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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佛界八大奇音

  “以我之名,向天道起誓。我秦祥林,遠古神獸雪花瑞獸,自愿與五行大世界修士秦漢,建立從屬契約。從此幫助他、保護他、守護他,不忤逆他的心思,不違背他的命令,做他最忠誠的坐騎,為他效勞,為他去死,永生永世不背叛他。若違背誓言,魂飛魄散。”

  秦漢微微一愣,眼里閃過一絲怒意,低喝道:“你干什么?”

  卻是秦祥林不由分說,便向他的神念傳來一道從屬契約。修士想要收服坐騎,必須建立契約。契約分兩種,本命契約和從屬契約。與妖獸建立本命契約后,一損俱損,一榮即榮。一方死去,另一方頃刻消亡。一些有大氣運的修士,偶爾會收服神獸級別的存在,作為坐騎,這種情況下,便會建立本命契約。

  本命契約的雙方是平等的。神獸有逆天之能,心性也自然高傲。建立本命契約,成為修士的坐騎,已經極為難得。畢竟,神獸擁有宇宙中高貴的血脈和根骨,遠非修士可以比擬。

  從屬契約的雙方卻是不平等的。妖獸會成為修士的奴仆。妖獸身死,修士會受到些傷害,外加畢生不能再擁有坐騎的懲罰。而修士一旦身死,坐騎也立刻身死,是以,遇到極危險的境地,往往是坐騎沖上去,成為炮灰,以挽救主人的性命。

  身為遠古神獸的雪花瑞獸,宇宙中無與倫比的尊貴血脈與根骨,竟向秦漢發出建立從屬契約的請求。坐騎一事,秦祥林以前就曾提過,被秦漢斷然拒絕,不想今日直接動了真格的。

  “哥哥,你不愿意嗎?”秦祥林竄到秦漢身前,神駿的身體緊緊靠在秦漢身上,它的聲音也有了變化,清澈而醇厚柔和。

  “自然不愿意!”秦漢冷哼道。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從屬契約的請求。他做的輕而易舉,自認為理所當然。然而此情此景,若是傳到旁人的耳朵里,尤其被那些仙界大能知道,絕對要氣的吐血,十個人中十個人要罵他二貨傻筆。

  遠古神獸成為坐騎意味著什么?

  以遠古神獸冠絕天下的血脈根骨,隨著時間推移,自動擁有的高深修為和傳承記憶,就算修士每天泡妞蒙頭睡大覺,也比旁人千辛萬苦一直修煉的好處要多,而且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選擇一頭合適的妖獸成為坐騎,一直是所有修士心中的煩惱。畢竟,世間絕大多數妖獸的根骨不佳,成長到一定程度,便會停下進階的步伐一直到老死。一旦修士修為超過坐騎,坐騎除了代步之功,旁的用處便不會太大。一個修士畢生只有一個選擇坐騎的機會。選錯了,對將來成就會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而以神獸作為坐騎,卻比登天更難。億萬修士中,也難有一人能有這等榮幸。

  秦漢拒絕遠古神獸雪花瑞獸的做法,絕對是暴殄天物。

  “哥,到底是為什么啊?”秦祥林不滿道。

  “你我是兄弟,是兄弟!”秦漢加重語氣,沉聲道:“兄弟首先就是身份的公平,你若成了我的坐騎,便成了我的奴仆,你覺得這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秦祥林反駁道:“我可以成為你的坐騎,但我們還是好兄弟啊,哥,難道我做了你的坐騎,你就會欺負我不成?”

  “不說這事了。”秦漢擺擺手道。

  “不行!”秦祥林無比固執,又發了一道從屬契約的請求,用少有的嚴肅語氣道:“哥,吸收定魂珠后,我以前的損傷不僅全部愈合,而且進行了第二次變身。現在正是需要法力的時候,必須借助你才能成長,只有成為你的坐騎,我才能達到這個目的。”

  秦漢眉頭一皺,略一猶豫,再次拒絕這道請求,淡淡道:“你不用這么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我救了你想報答嗎?弟弟,你不能這樣。我們是兄弟,就像你當初逆天取力救我不求回報,我救你,也是因為你是我的弟弟秦祥林,所以我必須去救。”

  “我秦祥林發下天道毒誓,如果今日不能成為秦漢的坐騎,便讓我尸骨無存,魂飛魄散。”秦祥林再不理會,頓了頓,陡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聽在秦漢耳里,不啻于晴天霹靂。

  仙靈虛空的天空,也在這一刻發出一聲低低的雷鳴。

  “你這是干什么?”秦漢勃然大怒道。

  秦祥林不發一言,雪亮的目光迎上秦漢帶著憤怒的眼神,毫不示弱。接著,又發了一道從屬契約。

  “以我之名,向天道起誓。我秦祥林,遠古神獸雪花瑞獸,自愿與五行大世界修士秦漢,建立從屬契約。從此幫助他、保護他、守護他,不忤逆他的心思,不違背他的命令,做他最忠誠的坐騎,為他效勞,為他去死,永生永世不背叛他。若違背誓言,魂飛魄散。”

  秦漢微微一呆。事已至此,只能接受。天道之誓是天底下最莊嚴的誓言,一旦違背,就要遭受天道的懲罰。心念一動,秦漢接受這類似于霸王硬上弓的從屬契約,一道淡淡的光華在他和秦祥林身上一閃即逝,從屬契約已然建立。

  “你這又是何苦呢,犯的著搭上自己嗎?”

