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神劍大燕韻章,插在地上,說道,“我與二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兩位來此,無非為了此物,劍就在這里,至于你們怎么分,是你們的事,告辭。”說完便拉著凌煙轉身離去。
此時的李晨終于體會到賽斯被失落之城眾多高手逼上門的滋味,無奈,只有深深的無奈!!面對兩位不同心也不同路的圣級巔峰強者,如果李晨獨身一人的話,肯定會攜劍逃跑,而不會這么窩囊的將自己的東西交出去。但是,有了凌煙,有了小窮奇妖妖,心中有了牽掛,卻不能像之前那樣瀟灑自若。
不過神劍與李晨心意相通,到了別人手里,也只是比普通長劍鋒利一些的兵器罷了,任他們研究去吧,研究一萬年也不會研究出什么有用的東西的。
李晨抱著凌煙飛出無盡林海,看著臉色陰沉,沉默不語的他,凌煙輕輕開口道,“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別瞎想,總有一天,我會拿回來的。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李晨撫摸著凌煙的秀發,回頭望著無盡林海,輕聲呢喃。
看到李晨轉身離去,兩人并未阻攔,只是互相緊盯著對方。雙方上千年的仇恨卻是不必多言,言語已經無法表達,唯有一戰。
只見大祭司賽斯雙手結印,嘴中喃喃自語,一道空間自身后打開,頓時無數亡靈騎士和骨龍帶著無數骷髏士兵和弓箭手從中跑出,攻向對面的奧爾納斯。
奧爾納斯輕蔑的笑了笑,右手法杖高舉,圣光之雨。只見萬道光芒從無盡的虛空中飛射而來,跑在前面的骷髏士兵瞬間被凈化。而緊隨其后的亡靈騎士和骨龍也在無盡光雨中如陷入泥淖中,掙扎著向前移動。
看到這種情況,賽斯拋出一塊漆黑的如絲紗一般的東西。只見黑色絲紗迎風便漲,瞬間遮住了雙方的頭頂,黑紗之下,陣陣黑暗能量翻滾,剛才還萎靡不振的亡靈們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加速沖向奧爾納斯。
“黑暗天幕!!想不到,為了這把神劍,居然連你們魔教的信物都拿出來了。”奧爾納斯嘴中說著,手上的動作并未停下,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書上散發著圣潔的光芒。被照耀到的亡靈,不論等級多高,均紛紛氣化。
“光明圣典!!”見到奧爾納斯所掏出的東西,賽斯一陣駭然。光明教廷有三大圣物,教皇的皇冠、權杖和光明圣典。
只見奧爾納斯翻開圣典,舉過頭頂,圣潔的光芒大漲,瞬間便沖破了黑暗天幕的籠罩。而賽斯所召喚出的無數亡靈也在這一刻被氣化,消失無蹤。
感受到無盡林海之中兩道沖天的氣息,李晨輕聲說道,“我們趕緊離開吧。”
而此時,數道身影從頭頂飛過,沖進林海深處,不多時,便已到達兩人戰斗之處,來的赫然是光明教廷幾大紅衣主教。
見到對方來了援軍,而且還都是圣級高手紅衣主教,賽斯暗嘆一聲,化作黑影瞬間消失。
“別追了,他一心逃跑的話,我們也很難留住他。將神劍帶回教廷吧。”看到手下要追擊賽斯,奧爾納斯揮手阻止道。
十多日的時間,李晨放下心中郁悶,與凌煙一起游山玩水,很快便到達凌煙的家里。從小到大,凌煙一直與父親居住在一起,聽她說,凌煙的母親在生凌煙的時候就因為難產去世了。
走進微微有些破敗的小院子,凌煙飛快的跑進父親的房間中,見到隔壁張嬸在父親房間里,急忙感謝道,“張嬸,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不麻煩,鄰里鄰居的,說什么麻煩呢。草藥找到了么?”張嬸身型不高,胖胖的,一臉和藹慈祥的神色。
“找到了,這是我朋友,名叫李晨。草藥還是他幫我找到的呢。”凌煙拉著走進房間的李晨向張嬸介紹道。
“不錯不錯,真是個俊俏的孩子,不過怎么頭發全白了?”張嬸打量著李晨,滿意的點點頭,笑的時候,雙眼瞇起一條縫,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張嬸好,”李晨也是微笑著向對方打招呼,而后轉頭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長時間的昏迷使他的身體機能下降,瘦的如同皮包骨一般。“奇怪!!”李晨喃喃自語,走上前去,手指搭在凌煙父親的脈搏上,并沒有得病的跡象,為什么會昏迷不醒?
