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迦陵,紅衣的頻迦。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似火。
兩張成熟的絕美容顏,眉眼間,尤其是藍寶石一般湛藍色的水晶眸子里,依稀能看出那兩個小姑娘的模樣。秦漢初見她們時,便自童稚之顏,看到了魅惑蒼生的美麗。
生就這等容顏的女子,足以禍國殃民。
幾乎在同一瞬間,她們輕解羅裙,褪下白衣紅衣,露出令人窒息的絕美身材。兩個女子就這么赤裸著,一股奇異的光輝籠罩在她們身上,帶著無比的圣潔與飄渺,近在眼前,卻似遠在天邊。
這本就不是該在凡人界出現的女子。
她們的眼里帶著深深的心疼和擔憂,眼里盈著晶瑩的淚花兒,看著幾乎瀕臨毀滅的身體,眼淚撲簌撲簌的流了下來。迦陵顫抖著雙手,小心的為他脫去身上的衣衫。
冰冷的嘴唇,貼在了秦漢滿是血跡的臉上。
而另一個滾燙的唇兒,輕輕吻上他的下身。一上一下,一熱一涼,兩股氣息在秦漢周身流淌。
不知過了多少光景,身受重傷的秦漢,遙遠的意識漸次清晰。分明察覺到,自己的嘴里度入一道冰涼的氣息,從下身蔓延著一股別樣的滾燙。兩股氣息在丹田交匯,幾乎毀滅的胸口,開始飛快的復蘇。
這是如此美妙的感覺,令秦漢渾然忘卻了全身上下劇烈的痛苦,漸漸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后來他才約莫的想到,在這樣的境地里,該施展大光明心經才是。
光明心和光耀心同時運轉,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飛快的愈合。
便在此時,秦漢觸摸到一團柔軟火熱的身體,芬芳的味道蔓延在他的鼻息。這才真切的察覺,自己的身上有一具美麗的身體,在緩慢而溫柔的扭動。
“不要動。”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溫柔的響起。
秦漢終于醒過神來,那是有一個女子與自己正做著最完美的融合。他艱難的睜開眼睛,觸目的是一襲輕輕搖擺的黑色長發,一個秀美絕倫的女子,面色微紅,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身子輕輕的動著,湛藍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
“你……”秦漢身體劇震,劇烈的痛苦立刻傳來。
“哥哥,是我們,你的妹妹,不要動,讓我們好好伺候你,好嗎?”清涼的聲音像夏日的雨絲,在他的耳畔輕輕的響起。另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無比沉靜溫柔,正自含笑看他。
那雙眸子里露出別樣的神色,秦漢只消看了一眼,頭腦便是一熱,本自清醒的心神,再度無可救藥的沉淪。熱流自小腹升起,磅礴的欲望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抑制。
低低的嬌呼聲柔柔的響起,渾身冰涼的女子像一只乖巧的貓,蜷縮在他的臂膀下,另一個火熱的嬌軀,輕柔的動作漸次瘋狂。
不知多少時候,冰涼的女子脫離了他的懷抱,令秦漢心底沒來由的一疼,好似失去了什么極寶貴的東西。便在此時,另一個如火一般滾燙的嬌軀,溫柔的爬在他的身上。接著,兩只冰冷的小手輕輕按住他的腰,一股冰涼的氣息,自下身傳遍身體。
沒有霞帔,沒有紅燭,沒有錦帳,沒有牙床,兩個絕美的女子,就在這簡陋到近乎粗鄙的房內,將自己的一切,完完全全的交給了他。一直到后來,他們終于停止了不知多少光景的瘋狂,乖巧的躺在他的身旁,一寒一熱,癡癡睡去了。
秦漢醒來時,一身重傷竟恢復了七七八八,除了身子還有些虛弱,被重創的胸口,已經生出了完整的肌膚。然后他看到躺在身邊的小姑娘,白衣紅衣,模樣嬌憨,童稚之顏,正一眼歡喜的注視著他。
“你們……”秦漢身體一震,立時想起先前的荒唐,面色大變,半響沒說出話來。
“哥哥。”紅衣的頻迦吃吃的笑著,秀眸中帶著狡黠的意味。白衣的迦陵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不言不語,那雙水晶一樣的眸子,卻不知說出了多少可人的話。
“怎么……弟弟,秦祥林!”秦漢再度一震,蹭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飛竄出來,見秦祥林安安靜靜的臥在不遠處,氣息平穩,看來也沒什么大礙,心底這才一寬。
