒說太清楚,神神秘秘的。”大牙搖了搖頭,這些地下活動的,有什么話都不講明,真讓人蛋疼,“不過說是要到土川市那邊,不在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