“他一直這么昏迷么?”李晨回頭問道。
“也不是,每天都會醒來幾次,我還是趁他醒來的時候喂他喝藥的呢。”張嬸急忙說道。
“誰開的藥?藥拿來我看看。”
聽到李晨的問話,張嬸急忙出了房間,到廚房中端出剩下的藥湯,說道,“鎮上的藥劑師余先生給開的,就是這個。”
李晨接過藥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張嘴喝了一口,將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說道,“這不是救人的藥,是迷,藥。”
“啊?可是余先生明明說……”,凌煙說道這里,神色大怒,肯定是那個姓余的藥劑師搞的鬼。
李晨將凌煙父親翻轉過身,運起易筋經真氣在他的背上一番推拿,忙活了半天,凌煙的父親悠悠轉醒。
見到父親醒來,凌煙急忙上前抱住他,問道,“爸爸,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凌煙的父親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女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張嬸,麻煩你給熬點湯,叔叔好多天沒進食,應該餓了。”李晨轉頭對著張嬸說道。
凌煙小心的扶著父親慢慢躺下,對著李晨笑了笑,“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我父親竟然是被人下藥的。都是那個姓余的混蛋,我去找他算賬。”說著說著,凌煙就要起身。
李晨急忙按住她,“我去吧,他住哪里?”
“鎮子東頭第一家就是,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凌煙揮舞著小拳頭,氣嘟嘟的說道。
李晨出了院子,很快便到了鎮子東頭。看著比凌煙家大好多的院子,李晨直接一腳踹開大門,走了進去。此時房間中的人聽到響聲,急忙跑了出來,見到一位滿頭白發的年輕人手持長劍,一臉煞氣的走進院子,姓余的藥劑師跟老婆緊張的后退好幾步。
“你就是那位姓余的藥劑師?”李晨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是,是我。”約有四十來歲的男子顫抖的回答道。
“凌煙父親的事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的耐心有限。”李晨抽出長劍,抵在對方的脖子上問道。
感受到森寒的劍尖,余藥劑師不禁吞了口唾沫,顫抖的說道,“是,是鎮長公子讓我干,干的。他想得,得到凌煙,但是,被凌煙拒絕了,便給了我十個金幣,讓我找,找機會下藥。”
“為了錢財,泯滅良心,該死!!”李晨雙目閃過一道寒光。
“不要啊,求求你,別殺我。我只是下了迷,藥,并不致命,我沒有想殺凌大哥的意思,真的沒有。”余藥劑師在死亡的逼迫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情。
“鎮長公子住在哪里?”
“鎮子中間最大的那戶人家就是。”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李晨說完,一劍斬斷了對方的左臂,一聲慘叫從余藥劑師口中發出,“記住教訓,不該惹的人別惹。你是藥劑師,應該知道怎么止血,別再拿錯藥了。”
李晨說完便走出了門,只留下聲聲慘烈的哀嚎。找到鎮長家,李晨也懶得再廢話了。十分鐘之后,從里面走了出來,留下了鎮長與其兒子兩條冤魂。能教導出如此人渣,想來那所謂的鎮長也不是什么好貨色,順手一并解決了,省的以后麻煩。
李晨走回凌煙家,迎面便看到在院子中等待著的凌煙,輕輕將她擁在懷中,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感受著這難得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