  秦漢苦笑,在和秦祥林建立從屬契約的瞬間,他對雪花瑞獸秦祥林的一切了如指掌,在震驚于它強大攻擊力的同時,也明白為什么秦祥林會如此固執。報恩的心思固然是有的,更重要的是,它方自進行了第二次變身,馬上就要接受傳承記憶。到時候會得到無比強大的力量。身為主人的自己,也能得到莫大的好處。

  它之所以建立從屬契約,而不是本命契約,因為從屬契約中,修士得到的好處遠比本命契約大許多。

  “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除非我死。”秦祥林雪亮的眼神露出無與倫比的執著。

  解救了秦祥林,秦漢終于徹底放松下來。一人一獸鬧騰了半響,秦漢才想起佛陀墟內那座佛殿,蓮兒曾說有其中有佛界八大奇音的存在。正要從仙靈虛空出來,卻見刀神虛王孫為首的七人,一起站在仙靈虛空。

  “前輩,你們這是?”秦漢奇道。

  “水家妹子對我們造成的觸動很大,一番商議后,我們決議離開仙靈虛空,先在外面晃達一陣,一旦機遇到來,便立即去坐死關。我們活了這么久,如果不能更進一步,壽元也要到頭了。”虛王孫淡笑道,剩下的六人一起點頭。

  “也好。”略一思忖,秦漢點點頭。閉死關雖說事關重大,刀神所言也甚是在理,也就打消了勸解的心思。和幾位前輩道了別,心念一動,七人便出了仙靈虛空。

  秦漢來到淼洞天前,畫圣望月青鸞正淡淡的看著七人消失之地。見秦漢到來,輕輕一笑道:“你來了?”

  “前輩怎么沒去?”秦漢問道。

  “我的畫之道本就是無意中所得,對成仙也沒什么野心。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凡人而已。更在意一個人。你的師傅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里,如果沒有人陪伴,也太寂寞了些。”望月青鸞輕聲道。

  “前輩,您和我師傅……”秦漢微微一愣。他早就猜測到,師傅和某個女子有過感情上的糾纏,一直保留的那一縷發絲便是見證。現在看來,這個女子很可能就是畫圣。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記了,不提也罷。”望月青鸞微微一笑,沉靜的雙眸沒有波瀾。見她突然拿出七本厚厚的書卷,以及八顆明錄珠,淡淡道:“這是他們臨走前留給你的。書卷是他們的道法,明錄珠里有他們對你說的話。我們答應過你師傅,要將道法傳承于你。逝者已矣,也不想再去爭什么師傅的排行了。我的畫之道,你已經學過了。指神的指點江山之道,也在你手里。不過,這些道法,最好等你凝練了元神,再去學習。”

  “諸位前輩對我,每一位都有大恩。”秦漢心頭感激,珍而重之的接過后,收進空間手鐲。和畫圣閑聊幾句,便出了仙靈虛空,現身在佛陀墟第三重。

  相對于第一重和第二重,這座佛殿并不巍峨。但秦漢分明感覺到,其中有一股至善至仁的龐大氣息,在悄然流轉。

  進入佛殿,觸目的便是一尊一丈來高的佛像,面容與二重的巨佛沒有絲毫差異,只是外形小了許多。佛像前有一個蒲團,秦漢也不猶豫,緩緩走到蒲團前,雙膝跪下,深深行禮。

  男子漢大丈夫,膝下有黃金。到了這一世,除了恩師浪白起和千佛洞的佛像,外加眼前的觀想佛陀佛像,他再沒有對任何人下過跪。與其說是在向佛陀下跪,倒不如說是在那股至仁至善氣息前匍匐。

  下跪不是軟弱。而是一種姿態,一個莊嚴的行止,也是一種虔誠,一顆對大道的敬畏之心。

  “很好,很好,你很好……”泥塑的佛像,在這一刻張口說話。

  “拜見觀想佛陀。”秦漢忙道。

  “這里的事情,都了結了罷?”觀想佛陀緩緩道。

  “正是。”秦漢忙道。

  “可有牽掛?”觀想佛陀問道。

  “有!”秦漢立時想起水琉璃一眾女子,心生不舍。

  “昔日我佛如來欲往千萬里之外的靈山求道,父母拉扯他的衣衫,兄弟姊妹在身旁痛哭。我佛如來雖然心中不忍,終究咬牙離開。后來如來得道,普渡眾生。他的父母兄弟,自然在渡化之列,個個立地成佛,摒棄世間愁苦,成就不老之身,從此自在逍遙。”觀想佛陀緩緩道。

  “我懂了!”秦漢身體一震道。

  “果然是個有慧根的好孩子。”觀想佛陀微微一笑,緩緩道:“人之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往往成為魔障,還得放下才好。”

  秦漢心中一動,深深點頭。

  “佛界九大奇音,你已習得婆娑大智慧音,剩下的八種,今日我一并傳予你。元神四重前,勿要急功近利,莫要修習。孩子,你與佛界大有淵源,日后我們必會相見。”

  在觀想佛陀瞬時消失,他緩緩的話語還伴著裊裊的回聲。八本金光閃閃的厚重書卷,自佛像前冉冉飄飛過來,看到這一個個斗大的字,秦漢心里登時一振。

  佛陀大割舍音!

  菩提大慈悲音!

  般若大無畏音!

  羅漢大神勇音!

  拈花大自在音!

  婆羅大無極音!

  摩訶大無相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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