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方才戰斗的地方之后,李晨便召出了巨龍戈麥斯,兩人坐在戈麥斯的背上向著東北方向飛去。之前的沖突令李晨明白了魔族與人類之間的隔閡,因此,每當前面有大的城池時,李晨總是命戈麥斯從空中繞過去,并不與城中的魔族接觸,如此飛了十多天,兩人終于趕到了神州大陸的邊界。
神州大陸最南端的海沙城,李晨在離海沙城還有數百里遠的時候便收回了戈麥斯,與張映雪一道飛到城門口。兩人一起走入城中,看著這彷如前世古代的城池,李晨心神恍惚。
“這海沙城是海沙幫的總部,海沙幫則是血神教的分支,是這神州大陸南部一股不小的勢力。”與李晨并肩走在城中街道上的張映雪低聲說道。
“這血神教勢力到底有多大?”李晨皺了皺眉,問道。
“血神教占據神州大陸半壁江山,旗下大大小小的幫派不計其數,教主牧華更是先天八階強者,你說他們勢力有多大?”張映雪輕笑了一聲道。
“哦,”李晨心中凜然,先天八階,不就是真神級的強者?無怪血神教如此強大。
不管是什么位面,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無非是酒樓和青樓。此時李晨帶著張映雪,當然不會選擇青樓那種很邪惡的地方,因此,兩人沿著街道走進了一家名為“聚賓樓”的酒樓中。
大廳中,無數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高談闊論,有些大漢甚至光著膀子拼著酒。烏煙瘴氣的大廳使得張映雪一陣皺眉,右手扯了扯李晨的衣袖,示意兩人上二樓。不過李晨并沒有如她所愿,而是帶著她走到角落的桌子上坐下。
“這里亂死了,干嘛不上二樓?”張映雪不情不愿的隨著李晨坐在椅子上,皺眉問道。顯然出生于名門大戶的張映雪很不適應大廳這種嘈雜的氣氛。
李晨擺弄著桌上放筷子的竹筒,輕聲說道,“要打聽消息,就得到這種地方。二樓怎么能夠打探得到有用的東西?”語畢便豎起耳朵,凝神傾聽者大廳中那些武者的高談闊論。
這時,小二走到角落里,拿毛巾擦了擦兩人面前的桌子問道,“兩位客官需要點什么?”
“挑你們酒樓的招牌菜隨便來幾樣吧,在來兩杯果汁,謝謝。”李晨隨口說了句,上次那幾萬杯酒灌得李晨天昏地暗,此后便發誓再也不碰酒那東西了,真心難受。
“果汁?”小二奇怪的看了眼前的白發青年一眼,一臉為難的接著道,“客官,我們店里只有酒,沒有您要的果汁。您看……?”
就在此時,鄰桌的一名大漢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大聲取笑道,“果汁是娘們喝的東西,不會喝酒就別跑來裝大爺,趕緊回家找你老娘給你做果汁去吧。”說罷,那名大漢和坐在一起的幾名武者同時放肆的大笑起來。
“沒有果汁就給我來杯開水吧。”李晨并沒有理會鄰桌的幾名大漢,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2B,這種2B沒有理會的必要。只見李晨轉頭看著張映雪問道,“你要不要喝點水?”
走進酒樓之后,大廳中充斥的汗臭味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便令張映雪胃中一陣難受,不禁拿著手絹一直捂在口鼻上,聽到李晨的問話,放下捂在嘴上的手絹細聲道,“也給我一杯。”
聽到兩人的吩咐,小二應了一聲,轉身離去。鄰桌的大漢偷眼打量著張映雪嬌美的面容和豐滿的身材,眼中露出濃濃的。剛才出聲的那名大漢在看到李晨并不理會他們時,還以為對方害怕自己幾人,不敢惹事。只見他起身走到張映雪身邊,自顧自的坐在她旁邊開口調戲道,“小妹妹跟哥哥說,是不是這小子拐騙你來到這海沙城的?別怕,哥哥會保護你的。”說著便伸出粗糙的左手抓向張映雪柔嫩的小手。
李晨眼神空洞的望著對面的大漢,不懂進退,不知死活,這種人生活在大陸上也是白費糧食。此時的李晨已經在心里為他判了死刑,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卻聽到大廳中間的那桌兩名武者低聲談論起了最近江湖中所發生的事。聲音雖低,卻無法瞞過李晨的耳朵,李晨便暫且放過對面的無禮的大漢,側耳傾聽那幾名武者之間的談論。
只聽其中一名黑衣武者對著身旁的藍衣武者說道,“兄弟你可知最近江湖所發生的事?”