強烈的羞愧感自秦漢的心頭升起,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與這兩個一直看成是妹妹的小姑娘,發生了這樣的事。
接著,他再次愣住。
那樣的瘋狂發生時,也曾張開過眼睛,看到的分明是兩個青春的少女,生有豐滿的嬌軀,圓潤的弧線,以及傲人的胸脯。那么美麗的容顏,那么魅惑的情態,那么嫵媚的眼神,都是他生平僅見。
水琉璃、葉隱青冥幾女,都是極美的,但與她們比起來,還是略微少了那種感覺——看似放浪,骨子里卻帶著一股異常圣潔的氣息,令人無法直視,無法生出褻瀆之心。
就在這樣的心境里,秦漢的身體又是一震。陡然想起昔日在果親王府,身中烈性春藥相見歡,迷糊的境地里感覺到的兩個女子,就是這樣的芬芳味道,就是這樣的身體,一個冰涼,一個滾燙。
“哥哥,我們不小了。”
“哥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秦漢身體劇震,沖進房內,見白衣的迦陵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紅衣的頻迦在房內奔奔跳跳,就是不肯安生頃刻。訥訥看著兩個嬌憨無邪的小姑娘,顫聲問道:“迦陵,頻迦,你們……”
“哥哥,是我們。”頻迦跳進他的懷里,柔嫩雪白的面頰磨蹭著他唇角細微的胡須,柔聲道。
“這是怎么回事?”秦漢又羞又急道。
“哥哥,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不小了。”白衣的頻迦輕輕走過來,嬌小的身軀靠在他的身上,湛藍色的眸子仰視著比自己高了一頭的男子。
“可以告訴我,是為什么嗎?”秦漢的心沒來由的安靜下來,低聲問道。
“我們受過重創,極難現出本體,也無法支撐本來的模樣,只得變幻成小小的樣子。也稱不上變幻,這一次輪回,雖然生有上次的記憶,我們的身體,還是得漸漸成長的。”迦陵柔聲道。
“這不是第一次,當初在果親王的府邸,哥哥中的相見歡,就是我下的。”頻迦得意的抿嘴一笑,粉臉上帶著憤憤的神色,“那本是我們的元陰,會幫助哥哥迅速提升修為。可惜,哥哥卻早一步中了一寸相思之毒,本該產生的效果,也便失去了。”
“為什么……會是我?”秦漢輕聲問道。頻迦提起一寸相思,他才陡然想起來,自己身上的毒素未解,今番與迦陵和頻迦做下這樣的事,卻再沒發作,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緣故。
“是這里……”迦陵輕輕指了指自己的心窩,柔聲道:“我們得到我佛的指點,在那個城池等了你整整一個月。看到哥哥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等的人,就是你。因為我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這是宿命。哥哥,不要怪我們好嗎?我和妹妹身上肩負著重任,而你,是唯一能幫助我們的人。”
“心連在一起?”秦漢一愣,這才想到,這兩個小姑娘平素就是在自己心窩前,要么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要么安安靜靜的睡著,一股強烈的憐惜自他心頭升起,輕輕一笑,柔聲道:“怎么會怪你們呢,你們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
“哥哥,以前不曾跟你說,今日便告訴你我們的來歷,我們是佛界的妙音鳥兒。”
“妙音鳥兒?”強烈的不安瞬間出現在心底,以前聽到她們的名字,就曾想到過妙音鳥。然而聽迦陵說出來,登時令秦漢生出強烈的擔憂。
《念法經》云:西方有迦陵、頻迦,出妙聲音,聲若天人,緊那羅無能及者,唯除如來言聲。
緊那羅是佛界技術精湛的樂師,能彈奏出無比美妙的音樂。妙音鳥發出的聲音,即便是尋常的言語,比緊那羅彈奏的樂曲更加美妙。它們日日站在如來的左右肩頭,聽他講授佛法。
彼時,如來坐下菩薩佛陀無數,都在聽他講授佛法真義。最深奧的大義,卻沒有一人能夠明白。唯獨站在他肩頭的兩只妙音鳥兒,常自得到感悟體化,到了盡興處,便用世間最美妙的歌喉,詠唱出世間最美的聲音。
然而,在婆娑大智慧音的講述中,妙音鳥兒遭受過許多劫難,到最后,終歸是要死去的。
這便是令秦漢緊張擔憂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