“哦,兄弟這段時間一直在山上苦練劍法,卻不知有什么大事發生。”聽到黑衣武者的問話,藍衣武者頓時來了興趣,低聲回答了一句。
黑衣武者左右掃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這一桌,便再次壓低聲音道,“這第一件大事便是血神教少主牧歌盜取神教秘典血神經,并且拐走了天師教大小姐,消息傳出之后便轟動了整個大陸。如今不僅天師教派人追查,血神教也在搜捕牧歌的下落。”
“啊!有這等事!”藍衣武者驚叫了一聲,緊跟著偷眼打量了下周圍的情況,壓低聲音道。
“可不是!”黑衣武者喝了口酒繼續道,“這第二件大事便是,半個月前,一路追擊牧歌的天師教弟子被人發現全部死在了惡魔大陸。根據他們尸體上的傷口來看,擊殺他們的兇手出手狠辣,一擊致命,武功極為高強。正道之人均懷疑是血神教暗中搗的鬼。”
“那,正道之人可有應對?”藍衣武者頓時興趣大增,急切的問道。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三件大事,消息傳回來之后,天師教上下群情震怒,教主張正浩更是派出其弟弟張正然去血神教總壇討個說法。誰知道,血神教對此并不承認,張正然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準備聯合正道九大門派討伐血神教。”黑衣武者將自己所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
聽到此處,藍衣武者猛灌了一杯酒,感嘆道,“江湖從此多事!”
張映雪右手微動,便躲開了大漢伸過來的咸豬手。瞥了一眼凝神傾聽,沒有絲毫反應的李晨,心中頓時來氣,只見她楚楚可憐的看了大漢一眼,裝作委屈的說道,“大哥真是神人啊,一眼就看出來小女子是被他脅迫的。原本小女子待字閨中,和娘親學習女紅,不想有一日在街上碰到了他,被他花言巧語所欺騙,跟著他來到這海沙城。如今盤纏已經用盡,舉目無親,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啊……”說到此處,張映雪已經泫然欲泣。
“啊!豈有此理!”聽著張映雪的話,大漢頓時怒目圓睜,拍案而起。大廳中的武者紛紛將目光集中到角落這一桌,大漢氣呼呼的狂抖他那枯草一般的絡腮胡子,盯著李晨冷聲道,“小子,竟然敢誘拐良家婦女,真是色膽包天啊!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大爺我把胡字倒過來寫!”語畢,胡姓大漢抽出自己的佩刀,就要上前砍了這玩弄女性感情的家伙。
“哎,大哥,他武功高強,你恐怕不是對手,還是……算了吧。誰讓我命苦呢!”張映雪偷偷看了一眼依舊無動于衷的李晨,輕咬貝齒,再次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對著大漢道。這哪是勸他放棄,分明是火上澆油嘛。
大漢果然如同張映雪想的一樣,在美女面前豈能弱了氣勢。只聽大漢挺了挺胸膛正氣凜然的說道,“他武功高強又如何?這種采花淫賊如果不除,天理何在?道義何在?”
不明就里的一眾武者聽到大漢如此正氣凜然的話,頓時叫好了起來,同時也紛紛向著李晨投來鄙視的神色。一些武者看著李晨英俊的面容搖頭嘆息,可惜了這副皮囊,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做那人人所不齒的采花賊。大廳中間那兩名武者聽到角落里的響動,也不再言語。再探聽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李晨回過神來,皺眉看著面前的大漢,不知對方為何會對自己怒目而視。
“小子,你最好自己了斷了自己的命根子,這事就此揭過。否則,哼哼……”大漢揚了揚手中的長刀,威脅道。
聽到大漢的話,李晨怒極而笑,眼中紫芒一閃,輕聲說道,“你要切你的命根子么?記得連下面的蛋蛋一并切了。”語畢,轉頭瞪了一眼惹是生非的張映雪。
大漢在看到李晨眼中的紫芒時,立刻陷入了呆滯的狀態。只見他毫不猶豫的解下自己的腰帶。沒有了腰帶的束縛,褲子順著大漢的雙腿落在地上,露出胯下那件物事。
“啊!”“啊!”“這……!”見到大漢當眾脫褲子,一眾武者紛紛驚叫出聲。
解開腰帶之后,大漢左手抓著自己的命根子,右手手起刀落,一刀將之切了下來。
“啊!!!”“啊!!!”一時之間,眾人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盯著大漢。張映雪也被大漢的動作嚇的目瞪口呆,轉念間回過神來,一定是李晨從中搗鬼,不禁面色蒼白的瞅了李晨一眼。
李晨依舊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嘴中繼續說道,“記得把下面清理干凈,別留下什么炎癥就不好了。”聽到李晨的話,大漢順手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擦桌子的布,將胯間的血跡清理干凈,然后若無其事的提上褲子。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褲子上滲出斑斑血跡,腳下掉落著一攤肉,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